穿越之全能夫郎 第75章

作者:北风吹 标签: 穿越重生

  “王厉,发生什么事了?”

  王厉是内堂的一位颇有背景的学员,此次随队出来有度金的嫌疑,此刻脸色却忽青忽白,挥退其他人,只单独留下领队的人,惊愕道:“我怀疑我的纳戒被人盗窃了!里面少了一份小月天秘境的资料!”

  “怎么可能?”领队的周寻棠第一反应就是王厉在撒谎,随即又否认自己的想法,“你会不会随手放在其他什么地方了?最后一次查看是什么时候?你这房间里有谁出入的?”

  “师兄,我也不想往这匪夷所思的方向猜测,可晚上我分明还取出来看的,刚刚打坐完毕想起来一样事情,想再翻出来看看,可我翻遍纳戒也找不到那本册子!”王厉边说还边将纳戒里的东西都倒翻出来,迅速在面前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连女人的亵衣肚兜都有,可此刻哪里顾得这些,将这些衣服翻得到处飞,周寻棠脸色难看之极,要不是王厉父亲是堂里的长老,他绝不愿意替这家伙收拾烂摊子。

  同时又将自己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找不到小册子。渐渐的,周寻棠也意识到此事并非开玩笑,而的的确确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踪了,有人竟能悄无声息地从别人的纳戒里窃取物品,这种能力简直……太可怕了。

  “先不要声张,小册子我的先借你看,到时一起行动就是没记住也不要紧,这事最好私下里调查,否则走漏消息会造成更多人的慌恐和猜疑。”周寻棠厉声交待。

  终于死了心确认册子被盗的王厉瘫坐在地上,背心都是冷汗,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纳戒里偷盗东西,取他一条小命更是轻而易举,他感觉仿佛刚刚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不由地缩了缩脖子,所以哪敢再声张:“我知道了,周师兄,你千万要将这小偷抓住,否则……”

  “我知道,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们一起查,必须弄个水落石出。”周寻棠也不敢轻忽,没想到一个晋国下面的城池,会碰上这种人物,就不知此人是属于他方势力,还是隐藏在该城内的奇人异士。

  “你是怎么得到的?”林文摸着小册子乐滋滋地问。

  乌霄摇头晃脑地说:“直接从一个不知谁的纳戒里翻出来的,很容易的事嘛,有什么难的“叭嗒”,小册子掉到林文腿上,眼睛瞪圆了看向乌霄,不敢置信地确认:“从纳戒里?

  你能直接翻别人的纳戒?”

  乌霄鄙视林文的大惊小怪:“不过是个不设防的小道具而已,只要我修为再恢复些,就是你送给白易的那只储物戒我也可以破开。”

  林文把下巴捡起来安好,怀疑地瞅瞅乌霄:“你以前在你们那儿是不是人人喊打?别人见了你敢让你近身?不怕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的宝贝被你偷走?”

  乌霄再度鄙视了林文一眼,掉转脑袋不理他了,这反而激起林文的好奇心,是不是真的能在任何空间里来去自如,掰过乌霄的身子说:“你就说说看啊,以后你实力恢复了是不是万通宝的空间也可以随便进出不受我的限制?还有这小秘境也相当于另一个空间吧,你可以感应得到小月天现在在什么方位吗?你能在开启前就进去吗?”林文心说这空间神通未免也太好用了,羡慕无比,只可惜这属于乌霄与生俱来的能力,他就是想学乌霄也教不了。

  乌霄抽身飞出去,离林文远远的:“万通宝不一样,那是与你的灵魂认了主的宝物,小秘境受的限制也太多,等我实力再恢复一些也许可以。”说完就耐烦再待下去了,转身就溜到床上睡觉去了,再被问下去要漏馅的,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好不好,但也不能在契约者面前承认自己不行,这是面子跟尊严问题!

  林文摸摸下巴,盯着那条蛇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乌霄差点破功,好在林文认识有限,揣摩不出乌霄能力的界限在哪里,但能从别人纳戒里取东西,这本事……太了不起了,就不知哪个运气不好的家伙被乌霄顺手取走了这册子,发现后不知会不会闹得鸡飞狗跳。

  乌霄不理自己了,林文就研究得来的两个册子,看里面记载的是否一样,还要再整理一份出来给舅舅,咳咳,希望舅舅不要太吃惊。

  两个册子大致的情况还是一样的,可见小月天秘境对这些人来说不算太过神秘,最重要的就属里面的地形图,画得非常详细,哪里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哪里比较危险曾经出现过什么厉害的妖兽,哪个洞穴里存在着难破的禁制,至今尚未有消息被人破开进去过,而几处从未被人去过的地方都划上了着重记号,越是未知的越表明可能藏着好东西,尤其是传说中可能的古丹师传承。

  只是两张地图还是稍有不同的,可见两方没有互相交流情报,林文找出纸和笔将两张地图进行汇总,看到地图上的未探明之地以及未知的地点,林文好奇地问:“乌霄,你的空间神通能无视禁制直接进入吗?”

  “笨,有的禁制可以隔绝空间的。”乌霄又嘲笑了一下林文。

  林文不怒反乐,嘿嘿一笑,这说明有些禁制是可以无视的吧,林文不禁对地图上标出来的几处地方充满了期待,进去后怎么也要想办法过去看看,说不定乌霄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第二天一早,林文就来到白易处,可只见到白易一人从卧房出来,不见另一人。

  见林文探头探脑的模样,白易一愣:“阿文你在找什么?”

  林文眼珠子转了一下便卖了乌霄:“乌霄昨夜在府里溜达,发现有人半夜偷摸进来。”

  白易错愕之下哈哈大笑,倒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以前在曲田村乌山镇与萧锐扬那样亲密相处,都被林文看在眼里了,现在这样又算得了什么:“等我再见锐扬告诉他,看来他偷摸的本事太差劲,竟然被发现了。”

  林文摸摸鼻子,跟舅舅比脸皮厚,他还差了许多啊,舅舅被这么打趣居然一点羞意都没有,索性将要给舅舅的东西取出来:“昨夜我跟乌霄也出去溜谜了一圈,然后弄来了这东西,舅舅你看看吧,我回去忙了,不打扰舅舅。”

  林文说完就跑,留下白易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三更半夜偷溜出去?也真敢,得问问娄靖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行动,如果没发现,说明防卫上还有很大的漏洞,林文这么个大活人就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跑进跑出的。

  给他的会是什么东西?白易随手翻了一下,结果一看差点惊掉了眼珠子,他算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可翻看完整个册子既骄傲又想把人叫过来教训一顿,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不用问就猜得到了,连萧锐扬都没能得到,只能是深入到别人身边偷摸过来的,万一被发觉,就算乌霄本事再大,能护着林文从容逃回来?这孩子真是胆子太大了,原以为很沉稳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不沉稳的事来。

  “叫娄统领过来一趟。”白易吩咐外人的人。

  白易将娄靖叫来吩咐两样事,一件事是留意外来势力那边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二则是有关小册子的安排,怎么利用能获得最大利益,娄靖看到册子也两眼放光,起初以为是萧锐扬带回来的,白易想了想还是将实情告诉了他,娄靖顿时脸色黑沉下来了,看来巡夜的人太没用了,先放进来一个萧锐扬不说,林文和乌霄偷溜出去也没发现,更别说乌霄似乎常在府里溜达。

  “这没什么,知道哪里有漏洞堵了就是,乌霄连那些大势力暂住的地方都可以出入自由,在府里转悠几圈也就没什么的了,以后用乌霄来检测府里的防卫倒是很不错的主意。”白易安慰道。

  “属下立即着手去办。”娄靖黑着脸转身忙碌去了,一条小黑蛇,简直太打击人了。

  这还是在他们都不知道乌霄是如何得到小册子的前提下。

  外来者居住的地方因不是完全禁止其他人出入,毕竟他们住在这儿也要吃喝拉撒,所以想要留心他们的动静并不是很难的事,娄靖又特意去问了林文是向哪方下的手,结果得知不止一个而是有三方卷入在里面,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重点关注的也只有陈国的武堂了。

  传回来的情报果然陈国武堂的人有些异样,或许这些异样本属正常,不会被人特别关注,但在知道实情的前提下娄靖一听便知,他们知道东西被窃了,但显然并没有声张开来而是暗底里摸查。

第200章 会谈

  不声张开来对白府来说倒是好事,只要姓萧的不通风报信,想必陈国武堂里的人想破天也不会查到白府头上。

  萧锐扬一大早则是从大门口正大光明地回萧府的,萧家主一听就知道自家儿子夜里跑哪里去了,他想了一夜,在没有办法扭转儿子想法的情况下,只能按照儿子所说的去办,否则谁知这儿子会不会撂担子真入赘到白府去,看来他应该把目光集中在下一辈人身上,挑选根骨天资兼佳者重点培养。

  萧母则是一晚上没见儿子来问候她这当母亲的,气得心口泛疼,再派人去打探,说是休息下了,气得一夜没睡好,结果早上刚眯盹了会就听人说大少的行踪,差点一早上昏厥过去,再叫人去将大少请过来,问他还记不记得有她这个母亲在,结果人是到了萧锐扬面前,可萧锐扬丢下一句话,必须回武堂去了,不能在外耽搁太久,让母亲多保重身体。

  萧母房间里的瓷器碎了一地,叫骂声不断,连萧家主也骂上了,因为她已经知道被拘禁在这院子里不能随意走动,更无法出府了,连想办法寻找小儿子下落捎个信都没办法做到。

  萧锐扬回到武堂里也有发现气氛的不对,但他还算不得核心成员,在外围也无法切实感受周寻棠等人的情绪,只将此事放在心里并没有多嘴询问。

  大皇子邀请各方会谈的帖子已经送到各方势力手里,大皇子代表的是晋国皇帝,就算玄光宗以及其他国家来人,也不能不给晋帝一个面子,互相之间通了气后还是按照约定去赴会,而碰头的地点不在城内,怡就在城外毫无遮蔽之处,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严阵以待的晋国军队,也许一个人的气势让这些来人都看不上眼,可当数千人聚在一起凝成一股绳的时候,便是来的一些老家伙也不能视若无睹。

  其实推断出小月天秘境出现在晋国,玄光宗这些大势力互相之间已经有了初步的默契,让渡一部分利益给晋国是必须的,但这个度和主动权必须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这是他们的地位所赋予的,但现在看来,这位大皇子却比他那身在皇城的晋帝还来得强硬,刚来就先抢了主动权,发出帖子来让他们这些外来客过来洽谈,而不是反过来。

  与大皇子一比,二皇子简直就是草包一个,之前打的盘算显得可笑之极。

  会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玄光宗这些势力不想让出太多的名额给晋国与本城人,毕竟小月天就那么大,进去的人越多代表每个人可以得到的收获越少,而且他们每一方都长途跋涉而来,不可能将大队伍拉过来,人数有限,虽然不认为自己带来试炼的人身手修为太弱,但如果被对方以数量碾压伤亡过大,他们这些带队人也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玄光宗身份最高的是该宗内的一位长老,沉着脸对大皇子一方说:“本宗只同意给你们五十人,绝对不可能再多,休要得寸近尺!”换了平时,该长老丝毫不会将一个小国的皇子放在眼里,现在耐着性子坐在这儿商谈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想到这皇子还不依不饶,这长老的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一丝厉色。

  大皇子镇定地坐在那里,一扬手就是一杯酒倒进了嘴里,依旧坚持他的态度:“一百五十人!不可能再少一人!”

  “可恶!姓秦的小子,你给老子出来,我们去边上打一场,老子输了就给你一百五十个名额,否则别再像娘们一样就知道死缠烂打!”战武宗的领队人是个性情粗豪的汉子,同样留着络腮胡子,磨磨叽叽的,这位长老恼得一把就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指着大皇子跳脚大骂。

  玄光宗的大长老嫌这位粗人一个,平时不爱与他打交道,但这时候也不发表意见,的确需要有人教训一下对方才好,否则真以为仗着小月天在晋国现世,晋国人就可以对他们指手划脚了?

  含墨与章渊都远远看着没有参与,他们两人其实分属两个阵营,此刻却待在一处,之后又有萧锐扬过来与他们说话,这三人间的关系就更加复杂了。可三人全然没顾及旁人的眼光,虽然身处不同的阵营,但都是晋国人,自然还是希望晋国能多争取一点机会。

  “你们说大皇子能坚持到底吗?”章渊看看远处稳坐泰山一样的大皇子,战武宗的长老那样挑衅大皇子也没被激得下场,暗赞这位皇子真是沉得住气,与以往外界对大皇子的评价完全不相符,反而是二皇子在此次行动中让人觉得愚不可及,自以为干了件漂亮的事,可就是落在他的利益同盟者眼里,也没几分好印象,看看现在,那周家还有范家来的人,都站在了大皇子身后,如果真要通过武力来解决纷争,恐怕大皇子一声令下他们也会立即下场。

  “会!”萧锐扬十分肯定地说,“大皇子要求的名额实则并不占优势,不过是玄光宗这些来人习惯了自己高高在上,觉得被大殿下踩了颜面。”

  “是啊,”含墨虽然此时应当处在玄光宗的阵营里,但也不认同玄光宗的态度,“玄光宗这几方每方占三十个名额,起初也只给我们晋国三十个名额,还觉得很给晋国面子了,这三十个名额,就南安城的人也不够分的,何况从皇城以及其他地方赶来的人,真让玄光宗他们如意了,在进入秘境之前,我们晋国自己内部会先发生内讧吧,为名额先争得你死我活。”

  说实话,他也觉得玄光宗战武宗这些人做得太不厚道,只怕大皇子早料到这些人的态度,所以带来的军队规模不小,若非有这些士卒的震慑,很可能对方一步都不会退让,最后落到晋国手上的就真只有三十个名额。

  还是因为弱小所以才被人反客为主。

  周庭锴坐在从临城赶来的族老身后,垂目像在认真倾听,实则早心思不在当场了。

  “庭锴。”族老突然出声叫人。

  “是,庭锴在。”立即回神的本事也是练出来的,周庭锴立刻睁眼恭敬地看向族老,丝毫看不出之前的走神。

  族老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场中,淡淡地说:“你去见了白家人?与白家人说了什么?”

  周庭锴目光一凝,但表情并无变化,让人看不出异样,依旧恭敬地回道:“受母亲之托,前去看望舅舅,只是与舅舅叙叙亲情。”

  族老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仿佛漫不经心地说:“叙亲情好啊,白家虽然没落了但也是周家的姻亲,白家能苟延残喘,离不开我们周家的庇护,白家应该懂得感恩,你再去见白家那位双儿时记得提醒一下。”

  周庭锴心里咯噔一声,哪里还不知道族老打的什么主意,被袖子遮住的手握紧,他要真敢将这话传过去,以后甭想再踏进白府大门一步。

  “是,庭锴会代为转达。”周庭锴不动声色地说。

  “嗯,你是不错的,你父亲祖父对你期望都很高,要知道身为嫡系嫡子,需时时以周家利益为重,倘若周家不在,你我也就如同丧家之犬,祖宗传下基业可不容易。”族老语重心长道“是,多谢族老教诲,庭锴懂得。”

  中场休息的时候,萧锐扬手里被陌生人塞进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气息一顿,身周的温度迅速降低,并且弥漫开一股暴虐之气。

  含墨与章渊看得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再看刚才的人,早溜进人群里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方人士又有何目的,让萧锐扬动这么大的怒气。

  “萧兄?”章渊试探叫道。

  萧锐扬的气息又瞬间收敛起来,只不过依旧残留着冷意:“抱歉,二位,我需要去白府一趟,有事与阿易商量。”

  “你去吧,左右这里也没什么大事,谈来谈去想必不到秘境开启都没有结果。”含墨淡笑道,他算看出来了,大皇子现在就一个拖字,拖到秘境开启了看你们是否还能坚持下去,到时最先撑不住的只怕不会是大皇子了。

  “多谢,萧某先告辞。”萧锐扬抱拳朝他们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猜不透到底是何事。

  “可能是跟白家主有关的,能牵起萧兄弟这么大怒意的只怕也只有那位了。”章渊笑着摇头,转头向萧锐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目光一凝,一脸卧槽脸,“这下糟了,萧兄弟只怕心情越发糟糕了。”

  “怎么了?”含墨见他瞪着前方,也顺着看过去,一看顿时有扶额的冲动,那里出现一人拦住了萧锐扬的去路,含墨无奈道,“这位鹤仙子难道还不死心?玄光宗战武宗看上她的年轻弟子不少吧,怎就盯上了萧锐扬一人?”

  章渊抹了把脸:“也许没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就跟萧兄弟较真上了。”

  一阵香风袭来,萧锐扬冷沉着脸,压下内心暴虐的冲动。

第201章

  场中人虽多,多数人关注力在几个领头人身上,但鹤仙子走到哪里还是得到不少关注的目光,便是玄光宗和战武宗的人,不管早先有没有听过她的名号的,也免不了被她的容貌与气质吸引,再加上她三品丹师以及木火双系魂力天赋,便是如陈国武堂王厉这号人物也心痒难耐,要不是出了纳戒中物品被窃一事,说不定早跑到鹤仙子面前献殷勤了。

  男子眼睛围着鹤仙子转,女子尤其又自恃身份非晋国小地方人物能高攀的美貌女弟子,对这样的情景可没多少好脸色了,在心里将鹤月玫骂得狗血淋头,什么冰清玉洁,在她们看来装模作样才对。

  鹤会长看到自家曾孙女跑去拦下萧锐扬,脸黑如墨,萧锐扬一回来先出入白府的事他也听说了,连萧家也阻拦不了,可见对鹤家以及鹤月玫的条件丝毫不动心,结亲是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萧锐扬不愿意他当然也不能勉强去拆散别人家恩爱的小情侣,曾孙女再做什么事就强人所难了,鹤正都觉得脸上无光发烫得很。

  有人不怀好意地向二皇子看去,尽管二皇子也别有用心,但面上谁都知道他是鹤月玫的头号追求者,一直以皇子正妃的位置等着鹤月玫,以前没当面做什么还罢了,可眼下去拦别的男人等于当面扇他的耳光,再加上这段时间诸事不顺,二皇子的脸色有多难看可想而知,咔嚓一声,手里的酒杯捏碎了,抬头看向萧锐扬的目光也淬了一丝毒意。

  萧锐扬很不高兴,回来匆忙,再加上鹤会长也诸事缠身,他还没机会去拜访,他可以不管这女人,但鹤会长那边既然给了意思,他应该去当面给一个答案,毕竟鹤会长为人一向受他尊敬,但不管如何,他想他的态度够坚决了,可这女人居然还不罢手。

  冷冷地目光迎上高傲的鹤仙子,萧锐扬清楚地看到那双美眸里有的只是冷情与野心,唯独没有对他的情意,萧锐扬心中怒笑,他看上去就那么像冤大头,合该被人踩着当垫脚石?

  “你为什么不同意?我鹤月玫这样的条件哪里配不上你萧锐扬?我还比不上一个连路都没办法走的残废?”鹤月玫说到后面也觉得委曲之极,但生来的傲气让她无法低头,萧锐扬的态度让她非常愤怒,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心中本就因为周家之事怒意横生,偏这女人又来自讨没趣,萧锐扬一开口当然就没有好气:“鹤仙子莫以为天下除了你自己就没有聪明人,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萧某一无所知?何况萧某心有所属,并非任何男人眼里都只有利益和前程可以舍弃身后任何事物,鹤仙子找错人了!

  告辞!”

  萧锐扬说完就转身上马,快马离去,将鹤月玫一人抛在身后,可惜诸多劝说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于她而言是莫大的羞辱,萧锐扬那赤果果的不屑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她条件再好,可在他心目中就是连一个残废都不如,任她百般算计都不会有用,所以他弃她如敝履。

  周庭锴也在观察这个舅舅属意的男人,见他并没有为鹤仙子停留,心中觉得今日总算还有件值得稍微高兴一下的事,可一想到族老的打算,心又沉了下去,若易地而处,他也觉得实在是……欺人太甚!

  白易见萧锐扬急匆匆而来,不禁讶异:“你怎有时间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萧锐扬看到白易的脸心情才平静下来,将那股暴戾的情绪压下去:“阿易,”他用低沉的嗓音问,“你可猜得到周家的打算?”

  周家?白易曲指敲打轮椅扶手,此刻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周家的态度:“莫非周家想要叫我们白家自动让出名额送给他们周家?周庭锴给你通的风报的信?”萧锐扬知道这事只可能是已经确定了,周家那些人唯有这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才可能传递消息,看萧锐扬的脸色白易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是不是要我们白家主动送上去?感谢周家这些年来对白家的照顾?嗤!”

  白易动怒了,明刀明枪地抢他还会好受些,居然来给他玩这一手,真是做了XX还要立贞洁牌坊,无耻之极!

  “不值得为他们动怒,”萧锐扬握住白易气得发抖的手,作为当年一起经历那些事的人,他又怎会不清楚当年周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说白家这些年完全靠周家庇护才能生存下来,那简直是笑话,“何况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们又怎会如他们的意?他们周家也知道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不好明抢,所以才用这样的莫须有的借口想让我们自己屈服,那谁也无法指责他们了,只是谁也不是笨蛋!”

  萧锐扬在安慰白易的时候自己也不由好笑,世上总有那些人将别人当成笨蛋,自以为高人一等事事摆出施舍的态度,别人得了施舍还要感恩戴德,不按着他们的去做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了,可笑之极。

  周家也是当年一起坑了白家的人,又得了那么些白家产业,最后还以白家的恩人自居,实则是强按牛头喝水罢了。

  白易气了一阵也慢慢平复下来,这里不是临城,所以就算周家势大,白家也不是他们能任意摆布的:“我没事,终究是白家弱小才会任人欺压,想怎么捏拿就怎么捏拿,这本是我早该看清的事实,没想到还会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倒是周庭锴这个周家的嫡公子……”白易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待他了,暗中传信也是冒了风险的,要是被周家人发现虽不会受多大的惩罚,但警告一番少不了的吧。

  “他是周家人,跟阿文不一样。”萧锐扬沉声说,就算做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他知道白易容易心软,最初他连林文都不想认回来的,好在林文行事每每出乎他意料,就是不像周家人的作风。

  “我明白的,他们不一样。”白易轻笑了一下,就算将来跟周家对上,他也不会对周庭锴心软的,周家与白家的立场本就对立,白家想要发展壮大迟早要与周家对上,就算当真有流着白家血的外甥出现,他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