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时北
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我喜欢他。
这样的情况下,才文西不会有任自卑的情绪。但是如果面对着许拾言,才文西不可能肆无忌惮地说出这四个字。
许拾言是天边最耀眼的那一缕光,纵然阴云密布,也总会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眼前出现一张雪白的纸巾,许拾言擦拭掉他脸上的泪珠,一手捏在他的后脖颈上,轻声哄道:“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回家之后要怎么跟妈妈说呢。”
才文西吸了吸鼻子,强忍住眼泪。
大哭一通的话,回家一定会被问的。
“我不哭了。”他喃喃一声,想要拿过许拾言手里的纸巾自己擦,却不想被对方避开。
许拾言没说话,目光也是平淡得很,躲开了才文西伸过来的手后,依然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拭眼角。
才文西顿了顿,心里凉了半截。
“你生气了吗?”他小声问。
一说话,鼻涕控制不住流出来,才文西尴尬的红了脸,刚准备再找点纸擦鼻涕,一张干净的纸巾便轻轻压在他的鼻子上。
“擤吧。”
“……”
才文西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巨婴。
“我自己擦。”才文西伸出手压在纸巾上,必不可免地碰到许拾言的手。
冰冰凉凉的,亦如他本人一般,浑身散发着凉薄的气息。
许拾言并未松手,而是目光沉沉地落在两人触碰的手上。
怔愣半晌,他撤开一步,彻底与才文西拉开距离。
擦了眼泪,又擤了鼻涕,才文西这才觉得悲伤的情绪有所缓。
难过到哭出声有两个原因,第一便是自己的存在似乎真的让原剧情发生改变。如果许拾言选择错误,未来的路可能会更不好走,像原著中那般闪耀光明的未来也不会存在。
第二,是因为他比较自私。
想要跟许拾言继续在一起,但这样没心没肺装作什么都未曾察觉的日子过得太过艰难,他在纠结与无助中度过,以至于无法想象有一天许拾言真的选择放弃他,那该是怎样绝望的一片天地。
心里空落落的,才文西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从头至尾,这些离奇的故事该向谁倾诉。
在这个世界里,他孤军奋战,孤立无援。
许拾言重新坐回了他的对面,没再继续看着他,而是拿起筷子,无比自然地吃了起来。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事都只是才文西幻想的一般。
微肿的眼睛有些胀胀的,热感遍布全身。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又察觉在饭桌上这样做好像不太好,于是拿了两张纸巾堵住鼻孔。
看起来十分滑稽。
“对不起。”他的声音也变得搞笑起来,“如果我说了你不爱听的话,不要生气,你直接骂我就好了。”
反他能忍得住,不怕挨骂。
许拾言给他夹了菜,一副很平常的样子,“什么不爱听的话呢?我觉得还好。”
“……可是我感觉到你不怎么开心。”
“也不算吧。”许拾言说:“只是你突然哭了起来,我有些心疼而已。”
脸色涨红,只因刚刚哭过所以不明显,才文西张了张嘴,声音几乎含在嘴里说:“你不想问我为什么哭吗?”
小核桃一样的眼睛望过来,许拾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不想。”他违心地说:“但想来想去,只能是为了我吧。”
才文西抿着唇,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解释,便以沉默来回应。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饭桌上的小插曲,才文西依旧吃到撑。
饭后,冰镇西瓜又被安排了起来。
“缓一会儿再吃。”许拾言说完,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来理发的工具,“先来理发吧。”
才文西乖巧地坐到他提前准备的座位上,对面是一面式的大镜子。
许拾言双手灵活,全都准备好之后,他望着镜中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才文西,勾唇笑了笑。
“别紧张,不会剪坏的。”
只是多想看看他的才文西眨眨眼:“不怕剪坏。”
许拾言笑出声,说:“那给你剪个西瓜头。”
“……不行。”
半小时后,才文西望着镜中帅气异常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才文西自认自己硬件不错,穿戴方面更是从不逊色,以前走在街上,顶多就是现在网络上人人苦求的小奶狗,而现在,他却像是突然变换了一种风格一样。
“我好帅。”他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这个头型将我脸上最帅气的地方突显了出来。”
许拾言收拾地上的狼藉,闻言,抬眼问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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