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真少爷重生了 第58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校园 穿越重生

  时瑾缓缓挑眉:“怎么了吗?”

  以前沈随风可不是这么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性子。

  “时跃的事,已经审的差不多了,他大概会被关押在850的监狱里,时队时天城被除名了,但人没什么大事,只是以后不能进政审了,时叔叔被连累,现在正在军部里,大概过一段时间你们才会见面。”

  “时跃认了很多罪,我也是才知道这些事情,他变了很多,我觉得很,很愧疚,我以前因为他,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并没有想明白。”

  沈随风扯了半天其余的话头,才敢说出一直压在心底里的那句话:“我从很久之前开始,才觉得以前我自己做的不对,那时候我太目空一切,把你的付出当成是理所当然,我现在才明白自己的错。”

  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四处享受追捧,不把别人的真心放在眼里,等他从军校出来,脱掉那层光环,跟所有人一样在生活里拼搏,在危险中穿梭,在种种事情之后,他才看清楚很多人的嘴脸。

  特别是时跃,简直让他大为不安。

  原来他一直把这样一个人当弟弟看,原来他一直为了这样一个人去伤害时瑾。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时瑾曾经捧给他的东西有多珍贵。

  可是现在,时瑾不捧给他了。

  “时瑾。”沈随风的肩膀都向下瑟缩着,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躲进时瑾这屋子里取暖一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时瑾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神色还是淡淡的,只是心里却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他记得上辈子临去军演之前,沈随风找到他说的那些话,不是所有的仇恨都能用时间来抹平的,就算是沈随风现在知道错了,时瑾也不想再看他一眼。

  “何必呢。”时瑾捏着门把,细声细气的和他说:“你知道我忘不掉的。”

  他要是忘得掉,他就不是时瑾了。

  沈随风的脸色由白转青,久久没有说话。

  时瑾以为他要走了,毕竟沈随风是个极骄傲的性子,被他这么说过之后应该离开的,但是沈随风没走,不仅没走,他还在几秒钟的沉默过后,轻轻地问了一句:“既然以前是我伤害你,现在换我来补偿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要讨厌我,好吗?”

  那时候夜色正浓,走廊里一片幽静,沈随风站在他的门口,向来冷峻的眉眼湿软的垂下来,话尾在半空中飘着,然后缓缓散开。

  时瑾微微怔愣了几秒钟。

  他倒是从没见过沈随风这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但他才怔愣了这么几秒钟,远处突然蹦出来一只狼来。

  从拐角那头加速冲过来,嗷嗷嗷的撞上了沈随风的腰,沈随风向后躲了一瞬,狼毛擦过他的腰腹,巨狼停在门口,凶神恶煞的冲沈随风呲牙,作势欲扑。

  时瑾一看到狼就知道了,封咎肯定是来了,说不定还在某些地方偷听了许久呢,时瑾顺手拎住了巨狼的后脖颈,扯着它的皮不让它去扑人。

  “太晚了。”时瑾一只手捏着巨狼的后脖颈,一只手揉着巨狼的脑袋,然后抬头跟沈随风说:“先回去休息吧。”

  沈随风还是不甘心的,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但是为了避免时瑾讨厌他,他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后几步,扔下一句“你先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去吃饭”,然后转头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走廊那头的人也许久都不出来,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时瑾靠着门等了一会儿,随即轻笑道:“再不出来我就要关门睡觉了。”

  走廊那头才终于转出来个人来,还是那样冷戾的神色,一路从走廊那头走出来,最后在时瑾面前站定,然后一只手抓上巨狼耳朵,抓的巨狼“嗷嗷”乱叫,巨狼一叫,封咎就抓的更狠了,看的时瑾直笑。

  这是拿巨狼出气呢。

  “跟一头狼生什么气?”时瑾从封咎手里抢回来狼耳朵,笑眯眯的问他:“刚才怎么不出来?”

  封咎一张脸憋得通红,答不出,半响,才莫名其妙的挤出来一句:“他很好。”

  时瑾挑眉:“嗯?”

  封咎过了几秒,才继续说:“家里很好,人也很好,还很喜欢你。”

  时瑾这下明白了,他挑着眉揉着狼耳朵,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是很好,那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呢?这么好的人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封咎的脸由红转青,过了半天,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他也不怎么样。”

  时瑾一脸惊讶的问:“哦?哪儿不怎么样啊?”

第52章 这不道德啊

  “哪里不怎么样?”时瑾一脸“困惑”:“刚才不还说人家身世好,还喜欢我吗。”

  封咎一张脸由红转青,最终扯着巨狼耳朵一言不发的回去了,巨狼气鼓鼓的要往时瑾的方向跑又被封咎硬生生拽回去,封咎的背影里都写着四个大字:我好生气!

  时瑾看的直笑,原本因为封咎出任务不提前告诉他的憋闷顿时散了一半,关了门后,滚到床上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时瑾洗漱过后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三个人。

  封咎和沈随风一左一右,陈山被夹在最中间,见时瑾出来了,左右两人都没动,陈山倒是直愣愣的喊了一句:“吃饭去啊。”

  以前陈山跟时瑾在军校时就一起去吃饭,至于另外两个陈山也莫名其妙,他一大早就看见这两人等在门口,说要等时瑾一起吃饭,但这俩人谁都不敲门,空气里好像都弥漫着奇怪的压抑气息,竟然让陈山也有点不敢敲门。

  就连树树都抱紧了陈山的脖子,一声不吭,老实的要命。

  早餐三人组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见时瑾出来了,沈随风抢在所有人前面开口:“食堂新开了一家粥铺,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封咎紧跟着补了一句:“包子吧,吃肉包子,我带你去。”

  两个截然不同的邀请摆在眼前,他们俩说完之后也不看对方,就直勾勾看着时瑾,像是要等着时瑾从他们俩之间选一个,另一个就彻底被淘汰了一样。

  在那一刻,陈山仿佛从这幽闭的走廊里嗅出了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纵然他没长脑子,但身为SS的警惕性还是让他闭上了嘴。

  总感觉这个时候说话好像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陈山聪明的退后了半步,表示自己不会逼逼,只是那一双眼却忍不住四处乱看,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然后再看向时瑾。

  时瑾会跟谁去呢。

  总感觉这一场平平无奇的邀约之下涌动着一种不得了的气息呢。

  然后,陈山就看到时瑾状似无意似得“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都要去吃,那就一起吧。”

  陈山:!!!

  好家伙,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我全都要!

  最终,他们四个人一起去吃了豆浆油条,一种流传了很多年的营养早餐,时瑾还特意要了个鸡蛋给树树吃。

  可以说是十分有爷爷风范了。

  树树现在已经能像是个人类小孩一样,坐在椅子上磕鸡蛋壳了,嫌鸡蛋壳难扒,就直接把鸡蛋带壳一起吞了,时瑾观察了一会儿,见树树是荤的素的都肯吃,才放下了心。

  树树这段时间在850基地的食堂里喂的油光水滑,陈山还专门找上了850的药剂师,花了不少积分给树树定制了药剂,现在每天扎一针,树树肉眼可见的开始往人类小孩的方向发展。

  最开始是皮肤开始变成白色,现在是眼眸比较灵动,听的懂话了,甚至还能“阿巴阿巴”的发出声音,把陈山给感动坏了。

  树树这种转变太过惊奇,之前850的药剂师还想拿树树去做个研究,被陈山严厉拒绝了,用他的话说,他的宝贝儿子不能受到任何心理创伤,必须活泼健康的成长,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陈山甚至想带树树回去见一见他那个人参果树妈妈。

  幸好条件不允许,不然时瑾都害怕陈山把那颗树绑回来。

  一顿饭吃的分外安静,陈山本来是个话多的人,但被这两位气场诡异的单兵一左一右的一夹,一早上愣是一句话没说。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们进训练室。

  昨天刘队就和他们定下了今天的训练项目,是在训练室内负重攀岩,单兵需要背一百斤的铅块,医疗兵背五十斤,然后在训练室内过障碍,记分是记全组的分,有一个人拖后腿都不行。

  本来今天这场训练就是给三队内部人员的小训练,是由刘队自己安排的,没有沈随风的份儿,但是沈随风眼巴巴的跟在时瑾的屁股后面来了,刘队也就没拒绝他,分给了他一套负重铅块。

  反正都是850的人,一起练就一起练,又不是什么珍贵药剂,犯不着藏私。

  沈随风往身上套负重铅块的时候,刘队还在一边跟他唠嗑,闲来无事似得问他:“时天城不回来,一队打算怎么办?”

  一队里跟着时天城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被时天城培养了许久的强将,跟时瑾封咎陈山这种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可不一样,每个都能单拎出去出任务,刘队眼馋许久了。

  他内心里暗戳戳的希望一队就此解散,把一队里面的人分给他几个,他压力就不用那么大了,但是下一秒沈随风就说:“据说今天晚上的例会会选择出新的一队队长。”

  那就是不分人了。

  没占到便宜的刘队长愤愤不平的喊了一声:“集合,准备训练!”

  人群急匆匆的排队站好,时瑾个头最矮,所以站在最前头,他面前的是训练室模拟准备的训练器材,各种各样的都有,先是一万米竞速跑,然后爬地网,然后爬墙,最后还要游泥潭。

  总之,看上去就很累。

  刘队一声令下,一群人全冲出去,时瑾很快落到最后面。

  刚开始跑过一万米赛道的时候还好,时瑾只是满头大汗喘不上来气、跑到后来,时瑾就有点跑不动了。

  他的急速奔跑时间本来就不长,身上还有负重,额头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掉,将领口都浸的湿湿的。

  刘队就在后面晃悠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吹着口哨喊:“注意,不要丢下你们的医疗兵,如果医疗兵不能成功到达,你们的成绩也作废。”

  他前脚刚说完这句话,后脚就看到两道人影冲过来,一个人一伸手,直接把时瑾架起来了!

  架起来了!

  刘队长叼着口哨,目瞪口呆的看着封咎和沈随风带着时瑾狂奔出老远后,才怒骂着吼出来了一句:“我是让你们帮助医疗兵,不是让你们带着医疗兵跑!还有,你们俩扯什么!时瑾快让你们俩扯两半了!妈的,别他妈抢了!松手!”

  在那一天的训练室里,刘队长体会到了代沟。

  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一场比赛下来,对时瑾伤害最终的不是跑步,不是□□,而是两个随时随地会因为他而抢起来的单兵。

  以至于后半场时瑾实在跑不动的时候,就会找到陈山,直接往陈山背上一跳,将所有纷争掐死在摇篮里。

  陈山:

  啊,你,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呢?

  这关山何事啊?

  比赛结束之后,他们六个人瘫软在地上都起不来,时瑾本来是跟陈山躺一起的,但他躺着躺着,封咎硬是钻到了他旁边。

  他一侧头,就看见封咎汗津津的短寸,封咎呼吸不算重,只是一双眼比平时的情绪多些,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看向时瑾的时候罕见的没有回避,而是大胆地和时瑾对视了几秒钟。

  时瑾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转过身来,一边在心里头默念“小样胆子大了”,一边伸手去敲封咎的鼻梁。

  封咎果然向后躲了一瞬,他抿着唇,很快意识到时瑾只是吓他,他的眉眼中闪过几丝懊恼,继而又抬眸看向时瑾。

  时瑾恶作剧得逞,咧着嘴坐起身来,顺带拿靴子踢了踢封咎的靴子:“下一次,不准不告诉我了。”

  他说的没那么清楚,但封咎和他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时瑾不喜欢这种被人“抛下”的感觉,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希望自己是站在旁边、跟封咎一起勇敢面对的那个。

  哪怕是结果不好也无所谓,他本来就一穷二白自己走过来的,他不怕输,但他怕他没有全力以赴,被人蒙在鼓里,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才知道结局。

  那才是他不能接受的失败。

  封咎沉默了一会儿,继而一言不发的坐起身来,在时瑾抬着眼眸看他的时候,突然一低头,身体猛地扑过来,动作凶狠的撞了时瑾一下,撞完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训练室。

  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封咎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和急匆匆的味道,时瑾的鼻梁被撞的一酸,当场“唔”的一声被封咎撞翻,轻吸一口气,捂着鼻子自己慢腾腾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