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词
徒增尴尬。
但这么想来想去,优柔寡断,就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做,增加多余的麻烦。
井意远咬了咬嘴唇,上前抓住了费闻的胳膊,强迫对方看向自己:“费闻,我很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费闻沉默了一会儿,伸出胳膊,将手心落在了对方的头上。
感受着从头顶传来的抚摸,井意远一时间愣了神。
面前的男人他什么模样没有见过。
无论是生气,开心还是兴奋……可这些都远不及现在这个表情的美丽。
费闻的脸部线条带着男人的硬朗,可此刻却柔和了下来,仿佛卸掉盔甲,让人一眼就离不开眼。
嘴角的笑为掺任何的强迫,是自然流露出的神情,温柔,让人忍不住眷恋。
井意远的心跳声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到了,非常的吵,让他觉得烦躁。
“之前不是回答过你了?你觉得我喜欢谁?”
费闻每说一字,井意远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用力的向外跳,似乎是想跳到费闻的怀里一般。
“我……喜欢……”
犹豫想说出的话,都不及费闻堵住的快。
依旧是熟悉的气息,让人觉得安心,井意远忘了反抗,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直到井意远的脸通红,呼吸困难才被松开。
双唇分离,井意远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还想汲取对方。
等恢复神智,才发现对面的男人盯着自己好半天了。
“这下知道了?”
井意远的嘴就和正在抖得筛子一样:“知……知……知道了。”
车外的人说话声听得清楚,从外面看里面还是一清二楚,但外面的人却不知道里发生了什么。
井意远僵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打破沉寂。
心脏就像长出无数难处理的毛发,扎得心脏痒痒的,但又难打理,所以乱的很。
“所以你的回答呢?”
最后的沉寂还是由费闻道打破了,话很直白,一上来就问结果。
井意远的脑子告诉自己应该是拒绝的,但嘴上却说不出。
心脏开始和脑袋做出斗争,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井意远也不知道。
“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以后肯定也会的。”
井意远原本还在难以抉择,突然被费闻给逗笑了。
“这么自信吗?”
“嗯,自信,自信你会喜欢我。”
井意远又被带回到喜欢这件事情上了。
他有点迷茫。
他还分不出自己的感情,理不清,也说不出。
感情是要负责任的,并不是玩笑,他需要时间去慎重的决定。
*
“你解决完了吗?我快臭死了。”
井意远蹲在厕所外,捏着鼻子,声音怪异,他感觉自己都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潜意识就觉得费闻挺久的。
“这是拜谁所赐?”
费闻终于从厕所出来了,在旁边的废旧水龙头上洗了个手。
井意远立马逃离了厕所周围。
这是村里的公用厕所,他们两也不好意思找人借,只能在公共厕所。
公用厕所年龄看起来很大了,至少屋顶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甚至这个门,也只是一层薄薄的黑布榜上竹竿做成的。
还好这厕所周围的住户不多,费闻还能忍,换做是个磨人的,那声音不得传的每家每户都听到。
“啧,谁叫你非要让我睡你腿上的。”
井意远没有抬头看费闻,说话虽然照样说,态度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但井意远就像心虚一样,不太敢看费闻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大概是那份只属于自己的温柔,他怕沉溺后误以为自己的是爱吧。
“这个厕所,年纪好大了啊,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了,还是以前的那种储粪池,真的臭死。”
井意远吸了吸鼻子,表情狰狞的很。
“以前见过?”
费闻并排走在井意远的身边。
“见过,小时候爸爸妈妈回家晚了,门没开的就特别想上厕所,只能到小区后面的公共厕所去。”
“这样,你爸爸妈妈回家很晚,为什么不带一把钥匙?”
“有钥匙啊,就是我总会有那么几次忘记带。”
井意远低着头看着地面的被铺满的石子,忍不住踢了几脚,突然有点落寞。
“挺长时间的了,不知道爸妈怎么样?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总归是我爸妈。”
这么想着,井意远的手突然被费闻拉住了。
手心的温热让井意远安心下来,甚至觉得温暖。
比起回忆之中父母并不深厚的感情,似乎这双手给予的爱更能让井意远为之动容。
“他们会很好的,所以你也要好,不然怎么和我白头偕老。”
费闻又开始过度自信。
井意远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太自信,谢谢。”
“说起来,你刚刚……洗手了吗?”
“没有。”
费闻回答的很快,丝毫犹豫都没有。
井意远快被气的背过去,正想骂一顿对方,却突然停了下来。
以他对费闻的了解,平常生活之中费闻就有些洁癖,做完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洗手呢?
“你就只能骗骗鬼了。”
“你就这么了解我?”
费闻听到没被自己骗到的井意远,稍稍惊讶随后又笑了起来。
井意远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什么自己这么了解费闻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的?
爱干净,不会整理衣柜,做饭好吃,不喜欢吃甜,喜欢辣……
这些事情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
“井哥!身体怎么样?”
肖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用不轻不重的力气拍了拍井意远,让他从深思中回过了神。
“没事了。”
“真的吗?”
“真的。”井意远笑着又回答了一遍。
但肖怀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个,费哥,你嘴上怎么破了?看起来…..像……”
肖怀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井意远又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因为费闻亲自己的时候太过用力,原本被化妆师遮住的伤口此刻全部暴露在外,看着就感觉aimei。
井意远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和费闻要露馅了。
“像咬的。”话是被陆齐接过去的。
“对,像咬的。”肖怀还附和。
井意远放慢了步子,想消失在几个人当中,就让上天把他带走算了……
“所以怎么咬的?被谁咬的?不会是…..井哥吧?”肖怀还是懂的。
看破了都已经,井意远也没什么好遮掩了。
“怎么?你喜欢?要不要陆齐现场给你咬一个?”
井意远自认为非常漂亮的给了肖怀一个回击。
果然怕都没有用,硬刚才是正确的选择。
陆齐转头就拦住了肖怀。
“你要么?”
井意远看着难堪的肖怀都快笑趴了,费闻看得乐,随意说道。
“这么刚?那什么时候能刚一下,承认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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