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词
可惜时间没有给他做选择的机会,换衣服之后就被匆匆地拉到了现场。
我好在会场里空调开得很高,感受不到冷。
原先井意远选择坐轮椅在会场上随便逛逛的,但这一群站着的人之中,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强。
所以最后他坐到了高椅子上,趴在酒水桌上默默吃着东西。
虽然不能够走动了,但是就吃点东西喝喝酒和来往的人说几句话也比闷在家里好多了。
井意远看着桌上各色颜色的酒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挨个闻了一下,都充斥着些许淡淡的酒香和果香。
越看越想每一个都尝一口。
果酒什么的他不是没有喝过,这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品类的,不喝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费闻安顿好井意远,身旁就过来一帮人。
看起来都是想找他合作,井意远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插话,在费闻和他们聊起来之前,嘀咕问了一句。
“我可以喝酒吗?”
乖巧极了。
其实这是他的自由,但经历过上一次的醉酒情况,井意远对自己醉酒后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所以就算是在想喝酒,他也得找个人愿意把自己带回家。
费闻看着井意远忍不住皱了皱眉,环顾了一下酒水桌上的酒。
“哥~好哥哥~我到底能不能喝酒吗?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你要负责带我回家啊。”
井意远看着对方不为所动,忍不住发动了撒娇攻击。
就算是再猛的影帝,在公共场合看着自己的老婆撒娇总不可能不予理睬吧。这样不仅有失身份,说不定第二天还会上头条。
“医生说……”
费闻刚想用医生做借口,井意远就提前将打好的腹稿抖了出来。
“哥,你可别拿医生的叮嘱做挡箭牌。之前去复查的时候我都问过医生了,医生说现在这个状态什么都可以吃什么都可以喝,只不过不能够下地走而已!你就让我喝一次吗!我保证我绝对不喝,多就喝一点点。”
“行,但只能喝一杯。”
费闻摩挲着自己的红酒杯,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果酒杯,最后松了口。
*
井意远只喝了一杯。
可这杯酒不知道为什么,让井意远总觉得头晕脑胀的。
可是喝都喝了,井意远也没办法再吐出来不成。
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倒在了酒桌上。
周围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安排,不是和这个人聊天,就是和那个人谈着合作。
没有人注意到酒桌上有一人已经趴倒了。
也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溜到了井意远的身旁。
井意远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他还是保留一些神智的,只是这个酒真的太晕乎乎了,实在是有点撑不住。
一双温热的手落在了自己后腰上。
井意远原先以为是费闻,没有抵抗。
谁知那双手顺着镂空的后腰慢慢摩挲,老茧的厚度不像费闻的手,倒是像上了年纪的人。
井意远突然清醒过来,没有猛然回头但狠狠拉住了对方。
“你是谁?”
井意远提醒自己要冷静,这儿不是自己家,是有无数双眼睛以及媒体看着的会场。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捉虫,待会儿还有。
一号大概开始更隔壁,两边都会更。
第44章
“当时是粉丝了。”
男人用着最猥琐的语气却说出普通的话。
井意远转了个圈,迷迷糊糊的,想要去看清眼前的人。
可是身体还没有转过来就被面前的男人带着一身酒气扶住了腰,力气特别大,丝毫没有动弹的余地。
“粉丝?你的出入许可证可以给我看一下吗?另外请您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吗?”
井意远这语气还算可以,至少他认为自己已经算是压制着怒气好声好气地和对方说话了。
“许可证?你要看吗?那就和我走吧。”
男人身上的酒味特别浓重,不像是红酒或是昂贵的白酒的气味,倒像是街边烧烤摊上会卖的那一种廉价白酒,气味非常的刺鼻。
井意远觉得非常不舒服。
但碍于脚都不方便,完全站不起来。
男人开始拉扯他,井意远忍着脚的疼痛奋力地挣扎,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开始大喊:“费闻!你快来帮下我。”
周围的人听到井意远的声音,这个向他投过眼神来。
好在费闻并没有走远,还在会场之中,听到声音立马飞奔过来。
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子,因为井意远推搡头上的帽子掉落在地。
感受到一群人的目光向他聚焦,似乎表现欲突然被激起了。
“你们看什么?这小男孩子真是的,劳资也不是白嫖你,给你钱不就行了?你们这些娱乐圈的,我都是靠身体上位的吗?”
“井意远,你别不知好歹。劳资我有钱,能给你吃给你穿,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之前看你直播那小腰可真受不了,后来我有去你的住址,撬了门,没想到你不在。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你还不乐意了?”
井意远身体陡然一怔,这么一来他家之前的门就是被他撬开的?
如果当时她回家了,费闻没有留住他。
那井意远现在的人生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井意远瘫坐在地,身体因脚痛疼的发抖,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在谴责这个醉酒的男人。
费闻穿过交织的人群,找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人。
井意远感受到头顶被一抹影子笼罩,是熟悉的气味,他抬头伸出手:“费闻。”
声音非常小,但足够费闻听见了。
井意远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牵动着费闻的心,心里揪痛,回头又看到地上那个醉酒的男人。
拳头渐渐地捏紧,双眼的眼眶慢慢地发红,依旧依旧没有动作。
轻轻地抱起地上的井意远放到了一旁的轮椅上,脸上没有表情:“报警了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向谁问的。
大概是在场的所有人吧。
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在费闻开口之后突然成绩下来,就媒体的相机还在咔嚓咔嚓地作响。
不知道是谁大声回应:“报警了,应该已经到了。”
经过脚上疼痛的感觉,井意远神智几乎已经是完全清醒了。
他本身就没有喝太多的酒,迷迷糊糊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九中加入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费闻叫了代驾去医院,他原先想叫救护车的,但井意远拦了下来。
井意远不认为,自己已经落到了需要救护车送去医院的地步。
费闻将井意远抱在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看完诊,依旧一句话没说。
“还算幸运的,虽然身体中摄入了违法药物,但好在是少量,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脚大概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样子才能恢复。”
好在医生的诊断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井意远发抖的身体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被男人抱进了病房。
手里依旧抓着费闻的外套,等男人给自己盖好被子才慢慢松开。
随后从被子之中悄悄地扒开一条缝去看眼前的男人。
男人抿着嘴唇,神色凝固,心情貌似非常不好。
“费闻,你……”
井意远的话还没说完,费闻就埋进了被子里,声音有些呜咽。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叫我?如果当时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可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井意远不知道为什么费闻回去回想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明明已经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再提它。
“现在是没事,可如果当时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刀或者枪威胁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很高兴你可以在危机关头叫出我的名字,但是下次能不能第一时间就叫我。”
“死亡和被玷污,我都不想看到。”
费闻的呜咽声逐渐消失抬起头,井意远看到男人的眼眶被红血丝充满,眼神之中满是痛恨以及愤怒。
井意远愣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费闻。
他觉得自己的身边仿佛停留了一只受伤的野兽,而这伤是为自己所受。
“我知道错了。”
“我,下次一定……”
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似乎是带着泪滴的唇瓣,眼泪很咸,吻的很重。
让井意远完全没有办法可以挣脱,甚至连呼吸都被完全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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