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多树
《燕楚》杀青后,傅沉几乎无缝进组,没了乔东的制约,再加上他自身演技和季夏资源,接得都是大剧本。
季夏能看出傅沉很拼命,他记得资料里介绍傅沉不喜欢演戏的,因此《燕楚》杀青后,他还特地问了傅沉想不想当演员,不想就干别的。
傅沉当时盯着他,乌黑的眼眸全是季夏的倒影:“你喜欢我演戏吗?”
季夏被看得心脏噗通跳,他当然喜欢,傅沉天生就该站在光芒万丈的镜头前,只是这么重要的决定竟然取决于自己,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动。
但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哗啦”车门被拉开,季夏被抱进一个微冷的怀抱。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夜里还是有点冷,他迷迷糊糊把傅沉手揣进怀里捂:“好冷…你吃饭了吗?”
傅沉顺势把人抱上腿上坐着,接了个吻。
季夏被亲得清醒了,乖乖的趴在傅沉怀里,任由他动作。
傅沉低哑着声咬他耳朵:“宝宝怎么就穿两件,不是感冒了吗?”
季夏脸红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我骗他们呢,谁让他们天天骂我。”
提到这个季夏来气了:“没想到我都感冒了,他们还骂,简直了。”
傅沉闷笑一声,拍了他的屁l股一下:“我替你骂回去。”
季夏连忙按住傅沉拿手机的手:“算了……”
“骂你的也不少。我们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缩着脖子做人吧。”
傅沉颔首,他捏着季夏下巴:“谁让你之前老勾引他们‘哥哥’的。”
季夏:“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
傅沉滑开手机,里面是原身在出道综艺里粘着各路帅哥的剪辑,季夏沉默了,只想骂人。
傅沉却仍不放过他:“我第一次见你,你也在和别人眉来眼去喝酒。”
季夏头埋在他怀里:“我错了,哥哥,我再也不了。”
傅沉眼里滑过一道暗芒,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之前看这么多次都没觉得眼前这个人和梦里的有哪里相似,可是那一次他万分确定就是这个人。
后来,季夏是被傅沉抱着回酒店的。
第二天一早,季夏还迷迷糊糊睡着时,接到一个电话,告知《燕楚》能提前上映了,就在下个礼拜。
他激动的一下翻坐起来,因为昨晚某些原因,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
傅沉早就去拍戏了,幸好临走前给他换了睡衣穿上,他只好打电话让陈潜来送他去医院。
季夏没想到这腰会闪得这么严重,上映当天他还在医院躺着,他去不了傅沉自然也没去,首映仪式只有导演和其他演员去了。
当天下午,《燕楚》就爆了,随之上了热搜的,还有“划桨CP”,正是剧里他和傅沉的角色。
傅沉发了条消息过来:网友想要我们结婚,你呢?
季夏一下从脖子红到耳朵根,把头埋进枕头里。
草。
第34章 跌落 我得去给我的宝贝献花。……
“小喻总,要不我们还是戴这个帽子,好像更隐蔽些。”
季夏手指勾着口罩戴上,抽空回头瞥了一眼陈潜手中的渔夫帽,有些无奈:“我看你干脆给我戴个头盔算了。”
自从《燕楚》爆了之后,他和傅沉的名气直线上升,以前出去都没几个人认出来他,现在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季夏把行李箱推给陈潜:“还不走?”
今天去A市排练,明天就是上舞台的日子。
季夏捏了捏手心,好紧张啊,成败就在此一举。
车子刚发动,季夏就收到傅沉发来的信息。
-晚上我过去。
季夏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傅沉现在正是拍戏的紧要关头,假一般都不太好请。
-你先拍戏,等我这边结束了去看你,好不好?
-恐怕不行。
-我得去给我的宝贝献花。
季夏心跳漏跳一拍,他捏住手机,抬头问正在前面开车的陈潜:“傅沉……他要来给我送花?”
陈潜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哦,对。主办方要求的,最近‘划桨cp’很火,想借一波势,双方都同意的。”
季夏这才放下心,傅沉正在上升的关键期,他不想因为请假来给自己送花,落下一个耍大牌的污名。
-好哒。
-等你哦.jpg
等了一会,对面没有回应,估计是去拍戏了,季夏登上小号打开微博。
-啊啊啊啊啊,姐妹们,每天一遍,绝美吻戏,好欲好绝【视频】
-呜呜呜呜我的小兔子景景好可爱哦,傅沉也太帅了吧,我晕厥了。
-我不管,我磕的cp就是真的。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吗?喻景就是个空有五官的花瓶,之前他在综艺一路垫底最后还出道的事就这么忘记了?
-虽然但是,楼上说的没错,还有傅沉,他之前在机场对粉丝冷眼相待就很一言难尽,还敢粉他不怕寒心?
-有一说一,傅沉是演员不是爱豆,确实有底气不管粉丝。
-哦,傅影帝傅大演员,那请问自从他复出后拿过什么奖没?除了演烂剧恰烂钱还干什么了?
-磕cp就磕,不磕滚出去,在这比比歪歪有事吗?
-关你屁事,反正明天不就是舞台直播,到时候看你们家喻景怎么个丢人现眼。
-喻景的唱跳舞台合集,公开处刑【视频】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麦艾斯,他四肢都是假的吗,好僵硬。
……
这些骂他的话,季夏自己都快背下来了,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的毫无波澜。反正明天舞台好好跳比说什么都管用。
可他就是见不得傅沉被骂,尤其是因为演烂剧、感情太冷,他知道,这些都错不在他。
于是季夏又像往常一样,趁着在车上的时间给傅沉反黑。
之后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季夏到了地方和队员打招呼,练舞。总体来说,季夏跳得比他自己原先预期的要好很多。
等到季夏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一点多,刚进房间,就看到傅沉穿着黑色家居服靠在椅子上看剧本。
傅沉抬起头,扁平的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禁欲,他下巴向后面一抬:“喜欢哪一个?”
季夏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墙边摆了一排的花束,他跑过去边走边看:“这都是…你买的?”
傅沉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像是无处伸展似的交叠:“除了我,你还想谁买给你?”
“绝对没有!”季夏上次吃亏的教训令他记忆犹新,连忙否认。
季夏指了指:“那,明天就送这个?”
是一束包在黑色鎏金纸里的白玫瑰,傅沉眼眸暗了暗。
季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却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弯腰抽出一朵别在自己胸口:“明天我就这样让它陪我上台,好不好?”
傅沉眼底是翻涌的情绪,他闭了闭眼,尽数压下,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有了些哑意:“这样勾我,你知道明天下台会怎么样吧?”
季夏手背在身后,乐颠颠地跑过来亲傅沉嘴角一口,躲开他伸过来揽自己的手,弯着眼睛直笑:“反正你今天不能对我怎么样。”
确实,季夏明天上台唱跳,需要消耗很大体力,傅沉今晚的确不能对他怎么样。
傅沉眯窄眼缝,手指一下下敲着桌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夏。
季夏眼睫轻颤,脸颊火烧起来,傅沉的眼神太过直白炙热,让他有种已经被扒了个干净的错觉。
“我洗澡去了。”季夏几乎是仓皇而逃。
第二天早上,傅沉起得要比季夏早很多,为了让季夏多睡几分钟,闹铃一响就给关了,趁季夏还迷糊的时候,一件件把人衣服穿上。
季夏意识略微清醒些时,瞥见傅沉正蹲在地上给他穿袜子。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傅沉高挺的眉骨鼻梁,纤长笔直的眼睑在白皙的眼窝上投下一圈阴影。
季夏以为在做梦,小腿一抬,白袜从脚踝滑落,他把脚尖踩在傅沉胸口轻轻的按着那一点:“让你一直欺负我,这是我的梦,总该我扳回一局了吧。”
傅沉穿的棉质家居服很薄,季夏这一脚踩得他眼神瞬间晦暗不明,他抬手抓住季夏的脚踝,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一条腿还搭在肩膀上晃着。
傅沉把人往某个地方按了按,手指搓揉他的嘴唇:“还是做梦吗?”
季夏瞬间清醒:“那、那个,我,我马上还要上舞台…”
傅沉深深看他一眼,就着姿势帮他穿上袜子:“你等今晚的。”
十分钟后,陈潜过来接人,季夏穿戴整齐跟着出去,陈潜往后看一眼:“傅哥呢?他不跟我们一块走?”
季夏心虚地咳嗽一声:“他有事,等会来,我们先走。”
舞台在市中心的体育馆,季夏到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化妆换衣服,准备登台。
季夏的第一套衣服是件宝蓝色的半身斗篷,有点十七世纪欧洲贵族公子的意思,临上台前,他把一直装在口袋里的白玫瑰别在了耳后。
整场舞台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左右,歌一首一首的切,舞一只一只的跳,观众席上的粉丝都燃到极点。
季夏唱跳得非常漂亮,和队友配合的也很好,比往常还要超常发挥。
最终在粉丝一片尖叫声中,会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音乐声截然而至。
三秒后,一道柔和的金光照到舞台中央,欢快的背景音乐响彻巨大的会场,季夏满头的汗,胸膛起伏的喘气,他小心翼翼拿过耳边的玫瑰,轻轻的吻了一下,场下再次尖叫。
季夏隔着人群和黑暗,对上了傅沉的目光,扬唇笑了下。
队友拍他的肩膀:“厉害啊,看她们叫成什么样,我看以后谁还敢说你草包。”
季夏抿着嘴巴微笑,弯成月牙的眼睛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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