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182章

作者:碉堡rghh 标签: 系统 励志人生 灵魂转换 穿越重生

  把一名女子抓进来严刑拷问,这种事京律司绝对做得出来。

  公孙琢玉将宗卷扔至一边:“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凶手死死盯着他,然而公孙琢玉不为所动,片刻后,对方终于禁受不住,咬牙切齿吐出了三个字:“叶无痕。”

  公孙琢玉:“为何杀那四人?”

  叶无痕冷笑:“人恶自有天除,天不除,我便来除。”

  公孙琢玉心想把你给能耐的,怎么不去杀皇帝:“为何要扒了董千里的脸皮?”

  叶无痕道:“他爱财如命,却对百姓苛刻欺压,在坊间有董扒皮之名。索性他是个不要脸的人,我扒了他的脸皮又如何?”

  公孙琢玉点点头:“那你又为何对郭寒施以腰斩?”

  叶无痕嗤笑:“他生性好色,奸污民女,逼良为娼,底下那个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可我怕脏了自己的剑,便将他腰斩了。”

  公孙琢玉好奇心挺重的:“京兆尹楚连江呢,你又为何将他吊死在公堂上?”

  叶无痕重新坐了回去,因为伤口崩裂,面色有些苍白:“身为父母官,倘若不能为民请命,申诉冤屈,又有何用?楚连江攀附权贵,手下冤假错案无数,枉负‘明镜高悬’四字,我便将他尸体吊悬在公堂上,又如何?”

  公孙琢玉点头:“甚好。”

  叶无痕不用他问,便自觉说出了白丘的死因:“白丘一张嘴颠倒黑白,搅弄是非,舌头留着也是无用,我便替他拔了,做个哑巴,省得死后害人害鬼。”

  公孙琢玉心想这个死法倒是颇为讲究,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你和骆剑鸣是什么关系?和莫静娴又是什么关系?”

  凶手狠狠睨向他:“人是我杀的,你要审便审,要剐便剐,少问废话!”

  公孙琢玉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下去,叶无痕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一边从地上起身,一边拍了拍沾灰的袖袍:“既如此,少不了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天,放心,在我上奏陛下之前,不会有人伤你性命。”

  叶无痕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公孙琢玉挑眉:“这倒不用,我这个人喜欢实在的,口头感谢未免太过没有诚意。”

  叶无痕攥紧了牢门,不屑讥笑:“怪不得你会投身杜陵春门下,原来与那宦官是一丘之貉。”

  公孙琢玉原本都走了,闻言又折返回来,睨着叶无痕认真道:“你可以骂他奸臣,但不可以骂他宦官,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不保证会不会把落花胡同里住着的那位姑娘牵扯进来。”

  杜陵春也许不是好人,所作所为也该受人诟病,可那些恶言不该落在他身体残缺上。好似一个瘸子偷东西被抓,人们该指责的是他的偷盗行为,而不是那条瘸了的腿。

  叶无痕闻言咬牙不语,片刻后才一字一句道:“做恶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公孙琢玉点头:“这句话我信七分。”

  他上辈子就没什么好下场。

  吴越隐在暗处,见公孙琢玉出来,不动声色转身离开,回了司公府。

  “他当真如此说?”

  杜陵春正在书房练字,闻言笔划一顿,墨水收拢不住,霎时沁出,洇湿了大片痕迹。刚练的一幅字便毁了。

  吴越站在不远处,依旧面无表情,拱手道:“属下不敢欺瞒。”

  杜陵春不语,将纸揉成一团扔掉,重新换了一张。他已经竭力照着公孙琢玉的字迹去练,但依旧欠缺了几分力道。如今听闻吴越禀报的话,愈发失了笔锋——

  冷硬狠辣的心中有一处忽而软了下来。

  杜陵春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吴越抬头:“司公,那刺客如何处置?”

  剜肉,剔骨,还是挖眼?总之惹了杜陵春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陵春却道:“留给公孙琢玉去查,他若要升京兆尹,在皇上面前该有颗人头交差。”

  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吴越闻言古井无波的眼底也隐隐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依言退下。

  公孙琢玉出了地牢,本打算去落花胡同一趟,盘问那名女子的底细。但心想叶无痕已然抓到地牢,那女子也有石千秋盯着,横竖跑不了,便去了书房打算看看杜陵春。

  “司公!”

  公孙琢玉先扒在窗户边看了眼,见里面有人,这才进去,谁曾想推门一看,发现杜陵春竟在书房练字。

  杜陵春见他来,随手搁了笔,装作不知的随口问道:“怎么,审完了?”

  公孙琢玉凑到他旁边,像一块黏糊糊会拉丝的年糕:“还没有。”

  说完看向桌面:“司公在练字?”

  杜陵春不防又被他看见,连忙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胡乱写的。”

  公孙琢玉悄悄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刚好抵在杜陵春肩头,指尖在对方脖颈处的一点红痣上轻挠了一下,低声问道:“司公为什么不让我教?”

  那是杜陵春的敏感处,开关似的,一碰就软了身躯。

第194章 我也是娇花

  太监去势之后,此生便与男欢女爱四字无缘,但每每落入公孙琢玉怀中,杜陵春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他按住公孙琢玉在自己脖颈间作祟的手,佯装恼怒,低声斥道:“你做什么!”

  公孙琢玉收回手,重新落在他腰间,把脸埋在他肩上,像猫一样蹭了两下,声音低沉酥耳:“司公……”

  杜陵春心头狂跳,心想公孙琢玉堂堂一名男子,为何总是惯做小女儿情态。不自觉偏了偏头,声音僵硬:“何事?”

  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仿佛对方无论要什么,他都能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公孙琢玉眨了眨眼:“我一会儿要去落花胡同……”

  “混账!”杜陵春当即面色一变,这次是真怒了,“那种烟花之地是什么好去处,你去一次便罢,还要去第二次?!”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是不是吃醋了,歪头打量着他:“只是查案。”

  杜陵春睨着他,咬牙切齿:“公孙琢玉,你可还记得自己打着查案的幌子,入了几次青楼?”

  江州一次,京城一次,现在便是第三次。

  杜司公又没有头上带绿帽的喜好,天天看着公孙琢玉往烟花之地跑也太乌龟王八蛋了些。对方纵然不做什么,瞧见那些女子千娇百媚,难免不会动心。

  杜陵春思及自己身体残缺,不免越发焦虑。

  公孙琢玉逗他:“司公若亲我一下,我捉了那同谋,半柱香的时辰便赶回来,纵有贼心寻花问柳也不行了。”

  杜陵春心头羞恼:“你——!”

  他本能抬眼,却猝不及防对上公孙琢玉的视线,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二人再近些,鼻尖都能碰到了,呼吸交织缠绵,难分你我。

  “……”

  公孙琢玉有一双含情眼,风流倜傥四字衬他都少了几分韵味。兼得骨相端正,放在上京城这种地方也是有无数女子追捧的。断案一绝,平步青云亦是指日可待。

  杜陵春总惶恐自己没什么东西能给他,甚至连最基本的鱼水之欢都做不到。一时噤了声。

  公孙琢玉是一个骄傲自满且不要脸的人,他就从来没有自卑这种情绪。只是睨着杜陵春过分阴柔的眉眼,看入了神,缓缓靠过去亲了一下,低低出声:“司公……”

  杜陵春闭了闭眼,带着几分认命。他有些紧张,指尖缓缓攥紧公孙琢玉的肩膀,没有挣扎,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唇落在自己眉心,鼻尖,脸侧,最后是唇,终于抿唇生涩的回应了一下。

  公孙琢玉察觉到他的动作,笑眯了眼,愈发黏了上来。二人身形颠倒,不自觉就跌挤在了太师椅子上,杜陵春被他吻得头晕缺氧,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绯色的袖袍如水般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杜陵春过了那段生涩的情绪,不自觉开始拥紧公孙琢玉,墨色的长发落在肩上,浓似鸦羽。只有那唇色愈深,一片糜糜的艳红。

  公孙琢玉抵着杜陵春的鼻尖,亲昵蹭了两下。杜陵春按住他,本是训斥的话,到嘴边语气却不自觉缓了缓:“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

  外间窗户还露着半条缝,窥尽山水荷池。

  公孙琢玉趴在他怀里不动,粘人。

  杜陵春没了法子,推他一把,终于做出妥协:“速去速回。”

  公孙琢玉抬起头,试探性问道:“那我去了?”

  杜陵春木着脸,但对上公孙琢玉亮晶晶的眼,心却软得一塌糊涂,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要去便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公孙琢玉就等他这句话了,闻言又往他脸上偷亲了一下,这才乐颠颠一溜烟跑出书房,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杜陵春有些怔然,反应过来慢慢坐直身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温热的触感仍有丝丝缕缕残留,让人头脑昏聩。

  杜陵春向后倒入椅背,用手抵着眉骨,眉眼低垂,仍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公孙琢玉这个小混账迷了心窍。指尖轻叩桌沿,发出沉闷的响声。

  吴越立刻出现在窗外:“司公有何吩咐?”

  杜陵春眼睛都未抬:“公孙琢玉去了烟花之地,你找几个人跟着,暗中保护,不许他胡来。”

  短短一句话,吴越脑补了很多东西,神情一时微妙起来,心想胡来是怎么个胡来,支支吾吾应道:“是,属下这就命人去办。”

  落花胡同里的姑娘夜晚才出来做生意,故而白日很清静。公孙琢玉带着人走到上次的巷子口,正准备敲门,石千秋就从树上跃了下来,悄无声息落在了他面前。

  公孙琢玉面露惊喜:“呀!大师父!”

  逆徒。

  石千秋把到嘴的两个字咽了回去:“大人,我在此守候一夜,并未发现动静。”

  公孙琢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辛苦了,凶手昨夜已被擒获,您先等等,我找那女子问完话,咱们一起回去。”

  石千秋:“……”

  公孙琢玉和杜陵春说好了一炷香的功夫赶回去,自然不会多加耽搁。他走到上次血迹消失的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即传来脚步声:“来了!”

  一名容貌素美的女子拉开大门,面上的笑意待看见公孙琢玉一行人时,陡然凝固在唇边,随后慢慢恢复平静,面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公孙琢玉往里面看了眼:“姑娘,我们是官府的人,方不方便问些话?”

  女子不回答,手脚僵硬的后退几步,而后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到井边,继续浆洗盆子里的衣物,低着头一言不发。

  公孙琢玉让他们在外间等候,自己走了进去,有两名黑衣护卫想跟上,却被石千秋横剑挡住。

  石千秋皱眉:“你们跟进去做什么?”

  黑衣护卫对视一眼,犹犹豫豫道:“我等怕公孙大人胡来。”

  石千秋:“什么胡来?”

  黑衣护卫结结巴巴:“嫖……嫖妓……”

  石千秋眯眼:“他嫖妓干你们什么事?”

  护卫俱都静默不语,装哑巴。

  石千秋便以为是官府的破规矩,干脆把剑收了回来,双手抱臂,老神在在道:“他没那个胆子。”

  家中老夫人三令五申不许公孙琢玉跟烟花女子厮混,他自然不敢胡来。石千秋跟在公孙琢玉身边三四年,跟对方出入青楼不下数十次,撑死听曲喝酒,吃完饭就走人了。

  护卫只得在外间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