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小小
娄钰吐血,时胥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如果不是他知道原主到死都是个童子鸡,怕是会以为时胥真和他有一腿。
好在,从后院到厅里这段路不太长,不过一刻钟,两人便来到了厅里。
他一跨进厅门,便有人上前躬身道:“微臣给两位王爷请安。”
“免了,冯太医你快来给他瞧瞧,”时胥对太医摆了摆手。示意意他起来。
冯太医闻言,又向两人道了声谢,才直起身子。
而娄钰则被时胥牵引着,在主位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屁股才刚一坐稳,冯太医便走到他跟前,恭敬的道:“请摄政王将手伸出来,让微臣为您诊治。”
娄钰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病,是他装的。想必太医一把脉就能知晓。不过,他知道又能怎样呢?他敢说实话吗?
冯太医并不知道娄钰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一如往常般握住手下的脉搏,细细查探。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情也变得越发的古怪起来。
看冯太医的表情,娄钰就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自己没病的事实。不过他并不急,他慢悠悠地开了口。“冯太医,本王近来觉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冯太医听着娄钰的话,开始揣摩起他这话里的意思来。就这样过了片刻,他才收回自己的手,向娄钰行了一个礼道:“王爷是太过操劳,才会导致身体不适。只要王爷好生休养,再搭配微臣配置的汤药,定能好起来。”
“那就有劳冯太医了。”娄钰勾了勾唇,对冯太医的回答还算满意。
说罢,他突然转过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时胥,开口道:“我突然有些渴了。”
“好,我这就让人给你拿水来。”时胥半点也没有被娄钰指示的不耐烦,反而很痛快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到时胥的身影消失在厅门口,娄钰才再次把目光落在冯太医身上,他意有所指的道:“冯太医,本王的真实状况想必你已经清楚了。至于对外该怎么说怎么做,想必不用本王教你吧?”
冯太医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当即就跪了下来,他瑟瑟发抖的保证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第13章 要不我们凑合过得了
“冯太医明白就好。”娄钰莹白的指尖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听到厅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知道是时胥回来了,便对冯太医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是,微臣这就下去为王爷配药。”冯太医也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顺着娄钰的话,把这出戏演了下去。
时胥跨进厅门的时候,冯太医正背上自己的药箱出门。
两人打了个照面,冯太医向时胥拱了拱手,才退出门去。
时胥目送冯太医出门,才亲自端着茶盏往娄钰身边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对娄钰道:“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府里好好休息,宴儿也不小了,该学着处理政事了。”
娄钰抬头看了时胥一眼,如果是旁人他或许会觉得他话里有话,可这话从时胥口中说出来,娄钰却不会多想。
他挑了挑眉道,好笑的道:“世人都说我是大奸臣,企图颠覆朝纲,你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取你时家而代之?”
“你会吗?”时胥停住了脚步,迎着娄钰的视线,凝视着他反问。
时胥的反问让娄钰愣了一秒,接着他便摇了摇头,回答:“不会。”
“我相信。”时胥几乎没有犹豫,就吐出三个字来。
娄钰笑了,时胥怕是唯一一个相信他不会颠覆北月的人。
看娄钰笑了,时胥也心情大好。他在娄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又从托盘里拿起水壶,为娄钰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你可记得七日之后是什么日子?”
娄钰接过时胥递到面前的水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他仔细想了一下最近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只可惜并没有得出答案。
看娄钰一脸迷惑,时胥终于揭晓了答案。“你果然又忘了,七日之后是你二十八岁的生辰。”
时胥不说,娄钰还真记不得自己的生辰这回事儿。可是,有一点娄钰却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死的时候,不过三十二岁。
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见娄钰沉默着没有说话,时胥推了推他的手臂道:“在想什么?”
娄钰回过神,却没有打算告诉时胥他在想什么,只是随口糊弄道:“我只是在想,我都二十八了,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找个媳妇儿了。”
“正好,我也没媳妇儿不如我们凑合过了吧。”时胥顺口接过话来,他嘴角噙着笑,听不出话里的真假。
“滚一边去。”娄钰抬起脚,作势要踢。
时胥眼疾手快地闪到一边,他抬手拂了拂身上的衣袍,道:“行行行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不送。”娄钰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
娄钰在家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都被他打发掉了。
只可惜到第四天的时候,一份特殊的折子被管家呈到了他的手里,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装病下去。
那份折子是时宴所写,而他写那份折子的目的,则是为了弹劾当朝丞相薛齐。
说起薛齐,他是娄钰的狗腿子之一。本事不大,贪财好色,极会溜须拍马,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全靠娄钰提拔。
打开折子,娄钰随便瞟了两眼。便见里面里面列举了薛齐的数条罪名,他不用细看,也能猜到有哪些。
把折子反扣在桌面上,娄钰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娄钰难得的起了个早,用过早膳之后,他便久违的乘坐马车,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道路。
第14章 好好一个青年怎么就搞基去了呢?
娄钰来得早,可是满朝文武比他来得更早。
这几日,娄钰称病在家,并让时宴暂代朝政,大臣之中早已是议论纷纷。
拥护时宴的老臣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时宴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夺回大权。而娄钰的手下人则认为,这不过又是娄钰用来试探时宴是否有异心的手段。
当然这些,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事实究竟如何,就只有娄钰自己才知道。
跨进天元殿的一瞬间,娄钰一下子便感觉到了殿内那不同以往的气氛。
很显然,自己这几天的行为,让这些大臣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大殿,娄钰脚步不停,踏着台阶,登上了与龙椅相隔无几的纯金座椅。
这个座位是先皇死后,原主命匠人专门打造的。座椅是用黄金制作,上面雕刻着几条栩栩如生的蟒。
娄钰走到座椅跟前,方才停下脚步。他回转过身,面朝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沉身坐了下去。
老实说,黄金制作的座椅坐着并不舒适,硌人得慌。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大臣便齐刷刷的跪了一地,接着便有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响起。“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娄钰换了个稍微舒服点儿的姿势,才挥了挥衣袖,示意众人起身。“都起来吧。”
众人又道了声谢,才各自起身,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诸位大人可有本上奏?若是没有就散了吧。”娄钰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时宴,慢悠悠地开口道。
娄钰这话一出,立刻有人站了出来。孤有本要奏。”
娄钰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太子所奏何事?”娄钰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可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孤要弹劾当朝丞相薛齐贪赃枉法。”时宴转身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中年男子,坚定的道。
时宴这话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其中,以薛齐本人的反应更大。只见他老脸一沉,双目圆瞪道:“太子这是何意?”
“何意?”时宴哼笑了一声,才接着道:“几个月前南州水灾,朝廷拨款二十万两银子赈灾。可是,你贪赃枉法。将那些银子收入了自己的囊中,导致灾情延续,死伤无数,你可知罪?”
时宴的话,使得大殿之内一片哗然。
薛齐的脸色更难看了,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认罪,而是狡辩道:“太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那二十万两,臣如数用在了赈灾上。”
“孤有没有乱说,你把账本拿出来,让大家核对核对就知道了。”时宴怒视着薛齐,厉色道。
薛齐并没有因为时宴的话而心虚,反正他有娄钰做他的靠山,区区一个时宴又能拿他怎么样呢?“臣乃当朝丞相,就算要审也该由大理寺来审,就算是太子您也没有这个资格。”
薛齐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听见。其中自然也包括时宴本人。
娄钰听到这里,眉头一皱。他不得不说,这小太子虽然后期十分狠辣,可前期是真得惨,谁都敢上来踩他一脚。
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结束这场闹剧,然就在这时,有人抢先了他一步。
“薛齐,你竟敢以下犯上。”说这话的是一名年轻男子,他的语调不高,言辞之间却带着几分警告之意。
娄钰顺着声音向下看去,就见一名身材欣长的男子站了出来。男子容貌不俗,举手抬足颇有气度。
只是这篇文里炮灰实在太多,他一时也想不起这是哪一号人了。
好在很快就有人替他解答了心中的疑惑,只听薛齐冷笑一声道:“慕云清你区区一个翰林院侍读,也敢跟本相说什么以下犯上?”
听到“慕云清”的名字,娄钰一下子来了兴趣。他将视线再次转回到慕云清脸上,把他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
原来,这就是时宴的好基友慕云清,长得倒是不错。只是,怎么就和时宴搞基去了呢?
难道姑娘她不香吗?娄钰着实搞不懂。
第15章 能欺负你的只有本王
不过,这场闹剧进行到这个地步,也该结束了。
想到这里,娄钰扬声开了口。“你们吵够了没?”
娄钰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无视。
就连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三人,也不得不暂时收起自己的不满。
最后,薛齐决定先发制人,他一掀朝服跪了下来。“请摄政王明查,臣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的。”
娄钰沉默了一秒,才挑眉道:“是吗?既然丞相都这么说了,那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
娄钰的话让薛齐面上一喜。果然,和时宴相比,娄钰还是更加的信任他。
可他这话落在时宴的耳朵里,却让他瞬间拧紧了眉,他哼笑着道:“摄政王竟然仅凭丞相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说得话,未免也太可笑了。”
时宴的话,让大臣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娄钰这明摆着已经偏向丞相了,时宴这么做,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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