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水芯
只能说原主过去真的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他虽然一直都很想要皇位,但是表面上却一直伪装的很好。所以无论是皇上还是他的两个兄长,都未曾把他和皇位之争联系到一起,倒是真的受尽宠爱的长大。
但是实际上,原主不止悄悄的培植了大量属于自己的人手,还还四处敛财。借着自己是三皇子的便利,私下里让下面的人四处经商,拿到了皇商的牌子,自己做幕后的老板。
没人知道,各地有不少的大生意,实际上背后真正的主人都是其他人眼中那个闲散的宁王。
当然,现在这些钱财和人手都便宜了白溯。白溯也乐得接收,谁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更得力,口袋可以更鼓一些呢。
原主在凤凰城也有产业,所以白溯离开了仙林楼,就直接去到了这边最为富丽堂皇的迎客楼里,迎客楼也是原主的产业之一。
迎客楼的位置距离仙林楼不算太远,一样可以眺望江面的好风景。高层的房间还做了独特的设计,打开房门之后便可以看到宽广的露台,顶层更是可以将这凤凰城的风景一览无余。
不过,这酒楼的顶层一直都是不让人居住的,却每日细心打扫,就是为了迎接他们的主子做准备。
等他们到了迎客楼之后,步辰枭依旧没有醒,白溯看到已经昏睡显然意识不清的爱人,也不忍心弄醒对方。
他本是想要亲自把人抱上楼的,奈何体力不济,连抱下马车都做不到。在阿大和阿二不赞同的的视线下,白溯也只得摸了摸了鼻子,虽然私心里不希望爱人被其他人触碰,但是自己现在的体力有限,也只能让下面的人帮忙把人带走。
不过就算他没有抱着人,爬上了高楼,等到进入了房间后,白溯还是一屁股就瘫坐在了房间里的椅子上,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又显得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伸出一只手捶了捶酸痛的双腿,看着已经被放到床上的步辰枭,想到自己上辈子可是能轻松地将爱人抱来抱去的。
看来风水轮流转的不只是这辈子被迫穿上女装的步辰枭,还有自己……
等到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下面的人便叫来了大夫为步辰枭诊脉。
让白溯比较意外的是,男人身上被下的药竟是只有软筋散,而没有其他的毒类。而且男人似乎身体经受过训练,所以对于一般的药都有一定的抵抗力,就算中了药也会比常人更快恢复。
或许是因为对于那些武林人士来说,没了武功就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男人才没被下别的药。
甚至有的人武功被废了,就要寻死觅活。这白溯是不能理解的,毕竟他一向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一个人真的寻思,那该多么绝望。武功被废了这一条肯定不包含在白溯认可的意识里,不过这对于那些高手来说,显然是非常严重的惩罚。
不过爱人的丹田没有受伤,完全还是可以恢复的,现在比较麻烦的反而是他在仙林楼里中媚药。
媚药算不得毒,所以根本就没有解药。虽然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不过他们用的药物是特质的,怕是会有十几天的残留,也就是身体状况到时候会比较多,熬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大夫这样说,白溯才放下心。只是这大夫也不懂武功,对于让步辰枭的武功恢复,就没什么办法了。
白溯过去也从来没有来到这样的武侠世界,对于这种比较玄的功夫懂的不多。他过去所在的古代世界有武功,但是也不会这么夸张,飞檐走壁,暗器伤人他倒是熟悉,不过更熟悉的是搏击和体术之类的。
按照白溯原来的认知,一个人功夫特别厉害,一个打几十个,借个天时地利,拼拼命确实不是没可能。但是说什么武功独步天下,以一敌个几百几千人,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不过很显然,在这个世界里,武功高的人,怕是真的能厉害到那个地步。幸好这样的人,整个江湖也找不到一两个。
白溯在这方面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爱人,就打算等到步辰枭醒来了之后,再问问他有什么想法,毕竟他才是那个实打实的武林高手。
步辰枭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
男人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洁白的床幔。鼻翼间再没有了那仙林楼里面扰人的香薰气息,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身上的软筋散彻底解了,四肢也恢复了力气。步辰枭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拉开了床幔之后,观察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的装饰飞船雅致,却都能够让人看得出价值不菲。
感叹了一下屋子主人的好品位,男人转身下了床下之后,才发现不远处的大门正四场大开着。一到消瘦的背影就坐在门口,那人一身白色的宽松袍子,长长的头发上只用一根白色的玉簪松散的别在了脑后,正仰着头看着天色。
步辰枭悄无声息的缓缓靠近,等到了近前就突然并指为爪,迅速出击,将手扣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谁知道他这样做了之后对方却丝毫没有反应,仿佛并没有感觉到受到了威胁一般。
步辰枭不悦地眯了眯眼睛,虽然他现在武功尽失,但是力气已经恢复了。他从小练武,力气自然比一般人要大上许多,这白皙纤细的脖颈,他似乎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可以将它折断。
白溯恍若未觉,依旧拿着手上的茶杯,镇定自若的喝了一口,继续看着不远处的风景。
外面的景色正好,云雾拨开。郎青的天同江面几乎连成一线,时不时有飞鸟经过,一派悠闲自然。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具体来说是步辰枭单方面僵持着,他的手始终都没有从白溯的咽喉上拿开。
只是白溯并不介意,他知道爱人并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他就这样舒适的坐在厚厚坐垫上,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景。身旁放着一个茶盘,里面有着茶水和点心。
拿起盘子里的一块水晶糕咬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腻,里面的馅料味道很清爽。白溯眯了眯眼睛,觉得滋味很不错。
身旁的步辰枭见状咽了咽口水,他最近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担心会再被人下药。之前又昏睡了许久,刚刚醒来还不觉得,现在看到白溯在这里又吃又喝,他才感觉到了饥饿和口渴。
对于这个完全无视自己的青年多了几分气恼,男人想要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想要收紧五指却莫名的不忍心。这对于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哪怕青年看起来确实孱弱的过分,但他向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舒服。步辰枭正想着,便听到白溯突然开口道:“肚子饿了吧,要尝一尝这个吗?”
白溯说着,就将自己手里拿着的半块水晶糕递给了步辰枭,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步辰枭见自己的威胁没有起效果,干脆冷哼了一声放下了手。
他没有却接白溯手里的点心,直接拿起了茶盘,将里面点心大口塞到了嘴里,又对着那茶壶的嘴咕嘟咕嘟将里面的茶水都喝到了肚子里。
有这么一张倾城绝艳的脸,就算做如此粗鲁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好看。
白溯见状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这上百两一斤的凤凰茗茶竟然被这般的牛饮,当真可惜。”
步辰枭没有说话,却是赌气一样把整壶茶水都喝干了。
看到爱人幼稚的举动,白溯心里偷笑,等到对方吃好了才继续道:“之前我已经让大夫来看过你的身体状况,说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他只是普通医者,对于走火入魔武功全失这件事,他是医不好的。
所以接下来要如何恢复,我这也没有好的主意。你需要任何的帮助尽可以对我说,我能做到的自然会去做。”
步辰枭听到白溯的这些话眯了眯眼睛,肯定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溯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轻声道:“玄龙教教主步辰枭,百闻不如一见。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落得如此的落魄。”
步辰枭闻言瞬间绷紧了下颚,却不得不在心中承认,对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着了小人的道,才会落得这般的境地。若不是这人突然出现,他还不知道但如何脱身。
想到对方巧合的出现救了自己,步辰枭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是什么巧合,那么这个人就一定别有目的。可他救了自己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之前在仙林楼里,他根本无法做到完全清醒,此刻再去看白溯,看他虽然作风慵懒,但是举手投足颇为金贵。再加上这衣着配饰,步辰枭直接美目一厉,对着白溯试探道:“你是朝廷的人。”
看到爱人这么快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白溯拍了拍巴掌。
“步教主果然机敏,我差点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鄙人姓白,名溯。”
听到白溯的名字,步辰枭猛地睁大了双眼,就算他们这些江湖人再不在意朝廷,皇上和皇子的名讳,却也是众所周知的。
他上下扫视了一眼白溯,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就是宁王!”
看到白溯点了点头,看到爱人眼中明晃晃的惊讶,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想着,难不成自己不像个王爷?
而步辰枭则是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刚刚的猜测到底是真是假了。
朝廷和江湖向来是互相看不上的,江湖中人大多不会入朝。却知道朝廷对他们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也是有收服的举动的。
偶尔也有门派会被朝廷所招安,当然,这样的门派会被他们武林中人所不耻。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朝廷会兴师动众的找了一个皇子来处理武林里的事。
并不是他看不起自己,而是他了解上位者并没有真正把他们看在眼里,只怕还觉得武林中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武林看似统一,但是实际上门派众多。各怀心思,谁都不会真的服谁,又怎么可能统一。哪怕是那武林盟,也不过就是个空架子,至少步辰枭是不看在眼里的。
步辰枭的想法也确实没错,只不过他不会想到某个人会专门为了他而来。所以他干脆直接对着白溯去问道:“你救我,是为了玄龙教?”
他不觉得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图的,也只想到了这个答案。就看到对面的白溯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救你,便只是为了你。”
“那你究竟有何目的?”步辰枭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下子他倒是有些猜不到了。
白溯闻言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本王还缺一个王妃。”
听到白溯的话,步辰枭本以为是调戏,神色一冷。可转过头却发现对方的脸上竟无丝毫的戏谑。
低下头看到自己一身女装还没被换下,有些恍然大悟,沉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是男子。”
白溯闻言,视线在步辰枭的裙摆上扫视了一圈儿,点了点头,十分坦然的回答道:“本王自是知晓的十分透彻。”
听到那刻意加重的四个字,步辰枭这才想起来昨日在马车中曾经发生的事,顿时耳尖发红,脸上的懊恼一闪而过,怒道:“你这是在耍我!”
白溯却是摇了摇头:“你何曾见我耍你,本王说的自然句句真心。”
“哦?我与你不过初见,还是男子,你对我又何来真心?”男人脸上的讥讽显而易见。
白溯弯了弯眉眼:“教主天人之姿,自然让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魂牵梦绕,不能忘怀。只求后半生能有佳人常伴左右,才不枉此生。”
“你这是把我当成了女人不成!”
步辰枭的口气愤怒异常,白溯立马一脸无辜的神色:“教主何必这样说,教主您可是真正的大英雄。无论是男是女,我倾慕教主不是很自然的吗?”
听到白溯这样说,步辰枭的神色稍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白溯突然神色一变,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白溯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的步辰枭心里发慌。对方拿出了帕子捂在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只是他刚要松口气,就看到白溯的嘴角竟是沾染了明显的血迹。
男人见状瞳孔猛地一缩,他不由分说地拉过白溯的手,果然看到了那张帕子上竟然有不少他刚咳出来的血迹,焦急的问道:“怎么会有血!这是怎么回事?我去帮你叫大夫!”
步辰枭站起身来,他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这般慌乱过,现在完全想不了其他,脑海里就只一个念头,他不想让白溯出事。
谁知道白溯却拉住了他的手,喘了好一阵儿才对着他说道:“不必叫人,这是老毛病了。我都习惯了,现在已经好了。”
“怎么可能习惯!这是什么老毛病,都咳得让人吐了血!”
白溯虚弱的笑了笑:“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我一向如此,不必担心。”
只可惜白溯刚刚说了不用担心的话,就惨被打脸。竟是一口气没上来,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下子可吓坏了步辰枭,看到白溯说着话就晕了,他连忙一把将青年抱了起来,慌张的要去找人。幸好白溯的两个护卫阿大和阿二及时出现,让他把白溯先放到床上。
阿二跑去叫大夫,阿大熟练的从怀里拿出了保命的药丸喂白溯吃下了一颗,步辰枭就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帮白溯喂水,把药送了下去。
看着那人苍白的面庞,以及在昏睡过去之后依旧紧蹙的眉头,步辰枭心里急的不行。
不多一会儿,大夫赶来了。那老大夫本来就是宫中的御医,单独被指派给宁王,也照料了他很多年,对于调养王爷的身体也算熟练。见白溯这样的状态,就立马拿出工具开始施针,这样过了好一阵子,白溯的脸色终于好了起来。
等到老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了一句:“王爷已经无碍了。”步辰枭才松了口气。
看着身上被扎成了刺猬的白溯,男人的心一下下的抽痛着。他早就听说过这宫中的三皇子身体孱弱,却没想到竟然会弱成了这样。
“宁王的身子一向如此吗?”步辰枭看向了一直跟在白溯身旁的两个护卫询问道。
阿大本来不想多透露他们王爷的消息,但是看着主子对这人格外的另眼相看,便点了点头。
“王爷的身子向来不好,这些日子急匆匆地向着凤凰城,一路奔波劳累,又急着去弄到了仙林楼的玉牌把你带出来。这样劳心劳力,主子的身体自然是受不住的。”
“宫里那么多厉害的御医,就治不了一个皇子的病了?”步辰枭皱紧了眉头。
“如果能治早就治了!”
一旁的阿二接口道,他的性子比阿大跳脱一些,所以他平日里都尽量少说话,免得祸从口出。只是想到主子为这个人累的晕倒,就有些气不过,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虽然他的脸上和阿大一样面无表情,但是任谁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恼怒。
步辰枭的的脾气向来不好,可今日却破天荒的没有生气。
阿大倒是觉得主子的身体不好,却向来对男女都没什么兴趣,都不曾享受过什么。若是这人能让主子高兴,倒也是一件好事。
现在主子对这人有救命之恩,看这人的样子,似乎也是在意主子的,他希望步辰枭能知恩图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主子的身子向来弱,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都要小心伺候着,只可惜这身子却是养不好的。
太医说过,就算是再怎么小心精心调养,主子怕是也活不过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步辰枭闻言心里一惊,赶忙问道:“那宁王现在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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