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渣A前夫的白月光 第55章

作者:丁了个丁 标签: 穿越重生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受那些罪?你想说你和杭景是相爱的,可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那样的结局?”

  迟到的真相意欲将结痂的伤口再一次撕开来,扎进肉里的刺又开始隐隐作祟,眼看着就要鲜血淋漓,顾之瑾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宗应牢牢握住不放。

  “宗应,你还想要什么?杭景还剩下什么能给你?”

  宗应哽咽着,“我知道有些事不可能再回头,可是小景,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头来过。”

  “你不要不爱我,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不要否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跟我回家,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只要我还剩一口气,就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小景,你说了,你那么爱我,你就心疼心疼我……不,不对,你可怜可怜我,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顾之瑾很认真地思考了很久,“宗应,你说我是杭景,那你知道杭景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宗应怔住了,没接上话。

  “杭景和你结婚三年,你除了特殊时期几乎不回家。他每天晚上想你想到心绞痛,不吃药根本睡不着,但你回来了,除了羞辱、耻笑,还有那些糟糕的爱好,让他接下来的日子又要靠止疼药活着。”

  “你知道一个生殖腔发育不良的omega孕期缺乏alpha信息素安抚,会经历怎么样的煎熬吗?你知道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连着筋肉都在抽疼,整夜整夜的疼,疼到连哭都没力气了,却还要护着肚子不敢随便乱动,是什么滋味吗?”

  “宗应,你知道人在死的那一刻,有多害怕吗?”

  顾之瑾和宗应对视着,“你说我是杭景,如果我真的是杭景,我就要面对那些过往。我会一直陷在那样无休止的痛苦回忆里和亲历死亡的恐惧中去渡过余生。”

  “不,不!”

  宗应颤声道:“我不会让你再过那样的日子,我发誓!”

  “不是将来,而是曾经。”

  顾之瑾冷静道,“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了,那些过往是杭景的亲身经历,否认不能抹去事实。你认定我是杭景,我可以是杭景,我可以继续爱你,但我也必须接受那样支离破碎的曾经,日日被回忆折磨着。如果你非要坚持,那我也能试试看,你看我能坚持多久。”

  “宗应,你想清楚,我到底是谁。决定权在你手上,我是杭景,还是顾之瑾,你说了算。”

  他该怎么选

  “你是……顾之瑾。”

  宗应带着哭腔说出了答案。

  这个抉择太痛苦了,他的确想念杭景,想找回杭景,但他也不舍得他的小景再痛苦。

  他不忍心……

  “你是顾之瑾,对不起,你是顾之瑾,你没有经历过那些不好的事,没有……”

  受折磨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顾之瑾顿了顿:“宗应,你想清楚,顾之瑾是不爱你的。”

  宗应眼前一片模糊,他咬碎了嘴唇,血珠在创口冒出顺着嘴角流下,“我知道,顾之瑾不爱我,但顾之瑾不会疼,我不能再让你疼了,小景不能再疼了……”

  “你是顾之瑾,你不爱我。”

  “那么──”

  顾之瑾动了动被宗应抓住的那只手,轻声道,“宗应,放手吧。”

  宗应五指一紧,内心剧烈挣扎,过了片刻,他颤抖着,哭着,松了手。

  顾之瑾最后看了宗应一眼,转身离开。

  宗应眼睁睁看着顾之瑾离去的背影,腹部一绞,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模糊的视线忽地一黑,倒了下去我准备了一把刀,宗应你看是捅你老婆,还是捅你自己?别说我对你不好,我让你自己选再次提一句,请不要设想例如极光的作者是别人,宗应是不是就换个人爱了这种无意义的假设,或者认为宗应爱的只是画作者而不是杭景。极光图就是杭景画的,作品独属于作者,二者不可分割,小说有文风,绘画有画风,这种风格就是作者本人的一种标志,我创作出来的,那我就是唯一的。你因为我的作品心动,进而爱上作品背后的我,这种感情为什么要被质疑呢?

  比起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或是习惯使然的日久生情,因才华而沉迷并不会低人一等。

  宗应错认林语抒的那几年,也没有要死要活非要和林结婚,因为心动只是心动,不是深爱,宗应以前对杭景不好,根本原因还是他们本身存在的那些误会,并不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杭景是极光图的作者。极光图+林语抒就只是宗应一时心动,时间久了他就淡了,极光图+杭景才是让宗应弥足深陷的爱情。

第65章 重伤

  这会儿临近傍晚,偶尔有医患家属进出探病送餐,除了病房门开合的响动,走廊里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唯独靠近主任办公室的VIP病房,从里面传出的人声,在整个病区都特别安静的大环境下,显得更外引人注意。

  轮岗的年轻护士听到动静,刚想去看看究竟,却被护士长拦了下来。

  “没闹出房门就别去管,做好自己的事。”

  能住进VIP病房的病患都不是普通背景,尤其现在住在里面的那位,不管是病人本身还是家属,随便哪一个她们都得罪不起。

  另一边,一室一厅布局的特别病房里,外间的会客厅站着一位穿着蓝色针织长裙,围着羊绒披巾的中年女性,正是宗应的母亲费婉。

  大波浪的黑色长发挽在脑后,端着一副贵妇模样。

  此刻她怒气冲冲的,细长的眉毛高高扬起,脸涨得通红,涂着姨妈红的两瓣嘴唇开开合合,尖细的嗓音像锋利的梭子,一句句划破空气直刺入耳,言语间咄咄逼人的气势,将她的贵妇形象碎得稀巴烂。

  “许攸,今天的事,你必须和我解释清楚!宗应可是千盛集团的总裁,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无所知!当时你还带着宗曦在现场,宗曦可是千盛的小少爷,宗家的独苗苗,要是有个万一,你担得起责任吗?”

  宗洪涛坐在一旁,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

  他起先还只是听着,但费婉的话越说越难听,有些过火了。

  他抬眼看向垂着头的许攸,考虑到这人毕竟是宗应的左膀右臂,在千盛工作十几年的员工,不是家里可以随便发脾气责骂的保姆。

  费婉这么疾言厉色对待一名集团的骨干,不合适。

  “好了,你少说两句。许攸解释了,她当时留在车里陪着宗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别吵了,有什么等宗应醒了再说。”

  宗洪涛给许攸几分脸面,但脸色还是阴沉着,显然此刻内心也是十分不满的。

  费婉想得没有宗洪涛那么细致,她转而将矛头指向了丈夫。

  “儿子出事了,我问两句怎么了!宗洪涛,那是你亲生的儿子,你就这么一个alpha儿子,他在机场被人殴打到胃出血,你跟个没事人一样坐着,还不许我问问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宗洪涛无奈叹气,费婉最近一年因为给宗应找新伴侣屡屡受挫,脾气越来越急躁。

  她好歹是个如今情绪激动起来,比alpha的易感期还要蛮横。

  “我没说不管,现在是法治社会,宗应在公共场合受这么严重的伤,要调查机场到处都有监控,不管是谁伤了宗应都跑不了。你这么吵吵闹闹的,除了打扰到儿子休息,有什么用?”

  费婉气鼓鼓地瞪了宗洪涛一眼,接着继续看向许攸,厉声责问:“你这个助理是吃干饭的吗!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你不报警!不管是谁伤了宗应,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许攸面对宗董夫妇,始终一言不发。

  她原本是陪宗曦待在车里的,直到看到救护车出现,没过多久宗先生被担架抬了出来,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等她急急忙忙想要下车,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那位顾设计师堵在了车门口。

  他说他会送宗先生去医院,又叮嘱她先把宗曦送回去,别吓到小孩子,还说宗先生皮糙肉厚,死不了。

  许攸当时确实慌了神。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面对那位顾设计师,她竟然升不起反驳的念头。

  可能是亲眼看到这个人护住了宗曦,他那时候满脸的焦急担忧实在不像作假,许攸下意识就认为这个人不会对宗家不利。

  也可能是对方当时挡在她车前的样子太镇定了,她就这么被顾之瑾说服了,听他的话照做了。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许攸在宗先生身边工作了近十年,能被宗先生死死抱在怀里的人,肯定比她这个按月拿工资的助理和宗先生的关系,要亲近多了。

  当初,就算是宗先生名正言顺的伴侣杭先生,也是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的。

  而等许攸将宗曦送回宗家,再和宗董夫妇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宗先生已经转入了病房观察,那位顾设计师早就走了。

  这会儿她面对宗董夫人的诘问,心里有苦说不出。

  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苦命的打工人,就算她大概猜到了动手的人是谁,但是就宗先生和那位顾设计师明目张胆的不寻常关系,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通通嚼碎了咽肚子里去!

  许攸内心叹息,面无表情地继续扮演出气筒的角色。

  就算宗董夫妇再生气,给她发工资的是宗先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心里明镜似的。

  顾设计师的存在,绝对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只要熬到老板醒过来就可以了。

  许攸要是连这点都拎不清,也不会得宗应信任多年。

  费婉还在门外冲着许攸发脾气,宗洪涛劝不住,干脆推门走进了里面的病房,才发现宗应已经醒了。

  “宗应,你醒了?”

  宗洪涛赶忙按下了护士铃,关切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宗应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愣神,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医院了。

  后来听到费婉在门外咋咋呼呼的说话声,从内容里,大概推测出了目前的情况。

  他看到宗洪涛,刚想坐起来,才动了一下身体,腹部隐隐的抽疼让他的动作僵了一下,虽然这点不适,对于S级alpha的身体素质而言,完全可以忍受,但是行动还是会有影响。

  “儿子,别乱动,你伤的很重,千万不能乱动的。”

  费婉注意到屋内的动静,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快步走了进来。

  “快躺下,快躺下!”

  “诶呦,你快吓死妈妈了,医生说你是被外伤导致的胃出血,是被人打成这样的,连信息素都差点暴乱了,幸亏后来又压下去了,不然呐,你现在已经被关到隔离室去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的!”

  宗应被吵得脑子嗡嗡的,他闭了闭眼,道:“妈,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这怎么是大惊小怪呢!”

  费婉不赞同地拧着细细的长眉,追问,“儿子,你和妈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打的你?我要他下半辈子都去吃牢饭!”

  宗洪涛这时候难得和费婉站在统一战线,接话道:“宗应,是不是最近公司哪个项目和谁起冲突了?还是董事会那边又有人不安分了?”

  宗应脑子里还很乱,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顾之瑾离去的背影,之后他就不记得了。

  那是在他晕过去之后,被谁送来医院的?

  是许攸?

  还是……顾之瑾?

  晕过去的时候,顾之瑾还没走远,不可能发现不了,可是他,他还会管自己死活吗宗应看了看四周,问道:“宗曦呢?有没有吓到他?”

  宗洪涛:“宗曦在家里,他没事,保姆陪着睡觉了。”

  费婉还在催促着宗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嚣着要动手的人付出代价。

  得知宗曦没被吓到,他心里定了定,转而看到了跟着费婉走进病房的许攸,递过去一个暗藏深意的眼神。

  许攸接收到信息,轻轻摇了摇头,幅度很轻微,动作几不可查,随后,她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一边角落里,充当病房里的一个没有感情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