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了个丁
低头看了一眼破皮的伤口,顾之瑾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内心复杂。
他骗了周围邻居给予『顾之瑾』的温情,骗了顾之瑜对『顾之瑾』的亲情,享受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同时,还让宗应咬伤了属于『顾之瑾』的身体,甚至留下了信息素,侮辱了一个alpha的尊严顾之瑾自嘲地笑了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
还真的是遗传了杭家的基因,就算换了一张皮,也改不了他自私的本性顾之瑾的情况比较复杂,他从死去到重生回来,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间隙。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割断他对宗应的爱是不可能的,但是死前的那些亲身经历,要他立刻接受宗应也是做不到的。
八个月的妊娠折磨和死亡造成的心理阴影,对顾之瑾的心理状态影响是很重的,当然还有别的因素,之后的剧情会提到。
所以,宗应要完成HE指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火葬场还在烧,火势只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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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易感期安抚
氤氲的水汽结成的雾瘴阻碍了他的视线,阴寒湿冷的空气包裹着他的身体,熟悉的雨后青竹味道。
信息素含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临界值,汹涌的压抑和烦躁形成的热潮,一阵又一阵地涌上宗应的大脑。
头疼欲裂,步履踉跄。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本能让他急于找到纾解的方法,但是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去,始终被这片不知从何而来的白雾困在原地。
逃不开,挣不脱,什么都没有。
易感期入侵是什么滋味,宗应不会陌生,但这次明显与以往不同。
这里不是那间放满山茶花的卧室,没有他贪恋的味道。
好热
好烦躁
想撕裂附在他身上黏住他毛孔的湿寒
想一把火烧了这些惹人心烦的白雾
想破坏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
想毁了一切
该死,这到底是哪里!
宗应呼吸越发粗重,进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更多的是他自己信息素的湿冷寒气。
咽喉像是被黏住了,嗓子里又闷又痒,他下意识地去抓,越抓越痒,控制不住地用力抠挠。
脖颈上的皮肤微微刺痛,指甲上沾上了淡淡的血迹。
停不下来……
太难受了……
就在宗应以为会把自己的喉咙直接扣烂的时候,他的手被人拉住了。
“别动──”
略微低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流血了……”
宗应听声音有些陌生,睁眼去看却只看到隐在白雾中的人影,看不清楚长相。
“谁……别管我,难受……”
宗应欲挣开按住他的那只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劲很大,毫不逊色于他。
“你……是谁……”
“我说了,不要乱动,宗应,不许弄伤自己。”
宗应的神智被易感期的热浪烧得几乎干涸,眼前的白雾更浓了,空气的湿度也在逐渐加重,他甚至出现了耳鸣,嗡嗡嗡的,心烦意乱。
易感期没有omega安抚的alpha就像挂在悬崖边被折磨得精疲力尽的孤鹰,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落入万丈深渊,被黑暗彻底吞噬。
宗应对杭景的思念随着全身燥热的加重升至了顶峰。
“小景……我好难受……”
按在他手腕的那只手顿了顿,宗应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下一秒,他闻到了久违的信息素味道。
是熟悉的山茶花香味。
像是在沙漠龋龋独行的旅人,在濒临渴死的时候,突逢甘霖。
宗应感觉到主动贴上唇边的温热皮肤,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想去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但那人隐在浓雾中,始终分辨不清。
宗应有些犹豫。
他怕自己是被易感期烧坏了脑子,怕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只是海市蜃楼,更怕这又是费女士针对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局。
他又不是第一次独自忍受易感期,他可以熬过去。
他不能标记除了杭景以外的任何人。
虽然那股信息素那么熟悉,即便明知信息素是独一无二的,哪怕医生判断他对别的omega的信息素都失去了感知力,但是宗应还是不敢。
他害怕……
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现在的判断力。
万一呢?
他不容许自己被人钻了空子。
何况,他的小景早就不在了
“不想咬吗?”
唇边的那块柔软又贴近了几分,极致的诱惑。
“你是谁?不要,我只要小景……”
耳边传来了一声短促的轻笑,宗应发现山茶花的香味更浓了。
“你不是都认出来了,信息素还能骗你?”
宗应在理智和本能间挣扎着,“小景?不对……小景,他不要我了……你不是……”
嘴边重复着拒绝的话,但双唇却忍不住在那块细腻的颈窝里摩挲,源源不断的山茶花香让他的意志力岌岌可危。
宗应闭着眼,贪恋着那点温热的香气,却始终不肯张开嘴汲取。
“宗应……”
近乎是呢喃的叹息在耳边又一次响起,宗应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嗓音陌生,但语调却莫名的熟悉,刚想探究对方的身份,又听到那人在耳边轻声低语──
“你只是在做梦,不用顾虑太多。”
“我……在做梦?”
“对,只是一个梦,你自己的梦。在你的梦里,你想要什么都会有,想做什么都可以。”
“梦里,也会有小景吗?”“你是我的小景吗?因为我太想你了,所以梦到你了?”
耳边那道声音沉默了很久,才给出了答案──
“是,你梦到我了。”
宗应被说服了。
他本就因为易感期脑子迷糊,神智不清,何况鼻间嗅到的山茶花香是那么的熟悉,是独属于杭景无法冒充的信息素。
果然,只有在梦里,才会有他的小景。
“我在做梦,梦里有小景……”
“对,你在做梦,所以,咬吧,咬下去,就不会难受了……”
话音刚落,宗应的心防陡然瓦解,心神大松,他急切地扑了上去,埋头在那片温热的颈窝里,放肆地张开了嘴,牙齿刺了下去宗应不能往这具身躯里注入信息素,也找不到omega的腺体,无法标记对方,只能从对方身上汲取到信息素,但身体的燥热确实在他获取到山茶花香的那一刻,消退了。
这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体验,让宗应更加坚信,他只是在做梦。
既然是在做梦,那么
宗应汲取到了足够的信息素,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他难得做一个美梦,不想就这么放过机会。
牙齿慢慢放松对皮肉的钳制,他伸出了舌,舔上了那块令他销魂的颈窝
当舌尖刚刚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宗应发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下一秒,一只微凉的手掌拍上了他的额头,用力一推,将他直接推出了梦境。
眼前的白雾极速化开,只剩一团又一团的墨黑,当宗应再一次能够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病房了。
宗应因为胃出血住院的那一周里,将这个算不上多旖旎的梦回顾了无数次。
当时情况太混乱容不得他多思考,现在回忆起来,他在机场的时候明确知道自己已经进入易感期前兆,以他的身体情况,怎么会送到医院,易感期就压制住了?
真的像医生说的,是他体内的信息素自我调节了?
还是说,是顾之瑾做了什么?
那个梦,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
顾之瑜最近心情特别好,她的哥哥拿下了一个很出名的奖,还和一家非常厉害的大公司有了合作,网上都出了新闻,班里好多同学都看到了,天天都在讨论这件事。
连带着顾之瑜都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大家都知道了她有一个做设计师的哥哥,长得特别帅,还是S级的羡慕得不得了。
顾之瑜在学校走路都恨不得飘起来,她早就知道,哥哥是最厉害的。
只是可惜,这样一来,哥哥就更忙了。
国庆假期结束还没多久,他又要出门了。
这次还是坐飞机去国外,而且要去十天半个月。
虽然顾之瑜已经习惯一个人了,独立生活对她来说没有难度,但是私心还是想和哥哥在一起。
上一次哥哥去三户市,况且还是在国内,顾之瑜去了秋令营和老师同学们在一起,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这一次,她又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了。
一想到这里,顾之瑜情绪就分外低落。
“哥哥,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顾之瑜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耷拉着脸。
“现在不是假期,如果请假,落下的课就太多了,你那个成绩,可经不起你缺课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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