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了个丁
宗应这次来R国,是打着借子上位的主意的。
现在儿子已经为他打开了局面,就看他怎么鸣金冲锋了。
宗应心里明白,借着宗曦在顾之瑾的重要程度,搞突然袭击这一招,他已经用了两次了。
虽然两次的效果都很显著,但同一招,用多了就不灵了。
如果不趁着现在,在顾之瑾的内心敲开一条缝,恐怕双方以后就真的要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宗曦能给宗应争取的时间有限,他没工夫再和不相干的人瞎耗。
奚意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会儿,才甩了甩头,转身瞪了一眼电梯指示灯上逐渐下降的楼层数,才拉着行李箱,去找季弦的房间。
刚找到对应的房间号,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季弦穿着一身灰白相间色的运动服,尤其显得稚嫩,乍一看说他还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看到门口站了个人,他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抬眼一看,才发现是奚意站在面前,轻轻『啊』了一声,呆毛翘了翘,直接愣住了。
“怎么了,傻了?”
奚意伸手揉了揉季弦的头发,把他翘起的呆毛压了下去,被宗应激出的躁郁气就很顺理成章地淡了。
“你,你怎么来了?”
季弦的演技是真的好,装得好像真的一样。
刚才那个在走廊里站了大半天的人,是谁?
爱谁谁,季弦心想,反正不是他。
他只是一朵娱乐圈纯净的小白花,等着被金主包养出真爱的小情人,单纯无辜又柔弱,关键记性还不好。
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易感期快到了。”
奚意搂过季弦的肩膀,将人推回了房间,顺便把行李也拉了进来,关上门。
“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作为一名恋爱经验为零的奚意觉得他在易感期千里奔赴去找自己的omega是一种态度,说明他对季弦的重视和依赖。
至于季弦,直接忽略了奚意的后半句话。
呵,看看,渣男本渣!
易感期才想到我!
罪恶的下半身躁动难耐了?
金主来找小情人千里送雕了!
宗应不过是丧偶以后想第二春,奚意就炸了,但当对方将矛头对准他,编排他的时候,奚意反而不说话了。
这算什么?
哦,敢情碰上他,奚意就从牙尖嘴利充满攻击性变得笨嘴拙舌不善言辞的铁憨憨了?
我信了你的鬼!
合着,真爱放在心里供着,他就只配躺床上被捅。
怎么,小情人就没有人权了?
肉欲干不过精神?
是他不配了!
“怎么了,吓傻了?看见我过来,不高兴?”
奚意根本没看到季弦垂下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暗色,只当他是突然见到他,太意外了,还没回过神来。
伸手一捞,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季弦小声惊呼了一下,随即,一点温热的湿意突兀地落在了他颈后的腺体上。
“唔……”
奚意一天的疲乏和郁气在他碰到季弦的腺体时,全部转化成了热切的欲望。
跗骨的朱砂毒在一瞬间活跃在身体内部的每个角落,浑身的神经都在这一刻开始发烫,奚意从后面搂紧了季弦纤细软腻的腰,低头叼住了后颈处的那块软肉,反复研磨。
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骤然加快了一些,全身的气血向下涌去。
“季弦,季弦……”
“别舔……”
季弦轻吟了一声,声音矜持又温柔,“你是不是刚下飞机,我先带你去吃饭吧。”
“现在不想去。”
季弦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口舌却因为奚意不停地挑逗着后颈的腺体而本能地开始干涩。
“不行,我饿了。要不是你,我这会儿都到餐厅了!”
奚意动作停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那你叫个客房服务吧,让酒店送饭过来,别去餐厅了。”
季弦眨了下眼,明知道奚意是不想现在去餐厅再碰上宗应他们,却佯装不知。
“为什么?”
“没什么,想和你独处,餐厅人太多,我嫌吵。”
季弦侧过脸,抬眸看了看奚意,半晌后,他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好呀,那我陪你在房间里待着。”
奚意不知道季弦心里在想什么。
谢钦告诉他,AO关系的重大转折点,一般不是omega的发情期,就是alpha的易感期。
所以,他这次特意算着易感期来R国找季弦,打着床伴转正成男朋友的心思,想借机给自己升个级。
殊不知,在季弦这里,奚意就快被敲上『不合格』的检验检疫章,未来大概要以『床伴』的身份光荣退休了。
奚意不会让季弦饿肚子,很快两份晚餐送了过来。
“这个剧组怎么样?”
奚意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随口聊道,“你进组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挺好的,剧组很专业,演员阵容也很强大。”
季弦咽下嘴里鲜滑的牛肉,笑道,“这次这部电影的投资很充足,今天下午一场戏,我身上戴的一个的手镯,据说要80多万,吓得我都不管随便晃胳膊,生怕磕碰了。”
奚意笑道:“怕什么,喜欢我给你买下来,买一对,一个戴着看,一个抛着玩。”
“胡说什么呢!”
季弦鼓了鼓脸颊两侧的软肉,道,“导演说,剧组专门请了的珠宝设计师,这几天就在剧组。要专门为电影设计一条项链,估价至少300万!你也给我买?”
“喜欢就买呗。”
奚意已经在逐步接手奚家的产业,这点小钱还真不放在眼里,不过
“珠宝设计师?是谁?”
季弦咽下嘴里的食物,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奚意几秒,才垂下了眼眸。
“好像叫,顾之瑾。”
“顾之瑾?”
奚意脸色顿时黑了,“他是珠宝设计师?”
太巧合了!
相似的昵称,相同的职业,宗应难不成真的在找替身!
“对啊,怎么了?”
季弦一脸懵懂的样子,垂在桌子下的手却慢慢攥紧了。
“二哥认识他?”
奚意轻啧了一声,心里又开始烦躁,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现在还没有,找机会认识一下吧。”
说着,他看了看季弦,招了招手,把人拉到了自己腿上。
“我这会儿心情不太好,你让我欺负一下。”
季弦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后脑勺就被奚意伸手扣住了。
修长的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摸上了头皮,轻轻按压着,指腹的温度穿过头皮,有大脑点燃的趋势。
季弦目光颤了颤,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甜腻:“可是二哥,我还没吃完饭呢。”
“我喂你……”
奚意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在季弦泛着水汽的眼神中,用手指抵着,缓缓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指尖带着汁水满溢的葡萄果肉,碰到了柔软的嘴唇,碰到了牙齿,最后碰到了舌头。
“尝尝看,甜吗?”
季弦听话地含住了那截指尖,小心地将葡萄用牙齿咬碎。
破碎的果肉在嘴里蠕动,汁水沾湿了他的嘴唇,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脖颈,喉结,最后消失在领口深处。
季弦歪了一下头,哑声道:“甜的,你要尝尝吗?”
奚意盯着季弦的脸,眼睛眨也不眨的。
忽然,他眯眼一笑,低下头,舔走了从唇角流出的葡萄汁水,随即重重地吻了上去。
季弦轻笑着,仰起头,主动勾住了奚意的脖子,让两人的身体靠的更近,让这个吻更深。
没有赢面的赌局就不敢下注吗?
不会的……
哪怕只剩最后一个筹码,季弦都坚信自己能赢。
不但要赢,他还要做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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