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清风
欧阳夏喷道:“他好个屁!姑姑我告诉你,这小子有些怪僻,我知道的。上次在动手术的时候,他也告诉我,自己喜欢逛青楼解压,这根本不是个正常人有的嗜好。”
谁想话刚落下,他姑姑点头,道:“我知道啊。这个事情,我们通信的时候他是早就说过的。”
“姑姑,他是皇帝,宫妃无数。”
他不希望他的姑姑卷入皇宫纷争,将来成为一个怨妇。
欧阳信英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手轻抚向他的额角,笑道:“夏儿的想法姑姑都知道,我也明白你是为我。虽说我想过一生都呆在家里,可实际上我却不想成为外人指点你们的污点。陛下的才华确实让我很欢喜,当知得知就是皇帝时,我心中的挣扎如炭火焚心。”
“那姑姑为何仍和他交往,早做了断才是。”
欧阳夏现在更讨厌皇帝了,竟然勾引他的姑姑,不要脸的东西。
欧阳信英垂眉轻笑,道:“他是皇帝,也是有皇帝的好处。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如若我生下一儿半女,就是唐国公府未来的依仗。人无百日红,无论儿女,外人都不敢再指责我唐国公府。”
被皇帝睡过的女人将来嫁不出去很正常,她可以一辈子呆在唐国公府而不必被人非议,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盘。
欧阳夏不悦挑眉:“姑姑,我们并不需要一个宫妃来依仗,你知道的,我们唐国公府,从来不需要。”
他们就是实权家族,根本不需要再有一个宫妃或者皇子来添权,光是他们舅舅就可以让所有权贵让着唐国公府。
“我知道。”欧阳信英手将垂落的丝发拂到耳后,道:“我没说进宫当宫妃啊!”
“啊。。”欧阳夏歪头,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姑姑你不会是想白嫖皇帝陛下吧。”
“胡说。”欧阳信英笑了笑,道:“阿夏不是说我是能生的吗?”
之前阿夏给她调养过身子,说是宫寒,后来吃了好久的药。
轻叹一声,欧阳信英道:“我只是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不入宫,就不会成为众矣之,将来新皇登位,谁会将一个从小在民间长大的皇子放在眼里。”
到时候她就将他的儿子养成对朝政不感兴趣的文雅之士,新皇皇位坐稳后谁还看得上他的眼。
欧阳夏听完她的话,不知为何瞬间有些可怜起皇帝来。
你想和我姑姑搞对象,可知道我家姑姑只是想向你借个种而已。
他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叹出一句:“姑姑,我们还是放过皇帝吧。”
都半老不死的人了,就别算计人家了。
第165章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大清早的,皇宫御书房内,欧阳夏和延安帝正大眼瞪小眼,孟公公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底,让主子们把他当空气忽略掉。
延安帝有些心虚,咳一声,道:“你这孩子大清早的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不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为了他姑姑的事情入宫来质问他。
唐国公府的家人都重视亲情,他十分清楚,欧阳信英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他是真心喜欢信英的,自然也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而不是他用皇帝身份施压。
双手环胸,欧阳夏温和一笑:“您老说呢?”
您老?延安帝就知道这孩子看似温和,其实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扬起亲切的笑容,道:“阿夏,你姑姑跟了我,下辈子尊贵无忧,对于唐国公府,也是幸事。”
“是吗?”挑眉,欧阳夏不以为然的道:“你睡了多少个女人,说不定还睡过男人,我姑姑男女就睡一个。”
延安帝差点气驾崩:“你这孩子能这样算的吗?”
向昂下巴,欧阳夏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我就是这么算了。要不是你的皇帝,我弄死你。”
“要不是你是她侄儿,你能在这里和朕大声说话吗?”延安帝捂着心脏,胡子一颤一颤的,觉得自己能气出病来。
他的脑壳后面有些痛,一定不是气的,一定不是。
欧阳夏勾起嘴角,道:“这话说的,谁敢!万一您将我灭九族了怎么办?就算我是您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敢托大的。”
“茶,茶。”皇帝朝着孟公公的方向伸出颤抖的手,觉得自己立刻就要驾鹤归西。
孟公公迅速倒出温茶给递到他手里,陪笑道:“陛下莫气,世子还是个孩子,孩子心性。”
皇帝轻哼一声,整杯茶牛饮喝下去,完全忘了之前的优雅。
孟公公朝着欧阳夏使个眼色,哀求他别把人气出好歹来,到时候还不是他自己治。
欧阳夏挑眉,笑道:“陛下,我家姑姑嫁过人,为免非议,还请放过她吧。”
延安帝想到欧阳信英,严肃的脸上浮起温柔:“阿夏,朕自从皇后病逝后,再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后宫那些只是摆设。直到我遇上你姑姑,第一次见面时她低头,我也未细看,直到那次出行,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如此特别的女子。越是深入了解,我爱她更甚,我知道其实她并不喜欢我皇帝的身份,她也明确表示不会入宫为妃。可我心悦她,自然会给她最好的。我知道她前嫁时没有生育是因为宫寒,如若她想要孩子,朕给天下最好的药材,还有你这个天下神医在,何愁生不出一儿半女来。”
“你想的倒美,人都没到手,你就想着孩子的事情。”要是知道他姑姑只是想向他借个种,也不知他笑不笑的出来。
一个睡过无数女人的男人,竟然好意思在这里跟他谈深情,呸,渣男!
也不想想他后宫多少个女人,还有那十几个儿子,女儿,最最重要的是他都四五十岁的人,比他姑姑大了差不多二十岁,配得上他姑姑吗?
捋着胡子,延安帝得意的笑道:“这是自然,信英如此美好,朕幻想我们的未来难道不行?”
“当然可以,您牛!”竟然想泡他的姑姑,他还真是嫌命长了。
捋着胡子,狗皇帝笑兮兮的道:“你姑姑的事情,我会和你父亲说,只等你姑姑点头,一切由朕来。:”
她嫁过人,总有些非议,他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双手环胸,欧阳夏坏笑道:“陛下,我姑姑最近身体不适,得在家里静养,您还是少出宫为妙,反正也见不着她。”
延安帝脸一黑,指着他愤然道:“是不是你说了朕什么坏话?”
“切!我正给她调养身子,当然要静养。”
秀木于林,风必摧之,古往今来,像他姑姑那样的美人如若入宫,将引来杀身之祸,他又不傻。
延安帝望着他满脸算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外面,门缓缓推开,司夜凛冷眼望着里面对峙的二人,
欧阳夏见到他,瞬间委屈涌上心头:“司夜凛,你看你这没出息的哥哥,竟然又想出宫勾搭我姑姑。”
延安帝气结,指着他颤抖的道:“你这死孩子,我哪里有?”
这几天他弟弟将所有国事压给他,好不容易今天有点空,他正想着出外找信英呢?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这么坏!
司夜凛冷睨他哥一眼,最后道:“他今天没空,明天也没空,这半个月都没空。”
干得漂亮!欧阳夏朝着他竖起大姆指,给他一个赞的眼神。
延安帝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今天也很忙好吗?他也没有想过要出宫,特别是弟弟进来的那刻,他就乖得不得了。
凭什么这样子对待他,我才是你的亲哥好吗?
最终,在司夜凛冰冷的眼神他,他没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开自己的御书房。
望着原本给皇弟的政事折子好好堆在桌面,延安帝哭的心都有了。
弟弟,竟然,竟然见色忘兄,也不想想是谁将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皇宫外,欧阳夏和司夜凛同坐一辆马车,晃悠晃悠的朝着敬亲王府方向而行。
靠在车壁上,欧阳夏没给他好脸色:“司夜凛,你哥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家姑姑正是好颜色的时候,三十出头艳过桃花,凭什么便宜那老不死的狗皇帝。
司夜凛清冷的嘴角微勾,道:“他脑子有病。”
这话要是让延安帝听道,只怕气得直接仙逝。
欧阳夏挑眉,道:“我想过姑姑再嫁,却不想她会看上你家哥哥。”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救他,让他死去吧。
司夜凛望着他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捏:“阿夏莫气,如若觉得不顺眼,可以揍他一顿。”
主要是他觉得,他皇兄确实欠揍。
欧阳夏嘴角微抽,瞪他:“你真是他亲弟吗?”
这话说的,连他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
不过也是,这普天之下,只怕唯有他敢这么说皇帝还不会被杀头。
自己养大的弟弟,皇帝再怎么样也不会生气。
司夜凛手抚向他的脸颊,道:“阿夏,打算会时候走?”
“这几天吧。”握着他的手,欧阳夏微笑:“司夜凛,其实,我是说其实,我们分开更好。我还小,感情未稳定,将来,我是说将来如若我回来,觉得还喜欢你,我们就在一起吧。”
什么还小?欧阳夏怕什么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怕,这个男人出身权贵,将来会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三年,不止是对他,也是对司夜凛的考验。
本就逆天而行,哪里敢轻易修成正果,又哪里能轻易修成。
司夜凛点头,宠溺的笑道:“好,都随阿夏。”
他的阿夏还小,感情还未真正开窍,离开些许日子,确实有助于他们感情的增进。
至于其他的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的阿夏如此之好,他绝不会将他让给所有人的。
欧阳夏将他眼底的情意揽在心底,微笑直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嘴角:“谢谢凛哥哥。”
司夜凛欣喜若狂,将他搂在怀中,唇吻上他的脸颊:“自从上次后,阿夏再没有叫我凛哥哥。”
赐婚事件后,他的阿夏变得更加敏感,以前只要他一笑,就会调皮的喊他凛哥哥,赐婚圣旨过后再没有听他喊过,现在听来不由得心神荡漾。
欧阳夏微笑,调皮道:“我。。我是个男人,不能随便叫人凛哥哥。”
“我喜欢阿夏唤我凛哥哥。”
欧阳夏轻轻一笑,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凛哥哥。”
轻推开他,欧阳夏微笑道:“我新得了把琴,弹给你听如何?”
“阿夏还会弹琴?”手轻抚向他的脸颊,司夜凛眼底满是深情。
欧阳夏眉尾微挑,媚然丛生:“那是当然,我可是厉害着呢。”
“那好。”
欧阳夏转头掀开帘布,让江笑骑马回唐国公府,那将那竖琴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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