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清风
江笑一脚踩在他的胸膛,冷笑:“看样子爷你捉到重点了。”
“这是自然。”欧阳夏想起以前在部队的生活,什么样的伪装他没有见过,这些古人玩的手段怎么可能玩得过他。
欧阳夏随后让士兵到屋内拿纸笔,再让江笑将周安良提起来打晕绑到柱旁,免得等下他碍事。
士兵将热水端过来放到他眼前地面,然后将放着纸笔的小桌摆在身侧,江笑跪下来帮他研磨。
将那白布轻轻放到温水内,欧阳夏眸光定定琐住水中的白布。
很快,上面就出现一行行的黑字还有案图,细小清晰,很是精巧细密。
欧阳夏顾不得其他,迅速舍弃毛笔,拿过一边的铅笔,用长条镇玉将纸压住,双手疾速抄着上面的名字。
他双手写字江笑也是第一次见,和其他士兵一样看傻了眼,忙伸手帮他压纸,空着的那手迅速递上新纸。
转头他看到温水里的白布,上面的字开始变淡,忙道:“爷,字准备消失。”
“我知道。”不然的话他干嘛双手抄字,这很累的好吗!
欧阳夏不再说话,不断的抄写,很快就将几十个名字和地名全部抄完,接下来他火速画出图纸。
两分钟后,图案消失不见,而欧阳夏最后一眼就将剩下的图案全部印入脑中,很快跃于纸上。
十分钟后,他缓制完毕,再三和脑海里的图案确认无误。
将三张纸拿起来细细端详,前面是一些人的名单,该都是主流干部的,中间是地址,定然是他们的据点,后面的一张阵法和机关图,如若不错,定然是他们真正的大本营所在。
轻笑,欧阳夏道:“看样子,今天我们有大收获。”
江笑指向旁边绑着的周安良,道:“他如何办?”
“放到大理寺,特别关押。”
他也是听凛说过,大理寺有专对特殊犯人的特别关押牢房,那里接触不到任何人,绝不可能会被救走。
欧阳夏最后还是将人亲自送到大理寺,之前高真早就得到消息,见到人后迅速拖到最内层的特殊牢房内关押。
回到敬亲王府时,已是凌晨,四更已过,敬亲王府内灯火明亮。
沐浴完毕出来,欧阳夏望着床边看着的司夜凛,讶然:“为何不早就休息,等下要上朝。”
将手里的书放到旁边,司夜凛将他拉到身边会下来,手探向他的腰侧:“在等你。”
“你绝对想不到,今天那是大收获。”欧阳夏从怀里掏出三张纸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司夜凛接过来轻展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讶然,眼里有着激动。
周安良的身上竟然有着如此重要的线索,当真意想不到。
欧阳夏轻笑,道:“你有所不知,他们是用特殊手法藏起来的,如若我猜得不错,主干部才有。”
周安良在暗龙阁内定然担任的职位不小,不然怎会有这样的藏图。
水霖料定他们不会查到那些暗图才敢如此明目张大,只是不知现在可否会悔死。
司夜凛看完后将纸叠起来放到桌边,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这些事明天再说,我们休息吧。”
“好。”
欧阳夏脱去外套,正准备转身却被他搂入怀中推向床榻。
抬头看到他眼里的深沉,欧阳夏推轻:“等下,我还有疑问问你。”
“别问,阿夏,我今天好想你。”低头吻上他的唇,司夜凛猴急的脱掉他的亵衣,低头吻上他的琐骨,手滑向他的后背,轻轻撩拨着。
欧阳夏身体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刻,哪里经得住他的撩拨,昂头吻上他的耳朵,轻轻吮着。
司夜凛眸光霎然深幽,低头吻上他胸前的红点,手滑向他的小腹,慢慢抚摸着。
极烈的快感从他手上传来,欧阳夏昂头差点呻吟出声,脸颊绯红似桃,眉眼渗媚,让司夜凛瞬间化为野兽。
帐帘缓缓飘下,只传出一句:“阿夏,离天亮还有一些时辰的。”
第211章 前阁主白恨
萧林布雪的私宅内,水霖听着属下传来的消息,手握成拳勐然砸向旁边的桌子。
砰,桌子裂开一条缝隙,茶具全部摔落在地,咣咣滚到旁边。
水霖狠声道:“欧阳夏,他是不是天生就是克我们的。周安良竟然会会被他捉住,该死的。”
是他们失算了,他以为再怎么样,周安良都能全身而退,却不想欧阳夏早就在药房里设有埋伏。
属下道:“周安良是我们的主要堂主之一,他身上可是带有东西的。”
水霖不以为然,笑道:“这个不怕,那纸上的字没有特殊的手法不会显露出来,欧阳夏又不是神仙。我只是气,京城这边又功败垂成。”
自从欧阳夏出现后,他发现他的计划好像跟他做对似的。
造一出败一出,造一计败一计,当真气人。
属下沉默后道:“阁主,幸好之前您神机妙算伏机未动,不然的话说不定我们又要计算一次。”
欧阳夏仿佛是商国的福星似的,明明他们的计划每次都如此完美,他却能轻易化解,当真气人。
微眯眼,水霖眼底划过冷寒:“欧阳夏,我一定要杀了他,不择手段。”
无论如何,欧阳夏都不能再留,之前杀过没有得逞,既然如此他就只能请出那人来。
思忖半分后,展开纸,水霖执笔写下一封信,随后转头递给属下:“你立刻给皇甫纾送信,只要他完成这次合作,那些信我一封不动的还给他。”
拆好信交给另一个属下,吩咐他既刻送到江南。
等到属下都离开后,水霖站起身走出书房,拐过廊下,越过后院,来到一处钟楼。
推开钟楼的门迈入门槛,门自动关上,幽暗的房间内,水霖似夜猫能视物般,若无其事来到墙边,往上面其中一块砖击出拳头。
砖凹入半边,露出一个小巧的铁环,轻扯铁环,只见墙后面轰轰声响,墙应声而开,露出一个幽亮的通道,脚踏上去有淡淡的回音传来,夹着些许铁链碰撞的嘶拉声。
通道很短,走过后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很大的地窖,下面四根铁柱,柱子延出八根铁链子束住中间一个身形高大,衣着褛褴,披头散发,满脸胡腮的中年男子。
听到步伐声,男子抬头,血红的眸子似地狱来的恶鬼,透着冷漠和无感,暗红色的唇微启,阴冷的声音传出:“水霖。”
水霖轻笑,道:“绝觞前辈些许日子不见,看样子气血不错。”
绝觞血的舌头轻拭嘴角,阴冷的道:“如若你给我咬一口,我会更开心的。”
“前辈说笑了。”水霖捋了捋身上的衣袖,戏谑道:“是前辈您噬血如命才被困在此处,可不关晚辈的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平时送饭过来的下人,你可是三个多月没有来看我一眼。说吧,什么事情。”
水霖道:“就喜欢前辈这份爽快!前辈噬血如命,可知现如今出现一个人,年方十八,绝美动人,医术能起死回生。”
翻个白眼,绝觞轻哼:“那关我什么事情?”
他又不需要女人,跟他说有个屁用。
水霖眸光划过冷芒,道:“前辈可知道,我们之前丝虫事情失败,是谁的功劳?”
绝觞霎然血瞳曝亮,勐然冲向他,身后的铁链瞬间拉得死紧,眸光满是恨意:“是谁?是哪个畜生坏了我的计划?”
他恨那个狗皇帝,好不容易让林霖找出千年古墓里的丝虫让所有皇子们喝下去,却不想仍是失败。
“前辈莫要急。”水霖轻笑,安抚着他:“他叫欧阳夏,乃是唐国公世子,小小年纪得高人指点,医术通天。之前如若没有他,延安帝现在的儿子早就死绝。这小子好像专门来和我们作对似的,次次都被他给截胡,我也很是气恼。”
绝觞仿佛想到什么,眼里满是骇人的恨意:“狗皇帝,都是那个狗皇帝,他凭什么现在还活着。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身后的链链被他拉得笔直,眼红似火,脸上青筋冒起,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水霖从容道:“前辈,这正是我来请您的原因。”
粗喘着气,绝觞红色的眸子映出他的气定神闲:“什么意思?”
水霖轻叹,道:“那小子身边高手如云,和敬亲王是恋人关系,我们每次派人过去都无法完成杀他的任务。我想请前辈出手,只是我又怕您无法抑制自己身上噬血的本能。”
“怕什么?”双手一扬,绝觞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年前那个靠喝血才能活下来的绝觞吗?这么多年在这里,我已能抑制自己的本能。”
水霖听到这里,其实也不相信,如若可以,他就会让自己将他解开,而不是将钥匙始终放在他们的手中。
可他一旦发狂连自己的抑制不住,到时候坏了计划更麻烦。
水霖扬起亲切的笑容,望向绝觞:“前辈,这些日子我会给您药吃,七天之后我放您出去如何?不过我们说好,一旦你感激抑制不住自己,立刻要和我们的人说。”
“好。”
迈出一步,绝觞似笑非笑的望向他,眼底的血红慢慢隐去。
水霖看他很是平常,转身走出水窖,在身后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他刚走出外面,就看到院中一个头发须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望向他,忙整衣冠上前作揖:“师父。”
眼前这正才是真正暗龙阁的阁主,他的师父白恨。
白恨望向水霖,看似混浊的眸光透出锐利:“霖儿,自从你接管暗龙阁来我就少问阁中之事,却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那个欧阳夏非同凡人,没有特殊手法杀不死他。”
水霖作揖,道:“师父放心,这次前辈出马定然能全胜而归。”
白恨垂眸,道:“为师就是怕你压不住他。绝觞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我们被他反噬就真的得不偿失。”
绝觞身有异血似狂人,力大无穷,常年要噬血而活,不慎错手,损失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水霖眸光透出阴毒,嘴角的笑容渗上三分的冷:“绝觞前辈的药这回更加完美,绝对能让他控制住自己。”
“万事皆有可能,还是小心些为妙。既然把他放出来,那就物尽其用,把该杀的都杀了吧。”
“师父放心,徒儿知道如何的。”
“嗯。”
白恨没有再说什么,扬手,身后的侍从上前将他推上小路,往内院而行。
水霖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手缓缓伸入宽袖中,摸了摸,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笛子。
握着小笛迈入游廊,望着萧条院落内一小株梅花,此时盛开粉嫩花朵,为冬意的萧瑟染上一抹的艳。
将笛子放到嘴边轻轻吹着,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飘出好远好远。
一刻钟后,丑桔的身影出现在宅子上空,展翅缓缓落在他眼前的树桠上,定定看他。
上前,手轻抚向它头顶那撮毛,水霖轻笑:“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叫你引那只母鹰过来,一个月你仍是没有得手。”
自从知道欧阳夏身边有只鹰,他让人费尽心思从边境寻来一只喂养,寻来的时候它有些大,训练好久才让它听话。将它放到唐国公府就是为了引那只母鹰过来,那是欧阳夏最喜欢的宠物,当女儿养着。
只要那金果到手,他自然有他的用处,不料金果竟然如此高傲,愣是没看上这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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