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清风
司夜凛听到他调皮的话,温柔笑道:“当年先祖艰难得天下,为让子孙铭记他们的不易,特意挑了寒冬进行祭祀,让他们都知道,这天下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先祖也想到寒冬冰冷,特意立下规定,祭祀之时不必如此讲究,以人身体为准,可多穿衣,膝下可放软垫,可戴手套之类的,不管皇族还是权贵,凡体虚,怀孕者上香既可,不必在祭祀那天跪拜。”
“不错。”可以说是十分人性化,都考虑在其中。
冷气从外面袭入,欧阳夏唿了唿手,直接将暖袋拿到怀里捂着。
司夜凛将他搂在自己怀里,给他披上披风,免得冻着了他。
欧阳夏将半个身子都依偎在他肩臂,笑道:“感觉越来越娇气了。”
他这些年来一直保护煅炼,还会和凌山,江笑他们练武,就算如此,他仍是高高瘦瘦,除了身上的肌肉结实坚韧外,跟高大威武沾不上边,再加上那赛雪细腻的皮肤,一言难尽。
让他想起前世一句话来:长着妲己的脸,挺着竹子的身。
司夜凛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似水道:“阿夏现在就极好,以后我会抽出时间来和你过招如何?”
惊喜睁眸,欧阳夏道:“真的吗?”
说真的,他们认识这么久,他还没有跟他男人比过武,实在是他的武力远在他之上。
但若论近攻的话,他未必比司夜凛差多少。
司夜凛点头,道:“平时看你和凌山他们比,发现你的近身战几近完美,凌山及凌水都在背后佩服得不行。说如若不用内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他们二人都忙,每天他未起床自己早就上朝,他从宫里出来他就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唯有晚上有温馨时光相处在一起。
累了一天,他回家后只想拥着他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心思想比试的事情。
“这些日子都有空,不如我们比划一番如何?”
祭祀期间他时间很充溢,凛也忙不到哪里去,最累的可能就是皇帝。
司夜凛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好,天南山行宫有极大的广场,到时候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嗯,就这么定了。”伸出手,欧阳夏眨着大眼望向他。
司夜凛伸出手和他轻拍,不明白他为何喜欢拍手,甚是奇怪。
不过他喜欢就好,他高举,自己也就开心。
车队一路而过,官道上都是清过的,有士兵沿路察看情况,十分顺利的接近天南山。
下午时分,他们到达天南山,天南山绵延数百里,如巨兽伏于天地之间,高山婉延而行,其下有山城,城镇,其上有天龙寺,祭祀台,行宫等地,放眼望去,大气磅礴,云雾缭绕间似有灵仙藏身以此,让人心生敬仰。
天南山下有超大的广场,重兵把守,除了祭祀当天百姓可出入天坛外,其余时间除非祭祀结束,不然不得靠近。
广场内,主持领着僧人在等待,欧阳夏刚下马车就看到风闻道长。
祭祀由风闻道长主持,他提前到来布置和准备要祭祀的东西。
周正东和司正南几人走过来,笑道::“阿夏,等下我们要到后湖,咱们一起。”
欧阳夏轻笑,道:“好。”
他们有好几天没有聚过,刚好趁此机会,几个兄弟聚聚游玩一番。
司正南笑道:“此时后湖有一大片的梅花,全是天龙寺种植的,我们可以到那里赏花观雪景。”
“我记得好大一片。”
周正东跟着母亲来过好几次,自然知道。
风闻道长向延安帝行礼:“陛下一路劳累了。”
“道长才是,麻烦道长了。”看到风闻道长,延安帝莫名的安心,有他在,祭祀定然会十分顺利的。
风闻道长笑道:“还有些要准备的东西,陛下来得早些,毕竟祭祀要十天后才开始。”
十天?延安帝脸色微变,望着几闻道长意味深长的笑容,忙笑道:“反正也无事,就想着带孩子们出来游玩一番。”
欧阳夏疑惑看向司夜凛,不是五天后,怎么变成十天?
司夜凛知道事情有异,清冷的道:“外面天寒,先到行宫休息吧。”
主持此时上前,忙道:“陛下,亲王,请先到正殿上香吧。”
按规定,皇帝来到这里后还不能前往行宫,要给正殿上香,至于大臣们,倒可以先到行宫休息。
延安帝颔首,转头吩咐先带小皇子和公主到行宫休息,至于机要大臣们自然随他到正殿上香。
广场外有高高的台阶,拾级而上正是天龙正殿,两边积雪扫得干干净净,连台阶都用布擦拭水份,以免陛下滑倒。
他们拾级而上,皇帝和风闻道长主持们走在最前面,欧阳夏等人紧随其后。
欧阳夏刚迈上去袖子被人一拉,低头看到司正泽笑容满面望向他。
看了看前面的皇帝,轻声道:“泽儿先去行宫吧,这台阶好多,会累。”
司正泽摇摇头,道:“表哥不是告诉过我,要不畏艰难吗?”
欧阳夏挑眉,这不是在这里表现的好吗?
风闻道长此时转头,笑望向司正泽:“让十二皇子也前往吧。”
延安帝停下步伐,朝司正泽伸出手:“泽儿到父皇这里来。”
“我不。”司正泽摇头,道:“母妃让我过来的,说让我跟着表哥,我想跟着表哥。”
延安帝微笑,就不再强求,随他了。
他们一到达半路时司正泽已经气喘息息,这小子也没有放弃,让欧阳夏很满意。
天龙寺庄严恢宏,古树参天立于门外,正殿内天神垂眸怜悯苍生而立,僧人立于旁边恭敬垂立。
皇帝跪于正殿中央,从主持手里接过香,朝天神跪拜磕首,身后的众大臣一起。
直起腰身,延安帝朝后望向司正泽,慈爱道:“泽儿过来帮父皇上香。”
“好的。”司正泽站起身子来到他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香。
延安帝将他抱起来,走到香炉前,轻声道:“泽儿,将香插进香炉内。”
“好。”司正泽见过宜妃上香,有样学样的将香插入香炉,随后拍手:“好了。”
“好。”延安帝亲了亲他的脸庞,将他放下来,拉着他跪下再次磕头。
下完香后,风闻道长将陛下和司夜凛,欧阳夏三人请到他住的厢房内,他们都知道,风闻道长所言怕是要和延迟祭祀的日子有关。
厢房内,几人围坐一桌,风闻道长给延安帝亲自倒茶,表情有些严肃:“陛下定然疑惑贫道为何将日期往后说迟五天。”
延安帝捋着胡子,严肃道:“道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如若不然,祭祀如此重要的事情人,他怎么可能会往后延。
风闻道长皱眉,道:“前天来此时占过一卦,发现有煞星靠近天龙寺,血光布满整个天南山周围。”
什么?延安帝脸色一正,皱眉道:“道长可解出是何物?”
风闻道长摇头,道:“只占出恶煞当道,就在天南山周围,陛下从今天开始,定要派要巡逻和细查天南山各处,特别是东边。”
司夜凛眸光清冷,道:“周安良曾说过,暗龙阁琐有一恶魔,当时他十分狂妄,说如放出来,皇族必死。”
风闻道长皱眉,道:“我这几天占卜天像,发现东边有血云凝结,只怕有尸横遍野之兆。”
延安帝倒吸口气:“竟如此严重。”
“如若处理不妥,只怕比贫道所言还要可怕,定要慎重。这些日子,绝对要看好皇子们,这是冲着皇族而来。”
欧阳夏想起前世那些吃过狂药的佣兵,道:“只怕是药人。”
几人同时望向他,司夜凛道:“阿夏是何意?”
欧阳夏也不掩瞒,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以前见过一些狂医,他们强行给一些平凡人食用特殊的药剂。那些人服用一些日子后,会变得不似凡人,力拨千金,噬血如魔,能以一敌百,强大得不行。”
延安帝脸色微变:“竟还有这样的人存在,那如何是好?”
欧阳夏道:“我们先要找到那血煞所在,如若真是这样的药人,只怕想办法以多人制伏,再将其诛之。不必想着解,解也没用,他们已不是人,而是勐兽,毫无人性的野兽。”
“希望千万不要是这种人。”
延安帝道:“会不会只是一些叛军之类的。”
“不可能。”风闻道长摇头,道:“我观那血云诡异阴沉,平生数十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云,绝非常人所成。总之,这些日子一定要暗中告戒官员小心。”
延安帝脸色极复杂,道:“延五天就可以过去?”
风闻道长点头,道:“我占卦表示如若延五天,有旭光透入暗云到时可逢凶化吉,如若不延,将血流成河,冤魂遍野,陛下也有杀身之祸。”
几人面面相觑,延安帝从容道:“既如此,就多延五天。”
风闻道长都如此慎重,他绝不能轻视,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扰他商国祭祀。
第218章 自作主张的绝觞
寂静的山林内,猫头鹰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一道火光飘浮在荆棘野丛间,月光映衬下三个男人趁着月色鬼鬼祟祟透过小径下山,三人身上都抱着个小袋,紧紧护着,仿佛里面有什么珍贵的宝贝。
走到下方一处坡时,中间男子脚下突滑,直接撞上前面的男子。
“啊!”二人连滚带爬往外面滚落,尖声在山林中十分尖锐刺耳,撞倒不少树枝,惊得山间乌鸦扑翅而逃。
后面的男子吓得不轻,顾不得其他跟着跑下去。
前面的二人撞上一棵树方停住,浑身痛得直呻吟出声。
跑下来的那个想破口大骂,想到这是在什么地方,忙压低声音道:“你们搞什么鬼,是不是想让上面的士兵捉到我们。”
“滚你混蛋,还不是二牛将我撞下来的。”
男子骂骂咧咧坐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痛意,忙将肩上的小包拿出来摸摸,见到东西没碎后松口气。
叫二牛的男子轻哼一声,道:“这天黑不啦秋的,谁看得见路。”
举着火把的男子踢他两脚,狠声道:“我们是来偷东西的,你以为来赏月,不摸黑来难道光明正大来。”
他们三人是平时的小混混,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这不最近手头紧,摸不到银钱喝酒。他们听到这几天陛下要来祭祀,好多僧人下山采买,又听说这几天请人来大扫除,他们就混入其中上山,潜伏一夜后趁着他们许多人都下山迎接陛下,他们偷了些金杯铜器之类的东西立刻躲到后山丛林内,直到深夜才敢偷偷下山。
另一个男子道:“你们小心些,上面可是有士兵在把守,引来他们我们全完了。”
这话出来,其他二人忙闭嘴,抚着同伴起来,推着往向走。
他们小心翼翼顺着坡下,上小路,心惊胆颤疾步而行。
下面有条小溪,寒冬之际三人仍是跑得热汗淋漓,气喘着倒在溪边休息。
溪边河水涓涓淌过,突然周围传来奇怪的叫声,吓得三人忙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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