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清风
欧阳夏侧头,朝她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你。。你。。你。。”汪氏本就在病中,被他如此气到,立刻喘起大气,好像下秒就要断气的可能。
“母亲,母亲您没事吧。”
“母亲。”
几人手忙脚乱,整个御书房内满是他们的嚎声。
汪宰相上前一步,望向延安帝,愤然道:“陛下,家姐虽是继室,可这么多年以来对唐国公可谓是尽心尽力,他自己走失回来却将责任全部怪罪在我姐姐的身上,狠毒到直接下毒谋害于她,这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他的话落下,对面司正南立刻出声:“宰相,事实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本王觉得还是不要过于太早下定论方好。”
太子殿下严肃道:“正南,你还小,不要随便说话。”
语气里的霸道让欧阳夏将目光落在这位太子殿下司正棣身上,十九岁,五官倒算俊朗,身形高大,只是为人好像过于自负。再看他身后立着几位差不多岁数的皇子,该是二皇子司正呈十八岁,三皇子司正冒十七岁,四皇子司正亮十七岁,几人长相都算帅气。据他所知,成年能活下来的就是这四位,中间隔几年也就一个司正南出生,另外的都是七八岁,不用想也知道定然不会是单纯的养不活。
而且这几位,母族都是有权有势的,放眼望去排在后面的司正南毫无身家背景,确实不能让自负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司正南不像以往般乖巧退后,反而再次出声:“本来就是,父皇不是说过,凡事都要讲证握,不能凭一方话语定干坤。”
“不错。”延安帝点头,笑望向太子:“你这孩子也是,弟弟能长些见识,也是好的。”
太子殿下心中虽有不服,仍是恭敬道:“儿臣知道了。”
司夜凛望向延安帝,道:“皇兄,臣弟看来,让他们将各自的证人证词呈上来,刑部大人也在,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一目了然。”
汪氏等人听到这里,顿时心喜,他们手里有捉够的证据能取得胜利。
他们仿佛看到胜利在望,欧阳夏的世子之位被夺,而唐国公府既将属于他们。
延安帝点头,道:“好,汪氏,你为原告,你先呈上你的证据。如若当真能证明是欧阳夏毒害于你,那就是他的罪过,如若不能证明,你该明白后果的。”
汪氏抬头,泪流满面的望向他:“陛下,清者自清,臣妇绝没有污陷于他。我手里有他的下人为证,还有书信,还有药馆伙计证明。陛下,如若不是真的,我一介妇人,怎么可能置自己家族的名声不要,状告自己的孙儿,就算不是亲孙,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亲孙!”
汪宰相上前扶住她,哽咽着道:“知道姐姐这么多年在唐国公府内受的委屈,弟弟从不敢多言,却不想造成今天差点阴阳相隔。”
欧阳夏轻笑,道:“说得比喝的还好听,还是快些趁你没被气死之前,把证人呈上来吧。”
“欧阳夏!”汪氏转头狠狠瞪向他,怒指:“今天,休怪我不念祖孙情面。”
欧阳贵接受到母亲的眼神示意,跪上前,道:“我们的一切证据就在宫外候着,请陛下传召。”
“传!”
“传人证!”
洪亮的声音传遍宫殿,一个传一个,层层透出宫殿,直到外面。
欧阳娴上前恭敬行礼,脆声道:“陛下,臣妾恒郡王妃欧阳娴,臣妾手中也有一封信要呈给陛下。”
“是你舅舅写的吧,承上来吧。不必担心,他已来折子跟朕说过。”
欧阳娴朝着欧阳信英看了眼,信在她的手中,自然要由她来呈上去。
欧阳信英从袖子里掏出信,恭敬上前几步来到案前呈起书信,孟公公拿在手里后才退下来。
汪氏想起金家那几个霸道的主,立刻心中胆怯,可想到她们家也不弱,连忙挺直腰杆子。
皇帝看完书信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随意压在案底下。
欧阳夏抬眸,刚好迎上司夜凛的眼神,对方冷睨他一眼,让他莫名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声音:“参见陛下,臣欧阳肃求见!”
沉稳的声音传入御书房内,让汪氏等人心神一震,顿时狂喜交加。
欧阳娴及欧阳信英相视一眼,有些担心,欧阳肃可不是个吃素的,为人冷静沉稳,乃是汪氏最得意的大儿子。
“传!”
延安帝神情平常,显然这位回来也是打过招唿的。
门缓缓推开,一位与欧阳贵十分相似的高大男子走进来,一袭官袍,表情沉稳,身后还跟着庆子和一个欧阳夏未见过的瘦矮男子,看样子该是那所谓的医馆伙计。
欧阳肃望着哭红眼的母亲,再看看冷眼扫过来的欧阳夏,恭敬跪于陛下眼前:“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刚好,都是一家人,要理的话聚在一起捋得更清。”
“谢陛下!”
欧阳肃站起身,来到汪氏身边轻轻将她扶起来,沉声道:“母亲,您受委屈了。”
“我的儿啊!”汪氏搂着他,悲伤的哭着。
欧阳肃昂头望向延安帝,道:“陛下,臣的母亲向来身子娇弱,近期又中风有所不便,可否让她先坐着回话。”
“准了。”
延安帝的话刚落下,就有太监搬椅子过来,让汪氏坐着回话。
庆子和伙计一进来就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上一分。
汪宰相望向庆子,朗声道:“庆子,你不必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陛下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是,,小的一定言无不尽!”庆子颤抖着声音,紧紧趴在地上。
第66章 我也有证人
延安帝捋着胡子,不怒而威:“你就是庆子。”
庆子明显身子一颤,惊慌颤牙道:“是,,是奴才!”
延安帝朝着刑部尚书看一眼,他随至上前道:“你说你家世子爷让你给汪氏下毒,可是真?”
“是真!”低头,庆子汗如雨下:“奴才原本是恒郡王妃家的奴才,因其担心世子爷,就让我迈子及其他两个家仆暗中进入唐国公府。就早上时分,江笑回来递给奴才一小包药,说是要老夫人好看,让她再病些时日。江笑乃是世子的心腹,我们哪里敢反抗,只得遵之。可小的真不知道这是毒药,要是知道的话,奴才,奴才死也不敢啊!”
伏在地上,庆子哭着,泣声中满是无辜和悲恨。
刑部尚书高真再道:“庆子,你可有证据证明?”
庆子摇头,道:“奴才没有,不过,不过这位伙计可以证明的,当时江笑说如若这包不小心没下到,可以到三离医馆找叫做小铁的伙计让他拿。”
高真指向他后面的伙计,道:“可是此人?”
庆子转头扫那伙计一眼,随后迅速低头,颤声道:“正是他。”
高真望向欧阳夏,道:“世子,不知江笑可在?”
“在外面。”江笑自然要随着他入宫的,所以将他留在外面。
随后,孟公公让人将江笑带进来,跪于陛下眼前。
高真又指那伙计:“你上前来。”
小铁爬上前几步,害怕的道:“大。。大人,小的在。”
高真指着江笑望向小铁:“是不是就是此人。”
小铁颤微微侧头,睨了眼江笑后点头:“是他,正是他!”
江笑冷哼一声,道:“看样子我得了建忘症,竟然不识得你。”
小铁立刻道:“我向来会认人,不可能认错你。”
欧阳夏轻笑,道:“那你掌柜认得江笑吗?我想,他定然是刚好出去,医馆里唯有你一人吧。”
汪宰相立刻道:“你这是在威胁他?”
欧阳夏无辜至极:“你们谁听出来我威胁他了,汪宰相,早就听闻您公私不分,今天一见如此。”
汪宰相气得愤吼出声:“好一张利嘴,我可是你的长辈。”
欧阳夏温和一笑,语气不急不躁,夹着三分的春风拂面:“很快,就不是了。”
高真不理会他们的斗嘴,继续问小铁:“你如何能证明他所说是假?”
小铁立刻道“我手里有世子的亲笔书信,上面的药都是世子所写。”
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呈递上前。
汪宰相正想拿,高真却比他快了一步。
高真手里捏着纸朝汪宰相作揖:“宰相大人,您还是避下嫌为好。”
汪宰相没有生气,点头严肃的道:“是本官关心则乱,高大人做得极是。”
高真点头,将手里的纸展开,浏览上面的药名,随后呈给延安帝。
延安帝看了眼,望向欧阳夏:“欧阳夏,你可有何话说?”
欧阳夏轻笑,道:“不知陛下可否将纸给我看看,指不定我认的药名比上面的还全。”
欧阳贵立刻道:“你想毁灭证据吗?”
欧阳夏差点喷笑:“证据你不是很多吗?再者,陛下都看过了,我现在毁还来得及吗?”
延安帝将纸递给孟公公,示意他送到欧阳夏手中。
欧阳夏望着上面的药名,勐然噗笑出声,眉梢间满是笑意。
司夜凛望着他肆意而笑,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异样:“不许放肆!”
“对不起,没忍住!”欧阳夏举着手里的药名,笑道:“陛下,这里面的药还真不是我开的,如若我开,只需要一点,就可以要了汪氏的命。”
这话说完,温文尔雅扫了汪氏一眼,就这一眼,却让汪氏整个人寒毛竖起,气都要喘起来。
汪宰相立刻顺棍上,指着他道:“好你个欧阳夏,你当真歹毒。”
欧阳夏轻笑,道:“宰相大人,我只是打个比喻告诉你,如若我要杀汪氏,绝不会留下这样的把柄,而且这上面也不是我的字。”
欧阳贵指着他怒吼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字如何我一清二楚,这根本就是你的字。”
“陛下,臣妇这里有这孩子之前抄的佛经为证。”汪氏从袖袋里拿出一叠纸张来,足有七八页多。
孟公公呈上来,然后分一些给大臣们看,让他们比对另一张药方上的字。
几位大人拿在手里,一对比却连连点头,纷纷表示这正是欧阳夏所写之字。
江笑心急,跪到他皇帝眼前,大声道:“陛下,主子在边境手受过伤,写的字当真再比不得以前。这点,敬亲王可以作证的,他手上就有主子这些日子所写的课业。”
“真的吗?”延安望向自家弟弟,他是知道最近自家弟弟代课一事,还是他亲批来着。
司夜凛点头,随后从凌水手中接过几张笔记给孟公公,让皇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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