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清风
“江笑,你现在立刻给我去找,看最近的医馆离这里近不近?记住,一个时辰内你就要回来,而且拿着煎好的药回来。”
欧阳夏随后说出几样药让他背下来,如若有时间还可以买回来。
“好。”
江笑知道事情严峻,将药名背下来后用轻功飞身而起,掠上山崖消失在萧林中。
此时的欧阳信英满脸通红,嘴里还喃喃自语,整个人烫得不得了。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烘干,欧阳夏站起来摸了摸披风,解下来给她盖上,随后解下身上的衣服盖在上面。
以她的伤,发高烧最多只能抵二个小时。
此时外面雷声不断,寒意更甚,欧阳夏打了个冷颤,不自觉更靠近火堆。
他将衣服再撕下来一些,用冰冷的河水渗湿然后放在她的额头,只求别烧坏了脑子。
时间正慢慢的消逝,欧阳夏望着高烧不退的欧阳信英,心急如焚。
一个多小时后,外面猎声传来,江笑背着一大堆东西落下时欧阳夏才真正放下心来。
“如何?”
江笑放下身后一个大筐,里面是用防水布裹着,没让水渗湿一分:“爷,我要来了被子还有其他药材,还有药店里的创伤药我全买下来了,还有被子,衣服。”
解开防水布,上面有个小盒子,渗着药味。
“这是煎好的药,属下还拿了药锅过来。”江笑将里面的东西全部一股脑拿出来,最底下的正是用破布包着的药锅,很小一个,还有几个包子和馒头,
欧阳夏将盒子打开,里面是包得结实的小碗药汁,连小勺都在,江笑果然想得周到。
欧阳夏没空想别的,蹲下来将药慢慢给欧阳信英喂下去。
完后,他接过江笑递过来的被子给她盖好,以免她着凉。
“爷,您披上。”将另外一张被子给他披着,江笑转身添柴将自己烘干。
天色越来越黑,外面的雨自始自终都没有停下来,半夜时刻,欧阳信英再次发起高烧,伴有咳嗽,身子也忽冷忽热。
欧阳夏借着微弱的火光迅速掀开她的伤口查看,看到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江笑捡来更多的柴,有半捆是湿的,堆在一起开始在旁边煎药。
后半夜,欧阳夏再给她喂一次药,烧慢慢退下来。
天亮时分,欧阳信英再次发起高烧,欧阳夏暗急,再次检查她的伤口,却发现她腹部的伤口受到感染,开始发炎,顿时心神大惊。
“江笑,再捉一些药过来,姑姑的伤口发炎了。”
发炎?欧阳夏知道事情的严峻性,忙不迭的点头,记下药名后飞身而起。
欧阳夏再次为她施针,守着她一夜,他已很是疲惫。
这次江笑回来得更快些,带回了他要的东西也带回一个食盒,里面是他在酒楼里买的饭菜。
“这里离你买东西的地方有多远?”
“属下用轻功一刻钟没到,两刻钟又不用。”
欧阳夏点头,一刻钟十五分钟,那就是说不到半个小时。
以江笑的轻功,差不多半个小时真的很远,难怪要这么久。
江笑煎药期间,欧阳夏用了些饭菜,喝几杯烈酒,才感觉整个人暖和起来,疲惫少掉一半。
饭后,欧阳夏让江笑再次启程,寻找司正南他们。姑姑的伤口已被感染,绝不能在这里疗伤。
江笑不敢迟疑,再次出发寻找司正南他们。
这回他离开的并没有许久,只一个小时就回来。
见他如此之快,欧阳夏讶然:“找到了?”
“嗯。”江笑点头,笑道:“德王和周公子他们寻了咱们半夜未果,原路返回,刚才和属下遇见,我先行过来,他们在后面大约一个时辰后到。
欧阳夏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只要他们过来,将姑姑搬上船,到达下面的镇子对她的身体好些。
下午时分雨势越来越小,司正南等人出现时雨才彻底停下,大家看到各自没事才放下心,随后见受重伤的欧阳信英时全揪起心来,欧阳信英的几个丫环直接当场哭出声。
他们小心翼翼将欧阳信英抬上船,幸运的是这里的水很深,船靠得极近。
舒适的床上,欧阳夏为了她的伤口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剪掉,让侍女给她穿上下身裤子和里衣。
头发上有许多的沙泥,欧阳夏小心翼翼挪动下她,让侍女给她清洗头上的泥沙。
干净的水端进来,出去的时候没有一盘是清澈的,全部混浊不堪,直到洗到第十二盘才算干净。
自始自终欧阳夏都守在她的床边,他不能离开,如若没有他挪动,侍女绝对会碰到她身上刚接好的肋骨。
做完这一切,侍女拿着毛巾为她拭干发,欧阳夏小心翼翼挪好她的身体,再次为她上药。
望着红肿的伤口,欧阳夏眉头微皱,因为渗了河水,感染得十分严重。
如果有抗生素在这里就好了,打一针什么都可以解决,而不是靠灌药来消炎。
欧阳夏没有任何一刻如现在般感受到古代条件的落后,简直就是巧妇难成无米之炊。
他拿出银针再次为她施针,让她体内的药效以最快的速度发挥出来。
司正南,周正东,韦传三人站在屏风外,见到他出来忙迎上前。
“怎么样?”
“姑姑伤有没有好转?”
“有没有发烧之类的?”
欧阳夏轻叹一声,望向他们,道:“脚断的脚骨可以养回来,可她受伤落水受到感染,十分难办。”
“会怎么样?”韦传不懂什么感染,但知道是不好的情况。
欧阳夏道:“感染的话弄不好,一定会死的。”
几人深吸口气,异口同声道:“那如何是好?”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欧阳夏随后坐下来,拿起旁边的笔写了个药单,等下船靠崖后就上去捉药。
因为欧阳信英的关系,他们的船以最快的速度在江上行驶,终于在二个时辰后绕道回到明安城内。
他们火速回了驿馆,馆长看着浩浩荡荡回来的人傻眼,见到有伤者吓着一跳。
众人再次小心翼翼将欧阳信英抬回之前她睡的那张床,见到她唿吸还算顺畅,真正放下心来。
坐在椅子上,周正东皱眉道:“都不知道我们在折腾什么?”
“昨天日子定然和姑姑犯冲,闹了两天一身伤回来这里。”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回个家差点命都翘掉。
几人先回房梳洗,欧阳夏给大家都开了药泡药浴,防止风寒。
欧阳夏先喝完一大碗姜汤才泡澡,出来后顿时觉得神情气爽,整个人舒服不少。
想想也是,湿了一身又两天没洗澡,没生病都算运气好。
刚出来就听到屋内传来小鹰的叫声,欧阳夏看到小榻上他的小鹰饿得正啄小桌子,见到他过来忙死命扑着翅膀。
让下人切些肉过来,欧阳夏抱着它走出去。
捧在手里才发现它身上很干净,看样子馆长有好好帮他侍候着。
院子内,司正南三人正坐商量着这次的事情,见到他过来忙招手。
将金果放在桌上,欧阳夏道:“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司正南微皱眉,道:“据当时船上侍卫和丫环的描述,杀手个子极高,孔武有力,下手十分利落,其中一个丫环看到凶手颈间有个大大的黑色胎记,左手手背有条十分狰狞的伤疤,这是唯一的线索。”
周正东道:“会不会是孙家派来的?”
“不可能。”欧阳夏直接否认,道:“孙家还没这个胆。”
孙铭是个利益分得极清的男人,以前怠慢姑姑完全是因为他以为姑姑不会和离。
就算他会派杀手过来也不会是现在,姑姑是个妇人,与人从无结怨,如若有事别人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他。
韦传语气愤怒,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直接将他削成片。”
欧阳夏抚着金果的头,道:“如若我猜得不错,该是杀皇甫惠的人做的。”
这话出来,几人倒吸口气。
司正南皱眉,道:“阿夏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是太子那方派出来的。”
“不是太子,是另一个主谋。”
欧阳夏说到这里,眼里若有所思,脑海里划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他总有一股感觉,好像他们出京后的一切都被人掌握在手中。
“你怎么知道的?”周正东却不认同他的说话,觉得有些联不上。
欧阳夏凝视他,道:“因为这个推理最妥当,我姑姑从来没有和别人结过仇,哪里来的仇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姑姑身上的伤口和那天皇甫惠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是同一把剑所为,连深度都所差无几。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在胸前,一个在腹部。”
杀手是个专业人士,不是暗卫,就是私人养的死士。
司正南霎地站起来,道:“我立刻给皇叔写信。”
这件事情已不能算是私仇,扯上太子,扯上他,他一定要皇叔派人来。
他们都还是孩子,这样的事情已和国家大事沾上边,绝不能被忽略。
这一次欧阳夏没有阻止他,和太子扯上关系的事情从来不是小事,更何况对方处于暗处,他们十分被动。
对方和太子联手很正常,但是为何要杀姑姑?难道,姑姑在他的计划中起到什么作用?
第101章 清醒过来
欧阳信英三天后清醒过来,众人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欧阳夏放下心来,他真怕姑姑有个什么万一,到时候如何和姐姐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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