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我先把宋老师送回去，然后在把你给带回去。”
“好。”
俞晚沉开车，宋辉看着窗外的景色。汽车来到渝城大学的时候，停了一下，等宋辉离开之后。俞晚沉载着俞晚舟回家，“今天家里办了接风宴，就等着你回家了。”
“不至于吧。”俞晚舟夸张的说道，“我也没有走多久啊，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下次出国留学，那还不得敲锣打鼓了？”
“就你嘴贫是吧？”俞晚沉笑嘻嘻的说道，“你都已经决定好了学校，今年就要去？”
“对，人家都不要推荐信，还给全额奖学金。”
“我打听了一下，国外上学，不都要推荐信吗？什么学校，可别被骗了。”
“哥，怎么可能被骗。普林斯顿大学诶，全球数学排名第一的学校！”
“这方面，你比我们清楚。我就提醒你一下，别出国就被人给骗了。那边有人来接你吗？知道从什么地方过去吗？”
“从纽约也行，距离新泽西州不太远。”
“普林斯顿大学在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市，可惜哥哥不能去旅游了。等我在那边安顿好了，可以让嫂子带着褚卫过来玩啊。我可以教褚卫数学，学习氛围很不错，小孩子在那边学习一下数学对他以后也挺有帮助的。”
俞晚沉越听脸上的黑线越多，“你就不怕你侄子长大以后恨你？他爹我可是看见数学就想要睡觉的。我觉得褚卫这孩子也差不多。”
“他还敢恨我？那我不得把我毕生的数学功力都传给他！”俞晚舟吊儿郎当的说道，“我得让他没有时间恨我不是。”
“你小子，我还真觉得，要是小时候褚卫有你给他启蒙启蒙，说不定以后也能当个什么博士之类的也不错嘛。”
“没问题，我出国留学不是有假期吗？要是有空回来的话，我就帮你带带孩子，给你带一个数学小天才出来。手把手教他做数论……”俞晚舟侃侃而谈，俞晚沉幽幽地说了一句，“可别现在答应得好听，以后真让你带的时候，你就撒手不管啊。”
“哪能啊，大哥和嫂子都这么忙，我肯定要帮你们好好照顾褚卫啊。”
俞褚卫还只是个小孩子，哪能知道自己爸爸和小叔叔几句话，就让他今后备受煎熬。不对，主要是备受小叔叔的煎熬。
“别说是褚卫，姐姐有了孩子，我也要教他学数学和物理学。”
“哟，小舟没看出来啊，是准备把咱们下一代全都培养成科学家是吧？”
“科学家不香吗？”俞晚舟挑动眉头，“我觉得很好啊。”
“是挺好的，也别和你哥吹牛皮了，等你做到再说吧，下车！”
第179章 数据
下车，俞晚沉帮着俞晚舟拿着行李箱。直到回家之后，俞褚卫看见俞晚舟还咯咯直笑，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魔鬼。
俞褚卫的回忆录都是哭着写完的，可以想象一下，俞晚舟在俞褚卫的心里究竟是多么的魔鬼。每每回忆起这个小叔叔，俞褚卫都害怕，突然小叔叔窜出来对他说——“褚卫啊，这里还有两套数学难题你没有做完，赶紧的，快做完！”
这是一个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吗？这是亲生的叔叔吗？
“哟，小褚卫。”俞晚沉帮俞晚舟放东西，俞晚舟就坐在沙发上逗俞褚卫。俞晚容坐在旁边，对着俞晚舟怒视了一眼，“去洗手，脏兮兮的，碰褚卫干嘛。”
“诶。”江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招呼了俞晚舟一声，“小舟，回来了？”
“姐夫。”俞晚舟也叫了江玺一声。
洗完手，俞晚舟一边逗弄着俞褚卫，一边说道，“姐，姐夫，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在说吧。”俞晚容心不在焉的说道，“现在连大人都养不起，还养孩子。房贷，车贷，还有生活，一除开，基本上没有什么钱了。”
“我这还有点钱。”俞晚舟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不是拿了一百万美金的奖励吗？克雷数学研究所已经宣布我证明了BSD猜想，按照克雷数学所规定的金额，我可以获得一百万美金作为奖励。”俞晚舟逗着俞褚卫说道，“褚卫，当数学家多赚钱，我们以后也当数学家好不好啊。”
“好！”俞褚卫刚学会说话没有多久，根本就不知道俞晚舟说的是个啥。直接一口酒答应了下来，俞褚卫属实草率了。
“对了，姐。”俞晚舟将俞褚卫给俞晚容抱着，“渝大这边肯定还要给我奖励，我琢磨着你们要是差点钱的话，要不我出钱先把房贷给还清，轻松一点。”
“一边去。”江玺挥挥手，“哪有姐姐和姐夫跟弟弟要钱的道理，你姐姐和姐夫是没手，不能自己赚钱是吧。”
“我说这小子不是个财迷吗？”俞晚沉从房间里走出来，中气十足的说道，“怎么，给你姐姐和姐夫钱，不赞助你哥哥一点。”
“都可以啊。”俞晚舟笑着说道，“那多简单，我还在等渝城大学给我奖励呢。”
“万一没有呢？”
“不可能有万一。”俞晚舟笑着说道，“BSD猜想是千禧年大奖难题，又是世界上顶尖的数学难题之一，就这要是都还不能得到奖励的话，渝城大学是真的没救了。”
“就你会算是吧。”俞晚沉笑骂一句，“行了，你哥哥姐姐还轮不到你赞助，自己把自己的钱存好就行。你去美利坚不用钱是吧？”
“这不学费都全免了，吃住也不要钱，我应该也花不了什么钱的。”
“应该？什么叫应该。”俞晚沉沉吟着说道，“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抗力，并且毫无预兆的。你自己存好，以后要是有个什么急用，就自己用。小财迷！”最后俞晚沉笑骂了一句，开始逗弄俞褚卫。最后还是吴彤走出来对他们说道，“行了，赶紧吃饭吧。”
吃完饭，俞晚舟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在的时候，房间还是有被打扫过。并且还添置了一台电脑。打开电脑俞晚舟输入arXiv，查阅文献和资料。
休整了几天的时间，俞晚舟终于可以前往渝城大学继续学习。
陈远教授并没有回来，俞晚舟其实也不用继续但在校园里，他找到宋辉的时候，宋辉正在忙着其他的事情。办公室里也没有别人，俞晚舟轻轻咳嗽一声，宋辉抬起头来就看见俞晚舟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愣了一下对俞晚舟说道，“来了？”
“对啊。”俞晚舟点点头说道，“来了，师兄你在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申请双学位咯。”俞晚舟坐在椅子上，“师兄把填写的表格给我一下吧。”
“好。”宋辉拿出一张表格递给俞晚舟说道，“诺，就是这张表格，你自己看着填写吧。这都三月份了，物理学想要在今年六月份之前毕业的话，我看你有得考了。还有数学的学分你也得拿不是？”
“恩，我知道。”俞晚舟拿着表格开始填写，写好之后交给宋辉说道，“诺，师兄，我全都写好了。”
宋辉拿着表格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说道，“行了，考试的时候会通知你。”
“你现在想干嘛就去干嘛。”
“我能做什么。”俞晚舟哭笑不得，“行，师兄，我就先回家了，我还得准备一下学术报告会的事情。”
“噢，你不说我都给忘记了。好好准备一下，我这个做后勤的，可真是苦命啊。”宋辉感慨着，“谁能想到我宋辉堂堂一个数学系的博士，竟然还要每天都帮你做后勤。”
俞晚舟笑了笑，离开办公室。
回到家，他便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偶尔逗逗俞褚卫，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整个三月份，俞晚舟几乎都是在考试中度过的。还好，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他的分数全都是满分。其实这一点儿也不让宋辉惊讶，早在西北航天基地最后几个月，宋辉就知道，他这个师弟，在物理学上肯定不会差。
只是没想到，这好像都没有怎么看书，能够考到满分的成绩，这是什么道理？
果然天才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么？宋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还不到四月份，俞晚舟基本上已经将数学和物理学给考完，休整一下在四月份的时候开一场学术报告会，然后等陈远教授回来之后做毕业答辩，然后就可以直接毕业领取毕业证书。
就是物理学的毕业答辩他还需要查询一些文献和资料，正巧，那边曼彻斯特大学的康斯坦丁教授不是要让他看石墨烯的数据吗？俞晚舟琢磨着是否能够写一篇关于石墨烯的论文。
打开电脑之后，他给康斯坦丁回了一封邮件过去，询问对方是否还有数据没有处理完。他或许可以帮助对方将数据处理完，还询问了一下，对方是否建议就他的数据做一些关于石墨烯的实验。
原本俞晚舟准备过几天才看的，对方是教授，应该挺忙碌的。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对方就将数据发过来，说明自己是在在二维石墨烯材料实验积存的数据，如果他能够去arXiv上看看，应该能够看见文献和资料。这是他和自己的教授一同做出来的实验，当然这些数据如果是引用在石墨烯其他实验中有效的话，他是非常赞同的。
二维石墨烯材料实验啊，俞晚舟啧啧称奇的想着，这位怕不是过几年就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了吧？能认识一位诺奖大佬，那简直是太幸运了。不过关于石墨烯的研究，他即便是有对方的数据，也需要自己动手做实验才行。
他记得渝城大学是有实验室用来做石墨烯实验的。
这个时候，宋辉在网上询问他，数学的毕业答辩已经准备好了，物理学的毕业答辩怎么好的论文是什么，过一段时间物理系的教授要来收他的毕业论文，然后在进行答辩。
俞晚舟直接回了一个石墨烯过去，让宋辉整个人都惊呆了。
关于石墨烯的课题？这家伙是怎么想的？石墨烯确实是当前的热门实验议题，但是这么多人在做。他数学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物理学拾人牙慧会不会让别人对他有什么言语。
宋辉再三询问俞晚舟，是否确定是石墨烯的课题？
俞晚舟回答，是的，就是石墨烯的课题。
和宋辉说话这个空挡，康斯坦丁已经将数据给他打包传了过来，拜托他做一下数据分析。
像是这种准诺奖得主能知道他的邮箱实在是太简单了，俞晚舟打开数据包，开始查阅数据，一边做数据分析。俞晚沉打开房间，看着俞晚舟正面对电脑上的一长串数据说道，“小舟，吃饭了。”
“马上。”俞晚舟看了一眼，兴奋的给自己的大哥说道，“哥，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秘密。”俞晚沉没好气的说道，“你都是要去留学的人了，还没有正行，怎么了这又是？”
“我好想认识了一个准诺奖得主。”俞晚舟看着大哥，目光炯炯的说道，“我估计他估计就是这几年就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真的假的？”俞晚沉明显不太相信，“做了什么，就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二维石墨烯的开创性实验。”俞晚舟一边走一边说道，“他和他教授一起做出的这个玩意儿。”
“石墨烯？”俞晚沉蹙着眉头想了想，“不会被骗了吧？”
“嗨，现在材料学上很吃香的一种新型材料。”俞晚舟挥了挥手说道，“对方是曼彻斯特大学的教授，让我帮他处理一些关于石墨烯实验的数据，正巧我在琢磨我的物理毕业课题，有了这些数据，能够支撑我做石墨烯实验，我的意思是，我应该会做一个关于石墨烯的实验。”
“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反正我们也听不懂。”俞晚沉说完之后，招呼这俞晚舟赶紧吃饭。别这么没皮没脸的贫嘴。
吃完饭，俞晚舟继续做数据分析，他将整个数据浏览了一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是不是这个实验还没有做完？
第180章 聚集
这数据明显就是实验没有做完啊……俞晚舟纳闷了，他可以帮对方处理数据，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做完。他处理好数据之后，还得和对方对接。主要问题是，他这算不算是参与了对方的实验？况且，曼彻斯特大学又不是没有数学博士，怎么会让他这个华国上学的人来帮忙处理数据。
俞晚舟发现不对之后，理解给对方发了一封邮件过去，询问对方是否完成了这个实验，为什么不找曼彻斯特大学数学博士来解决这个问题，或者是英伦的大学不少。曼彻斯特大学解决不了的，剑桥、牛津大学肯定是可以解决的。
等了一阵子，康斯坦丁给他回信过来。说他们这边确实没有能够完成最后的实验，因为曼彻斯特大学好几个博士都来处理了这个数据，根本就没有法子处理。只能交给他，尝试着处理。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能够将俞晚舟的名字添加在一作上。不过接下来的所有数据都需要俞晚舟一个人单独处理掉，因为数据实在是太多，或许这几个月俞晚舟会非常累。
看到这封邮件之后，俞晚舟思索了一下。最近倒是他没什么事情倒是可以帮康斯坦丁他们将这个数据全都处理完，但他还有一个物理课题需要做。他想了想，还是给康斯坦丁回复了一封邮件过去——
【尊敬的康斯坦丁·诺沃肖洛夫教授，我当然是愿意帮助您处理好这些数据的。只是我最近还在筹备我的物理课题，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否将你们的课题当做我的毕业课题？我也参与这个石墨烯实验的研究？】
康斯坦丁回复得比较慢，估计是想了一会儿，给俞晚舟发了一个没问题过来。随后说道，可以用视频的方式参与这次的全程实验，这次本身就是他带着自己的博士生做的实验，俞晚舟处理的数据实在是太多，有个一作也不奇怪。
而康斯坦丁作为石墨烯方面较为权威的教授，投稿肯定是会投稿到Nature、Science或者是Physical Review Letters这种顶级核心期刊中的。要是有这么个一作，对于他未来在物理学界的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
俞晚舟还在琢磨的时候，康斯坦丁已经将前期的实验全都一股脑的发给了俞晚舟。顺便说了一句，让俞晚舟自己理一下。
于是，俞晚舟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做数据分析。
这玩意儿，本来就非常复杂，再加上俞晚舟要看之前的实验，自然是进度比较缓慢的。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俞晚舟第一次接触到石墨烯实验的原因。总之，俞晚舟的速度并不算快，也不能随时询问康斯坦丁教授。他也就只能靠着自己慢慢消化，好在俞晚舟的悟性似乎很强。自己看实验，然后在去询问物理系的教授，还真被给俞晚舟给看会了。
做数据分析的时候，也越来越快，不时还和康斯坦丁教授发邮件去讨论。
四月初，康斯坦丁教授突然发了一封邮件过来询问俞晚舟，是否最近要举办学术报告会。
俞晚舟回答康斯坦丁教授这场学术报告会是关于千禧年大奖难题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的学术报告会，在渝城举行。
康斯坦丁教授回复，他到时候会过来听他的学术报告会，顺便就石墨烯的实验和数据分析交换一下实验，他们有俞晚舟帮助做数据分析，进度比以前快了很多。不出意外的话，五月份这个实验结果就能够出来。如果按照他们以前的进度，或许明年不一定能够做出结果来。
还夸奖俞晚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有没有想过到曼彻斯特大学就读物理学。
俞晚舟非常感动，然后十分坚定的拒绝了康斯坦丁教授的邀请。如果他们进度快的话，五月份他就能够拿到物理学的学士学位，然后毕业。在华国待上几个月的时间，前往美利坚的普林斯顿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