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哦。”齐远舒了一口气，“师弟，你那篇论文如何了？”
“还……还行吧。”齐远挠着头说道，“看上去应该是通过审核了，还有教授发邮件询问我，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深造。”
“不会是俞晚舟那妖孽吧？”师兄吹着口哨说道，“我记得俞晚舟那家伙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了。”
“那真是俞晚舟给你发来的邮件，那可就好玩了。”师兄笑嘻嘻的说道，“你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和你一起参加IMO大赛的妖孽。”
“最新消息，这家伙又得奖了。美利坚数学学会的斯蒂尔奖，有他在，我们实在是太难了。”
“那确实。”齐远笑着说道，“有这么一个大佬在前面，我们这些做学生的，显得很卑微啊。”
“不提了，不提了，一说到这家伙，我又来气了。”
“怎么了师兄，你这是？”齐远纳闷地看着自己的师兄。
“一说到那家伙，我就想起我才泡汤的课题，太惨了。惨不忍睹！”
“啊？师兄的课题不是计算机科学的运算逻辑吗？”齐远真有点摸不着头脑，计算机科学和俞神应该没有什么联系了吧。
虽然觉得和俞神没有什么联系，但看师兄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俞神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家伙的毕业课题是NP完全问题，我完美且精准的踩到了雷，毕业课题又得重新做了。”师兄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家伙是冲着图灵奖去的。”
“也有可能是冲着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奖金。”
“总之，别让我看见这家伙，否则我觉得我会忍不住动手揍他的。”师兄恶狠狠地说道，“实在是太欠揍了。”
“……”齐远无话可说，连他都觉得俞神确实是比较欠揍的那种。
他们这些人，拼死拼活一辈子都做不出一道千禧年大奖难题。好家伙，俞晚舟这妖孽，直接连续解开三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这是要逆天啊！
大概和俞晚舟对比，显得他们太过弱小吧。齐远对俞晚舟算是心服口服了，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俞晚舟解开了希尔伯特的十一问和十二问，以及BSD猜想和霍奇猜想。就这成果，随机给任何一个人，都是足以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老本的。结果俞晚舟不仅不吃老本，还直接继续攻克数学难题。在这么下去，最重要的黎曼假设迟早要被俞神给解开。
大神果然和他们凡人是有界限的，反正给他一辈子的时间，他都不一定能够做出这么耀眼的成果。
摇摇头，齐远继续看着这封邮件。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询问一下对方是否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他看了一眼师兄，随口问了一句，“师兄，你说我询问对方是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会不会太失礼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随口询问一句吗？不然对方哪里来的邮箱地址，估计是从你投稿的邮件上看见的地址。应该你的名字被抹去了，这种估计是华国区的人在评议你的论文。”师兄愣了一下，“越说，我怎么越觉得评审你论文的人是俞晚舟？”
“不，不会吧，咱们华国也有好多教授是数学年刊的同行审议人。”
“那倒也是。”师兄点点头，“但询问你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应该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吧。咱们国家的教授也不可能直接询问你要不要去普林斯顿大学啊。”
越听师兄这么说，齐远越是有点慌。他是真的有点慌，怎么办，他突然感觉好像对面真是俞神。
他颤抖着编辑好邮件发送了出去。
正在看文献和资料的俞晚舟并没有等到邮件，苗玉翠正在楼下叫着，“晚舟，该去接褚卫了。”
“好，我马上就去接。”俞晚舟放下文献和资料，一路小跑似的，走下楼。穿上鞋子，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妈，那我先去接褚卫了。”
“快去快回，我这边已经开始做饭了，等你哥还有姐姐回来就能吃饭了。”
“好。”俞晚舟来到幼儿园，接自己的小侄子回家之后，上去看了一眼自己的邮件箱。果然对方又发了一封邮件过来。
询问他是否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俞晚舟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对方，他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俞晚舟，觉得对方的论文还不错，有没有想法去普林斯顿大学深造。
齐远接到这封邮件的时候，都傻眼了！
师兄还真是一语成谶，好的不灵，坏的灵。这都能遇见俞神，也是绝了！
齐远颤巍巍地看了邮件好几次，这才对自己的师兄说道，“师兄，你真是神算啊！”
“怎么？”师兄仿佛已经忘掉了刚才说的话，对齐远说道，“什么神算？”估计是投入到了自己的毕业课题之中。
但齐远受到了暴击，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你知道是谁给我回复的邮件吗？”
“谁？”师兄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笑着看向齐远说道，“不会真是俞晚舟吧？他想当你博士生导师？”
齐远面色严肃地点头，“还……真是他。”
“我去……”师兄整个人都惊呆了，“真的假的，我看看。”
跑到电脑前，他看了好几遍邮件上的文字，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他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不在说话。
“我说，齐远，你打算怎么办？”
“很难放弃这个机会。”齐远放弃了挣扎，生活就是这样，躺平总是好受些。
“祝你好运！”师兄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
“下班了？”俞晚沉正要离开派出所，所长刚从大门进来，看向俞晚沉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第250章 热度高
“对啊，准备下班了。”俞晚沉笑着说道，“怎么所长你这么严肃，是有什么心事吗？”
所长看了俞晚沉一眼，“不算是什么心事。”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江玺正好也从所里走出来。看见所长和俞晚沉正在说话，上前说道，“怎么了这是？”
“正好，你们都在。”所长招了招手，“先别回去，跟我来一趟。”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点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所长让他们去做什么。
只是所长都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可能不去。两人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看所长这神色，很是严厉，也不像是有什么好事轮到他们的样子。指不定是什么坏事呢，摇摇头，两人莫名其妙的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跟着所长一起来到了所里。
江玺一边走一边询问道，“所长，找我和晚沉有什么事情吗？”
所长沉吟着说道，“我也是刚为了这件事情去开了个会，估计调查组的人很快要找你们询问。我来就是想要让你们直接给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来到了所长的办公室。
俞晚沉和江玺对视了一眼，想了想，他们最近没有做什么事情啊，怎么所长搞得这么严肃。好像他们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似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江玺有点懵，他是真的有点懵，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长连珠炮弹似的说了这么多。他和俞晚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长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招呼着俞晚沉和江玺，“你们过来。”
两人自觉地进入了办公室，打开电脑，等了一会儿，两人也没有说话。
随后所长调出了本地论坛的一篇帖子，对俞晚沉和江玺说道，“你们解释一下，这个别墅是怎么回事？”
“别墅？”两人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还真是他们上一次BBQ的时候被人给照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偷拍，有点模糊，但到底能够看出来是他们一家人。
“现在本地论坛上全都在传这篇帖子，热度很高，甚至连围脖上都是挺热的，算是全民关注了。”所长抬起头来，看向两人，“这么大的别墅，不便宜吧，怎么回事，你们说说？”
“这是我弟弟买的。”俞晚沉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的工资肯定是不够买别墅的，这个别墅是我弟弟用自己的奖金买的。”
“你的弟弟？”所长确实知道俞晚沉有一个弟弟，但他弟弟是做什么的不太清楚。所长打量着俞晚沉，“你弟弟是做什么的？”
他知道俞晚沉和江玺是连襟，也知道俞晚沉还有一个小弟。
亲的那种，所以才会问这一句，俞晚沉本身就不大，二十五、六岁。他弟弟能有多大，什么人，奖金能够买一栋别墅？这不是有点扯淡吗？要说俞晚沉贪赃枉法用脏钱买一栋别墅，也不太现实。况且，俞晚沉是出了名的直肠子，根本就不可能收受贿赂。
但这个别墅，确实有点耐人寻味，还被人发在网络上，现在已经衍生出了好几个帖子。在这么下去，估计他们就会被停职。
况且，调查组的成员马上就要对俞晚沉和江玺进行调查。现在说清楚，好过调查组的成员来之后在说。他作为所长明天还要向上级汇报情况。
江玺倒是抖了个机灵，“小舅子也是所长，所以奖金还蛮多的。”
“所长？”所长是真被气笑了，“哪个派出所的所长奖金这么高？还这么年轻？恩？”
“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
“……”所长瞬间无语了，马普数学研究所？他还真没有听说过，“你说的这个数学研究所在哪里？”
“德意志吧，好像是在波恩。”
得了，搞半天还是个国际型的人才呢。所长哭笑不得，“说清楚，你小舅子到底是做什么的？别在这里插科打诨的。”
“现在是美利坚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德意志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长，咱们国家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渝城大学俞晚舟数学研究中心荣誉主任，听说好像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江玺一边想一边说道，“就是这些吧？”
俞晚沉点点头，江玺随后又说道，“之前得了不少奖，华国数学会的陈省身奖，国际数学家大会的菲尔茨奖，还有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的克拉福德数学奖，额，前几天还说得了美利坚数学学会颁发的斯蒂尔奖。”
所长陷入了呆滞的状态，这是国家的顶尖级数学人才？
其他的他没有听说过，倒是最近俞晚舟数学研究中心在整个渝城炒得很是火热，说是要向国家的顶尖数学类研究所发起冲刺。而且俞晚舟本身也是华国第一位获得数学最高奖的顶尖数学家。就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俞晚沉的弟弟。
这么说，这个俞晚舟还挺年轻？
“你弟弟多少岁啊？”所长诚心发问，这简历，拿到哪里去都是顶尖人才啊。可俞晚沉和江玺本身就不大，他们的弟弟能有多大？
“今年19岁，额还没满吧，八月底才满19岁。”俞晚沉摸着头说道，“不过他确实是个天才，之前不是请假去看他的毕业答辩吗？”
所长深吸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大学的毕业答辩。”
“博士的毕业答辩，好多国家的教授和学者都去了，答辩了五天的时间才让他通过毕业论文的答辩。说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还没有学到一年的时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俞晚沉摊开手，“不过他买别墅的奖金应该是用那个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奖金买的。”
“听说解开一道题有一百万美金的奖励，他已经解开了三道题。”
“也就是三百万美金？”所长愣了一下，别说三百万美金，俞晚舟这么多职位，买一个别墅好像还真能够买得起。
“这别墅是写的谁的名字？款项是谁给的？”
“应该是写的我爸妈的名字，款项是晚舟给的。”俞晚沉说道，“如果需要证明的话，我们是可以拿出证明的。”
所长颔首，“既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那就没事了。”
“你们回家之后，也看看这篇帖子，想想到底是谁要搞你们两个。”所长也很纳闷，他这两个警员平时对人都不算太差，也没有下黑手之类的，怎么就突然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这分明就是在针对他们两人，根本就不是针对他们家属的。
和他还有调查组的人是能够说清，但面对网络，能不能说清还真不一定。
这年头，网上什么牛鬼蛇神没有。
说得严重一点，就是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像是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想要搞俞晚沉和江玺两人，按理来说这两人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也没有招谁惹谁，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除非——是被他们抓的人，想要搞他们。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这照片是六月份拍的，现在都是七月中旬了，想想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想要把俞晚沉和江玺给搞掉。最好让他们丢掉职位，这篇帖子的热度已经上来了，在加上围脖上还有人在继续传热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背后的人估计就应该出来了。肯定不会是单纯的举报，俞晚沉和江玺只是一个小警官而已，没有必要为了搞他们两人做这么多事情。
一定还会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搞他们两人，不过是顺带的。
所长想了想，“你们先回去，过几天调查组要来询问你们，你们照实说就行。本身就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大胆的回话就行。”
“回家之后，好好研究一下这篇帖子，想想你们到底抓了谁，让人这么疯狂的在网上诋毁你们。”
“好。”俞晚沉和江玺也很纳闷，当警察也有几年的时间了，还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在网络上诋毁他们，真是长见识了。
“谢谢所长。”俞晚沉深吸一口气，对所长表达了感谢之后，和江玺一同走出办公室。
“晚沉，你说这到底是谁这么……奇葩，居然举报我们住别墅？”江玺有点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