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有点多。”留学生搓了搓手，“您可是大学者，况且，我们听说您在德意志又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留学生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睛都闪亮了起来，“您是在是太厉害了。”
“您是一位无与伦比的数学大师。”留学生说话都快要语无伦次了，听着这人激动地吹嘘自己，俞晚舟都快要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主宰万物的神似的。
“别彩虹屁了。”俞晚舟苦恼地说道，“你们在这么彩虹屁下去，我估计就要真的飘起来了。”
“走吧。”俞晚舟正要和留学生一同离开机场，没想到一位外国人上前用法兰西语和他说话。
因为俞晚舟确实不会法兰西语，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留学生和他对话。
交流了好一会之后，留学生一脸不可思议地对俞晚舟说道，“俞教授，对面的人是巴黎科学院的。”
“哦？”俞晚舟也愣了一下，他和巴黎科学院的人还真没有什么来往，怎么突然来找他了。
“这位是巴黎科学院的杰斯院士。”留学生指了指眼前的这位巴黎科学院来人，对俞晚舟介绍道，“他说，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您。”
“您好，杰斯院士。”俞晚舟用英文给他打招呼。
这位院士的神情变了好几下，似乎有些纠结。最后还是用流利的英文对俞晚舟说道，“俞先生，我们找您是因为听说您来到了法兰西，我们希望您能够在巴黎科学院举办一次讲座。”
法兰西巴黎科学院，又被称作法兰西皇家科学院，本身也是属于法兰西国家科学研究院的一部分。前身是一所学校，而现在修建好的，是作为国家科学研究院而修建的。
“当然没有问题。”俞晚舟想了想，点头说道，“不过，因为我想要先去摆放格罗腾迪克先生，或许要晚些时候才能前往法兰西巴黎科学院举行学术讲座。”
“没有问题。”杰斯郑重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通知您。”
看着杰斯这么郑重，俞晚舟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着杰斯点头说道，“您说，我听着。”
一定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鉴于您对数学做出的杰出和突破性的贡献，我们法兰西巴黎科学院决定正式授予您庞加莱金质奖章。“杰斯院士昂首挺胸，面色严肃地说道，“请您到时候一定要来领取。”
“当然。”俞晚舟愣了一下，没想到直接邀请他领取巴黎科学院的庞加莱金质奖章，这玩意儿不是按年月发的，而是他们想要颁发的时候才会颁发，不想颁发的时候，那就几十年都不可能颁发一次。总之，这玩意儿的不是谁想要获得就能获得的。即便是菲尔茨奖的得主，也有诸多人没有获得这个奖章。并且，俞晚舟一度认为庞加莱勋章大概只会颁发给法兰西籍的数学家。
居然还会办法给他这么一个外国人，这倒是有点神奇了。俞晚舟想着摇摇头，“谢谢。”
“没关系。”杰斯院士笑着说道，“那么俞先生是准备去比利牛斯山见那位上帝吗？”
“不错。”俞晚舟点点头，“我就是准备去见那位上帝。”
“或许我可以带你去。”杰斯院士笑了笑，“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外面有许多的华人，大概是来迎接您的。”
许多华人这句话把俞晚舟吓得不轻，他不就是一个数学教授吗？这么多人来接他做什么。俞晚舟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和杰斯院士以及留学生离开机场的时候，果然机场外站了一排人，上面还打着‘欢迎俞晚舟教授来到法兰西’的横幅，俞晚舟觉得自己有点没眼看。路过的外国人也挺奇怪地看着这里站着的一大群人，俞晚舟尴尬地笑了笑。
和这群华人握手说了一会儿话，俞晚舟坐在杰斯院士的汽车上，杰斯院士带着他前往比利牛斯山。
…………
“新的书本发下来了吧？”江博拿着新的书本看向旁边的许涛，许涛估计被许成练得挺狠的，现在也不爱说话了。
许涛拿着书本微微颔首，“已经拿到新书了。”
“诶，那边是严鸿晖，你看看他在看什么？”江博用手肘碰了碰许涛。
许涛眯着眼睛说道，“没心情，还有半年多就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听到许涛说这件事情，江博就头疼到不行，翻开的新的课本。果然，俞氏复杂性理论信息计算赫然就在第一页。
也不直到印刷书的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了一张俞晚舟的照片，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江博愣了一下，对许涛说道，“你看这张照片。”
“？？？”许涛看了一眼，愣是差点没有认出来这是俞晚舟。
“我看了一下内容，没有能够看懂。”江博摊开手说道，“太困难了，这个算术和理论推断太多，我觉得我要崩溃了。”
许涛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应该不是重点吧？”
“不知道，看辅导怎么说。”江博趴在桌上，许涛对他说了一句，“辅导来了。”
江博急忙挺直了身体坐好。
“新的课本大家都看见了吧。”辅导走上讲台，“我知道，新的课本比较难，尤其是理论信息学这一部分，主要还是因为太多的计算都是大家都没有见过的。不过，这已经算是最粗浅的皮毛了，你们就算是死记硬背，也要把公式背熟。尤其是复杂性计算这个公式是非常重要的，未来改变计算机的逻辑性和计算性。还有计算机相关的保密措施等等……不过这是弱哥德巴赫猜想通过复杂性的应用，才能够做到的事情。暂时这方面还没有做出来，不过俞晚舟已经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估计计算机保密措施这一块，也很快就要更新。”
“等他做完素数分布问题，估计整个信息学和计算机科学都会引起新一波的变革。”辅导笑着说道，“别小看一个数学家，数学改变世界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只不过数学具有太多的超前性，在物理上是不能实现的。我们甚至可以讲数学家称之为人类未来的先知。”
“我看你们是没有希望成为数学家了。”辅导笑着说道，“学一些皮毛，你们就跟要怎么样了似的。”
“翻开书本，昨天看了纪录片，想必大家对俞晚舟都很熟悉了。我就不多做叙述，之后几何和代数上，也有很多关于俞晚舟的定理和推论，你们这方面的辅导会给你们讲解的。”
…………
“俞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下。”杰斯一边开车一边询问俞晚舟，“您已经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那么您之后打算做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还有其他事情吗？”
俞晚舟蹙着眉头想了想，这才缓缓地说道，“大概还会做一些自守函数论上的事情，最近我在研究朗兰兹纲领，关于数论和代数几何这方面的东西我想要在验算一下。”
“朗兰兹纲领，数学的大统一理论。”杰斯笑着说道，“好主意，如果可能的话，真想要见证数学的大统一理论被最终验证的那一天。”
“做一些验证和推广。”朗兰兹纲领的重要性是无可辩驳的，吴宝珠因为证明了朗兰兹纲领中的自守形式理论的基本引理，从而获得菲尔茨奖。
对于数学界而言，朗兰兹纲领就是数学界的大统一理论。它将数论、代数、几何和约化群联系在一起，只要通过验证，这将会成为数学界真正的大统一理论，到时候——对于数学和数学以外的任何学科都是有非常大并且深远的影响。
俞晚舟从德意志飞往法兰西的时候，就在想，自己除了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是否还能够在朗兰兹纲领这边下手，验证朗兰兹纲领的正确性，随后确定朗兰兹纲领的大统一理论定位。如果他真的将朗兰兹纲领验证成功，那么他将来在解开黎曼假设的时候，会轻松不少。
引入朗兰兹纲领并且推广，说不定黎曼假设比现在要好解决不少。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恐怕没有数十年的时间完全难以完成，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后，我的工作重心应该是放在朗兰兹纲领上。”
“祝您顺利。”正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比利牛斯山。
杰斯院士下车后对俞晚舟说道，“俞先生，我带您去找上帝吧。那位脾气不太好，似乎不太愿意和别人见面。恐怕，您也会吃闭门羹的。”
“我不过是尝试着拜访一下罢了。”俞晚舟笑了笑，“能不能成功，我也不太确定。”
杰斯院士领头，在乡村的小道上往前行走着，一路上鸟语花香，阳光灿烂，颇有些异域风情。俞晚舟边走边看，难怪这位上帝会选择在这里隐居。尽管时不时就有人来劝一下他，可惜他的态度非常坚决，绝对是不会复出的。
“叩叩叩”来到铁门前，杰斯院士按下门铃。
俞晚舟就站在旁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了鲜花的小院子，看上去还不错。
不一会儿，一个小老头走了过来。
第279章 微小贡献
这个小老头颤巍巍地，但是眼中有神。俞晚舟愣了一下，杰斯院士微微鞠躬说道，“格罗腾迪克陛下。”
“哦？”他微微开口说道，“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格罗腾迪克陛下。”杰斯院士停顿了一下，“我知道您不想见到我，不过今天并非是我想要拜见您，而是这位俞先生想要拜见您。”
“俞？”小老头地眼睛在俞晚舟的身上打量着，“俞——晚——舟？”
生涩的华文有些听不出是否在说俞晚舟的名字，俞晚舟微微点头，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您好格罗腾迪克先生，我是俞晚舟。”
小老头将门打开，对俞晚舟说道，“进来吧。”
但他又停顿了一下，对杰斯院士说道，“你就留下外面，俞一个人进来就行。”
“……”虽然知道格罗腾迪克先生不欢迎他，但也没有必要这么直接让他别进去吧，打人还不打脸呢，这就直接照着他的脸不停地狂揍是吗？不过毕竟这位是数学上帝，他自然只能等在门外。
俞晚舟进入院落，花朵非常的鲜艳，扑面而来的花香味，让他非常陶醉。
“进去吧。”小老头领着俞晚舟前往屋内，进了屋子，里面并不富丽堂皇，倒是挺陈旧的。让俞晚舟有些意外。
“来杯咖啡？”格罗腾迪克对俞晚舟冷淡地说道。
“谢谢您，先生。”俞晚舟点点头，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和这位数学上帝交流一下。想必对自己的学术上是非常有好处的，坐下之后，他倒了一杯咖啡，放在俞晚舟的面前。
“我看过你的很多论文，我必须要承认，你是一位非常出色，且有天赋的数学家。”他停顿了一下，用勺子搅拌着咖啡，随后轻轻抿上一口。将咖啡杯放下，又继续对俞晚舟说道，“显然，你在代数、几何上有非同一般的天赋。”
“接下来，你有什么样的打算？”
“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或许后面则是朗兰兹纲领的验证。”
“非常好，你似乎对于数学的大统一理论很有兴趣。”格罗腾迪克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对俞晚舟说道，“人老了，思想已经退化了。”
“但无可辩驳，您依旧是数学教皇，我在私底下会将您称之为虚空教皇。”
“哦？”
“因为一本关于您的传记，仿佛来自虚空。”俞晚舟笑着说道，“我想要询问您一些在代数和几何上的问题。”
俞晚舟和格罗腾迪克聊得非常俞晚舟，但是站在门外的杰斯院士可就惨了。
他站在门外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俞晚舟并没有出来。屋内传来的欢声笑语，意味着俞晚舟和格罗腾迪克聊得非常愉快。
靠在墙边，杰斯院士微微叹息了一声。他连格罗腾迪克的家都进不去，这位俞先生第一次来拜访，格罗腾迪克就和他聊得这么开心。果然，这位大佬只对天才有兴趣。像是俞晚舟这样的天才，确实很能引起这位数学上帝的兴趣，至于自己。他和老院士来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被拒绝进入这位数学上帝的家，简单来说，从他到巴黎科学院工作之后，虽然固定时间会来这里见一次这位格罗腾迪克先生，但依旧是被禁止入内的。
最后天色渐渐地变暗了，俞晚舟还没有从屋内出来，但是聊天的声音她听见不少。比如说几何、代数之类的，因为俩人聊得实在是过于高深，他甚至都没有听懂，还是隐隐约约的那种。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干脆不顾形象地坐在地板上，没想到从白天俩人一直聊到傍晚，看这情况怕不是今天要住在这里吧。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格罗腾迪克和俞晚舟一同走了出来。
格罗腾迪克与俞晚舟握手之后，对俞晚舟微笑着说道，“俞，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
“您放心，我明天一定还会来拜访您这位教皇的。”“还有很多问题想要和您了解呢。”俞晚舟笑了笑，格罗腾迪克打开门之后，俞晚舟离开。看着刚好站起身来的杰斯院士，格罗腾迪克的眼神又冷淡了下来，“俞，我认为明天只看见你一个人就行了。”
“好的。”俞晚舟微微颔首，“我向您保证，明天您绝对只会见到我一个人。”
和格罗腾迪克几乎谈论了一整天关于学术上的问题，在几何和代数上，他有很多新的灵感。果然不愧是数学上帝，和他谈论学术上的世界，几乎能够比得上自己在屋里研究好几年的时间。
“麻烦您了，杰斯院士。”俞晚舟带着歉意说道，“我没有想到教皇先生不让您进去。”
杰斯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已经习惯了，这位先生一直脾气挺古怪的。”
“倘若不是俞先生您在数学上实在非常有天赋，恐怕这位先生也不会想要见您的。”杰斯院士停顿了一下，“不过俞先生，您什么时候能够去巴黎科学院呢？”
“应该与这位教皇先生谈论完之后，我就会去巴黎科学院，不会太久。”俞晚舟停顿了一下，“可能再过几天的时间，杰斯院士，您给我留一个联系地址吧。我到了巴黎之后联系您，您看如何？”
“好。”杰斯与俞晚舟交换了地址，最后俞晚舟就在比利牛斯山下的一个小镇旅店住了下来。
每天前往格罗腾迪克的家里和他讨论学术上的问题，俞晚舟受益良多。这位大神不愧是被誉为数学教皇的大神，他深邃的思想仿佛是来自虚空的智慧一般，俞晚舟都忍不住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直到最后一天的时候，俞晚舟准备离去。
格罗腾迪克对俞晚舟说道，“俞，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大概是去巴黎科学院做一些关于自守函数论的讲座。”俞晚舟想了想，“或许还要去英伦拜访怀尔斯先生和阿蒂亚爵士。”
“随后可能就会回到我的祖国华国。”俞晚舟停顿了一下，“先生，您还有什么指示和教诲吗？”
“并没有。”格罗腾迪克微微摇着头说道，“俞，我没有想到，和你交流，我也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想法。”
“不过，我这一生的学术精要恐怕都被你给学会了。”
俞晚舟愣了一下，他也就在这里待了十多天，学会这位教皇先生的学术精要，不可能吧。那可是浩瀚如烟的智慧，怎么可能十多天的时间就全都学会了，能够有千分之一，俞晚舟就已经非常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