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好像是。”
庄然教授有点尴尬，俞晚舟的职务往往会让人直接忽略他的年龄问题，就比如说现在，他是真的忽略了俞晚舟的年龄。
林威提起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俞晚舟的年龄是和杨正奇他们差不多大的。
尴尬地笑了一下，庄然教授没有在继续说话。俞晚舟自然也没有说话，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到了京城大学之后，庄然教授给俞晚舟和林威安排好了住宿，来到自己的房间俞晚舟联系齐远，让他把自己的论文给他看看。
齐远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俞晚舟打开门看见齐远有些踌躇地站在门外。
“进来吧。”俞晚舟笑了一声，齐远进入办公室，对俞晚舟说道，“俞神，你这是？”
“你的论文给我看看。”俞晚舟也没有说其他事情，直接让齐远把论文给他看。
“哦。”齐远将论文递给俞晚舟，拿着论文的俞晚舟认真仔细地看了起来。
齐远在旁边有些不安，生怕自己的论文被俞晚舟挑出什么毛病来。他知道，俞晚舟肯定不会特意去挑他的毛病，但是自己的等级和俞晚舟实在是差太多。即便是他做的再完美，恐怕在俞晚舟眼中也是有不少漏洞的。所以齐远很是不安，搓搓手，心脏跳动很快。
俞晚舟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道，“没什么问题。”
“诶？”齐远有些不敢相信，俞神竟然说他的论文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有些小的瑕疵，但是作为毕业论文还是足够的，非常棒的毕业论文。”俞晚舟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到时候你去了普林斯顿大学，在克拉梅尔猜想上面可以在进一步。”
“谢谢俞神。”齐远深吸一口气，能够得到俞晚舟的赞同，那可就真是太让人意外了，他还以为俞晚舟会训斥他，没想到这么赞同他。
拍了拍齐远的肩膀，“明天就要进行论文答辩了，什么样的心情？”
“很难说。”齐远蹙着眉头，“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毕业论文答辩了，心情很好。但一想到就要离开华国前往美利坚，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习惯就好了。”俞晚舟笑着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可就看你自己了啊。”
“俞神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最好别让我失望。”俞晚舟笑了一下，挥手让齐远离开。
等到齐远离开之后，他才拿出手机来。现在是十点钟，待会他倒是能够睡觉，不过现在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给江毅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到电话的江毅还有些纳闷。
俞晚舟又给他打电话过来了？是查岗吗？还在和旁边的同事讨论的江毅拿着手机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接个电话。”
“哟，这是来查岗了？”
“别胡说。”江毅笑了一下，离开办公室，按下接听键，“怎么小舟？”
“没什么。”俞晚舟躺在床边说道，“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能，怎么不能。”江毅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刚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吗？”
“哦。”俞晚舟应了一声，“你先去忙吧，我就给你说一声我在京城。不过，应该待不了几天就要回普林斯顿大学，我在这边是为了一个毕业论文答辩。”
“额……”江毅犹豫了一下，“要不你等等我，我过几天来京城？”
“不用啦。”俞晚舟说道，“我这边忙完就要回去，继续做我的课题。最近课题一直进度挺慢的，估计放假也不会回来，这个课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做完呢。如果慢的话，几年时间可能都不会回来。再加上国外那边时不时还要去开个什么会议之类的。”
俞晚舟絮絮叨叨的说道，“就挺麻烦的。”
“那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吗？”江毅笑着说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没关系啊。”
“恩，你去忙吧。”俞晚舟停顿了一下，“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听，我这像是在骗你吗？”
隐隐约约的讨论声传入俞晚舟的耳里，俞晚舟这才说道，“行，那你先去忙，我先休息了，明天还要去看别人的毕业答辩呢。”
“好好休息。”江毅想了想，又说道，“别太累了。”
“我知道。”俞晚舟挂掉了电话，江毅转身回到办公室，继续和同事讨论事情。
放下手机，俞晚舟突然感觉有点无聊。算了，这个时候还是洗洗睡吧。
洗漱之后，俞晚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第二天清晨醒来，俞晚舟洗漱之后，去吃了早餐。庄然教授来到俞晚舟的面前说道，“俞主任昨天休息如何？”
“还行。”俞晚舟想了想，昨天休息得还是挺不错的。
“齐远的毕业答辩是从十点钟开始的，这会儿还有其他学生的毕业答辩，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俞晚舟点点头，别说，他还真没有经历过别人的毕业答辩。在华国的时候，他一个人毕业答辩，然后直接去了普林斯顿大学。
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时候，一百多号人，天天盯着他，他也是生怕自己哪里错了。好在总算是毕业了，现在有空看看别人的毕业论文答辩，他也想要当一个杠精啊。
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他天天被杠，让他认为要是不被杠一下，都不配毕业。
由庄然带领，俞晚舟来到学术报告厅，这个时候学生正在上面讲着代数问题。
俞晚舟随意找了一个前排的位置，和几位毕业论文的导师点点头，然后坐下。
“引入代数之后……”学生看见有新的人来到报告厅，停顿了一下，神色自然地开始继续讲解着。
俞晚舟看了一下黑板，虽然刚才他没有听见，但大概知道对方要讲的内容是什么。
庄然教授凑到俞晚舟的耳边轻声说道，“需要论文复印件吗？”
“谢谢。”俞晚舟拿到复印件，开始看了起来。上面的学生神色不变，自顾自地说着。不一会儿，他讲解到一半的时候，正停下来歇口气，然后准备继续讲。
俞晚舟翻看了一眼毕业论文说道，“第十六页，关于代数计算的问题，你可以重新验算一下吗？”
学生愣了一下，看向神色坦然的俞晚舟。
俞……俞神？
第313章 解开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俞神。那个学生一言难尽地看向俞晚舟，倒是俞晚舟笑眯眯地模样，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同学，你能重新验算一下吗？”俞晚舟再次出声询问这位学生。
学生回过神来，心里有点慌张的想着自己的那个算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吗？为什么俞神挑选了那个算式。是哪里了问题吧？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还在想，旁边的庄然教授说道，“这位同学，你把十六页的计算公式，重新验算一下吧。”
庄然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俞晚舟作为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主任，还真不至于在这种问题上为难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问题，他没有能够看出来嘛？庄然在心中嘀咕着，学生点点头，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进行验算。俞晚舟眯着眼睛，看着学生一边讲解一边在黑板上验算。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学生小心翼翼地看向俞晚舟，生怕他会直接站起来说不对似的。
“很好。”俞晚舟点点头，“我刚才看了一下，论文上的计算要简略一些，以后尽量全都写在论文上。”俞晚舟继续说道，“有没有兴趣到普林斯顿大学学习数学？”
“嘶……”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都能行？这……也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想象了吧？
直接邀请别人去普林斯顿大学就读，这算不算是挖墙脚？
学生也被俞晚舟给问道愣住了，急忙说道，“我，我，我……”
庄然教授轻轻咳嗽了一下，俞晚舟回过头来看向庄然教授，“您的学生？”
庄然教授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微笑着点头，果然，这货是来挖人的。
“抱歉！”俞晚舟冲着庄然教授点点头，“没有想到他是庄教授的学生。”
“行了，你下去吧。”
学生如蒙大赦，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溜走。俞晚舟看着学生的样子，顺便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徐天闻。”
“好，我记住了。”
徐天闻看了一眼庄然教授，看见庄然教授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他直接转身就离开，实在是太险了，差一点他就要不顾一切地答应俞晚舟去普林斯顿大学。不过后来想了一下，完全没有必要，他在京大也挺好的。其实是他不想出国罢了。如果想要出国的话，他之前就能够去普林斯顿大学，就跟俞晚舟和杨正奇一样。可惜，他没有那个心思。
离开报告厅之后，有人叫住他，“徐天闻，刚才怎么回事？里面的教授没有说什么吧？”
徐天闻想了想，这才说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俞神可能……你们懂的。”
那个眼神，大家都心知肚明。俞神不好对付，甚至有可能会和他们抬杠，大家的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了。那可是俞神啊，真正的大神啊，要真和他们抬杠的话，他们也太难了吧。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俞神抬杠啊，毕竟俞神不管是从哪个维度上来说，都比他们厉害得多。
就算是他们想要和俞神抬杠，恐怕也只能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下一个进行论文答辩的人，惴惴不安地进入学术报告厅，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哆嗦。俞晚舟拿着他的论文复印件，笑着说道，“同学，别着急好好说话。”
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是其他几个教授询问他一些问题，他就直接出去了。
出门之后，他才敢喘大气。要知道刚才在里面的时候，他时不时就看俞晚舟一眼，没想到俞晚舟根本就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是自己不配俞神提出问题吗？大概是吧！
要不怎么说俞神是永远滴神呢？就他几下，自己还是清楚的。或许在别人看来，京大的学子是天之骄子，在俞神眼里，他们简直就是一群蝼蚁。“俞神没有提问，大概是没有兴趣对我提问吧。”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遗憾，“是我不配。”
徐天闻是京大数学系出名的天才，再加上一个齐远，这两人可以说是京大数学系呼声最高的两位天才了。一位要留在京大，一位想去普林斯顿大学。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人进去，都说俞晚舟并没有提出什么问题，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就……非常温和，直到齐远进入学术报告厅的时候，俞晚舟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确实已经看过齐远的论文，但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的。
拿着论文，俞晚舟对齐远说道，“开始吧。”
齐远点点头，自信地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讲解起来。俞晚舟直接翻到第二十页，打断齐远的讲话，“我想，前面的，大家都比较清楚。”
“你直接说说二十页的筛法问题，以及验算过程。”
深吸一口气，齐远点点头，按照俞晚舟的说法开始讲解起来。
俞晚舟一边看着黑板上的内容一边和庄然讨论道，“其实他这个筛法的计算已经很接近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能够证明出来。”
别说齐远，庄然看了很大半天，愣是没有看出来，哪里就能够解开克拉梅尔猜想了，俞神你怕不是在诓我？
看着庄然一脸懵逼的神色俞晚舟就知道，庄然肯定也是没有能够看出来的。所以他不在说话，继续看着黑板。
“就是这样。”齐远写完之后，俞晚舟指了指中间的筛法说道，“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看看中间有什么问题。”
“额……”齐远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自己在黑板上写下的公式，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齐远有点不太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俞晚舟不着急等待着齐远。旁边的教授们也没有说话，既然俞晚舟都已经发言了，给齐远半个小时的时间又何妨。
就是等在外面的学生有点迫不及待，开始议论起来。
“齐远都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
“不会是被俞神给难住了吧？俞神好像很喜欢为难齐远这样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