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不用了。”俞晚舟摇摇头，江毅说道，“和江玺说话呢？”
“恩。”
“我三月份要去霓虹。”俞晚舟说道，“本来今年不想回来的。”
“不过因为三月到霓虹找人battle，所以回来了。”
“你回来了不回渝城，找江毅干嘛？”江玺小声说道，“你和他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
“暂时还没有。”俞晚舟停顿了一下，“正好我还要看我的一个学生。”
“学生？”
“杨正奇，姐夫认识吧？”
“杨正奇？”江玺愣了一下，“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你表弟都忘记了？”俞晚舟有点不可置信。
“啥？”江玺整个人都惊呆了，“杨正奇？”
“是你学生？他怎么当你学生的？”
“唔，他在普林斯顿大学上学啊。”俞晚舟沉吟了一下，“我这不是正好回国让他三月份的时候和我一起去霓虹国吗？”
“他什么时候跑到普林斯顿大学上学去的。”
“IMO大赛冠军，去普林斯顿大学上学不过分吧。”俞晚舟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和你有关系啊。”
“哟，这小子从小看上去傻傻呆呆的，没想到还这么厉害呢。”江玺说道，“那你跟着江毅是准备去找他？”
“恩。”俞晚舟应了一声，“去霓虹国，得带一个保镖才行，否则我被人揍了，没人帮我分摊火力。”
“你做什么事情啊？别人干嘛要揍你。”江玺在电话那头说道，“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也不是特别过分，就是上个月接到京都大学教授的邀请，让我去京都大学做学术交流。他今年写了一篇论文，是一个数学猜想的论文。但是我看了这篇论文之后，认为他根本没有解开这篇论文，我这不是去京都大学以理服人吗？”
“以理服人？”江玺揉着自己的眉心，“你自己小心点，别被人给揍了。”
“不说了，你自己早点回来。别和江毅待在一起……”
“为什么不行？”
“你……”江玺在电话那头，被俞晚舟怼得哑口无言，“我说小舟，你和他待在一起做什么？”
“挺好的。”
“……”江玺憋了半天，“你看你爸妈和你哥怎么收拾你。”
“我爸妈不是你爸妈？我哥不是你哥？”
“俞晚舟！”江玺都快要被气炸了，“你专门来气我的是吧？”
“没有。”俞晚舟笑嘻嘻的说道，“姐夫，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这事我管不了了。等你哥发现了，我看你怎么狡辩，你现在和我呈口舌之快。”江玺骂了一声。
“我准备躲在实验室里不出来，我哥总不能去实验室抓我。”
“你……”江玺都要被俞晚舟给气笑了，“我懒得管你，我去看儿子去了。”
“行，姐夫你好好看外甥。”俞晚舟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江毅就站在门外没有走，他冲着俞晚舟说道，“你气你姐夫呢？”
“实话实说。”俞晚舟摊开手，“我姐夫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你也别这么气你姐夫，什么时候去找杨正奇？”
“唔……”俞晚舟沉吟了一下，“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吧。”
“哟，小舟要去找正奇？”这个时候江毅的母亲走过来。
俞晚舟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乖乖地叫了一声，“苏伯母。”
“对，我找正奇有点事情。”
第336章 学术争端
“正好，正奇爸妈说想要请你吃饭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苏伯母笑着说道，“待会我给他们说一下，这眼看着也要过年了。”
俞晚舟尴尬地笑了笑，江毅走近房间，对俞晚舟说道，“早点休息吧。”
“恩。”俞晚舟点点头，正准备去洗漱，转过身苏伯母就在门外说道，“晚舟，明天晚上啊！”
“好。”俞晚舟应了一声，随后去洗漱。
第二天早晨醒来，俞晚舟刚洗漱好，下楼看见江毅提着早餐开门，杨正奇和他的父母也在门外。
“早。”俞晚舟笑着招呼杨正奇的父母，“杨叔叔、许阿姨早。”
“俞教授这么快就从国外回来啦。”杨正奇的父亲笑着说道，“也不给我们说一声，教授回来，怎么也得接风才行。”
“呵呵。”俞晚舟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这么讲究。”
“对了，教授，你找正奇什么事情？”杨正奇的母亲倒是直接切入正题，江毅将早餐放在桌上对俞晚舟说道，“小舟，吃早餐。”
“恩。”俞晚舟坐在餐桌上，对杨正奇说道，“正奇，你看望月新一先生的论文没有？”
杨正奇愣了一下，他确实看过一点，但是实在是太过晦涩，根本没有看懂。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教授，我看过一点，但没有看懂。实在是太过晦涩。”
“确实很晦涩。”俞晚舟点点头，“我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论文所有的计算看完。”
“你觉得，他解开ABC猜想了吗？”
“这……”杨正奇想了想，正要说话。苏伯母从厨房里出来说道，“人家两个高材生聊天，你们就别再旁边听了，赶紧的，在客厅里坐坐。”
江毅倒是坐在俞晚舟的旁边，俞晚舟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杨正奇就站在俞晚舟的对面，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苏伯母都已经泡好茶，和杨正奇的父母说话了。
杨正奇这才说道，“这个，教授我真不太清楚，没有研究过，我不能判断他是否真的解开了ABC猜想。”
“实话告诉你。”俞晚舟停顿了一下，沉吟着说道，“他没有解开。”
“你回国之后，他邀请我去京都大学进行学术交流。我估计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了解我对于他解开ABC猜想这个问题的看法。”
“很显然，我不赞同。”俞晚舟想了想，“正奇，我呢，去京都大学肯定是要和那位望月新一先生吵架的。”停顿了一下，俞晚舟看向杨正奇说道，“你呢？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京都大学进行学术交流？虽然望月新一先生ABC猜想并没有做出来，但不可否认，霓虹在数学上，确实是强国，并且有很多学术思想深邃的人。比如说那位望月新一先生，我只能说，如果你和我一同前往京都大学，那么对于你今后的学术发展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当然，到底去不去就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了。”俞晚舟看向杨正奇，“我只能说，你和我一起去，可能会挨揍。”
“……”杨正奇有点无语，可能会挨揍这种话，教授也说得太熟练了吧。
“你可以想想在告诉我。”俞晚舟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没有必要现在就给我说这事。”
杨正奇挠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俞晚舟。
吃完早餐俞晚舟这才和杨正奇开始谈论数学上的事情，因为两人在说群论，江毅也听不懂，就跑去那边和杨正奇的父母说话去了。
倒不是因为害怕教授被打殃及无辜这种事情，说实话他不太相信京都大学的人真的会揍教授。大家好歹也是文明人，不至于如此。
况且去京都大学，还真对自己有些好处，不管是进行学术交流还是做一场学术报告会，都可以让他在霓虹的学术界内获得一些名声。霓虹的学术界相对比较封闭，当然像是教授这样的真的大佬根本就不在乎霓虹的学术界是否封闭，反正对于大佬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杨正奇相信，他这种无名之辈去了霓虹国祚学术交流，甚至还有可能会被霓虹国的教授和学生看不起。
但是俞晚舟教授前往霓虹国，恐怕——那是要夹道欢迎，奉为天神下凡一般。
那边在家长里短的聊着，俞晚舟和杨正奇开始讨论学术上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杨正奇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教授？”
“恩？”俞晚舟笑了笑，“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听说您和威腾教授吵架了。”
“对。”
“您和威腾教授没有什么事情吧？”
“你在华国都知道这事了？”俞晚舟愣了一下，看向杨正奇，“这是传播这么广泛吗？”
这事说实话，俞晚舟是真的没有料想到，竟然会传播这么广泛，他以为在普林斯顿大学传播一下也就算了，怎么在华国的杨正奇都知道了？
“你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俞晚舟正说着，江毅又从客厅走了过来，坐在俞晚舟的身边说道，“你们聊什么呢？”
杨正奇看了一眼江毅的脸，发现这家伙没有上次那么冷淡，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在虽然还是有些面瘫，但比上一次好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强大的气场。
“没。”杨正奇说道，“现在学术界都传遍了。”
“什么传遍了？”俞晚舟愣了一下，“我怼威腾教授的事情传遍了？”
“不是这个。”杨正奇摇着头说道，“是另外一件事情。”
“您和威腾教授的学术思想，已经从美利坚传到华国来了。”杨正奇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是这样的，不管是美利坚欧洲亦或者是亚洲，支持您学术的有，支持威腾教授的也不少。”
“就在你们辩论的时候，关于你们思想的辩论也在arXiv和NSTL以及RePEc上传播。也就是说，现在关于理论物理学上终极物理理论事实上已经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教授您的学术思想为首，坚持做超弦理论中的四大力统一理论。另一派以威腾教授为首，认为M理论能够成为终极物理理论。”
“你们玩什么呢？”俞晚舟自己都震惊了，一个学术辩论还真被这群人给玩出花来了。这都开始站队了？
“就这么说吧，现在就算是在国内，俞派和威腾派都有一种见到就要开始辩论的感觉了。”
“你们学术界可真有意思啊。”在旁边听着的江毅都愣住了，你们搞个学术还玩帮派呢？
“已经有人说，这是百年学术争端的开始了。”
“……”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和威腾教授讨教和交流一下学术罢了，鬼知道这群人玩什么花样呢。
还给他整活了？！
“学术分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俞晚舟愣了一下，“你们在玩什么呢？”
“教授，我是俞派的坚定支持者。”
俞晚舟嫌弃地看了杨正奇一眼，”数学物理学方法学好了吗？还俞派坚定支持者呢。”
“回家这就自学。”
“哟，你们再说什么争端呢？”杨正奇的父亲走过来笑着说道，“我刚才看你们说得挺起劲的。”
“百年学术争端。”杨正奇纠正了一下，“教授和教授的教授在学术上有分歧，两人已经在普林斯顿大学辩论好几百次了，谁也没有服谁。已经从普林斯顿大学传到整个国际学术界，形成了以教授为首的一派，支持教授的学术理念。还有一派是以教授的教授为首，支持他的学术理念。”
“现在两派就理论物流学上的终极物理理论正在辩论呢。”
“还有这事？”杨正奇的父亲说道，“俞教授的教授是——俞教授的导师？”
“恩，博士生导师，他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理论物理学家。可以说是誉满全球，不过遗憾的是，我对他的学术理论并不赞同，所以和他多有争论。”俞晚舟说道这里的时候，补充了一句，“当然，只是学术上的争论而已。私底下，我们师生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