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诶什么诶。”林威瞪了谢庆一眼，“你以后继续待在这个办公室，以后每天都在这个办公室里。“
“啊……”谢庆挠着头，在这个办公室里，他以后可就真的不能玩了。
不仅是不能玩的问题，甚至每天光做课题就得把他给累得半死不活，还要做清洁之类的。想想，就让谢庆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再加上俞晚舟要是在办公室里坐着。想想数学教皇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整个都快要灵魂出窍。
可是他可根本就拒绝不了林师兄和俞师兄的提议。别说是拒绝了，就算是多想一下，他都害怕两个师兄生气。林师兄就不说了，原本就已经三十多岁，青年才俊。科学城——也就是渝城高等研究院的副院长。又是菲奖得主，至于另外一位师兄，虽然比他还要年轻一些，可他是数学教皇啊。
那可是数学教皇啊，就连望月新一那种天才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他——还是别闹了，他更是一见到师兄就紧张到不行。按理来说，齐远也应该能够管住谢庆的，毕竟谢庆现在还是个博士生，而齐远已经博士毕业，并且已经担任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但齐远是俞晚舟的学生，虽然也是菲奖得主，但和谢庆是真的差了一辈，真管不住他。
再说谢庆和齐远嘻嘻哈哈的，根本就不害怕齐远，齐远也不好意思拿自己的小师叔怎么样。
林威和俞晚舟算是最严厉的，别说是谢庆。就连齐远这个菲奖得主，每次和教授说话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的，生怕出现什么错误似的。
倒是林威和俞晚舟混熟之后，不会像是其他人那样害怕俞晚舟。别说是林威，就算是宋辉也不会怕俞晚舟，有时候还会打趣几句。也就是谢庆和其他的学生挺害怕俞晚舟的，吃完饭之后，大家回到办公室再聊了一下关于明天去国科大怎么忽悠国科大的研究员和西工大研究员的事情。
三个菲奖得主聚在一起想要去忽悠人，至少在数学上，能够被他们忽悠住的人不在少数。菲奖就是世界一流数学家的门票，要是没有获得菲奖，都不好意思出门说自己是世界一流的数学家。
这三位数学一流的数学家，其中还有一位是现今的数学教皇，就这种地位，随便去什么地方忽悠不住人才是怪事。
当然几人也没有沾沾自喜，他们是去谈项目的，又不是真的要去忽悠谁，能够谈成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谈不了，那也没有办法。
以现在科学城的地位，他们去谈项目也挺悬的。
就算是再加上他们几个人，总共科学城也没有多少研究员。所以他们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认真的整理文献和资料，以及课题，至于能不能把他们拉过来，这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以及在那群科研员心目中，菲奖得主究竟是如何的存在了。
当然也不排除，在他们研究员里面，菲奖并不代表什么。
毕竟他们是做应用数学领域的，俞晚舟他们更加偏向理论性的数学研究。比如说数论中的弱哥德巴赫猜想、abc猜想以及哥德巴赫猜想再到群论以及李群等等，都是现阶段应用数学领域内很难将其化为现在已有的科学技术的证明。
所以，那群搞应用数学的，看不上他们好像说起来也没有不对。
当然他们是菲奖得主，就算是转向应用数学领域也还不算是太难。比如说俞晚舟现在正在研究的大统一理论，虽然在物理上来说确实属于理论物理学的领域，但是在数学方面，不仅是有理论性的研究，也涉及很多应用数学领域。
直到快要午夜时分，因为明天他们要去国科大的关系，这才各自回家。林威将俞晚舟送到家门前时，对俞晚舟说道，“师弟，我明天来接你？”
“好啊，谢你了，师兄。”俞晚舟冲着林威挥了挥手，这才转过身回家。
到家时，似乎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看了一小会文献和资料，这才开始睡觉。
第二天起床后，果然林威正在门外等着他，吃完早餐，来到林威的车门内，看见齐远还坐在后座冲着俞晚舟笑着说道，“教授，早。”
“早。”俞晚舟点点头，“齐远自己没有开车？”
“拿着这么多东西，航班又是今天早晨的，我就想着让林教授带我就行。”齐远对俞晚舟解释。
俞晚舟点点头，不再说话。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后，他对林威说道，“林师兄，我们走吧。”
“那行，现在走了啊。”林威颔首开车来到机场，换上登机牌之后，等待了一阵。随后他们上了飞机，来到国科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倒是来接他们的人，俞晚舟和齐远都挺熟悉的——陆庄，当初和他们一起参加io大赛，又是渝城的选手，他们不认识才奇怪。
陆庄冲着他们招手，笑着说道，“哟，俞神，齐神，两位大神什么时候回国的？”他穿着橄榄色的军装，脸色比以前黝黑许多，身材也比以前结实许多。俞晚舟愣了一下，就差一点没有认出这人是陆庄。当初陆庄虽然挺高的，但青涩稚嫩的脸庞可不像是现在这样英武。
“陆庄。”俞晚舟惊讶地说道，“你还在国科大读书，现在是？”
“博士。”陆庄坦然地说道，“没有你们两位的神速，一个早就博士毕业，一个今年已经博士毕业。我这不今年刚当上博士吗？我以为我的速度挺快的，但是两位神人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丁郁杭呢？”俞晚舟想了想，“我记得他是和你一起来国科大的吧？”
“额，他硕士毕业就被要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的，我们这边就这样，令行禁止嘛。”
“那你还这么吊儿郎当的？”俞晚舟有些好笑。
“你们是老熟人，应该不会告发我吧？”
“行了，走吧。”俞晚舟努努嘴，“先去国科大再说。”
第405章 忽悠
来到国科大之后，陆庄领着头带着三人去办公室。国科大和西工大的那些研究员都在等着他们，俞晚舟随口问了一句，“陆神，你加入这个课题组了吗？”
听见俞晚舟这么叫他，陆庄急忙罢手说道，“俞神咱们别闹了，你可是数学界的教皇，我在你面前什么神不神的。”说道这里，陆庄挠着头又接着道，“我没有参加这个课题组，大概是没有选上吧。”
耸了耸肩膀，“其实机会挺难得的，就是我自己不太争气，没有选上这次的课题组。”
“还是和航空航天有关系对吧？”俞晚舟看向陆庄，而陆庄想了想说道，“虽然我没有参与这个课题，但是我敢肯定，的确是和航空航天有关系，但是究竟是做什么我不太清楚。”
陆庄搓了搓手，“你们懂的，现在还在保密阶段。除了他们研究这个的，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推开门，陆庄率先说道，“渝城科学城的俞院长、林副院长以及数学学院的齐院长我都带来了。”
一个看上去不太胖的小老头盯着俞晚舟一行三人打量着，“陆庄，你先出去吧。”
“是。”陆庄冲着俞晚舟使了一个神色，离开之后，顺带将大门给关上。
这个时候，穿着军装的小老头站起身来乐呵呵地说道，“俞晚舟！”
“数学教皇，久仰大名。“
俞晚舟看了一眼，他的军装上的名字，微微一笑说道，“李教授，您在应用数学领域是我国的大名鼎鼎的教授，您这么说我，让我这个晚辈如何自处？”
“俞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了这么多年，听说又是普林斯顿高研院的副院长，怎么突然就跑回国来了？”李教授的眼神犀利，即便是看上去乐呵呵的模样，但是看俞晚舟的眼神中有一丝审视。
像是俞晚舟这样的人才，出去容易，回来可就千难万险。结果俞晚舟倒好，直接坐着飞机就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其中会不会和美利坚有什么交易之类的？他不是国安局的人，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怀疑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吧？
主要是俞晚舟回来得实在是太过风平浪静，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美利坚太过自大的原因。多少数学、物理天才出国之后，根本就不会再回国。再加上国内尤其喜欢论资排辈这种风气，虽然国外也有诸多不好，但是年轻人尤其是天才，在国外出头，还真比国内容易不少。
俞晚舟作为数学教皇，回来之前和之后，美利坚什么动静都没有，着实让李教授有些怀疑。
当然他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他们现在做的数据全都是保密的，如果泄露出去，造成的后果会非常严重，这不由得让他异常谨慎。就连陆庄——他的爱徒，都没有能够参与这次的实验。科学城来的三个人，都是菲奖得主不假，但他们都是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其中俞晚舟和林威是师兄弟，齐远又是俞晚舟的学生。
国内很多的研究根本就不敢让这几个人去做，尤其是涉及保密类别的。这也是为什么科学城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什么像样的项目的原因之一。
科学城没有接到像样的项目，原因有很多，这其中他们三位都是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尤其是有两位曾经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对于不知道两人深浅的科研工作人员而言。最好就是在保密方面不要和他们合作。国科大和西工大的科研人员同意见他们，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有勇气了。
俞晚舟轻笑一声，“我坐飞机回来的，否则还能横渡大西洋吗？”
“哈哈哈。”李教授笑得有点尴尬，看着神色坦然地俞晚舟，轻轻咳嗽一声，“俞教授回来好啊，至少让我们国家在数学方面提升十年都不止。”
“哪里的话。”俞晚舟笑着说道，“我之前基本上研究的都是理论性数学，在应用领域，我还是得跟您这样的老前辈学习。”
李教授笑着说道，“俞教授您拍马屁，我舒服。”
“……”俞晚舟愣了一下，李教授再次说道，“陈远教授可是应用数学领域鼎鼎有名的大教授，你是他的学生，你给我说你在应用领域内不太了解。俞教授不诚实啊，我和老陈也算是老交情了。”
李教授乐呵呵地说道，“前些天还在给我吹嘘他的两个徒弟呢。”
现场的研究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甚至还有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两位，一个是国内有数的应用数学大牛，一个是名誉遍布全球的数学教皇。他们一些小研究员，在他们面前和科研狗没有什么两样。大佬们的争吵，他们还是别参加。
闭嘴惊艳就好。
“是吗？”俞晚舟笑着说道，“不过还是非常感谢李教授，如果没有李教授的帮助，我相信我根本就不可能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能去西北航天基地。”
李教授微微一笑，没想到俞晚舟还记得这件事情。不过那种诧异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俞教授，不，现在俞教授应该已经担任科学城的院长了吧？”
“没错。”俞晚舟颔首，“辞掉了普林斯顿和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所有职务，现在保留的只有名誉院长和名誉所长两个职务。”
“哦？”李教授有些另眼相看，“我记得就普林斯顿那边，俞院长的薪资就已经很高了吧？况且俞院长在那边担任的职务可是非常高的。”
“没办法。”俞晚舟摊开手说道，“我人都已经回国了，实话说吧，我爸妈已经开始反对我再去普林斯顿了，所以我这不就回国之后，顺便就给两边发了辞职信过去，顺便发了一封求职信给科学城，没想到就被录取了。”
其他的科研人员嘴角都快要抽搐了，什么叫‘没想到被录取了？’能给他们翻译一下吗？
真没想到，你们大佬装x都是这么风轻云淡的。
李教授笑了笑，没有说话。
另外一位老人站起身来说道，“李教授、俞院长两位叙完旧了吧？”
“哈哈哈。”李教授笑着介绍道，“这位是西工大的陈教授，是航空航天方面的大牛啊！”
“陈教授您好。”俞晚舟笑着对陈教授说话，这个时候陈教授严肃地说道，“俞院长，我们在这里聚集并不是来叙旧的。”
“还是那句话。”陈教授停顿了一下，“我想要知道贵方在流场和湍流上做了一些什么。”
“当然。”俞晚舟颔首，有科研人员拉开椅子，将ppt打开。齐远站在上面，林威和俞晚舟坐下之后，齐远开始讲解起来。
在场的科研人员有人微微蹙着眉头，有人正在思索着。有人陷入沉思之中，有人一脸迷茫。
俞晚舟笑着说道，“关于湍流和流场的问题，我们还有一些想法，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实现。”
“我们是非常想要和两方合作，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长期合作？”俞晚舟说完，看向李教授和那位陈教授。
能够看出来，这两位都是牵头的。如果能够说动这两位，他想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成功一半了。
“比如说在航空航天方面的研究等等。”俞晚舟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我非常希望和双方合作。”
“在比如说数学上的研究之类的。”林威接过俞晚舟的话继续说道，“或许我们三方可以成立一个共同的数学研究所或者是物理研究所。”
“非常好的想法。”李教授沉吟着说道，“但是真的想要实行非常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俞晚舟笑着收缩到，“两位教授，我从来不会对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下结论。比如说……”俞晚舟的音量提高了些许，“我不认为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是无解的。”
“什么？”陈教授率先瞪大了眼睛，他本身就是这方面的教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解开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代表着什么。
俞晚舟微微一笑，这不就要被忽悠住了吗？
“你的意思是……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你已经解开了？”
“很遗憾，我尽管想要解开千禧年大奖难题，但是两位教授也是知道的，我之前在普林斯顿不可能做这方面的工作。”俞晚舟彬彬有礼地说道，“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最后的课题是大统一理论。”
“大统一理论？”李教授和陈教授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见了惊骇！
大统一理论？俞晚舟是真的疯了？他竟然想要做超弦理论？
“是，那个大统一理论吗？”有个科研人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关于理论物理学的终极理论？”
“没错。”俞晚舟点头，“就是那个大统一理论。”
“这个课程，我在普林斯顿大学做了一年的时间，基本上没有做出什么新花样来。”俞晚舟说得很是坦诚，“或许我距离最后的真理已经不远了，或许，我和最后的真理越来越远。谁知道呢？”
“我最近都还在做这个课题。”俞晚舟摊开手，“不过关于流场和湍流以及纳维叶-斯托克斯存在性与光滑性我确实看出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第406章 秘密
‘嘶’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俞晚舟。但是刚才还站着说话的俞晚舟突然就直接坐了下去，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大家都愣住了，不是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吗？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