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他瞧了一眼，全都是英文。笑死，根本就看不懂。
“你这是？”
“arxiv，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我正在看论文。”俞晚舟停顿了一下，“不过现在有点水漫金山的趋势了。”俞晚舟摇摇头，“太多人，一直在水。我都不懂，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水。”
“额……”江毅看不懂论文，随意看了几眼，全是数据加英文以及他不懂的计算，挠着头说道，“我……看不懂。”
“你能看懂才奇怪，这是自守函数领域的。”俞晚舟揉了揉眉心，“有人在计算我的基本引理，让他们去计算吧。”俞晚舟淡定地说道，“总要留给别人一点空间。”
也就是没有其他人在俞晚舟的身边，他才会这么和江毅说话，要是有其他人在俞晚舟的旁边，俞晚舟绝对不会像是今天这样说话。
“小舟，我去做饭了啊。”江毅笑了笑，俞晚舟点点头没有说话。
接着俞晚舟继续看arxiv，江毅一个人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做着事情。过了一段时间，这才让俞晚舟出去吃饭。
吃完饭之后，俞晚舟继续看arxiv。江毅还挺无聊的，于是他陪着俞晚舟看arxiv。过了好一阵子的时间，他都快要瞌睡了，没想到旁边的俞晚舟依旧很有精神。
“不困吗？小舟。”
“你要是困了先睡觉吧。”现在才下午，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困，再说了，他研究课题的时候，那可是可以好几天都只休息几个小时的。
“我明天就要开始继续研究课题了，可能没有什么时间。”俞晚舟一直盯着电脑，“我就看看他们最近都发表了一些什么论文。”
“我先休息一会儿吧。”江毅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他现在是真的很累。
甚至，他光是看了一会儿那些计算公式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
“教授早安。”汪锦程看向俞晚舟，今天教授比昨天来得晚一些，但也是八点过就到了学校。俞晚舟对汪锦程颔首，“你待会去一趟邦妮女士的办公室，告诉她课题可以继续做下去。今天下午，可以继续做这个课程。”
“诶。”汪锦程看向俞晚舟，发现俞晚舟的脸色还有些红，他想了想说道，“教授，您是不是感冒了？”
俞晚舟瞪了汪锦程一眼，“没有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被江毅折腾够了而已。
他还没有这么脆弱，折腾一下就感冒的地步。
今天早上江毅倒是一脸满足地载着俞晚舟前往渝城大学，就是俞晚舟恨不得直接锤死江毅这家伙，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才睡觉，今天还要做课题呢。
汪锦程缩了缩脖子，“那教授我现在去给邦妮教授说这件事情。”
他飞快地跑出办公室，生怕晚一些，俞晚舟就会追上来锤他似的。
来到邦妮办公室的时候，邦妮正在给学生讲解问题。看见汪锦程，邦妮笑着说道，“汪，你有什么事情吗？”
“教授让我来告诉您，课题下午能够继续做下去。”
“哦，真的吗？”邦妮似乎有些开心地说道，“太好了。”
“邦妮教授，我就先走了？”
“慢走，汪。”邦妮笑了笑。
汪锦程离开邦妮的办公室，想着自己还是先避避难吧。这个时候，看上去教授好像有点不太高兴，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林威的办公室门前。正好碰见迎面走来的林威，看向汪锦程他说道，“锦程，你不在俞教授的办公室，在外面乱晃悠什么呢？”
汪锦程喉头滚动了一下，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感觉教授今天好像心情不是特别好。”
“心情不是特别好？”林威蹙着眉头想，不应该啊，这家伙昨天还和他说说笑笑的，哪能今天心情就不好了。况且，他觉得俞晚舟肯定是在江毅家里的。不可能心情不好，除非……该做的事情，他们都做了。那不是心情不好吧？
林威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样吧，你先在我办公室里做课题吧。对了，俞教授还给你说了什么事情？”
“教授说下午要做课题。”
那就不奇怪了，估计是昨天晚上江毅把他给折腾得不轻，俞晚舟今天又要做课题，这脸色要是能好起来才奇怪。
“行了，你先待在我办公室。”林威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正好我待会要去找你们教授，我给他说一声就是了。”
“谢谢林教授。”汪锦程缓缓舒了一口气，走入林威的办公室，坐下来，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林威看着汪锦程的神态，微微一笑，这汪锦程果然比谢师弟好不少。难怪俞师弟一眼就看重他，是个苗子。收拾了一下东西，林威直接离开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还对汪锦程说了一句，“你好好做课题，我去找你教授。”
第429章 恋爱
哼着歌，来到俞晚舟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大门是敞开的，林威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俞晚舟的脸色确实还有一些潮红。但差不多都要消退了，他敲了敲门，“俞教授，我能进来吗？”
俞晚舟抬起头来，看见林威站在门外笑，他怎么觉得林威这个笑脸特别的做作呢？
“你在笑什么？”俞晚舟眯着眼睛打量着林威，“笑得这么奇怪。”
“没什么。”林威走进办公室，“俞教授，你昨天晚上被折腾得不轻吧？”林威冲着俞晚舟挤眉弄眼地说道，“我记得江毅挺高大的，啧啧，你这小身板，以后有得你受了。”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很显然，俞晚舟不太高兴。
“你看，我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这么不高兴了。”林威含笑说道，“你是怎么想的，和他谈恋爱。”
“看对眼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俞晚舟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他觉得林威肯定就是来看笑话的。
林威将手里的文件和资料一同放在桌面上，“诺，这是你课题批下来的资金，不是特别多。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批下来，也就只有你的名字才能让这个课题给批下来。”
“谢了师兄。”俞晚舟拿着文献和审批文件正在看，林威又继续说道，“我说俞师弟，你这真是让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啊。你们这是谈了多久了？”
“刚谈。”俞晚舟停顿了一下，“之前他想要谈，但是我考虑到我在普林斯顿那边，所以就没有同意，让他考虑清楚。他等了好几年……”
“难怪把你折腾这么狠。”
“别说这个问题行吗？”俞晚舟给了林威一个眼神，林威好笑地说道，“好好好，不说这个问题。”
“你看看你今天的神色不自然，把你的学生都给吓到了。”
“你说锦程？”俞晚舟一边看文件，一边说道，“他怎么了？”
“害怕呗，都跑到我办公室去做课题了。”
“那就让他在你办公室先做课题吧，待会你回去的时候别忘记提醒他，下午他需要去物理实验室记录数据。”
“好，我会告诉他的。”林威看了看俞晚舟，“你自己保重身体吧，夜夜笙歌也是不行的。”
“滚蛋！”俞晚舟抄起手里的文件就要朝着林威砸去，林威笑眯眯地说道，“别，我自己走就行。”林威飞快地离开现场，俞晚舟这才摇着头不再说话。
看着林威走远，俞晚舟恨得牙痒痒，这家伙简直就像是故意来嘲讽他似的。
算了，他还是先研究手里的课题吧。汪锦程今天也不在，自然就是他去上课。刚到教室，学生们看见俞晚舟到达的时候，非常心塞。倒不是他们不想见到俞晚舟，而是俞晚舟教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们很多时候是根本跟不上俞晚舟的速度的。
俞晚舟的水平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自然俞晚舟的讲课，对他们来说也是异常艰难的挑战。
放下课本，俞晚舟笑着说道，“怎么了这是？”
“好像我进来了你们不太高兴啊。”俞晚舟现在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今天晚上肯定是江毅来接他，希望今晚江毅不要折腾他吧，否则，俞晚舟对江毅也是肾感担忧！
他知道，汪锦程讲课的速度的确比他慢了不少。但是他这个速度，他自认为还是挺合适的。不会让他们感觉到松懈，也没有特别的紧。不过看上去大家都觉得他讲课的速度有些太快了？俞晚舟轻笑一声，“是不是因为汪锦程没有来，所以你们很失望啊？”
“没……没有。”学生们急忙摇头。
“上课了，闲话我就不多说，昨天汪锦程给你们讲到什么地方？”俞晚舟翻开书本看了一下，“我一般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讲课的速度是你们讲课速度的两倍，也是给本科生讲课，你们不行啊。”
“都别惨叫了，我看谁叫得最厉害，我就让他起来回答问题。”随后学生们都不敢再继续说话，好像多说几句话就要被俞晚舟给点名似的。俞晚舟看着这群学生露出一丝笑意，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一节课讲完之后，学生们一脸懵逼，倒是俞晚舟觉得讲的都是最基础的知识，如果这群学生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也是可以来询问他的。之前不就有学生询问过他吗？
这不挺好的？
俞晚舟哪知道，根本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敢跑到办公室来询问他。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俞晚舟教授。怎么可能跑去询问他。也就只有不怕死的人才会询问俞教授问题，这么多天，也就只有一个学生跑来询问俞晚舟，这已经说明了问题。反倒是询问汪锦程的人并不少。大概是因为汪锦程看上去面善一些，又不是学术大牛。像是俞晚舟这样的顶尖学术大牛，说实话，这群学生反而不知道该询问他什么问题。就感觉自己的问题，可能对于俞教授来说，简直就是蠢货才能问出来的。
当然俞晚舟不这么想，可是这群学生并不知道啊。
俞晚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学长，现在又是学校的顶尖大牛，教授、博士生导师。这不管从什么维度来说，他们的问题，就连问都问不出口。
“你们没有问题吧？”俞晚舟走到教室门前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所有的学生。这群学生也是，俞晚舟没有离开，他们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离开。
“没……没有什么问题。”学生们急忙摇头回答。
“有问题就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询问我或者是汪锦程都可以。”俞晚舟说完话便离开，他离开之后，学生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位教授不走，他们根本就不敢走。
回到办公室，俞晚舟继续忙自己的事情，等中午吃饭之前，他给江毅打了一个电话。
江毅这边刚好准备去吃饭，正在和小崔说话。小崔是办公室的人员，也算是他的秘书。小崔警官和江毅还算是合拍，他一边记下江毅交代的事情，顺便将之前的情况做了一个汇报，给江毅说了下。
“江副局长，您的脸看上去好些了。”
“是吗？”江毅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崔啊，这么拼，这都多少天了？也不会回去见见女朋友？”
说道女朋友这个问题，小崔警官的脸色有些红，“这不是您让我尽快把这些文件整理成报告吗？”
“还是我耽搁你谈恋爱了？”江毅笑着说道，“行，今天晚上你早点回家。”
“真的么？”小崔警官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上去很是激动。
“哪来这么多废话。”小崔警官高兴地欢呼了一声，“我女朋友还说好久都没有看见我了。”
“小别胜新婚嘛。”江毅停顿了一下，随后拿出手机，看见是俞晚舟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小舟，怎么了？”
“我晚上有点事情，你大概再九点过的时候来渝城大学接我，我这边要做课题。”俞晚舟停顿了一下，“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江毅笑得非常愉快，小崔缩了缩脖子，“江副局长，是嫂子吗？”
江毅瞪了小崔一眼，“不然你以为是谁？”
小崔警官心想，难怪江副局长今天准他早点回去，原来是因为嫂子来了。就是不知道，能把江副局长这样的人迷得说话都这么温柔的人究竟会是谁。
“吃饭去吧。”江毅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愉快，尤其是那一脸满足的笑容，很是欠揍。吃饭的时候，正好碰见俞晚沉，他看见江毅那笑容，恨不得伸手就给江毅来上一拳。
俞晚舟来到食堂的时候，正好林威和齐远在说话，汪锦程在学生食堂吃饭。这是教师食堂，其实都是大同小异的，渝城大学的食堂有很多，邦妮正在旁边喝着咖啡，吃着三明治。俞晚舟点了一份较为清淡的米粥和小菜之后，坐在林威和齐远的旁边。
齐远坐在俞晚舟的对面，看着俞晚舟今天的饭，愣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不明所以地说道，“教授，您今天吃这么清淡吗？”
林威差点就笑出声来了，“清淡一点好啊。”
“闭嘴！”俞晚舟瞪了他一眼，林威不再说话，倒是坐在齐远身边的邦妮笑眯眯地看着俞晚舟说道，“教授这是谈恋爱了？”
不愧是腐国的高材生，俞晚舟在心中默默地说上这么一句。
“下午邦妮记得两点钟的时候到实验室来。”
“ok。”邦妮挑动眉头，“教授，您在和谁谈恋爱呢？”
“……”
齐远错愕的说道，“不可能吧，教授一心研究，怎么可能谈恋爱。”
“怎么不可能。”邦妮瞪了齐远一眼，“行了，教授不说就算了。”
“……”俞晚舟无话可说，他觉得有时候邦妮的直觉以及她说话时的那种直爽，有点让俞晚舟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