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赵教授在讲台上说道，“好，现在下课。”
随后，走到俞晚舟的身边说道，“怎么，有什么地方想不通？”
“没，没什么。”俞晚舟笑着说道，“就是有些地方还得继续想想。”
“你也别想太多，要是你实在是想不出来，就先别想了。”
“我明白。”俞晚舟笑了一下，不在说话。
回到宿舍，陆庄还在问，“我说俞神，你这是想什么呢，想了一整天。”
“就是有些问题还想不通，觉得听困难的。”
丁郁杭在旁边打趣的说道，“不会是俞神又要解开什么难题吧？”
程予就不客气，直接对着俞晚舟拜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俞神保佑我这一次去马德里能够得到一个好成绩。”
“……”俞晚舟实在是无奈，虽然知道程予是在开玩笑，“现在不提倡封建迷信，这位同学。”
“我这是在临时抱佛脚。”程予振振有词，“没办法，我现在很紧张。”
“马上就要去马德里……唉，还是有些紧张。”
“不用担心，我们有俞神，第一名肯定是我们的。再说，我们也不差啊，是吧？”许慎倒是很有信心。
丁郁杭笑而不语，他特别想要给俞晚舟上三炷香。
第106章 马德里
大家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宿舍。这个时候，丁郁杭说道，“我明天出去买三炷香，有人要一起买的吗？”
“我我我……”大家都在踊跃报名，俞晚舟尴尬。大概是因为我实在是太正常了，所以融不进你们不正常的圈子的想法吧。
闹了一阵之后，大家便要休息。
西班牙马德里，是今年IMO大赛的场地。他们七月份就需要坐飞机到马德里，参加IMO大赛之后，等到颁发奖励，随后回国。这一次回国之后，真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以后大家要见可能就比较困难了。先不说俞晚舟每天埋头研究，就说陆庄和丁郁杭去了国科大，一般是出不来的。
以后要是有个涉密研究，更是见不到。
至于齐远和许慎都在京大，程予似乎选择了沪市的大学。大家想要见是困难的，再加上竞争也会越来越多，所以恐怕大家想要见也是凑不齐六个人的。
江玺拿着许涛寄过来的信，他有点纳闷，这许涛到底要做什么。还专程寄给俞晚舟，也不往家里寄信，给俞晚舟寄信干嘛。将信封让在桌上，俞晚容看见信封说道，“谁的信？不会是你老情人的吧？”
江玺哭笑不得，“我冤枉啊，我哪有什么老情人。许涛给晚舟的信，你说这许涛有什么毛病，给晚舟寄信干嘛，也不见他给家里寄信过去。”
俞晚容倒是没有多想，“可能因为玩得好吧，等晚舟回来在把信给他就行。”
“也是。”江玺点点头，没有在说话。俞晚容说得在理，等晚舟回来之后，把信给他就行。
…………
大家在培训的时候也算得上是非常认真，即便是在少的人参加，也说不准又出现一匹黑马。为了保证华国能够拿到团体第一名，并且都能够获得金牌或者是银牌，大家都非常认真的在学习——除了俞晚舟。
俞晚舟是不需要在学习基础的数学知识的，在别人学习的时候，他就忙着做计算，思考证明的方法。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的研究成果不大。时常会头疼，做不下去。不过进度还是有的，至少比刚研究的时候好了不少。
就好像某些博士和硕士说的那样，害怕大清早一起床，就看见俞晚舟的论文已经发布在arXiv或者是RePEc亦或NSTL上，恨不得每天早晨和晚上都要狂刷好几十遍。
就是想要知道俞晚舟的论文究竟发表没有，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俞晚舟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他又要去参加IMO大赛。多人都在琢磨，大概俞晚舟最近是不可能把代数数域给做出来了，做这一块儿的人应该可以放心。就算是俞晚舟的速度再快，那也得要半年多的时间吧。
原本已经打算不在研究代数数域的人，现在心思活泛想着自己都研究这么久，马上就要出成果了。俞晚舟现在也出不了什么成果，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于是大家又开始对代数数域研究了起来，一晃就到了七月份。
在京大的机场，赵教授还特意嘱咐大家先看看书包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带。他相信这群学生都是知道自己应该带什么东西走的，不存在那种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带什么东西走的学生。
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要带的东西都已经带走了。
赵教授领头，带着学生们走向登机口。
等待了一会儿，上了飞机，赵教授又开始嘱咐大家到了马德里之后，不要随意乱走，必须跟在他身边才行。都是半大的小子，赵教授还是怕这群学生出什么问题，本身这群学生就已经是大学的特招生。要是出了一点问题，不仅家长要找他的麻烦，恐怕学校也得跑来找他要人。
他可不敢让这群学生出什么事情。
好在学生们倒是挺听话的，不需要他多操心。下了飞机，一个个学生都挺疲惫的，赵教授带着几个学生入住酒店。后天才考试，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调整和休息。
酒店几乎全都是参加IMO大赛的考生，俞晚舟放下行李之后往窗外看了一眼。
“想要出去玩？”他和陆庄是一个房间，陆庄正捧着书本，似乎准备看书。俞晚舟摇了摇头，“没必要出去，要是玩的话，将来有机会的。”
陆庄笑了一下，“俞神有自信拿到满分吗？”
“我记得满分应该是36分对吧？”
“对，十道题，总共36分。”陆庄点点头，“30分以上是金牌，以下是银牌。”
“至于铜牌，不太清楚。”
俞晚舟笑了起来，“是因为华国没有拿过铜牌的关系吗？”
“大概是吧，大家都只记得金牌和银牌。”陆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况且，今年的竞赛题目比往年难度大多。”
“……”俞晚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不说话。
好像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有点不合时宜。
俞晚舟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之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陆庄已经开始计算，俞晚舟没有打扰陆庄。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来到马德里的原因，俞晚舟倒是对于一切都挺新鲜的。但没办法，大家都在认真的学习，总不可能他一个人跑去出乱玩乱逛之类的。
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酒店里，既然大家都在认真学习，他也只能继续做自己的课题。
进展虽然不大，但好歹也算是有些进展的。
不知不觉，就已经是晚上。陆庄看着正在埋着头研究的俞晚舟说道，“我说俞神，你还要继续研究吗？”
“额……”俞晚舟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睡眼迷茫的陆庄，放下手中的笔说道，“算了，休息吧。”
这两天的确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更何况还需要倒时差的事情。
休息了一晚上，白天，陆庄早就起床看书。至于俞晚舟，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情。写着写着，他似乎感觉自己写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说呢，他算出来的这个数，似乎和他想象中还是有些差距的。
俞晚舟沉默了，笔尖在半空中，没有动弹。
陆庄正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偶尔看向俞晚舟的时候，发现俞晚舟的手没有动弹。陆庄愣了一下，错愕的说道，“俞神，怎么，遇见什么难题了吗？”
“也不算是难题，就是……我在想，好像这个问题的结果好像有些不太对。”俞晚舟挠着头，摊开手看向陆庄。
陆庄则是捂着自己的额头说道，“俞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俞晚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在计算着。他当然知道陆庄肯定是不会知道的，他在思索着，自己有没有办法能够解开这个问题。
1950年法兰西的数学家已经做出了重大的突破。可惜，半个多世纪之后，依旧还是没有人能够做出来。
俞晚舟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想着自己的事情。
明天就是IMO大赛，几乎所有参加IMO大赛的学生都已经到了马德里。可惜，今年大概是IMO大赛学生参加的人数最少的一届。虽然每个国家都有人参加，但与历届相比，人数几乎少了三分之一。听说，今年IMO大赛的试卷难题，也比其他几届要难上不少。
最主要还是因为俞晚舟的原因，要不是因为俞晚舟的数学实在是太恐怖。今年的数学试卷也不至于提升这么高的难度，大家都知道，提升难度难住的不可能是俞晚舟。谁都清楚的知道，像是俞晚舟这样的人，要不是有国际顶尖数学家出题，而且必须要出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难倒自己的题目，否则，俞晚舟是不可能做不出来的。
但，IMO大赛的组委会也是没有办法。
俞晚舟在场，要是不增加难度，也不好和其他国家的参赛选手和老师交代。问题也在于即便是增加了难度，恐怕也更难和其他国家的选手和老师交代。
尴尬，大写的尴尬！
如果没有俞晚舟，这一届的IMO大赛选手也不可能这么少。
可惜没有如果。
“我说俞神，明天就要参加IMO大赛了。”说道这里的时候，陆庄停顿了一下，“你不会在IMO大赛上在乱玩什么东西吧？”
“事实上。”俞晚舟耸了耸肩膀，“就算我想要乱来，恐怕也不可能。”
“众所周知，我解开了希尔伯特第十二问，这个时候我在乱来的话，恐怕就会被全球声讨了。”俞晚舟可不想被全球声讨。
尽管声讨他的人只会是带队老师和选手，但俞晚舟确实是没有必要这么做，他只需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就行。
至于其他的事情，相信大家也是心里会有数的。
赵教授敲着房间门说道，“赶紧睡觉，明天就要考试，你们要养足精神才行。”
…………
而在另一边，其他国家选手居住的房间。
“我实在不敢相信，我竟然要和今年十大数学家之一的俞一同参加IMO大赛。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谁说不是呢？”旁边的人苦笑着说道，“俞实在是太过厉害，我想，我们根本就没有希望。”
“何止是没有希望，我听说今年的华国实力普遍强，恐怕团体赛的第一名也是非华国莫属。”
“华国连续好几年都获得第一名，以往我们或许还能够安慰即便是华国获得第一名，但并没有出现一个真正的数学家。”
“而今年……”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第107章 绝望
今年怎么样，其实不用多说都能够知道。有俞晚舟在，哪里还有他们的事情。即便是国外这些参加IMO大赛的选手，能够成为真正数学家的人也不多。
毕竟IMO大赛只是一个初级数学竞赛而已，真正的数学大佬。在IMO大赛中，大概就是俞晚舟的那种表现。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多少年的IMO大赛，迄今为止也就出现了一个俞晚舟仅此而已。
“俞这个家伙，当初知道他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就已经把我给吓坏了。我甚至根本就不敢想象，这家伙仅仅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没错。”旁边金发碧眼的选手说道，“这么多年，华国从未出现过如同俞这样的天才数学家。”
“或许，我们可以说，全世界许久也没有出现过如同他这样的天才数学家。“有人补充了一句。
“你们预测，今年的IMO大赛究竟难度会有多大？”
“不好说，肯定的是，往年的金牌或许在今年不一定能够拿到银牌，IMO组委会早就放出风声，今年的试卷比往年的难度会增加许多。这也是因为有他参加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按照赛制，我们甚至不能够抵制他参加比赛，实在是让人头疼到不行。”
“说这些也没有任何用处。”说道这里的时候，那人停顿了一下，“我倒是想要见见这个俞晚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谁不是呢。”所有人都很好奇俞晚舟，为什么能够解开希尔伯特十二问。至于他们，现在连代数数论还看不懂呢。
数学这门显学，惊才绝艳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数都不是华国人，准确来说，尤其是在科学这块儿领域中，很多人都觉得华国人不适合做前沿，甚至是做科学研究。数学更是如此，细数知名的数学家，很少有华国人的存在。到了现在，华人的存在感更是少之又少。
“我听说，俞已经开始做代数数域上的内容，你们说俞能够解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