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西装
六个嘉宾,四个都跑上去围住怀童,只有谢钰和裴青学没有动。
即使只有两个人,他们站的位置也隔得很远。谢钰看向怀童,而裴青学戴着墨镜站在原地不动,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他这次没有抱着手,也没有嚣张地抬头用鼻孔看人,反而低头看脚尖,浑身散发难过的气息。
=不是裴青学的粉,但是就觉得他好可怜
=本裴裴妈粉暴风哭泣,谁能帮忙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一整期都没怎么说话了
=崽自从上了这个节目就没怎么开心过or2
怀童被围在中央,似乎自带blingbling的耀眼光芒。镜头对着那边,人群的目光也在他身上。
谢钰发现人群里少了最爱往怀童身边凑的金毛。他心里的小人暗爽,开始踮jiojio跳芭蕾舞。
裴青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离得近了还想感受到他周围仿佛化为实质的丧。
谢钰过去,在裴青学身边站定。裴青学眼中的眼泪滞住,他借着墨镜的遮挡,挺直身体,竭力稳住声调,不耐地说:“过来干什么?找骂?”
谢钰笑了,在镜头里如沐春风的笑容,落在裴青学眼里却是恶意冰冷。
“活该吗?”他轻飘飘地勾唇:“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对怀童的?”
“幼稚、自私、自大狂妄,只想着你自己,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怀童能忍你这么久也真是奇迹。”
裴青学脸色霎时变得惨败,谢钰的声音仿佛重锤,重重打在他心上。
但是谢钰的话还没有停。
“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怀童离不开你?认为你们不会分开?”
他声音含笑,贴近裴青学耳边,恶意地说:“还觉得,你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幼不幼稚啊,裴小学生。”
“你这种人,从小到大除了怀童,想想也没有别的朋友了吧?所以失去怀童后拼命挽回?啧,但是现在怀童身边有更好的人,有更好的人想和他做朋友,他为什么要和你和好?为什么还要从垃圾桶里捡朋友?”
垃圾桶里捡朋友…
他话里话外恶意满满,像是要把这么多年裴青学和他作对时受的气都撒了。裴青学眼瞳放大,五指成拳紧握,难看地扯唇:“过来嘲笑我的?”
“我承认我错了,可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心意藏着掖着几年不说,遇到他就冷脸,长了一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至今他都认为你讨厌他。哦不对,还是有区别的。我至少是他的旧友,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和他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谢钰安静地听完裴青学的反讽,冷漠的脸上有一丝怜悯,“但是我从没有让他因为我难过。”
“也没有因为一己私欲落井下石,更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对他冷嘲热讽,自以为是帮助他。”
裴青学无法反驳,紧紧抿唇,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难看的脸色,也遮住发红的眼眶和即将掉出的眼泪。
“我和怀童怎么样,与你无关。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轮不到你置喙。”
声音又颤又抖,哽咽得快哭出来了,还强撑,道个歉就这么难?谢钰暗自摇头。
蠢死了,怎么有这么蠢的狗?怀童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做到和这人做了这么久朋友的?
“裴青学,你现在都没有明白你错在哪里,只会像条落魄的家犬,一味地可怜兮兮求主人原谅。”对上裴青学愤怒的眼神,他不屑轻嗤:“真是,可怜极了。”
-
几个嘉宾闹了一会儿,裴砚山拿着大喇叭催促:“你们别闹了,赶紧的,回来站好。”
=他们像幼儿园打架,三岁,不能再多了
=555加我一个,我才四岁呢
=妈蛋,为什么感觉裴青学更丧了
裴青学主动站到边位,和谢钰隔开。其余几个被说幼儿园打架的人排排站好,顺便把想走去边位的怀童摁在C位。
裴砚山:“首先恭喜怀童胜利!这场游戏非常精彩!”
“哦——!恭喜~”
“怀童yyds!”
在一片起哄声中,怀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奖品是什么?”
裴砚山反问:“现在有想见的人吗?”
怀童心里闪过某个粘人精的脸,顿了顿说:“没有。”
裴砚山被他噎了一下,他试图挽救:“真的没有?”
怀童思考,想半天,他认真地说:“我想要实在一点的奖励。”
“你觉得直接打钱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朴素又美好愿望呢
=哈哈哈哈,裴砚山: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一天下来节目录制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流程是回到小洋房做晚饭,让嘉宾自由相处。裴砚山想到在小洋房里等了两个小时的那位大人物,头有些疼了。
他否认怀童的话:“不!你有,你特别有!”
怀童:乛-乛
“导演,我们剧组是不是要破产了?”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叫裴砚山导演,说出的话有几分认真,似乎在考虑如果真的破产了要怎么跑路。
裴砚山:“……”
你要是再不说有,说不定我们真得被天凉王破了。
*
小洋房,裴砚山再三承诺会打钱后把怀童赶回房。
怀童嘀咕:“怎么神神秘秘的。”
说着,推开门。
床上,路知雪正抱着他的外套小憩,在门打开的那一刻,脑袋上的耳朵都似乎支楞起来了,眼睛亮亮的看过来。
“童童,来了。”
怀童接过扑到他怀里的大型狼犬,嘴角翘起,“不是说还会忙一段时间么?怎么过来了?”
“你该不会又熬夜了吧?”
“没有,熬夜。”路知雪捏住他的衣服,耳朵又下来了,声音难过:“童童,不想,见我,难过,伤心。”
裴砚山问他的问题是这个意思?那时候他确实是想的。
怀童张开手,揉路知雪的脑袋,轻笑:“怎么不想,想的。”
自从那天说开后,路知雪对怀童的依赖更甚至,怀童也不掩饰他对路知雪的爱意。
“骗,人。”他都听到了,分明说的是没有。
路知雪赌气,把人带到床上,禁锢在怀里,手顺着怀童的背往上摸,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喘着气:“要想,想我……”
雌兽身上香香的,皮肤嫩白,又滑,像块白豆腐,路知雪咽了咽口水,噫呜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仔细听,像是狼族求偶发出的叫声。
似乎有一股电流从尾椎出发,带起的热流一路烧烫到脸上,怀童心下柔软,抱住他的头亲亲,“想的,最喜欢你,不想你想谁?”
捡到路知雪的时候,路知雪在很多方面不懂,怀童必须用最直白的语言和触摸让他明白和感受到他的意思。
这个习惯也一直沿袭在他们的恋爱中,怀童对路知雪的表达从来都是赤.裸、直白。
此刻,他平日清朗的声音此刻甜的蜜都快溢出来了,仔细听着还有点渣男哄骗不谙世事天真少爷的味道。
但对象是一点也不天真的路知雪。他惊喜,仰头看怀童:“真,的?”
“骗你做什么。”怀童顺势低头又亲了亲他的唇,还帮他扶了扶助听器,贴着耳边,“最想你。”
简单的唇碰唇,一触即分。
“童童……还要,还要…”
路知雪却还不满足,他闭眼张唇,舌尖着急地,毫不知耻地从唇缝探出,颤颤巍巍地去勾怀童的唇。
他的舌头比一般人要长,还有晶莹的涎水顺着往下淌。
一声压抑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闭眼的行为让失去视觉的人其他感官更为明显。
路知雪能感觉到,他的雌兽捏着他的后颈,含住了他的舌尖。虽然只有一小截,但是雌兽身上香甜的气息也跟着传了过来。
舒服…好舒服,雌兽的味道,香香的,好闻…
忍了两天的口欲期爆发,路知雪反客为主地压着人亲,下流得丝毫没有平日里清冷的样子,还急色地把人往上撞了撞。
他吃着怀童的舌头,舌尖上粗糙的颗粒扫过,酥酥麻麻的,但是完全不能满足正在口欲期的野兽。
于是他又抓住他心爱雌兽的手指往嘴里塞,直至嘴巴被撑得鼓鼓满满的,才满足地继续抱着雌兽贴贴。
-
一吻结束,路知雪脸色酡红,抱着怀童说话。
“童童,我,做了,一件事,对‘祂’的,童童会怪我吗?”
怀童从他怀里探出颗脑袋,柔软的黑发尽数在方才的亲吻中被揉乱。
“祂?”
“是,上次…”路知雪着急解释,他比划:“上次,你说的。”
怀童明白了,他抵着路知雪的鼻尖,有些心酸,“不怪你,怎么会怪你。”
不,怪他。
路知雪咧开嘴,浅色的眸溢满笑意,他低头埋在怀童的肩膀上,前言不搭后语:“喜欢童童。”
“祂”到底是什么怪物,怀童还不得而知。他吸吸鼻子,心里涨酸涨酸的。
他怕路知雪被“祂”伤害。
他放轻声音问:“你会受伤吗?”
“不会!”路知雪超大声,头还摇得像拨浪鼓,有些长的白毛甩了离得近的怀童一脸。
浮夸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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