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西装
他想到谢钰在节目里,看怀童的眼神,想到谢钰和怀童说过的话。
一颗心就像是被泡在柠檬里,酸得要死。
“童童,童童,童童。”路知雪摩挲手下的腰,埋进怀童的肩里,露出双阴鸷的眼睛,回视谢钰。
那双眼睛仿佛在警告,警告所有妄图靠近他伴侣的动物。
谢钰接收到了。他愤怒,也不甘心,手指曲起,紧紧攥成拳。
“你怎么了?”怀童看不见路知雪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和谢钰发生了怎样的一场战争。
但路知雪的表现很奇怪。
他伸手,想要去摸路知雪的脸,却被路知雪捉住,贴在侧脸。
怀童眼里不近□□的道僧脸色发红,呼吸急促,霸道地汲取他的气息。
怀童又问:“是不舒服吗?”
嫉妒的情绪像是火烧灼路知雪的心脏。即使他知道怀童对谢钰没有好感,谢钰和怀童什么也没有,他也吃醋,也嫉妒,像是一点都不开明的,无理取闹的妻子。
路知雪捉住怀童的手,烟灰色眼眸眼巴巴的,声音跟哭过似的可怜,隐隐带着哭腔,“童童,可怜我。”
他伸出舌头,舔舐怀童的脖颈,同时又大口的,像是野兽一般喘气,泣声:“疼疼我。”
这是还在吃小乌的醋?
怎么这么能醋。
怀童无奈,捏捏路知雪的后颈,示意他从怀里抬头。路知雪听话地看怀童,眼眶红了一圈,眼里的可怜和爱意都快溢出来。
他吻着怀童的手指,“童童…”
怀童心软得不行,他微微仰头,路知雪就收到讯号,急色地低头去吻他的唇。
原本可以让人窥见的黑伞只露出了接吻的画面两秒,像是故意让人看见一样,而后又全部遮住。
但黑伞不大,倾斜的黑伞只能保护一人,雨水毫不留情地打湿路知雪的肩膀。
-
他们在雨中接吻。
谢钰的高冷形象全无,眼睛发红,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路知雪。
直到他们离开,谢钰才脱力靠在墙上,迷茫地看着眼前毫不留情冲刷一切的大雨。
怀童…
如果他当年,把那句话说出来,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谢钰很想哭。
心里的小人已经哭出声,眼泪流到长江。
不会不一样了,怀童从来不喜欢他。谢钰眼眶湿润,颓败地弓身。
他太笨,也不会说话,经常对怀童冷脸。如果他是怀童,他也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他对怀童,注定只能是单方面的暗恋。
眼泪从指缝溢出,谢钰想起,在游戏结束后,他曾经又返回过游戏的大楼,找到了杀死法师的线索,卡片上画的不再是小人法师,而是怀童的一张照片。
怀童穿着白色西装,帽子放在胸口处,躬身谢幕。
整个人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像是指引他前行了五年的光。
那张卡牌现在还在谢钰的房间里。
卡牌上写的,关于法师的击杀方法——狡黠的黑心欺诈师只喜欢吻和玫瑰,最不喜欢别人揭穿他的谎言。
在情绪发酵,眼泪再次止不住的那一刻,谢钰转身,丝毫没有停留地往小洋房里走。
法师只喜欢吻和玫瑰。
他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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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开车的是怀童见过的高大个,一上车,车内的挡板就升起来,路知雪直抱着怀童嗅,没有章法地在脖颈处乱蹭。
怀童揉他的白毛,笑着问:“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可怜,是还在吃小乌的醋?”
路知雪不愿意说,雪白的皮肤洇了红,逃避地往怀童怀里钻,小声地抱着怀童哼哼。
谢钰没对怀童说出来的事情,他才不要替谢钰说。
怀童坐在路知雪腿上,身体嵌在路知雪怀里,不停地被摩挲,舔吻,尤其是小乌先前碰过的地方,路知雪圈地盘一样,一点一点地用气味侵占。
又这样。
怀童不是拿路知雪没办法。他轻轻抓路知雪的头发,让路知雪停止动作。
这个动作是路知雪教的怀童。
他们在一起后,路知雪常常控制不住地想要和怀童亲热。怀童不反对亲热,但路知雪偶尔的行为太过于热情,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于是路知雪便教他,想要他停止,可以轻轻地扯他的毛发。
这个动作怀童很少用,因为他觉得很奇怪。
明明是让路知雪禁止的动作,怀童却觉得带了点路知雪私心的涩情。
因为每次,只要他碰,路知雪就会很涩很涩的喘气,面带酡红,露出只有在本子里才会出现的表情,喉咙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头皮处传来的微小细密疼痛让路知雪不禁喘息。他顺从地仰头,眼尾渗出泪,身体紧绷,雪白的面迅速浮上一抹红。
表情就好涩。分明怀童也没用多大力气去碰路知雪的头发,甚至害怕他觉得疼,怀童还特意放小了力道。
可路知雪的唇又张开,承受不住一般吐着热气,蘸了雪似的睫毛颤抖,眼尾下弯,眉毛轻轻蹙起,用享受的,又求饶的表情看他。
怀童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重,他不由自主地松了松手,路知雪却握着他的手不让离开,甚至往前拱了拱身子,主动把凌乱的白毛送到他手下。
怀童:“……”
他干脆抱手,往后仰,用莫得感情的语气说:“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给你顺毛。”
路知雪发出几声不明的呼噜声,含糊不清地说:“吃醋,不开心。”
“童童,和别人,说话。”
别人,指的是谢钰,但怀童只以为他还是在单纯的吃醋。在路知雪第三次把白毛送到他手下时,怀童这才熟练地给他顺毛。
路知雪的头发有点长了,怀童从刘海开始,一点一点地给他把头发理顺。
因为大雨,路知雪的头发又湿又软。怀童替他把头发简单的往上捋。
修剪平整的指甲和头皮轻轻磕碰,温热的手指和湿冷的发丝触碰,路知雪的唇便会微微张大,脸上的那抹红晕像是晚霞似的,晕染更深。
怀童一边顺毛,一边耐心地教他:“和别人说话,是正常的,不可避免的社交。我只是和他们说话,并没有过分的接触对吗?”
“我和每个人都说话,可我只会和你拥抱,接吻。你是特别的,我特别喜欢的。”
路知雪噫呜地蹭他的手,点头,“童童。”
太奇怪了,这样的表情像是坏掉了一样。
怀童手指顿了顿,路知雪不解地抬头,脸颊上的红晕似乎蔓延到眼角,脆弱又…
怀童不自觉地移了移视线,往下,看见路知雪覆着肌肉的精壮躯体。
上车的时候,路知雪脱了湿掉的西装外套,但底下的衬衫还是湿的,湿漉漉地黏在薄薄的肌肉上。
领带没有脱,只松了松。
怀童不自在地往上看,又恰好撞进路知雪坏掉的表情里。
……
怀童被诱得耳尖发红,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路知雪的表情太…太…涩了…
他这样的表情,像是怀童强迫他,扯他的领带,扼住他的脖颈,对他做了什么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但事实是,怀童只是替路知雪顺了顺毛。
怀童手停了,路知雪也不催促,搂着怀童的腰,吸猫一样吸怀童身上的味道。
怀童锤他,闷声:“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我。”
路知雪替怀童顺背,委屈:“舒服。”
舒服才会是那种表情。
怀童:“……”
知道你舒服,你那样的表情,就差没告诉我,你爽翻了。
*
车子平稳行驶,很快,他们回到曾经的别墅。
怀童养路知雪时住的小别墅。
自离开后,怀童再也没有回过这里。
一进门,路知雪捏着怀童的手腕,把他压在门板上。
怀童顷刻想起他特别丢人的和路知雪的一次接触。
路知雪帮他咬,只是简单的咬一口,但他的反应简直丢人。
他被迫坐在玄关处的鞋柜上,脚尖都绷直了,下巴处淌的不知是涎水还是眼泪,口欲被满足的路知雪却舒服的直对他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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