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樱
谢霜华单手捧起洛月明的下巴,缓缓逼近,那脸清冷出尘一旦染上红晕,简直比当场灌洛月明两碗二锅头还来劲儿。
“这不太好吧?”洛月明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矜持地提议,“要不然,咱们也整点酒水花生米,然后……看点话本子,先研究研究御夫十八式?”
谢霜华从不看话本子,也不想同他研究什么御夫十八式,忽扑了过去,咬住洛月明喋喋不休的口。
“!!!”
洛月明吓坏了,有了前两次的斗争经验,这次万万不能再张嘴了啊,打死都不能张了!
赶紧咬紧牙关,使劲晃了晃脑袋,两腿胡乱扑腾,一脚踹了过去,来了招“断子绝孙腿”。
哪知脚腕一痛,断子绝孙腿遭了截胡,竟被大师兄一手握住,还狠狠往上一折。
便听咔擦一声,洛月明觉得,自己往后的幸福怕是没了。
疼得牙齿一松,才微微张开了嘴,大师兄的手指极有灵性地探进去两根,堵着他的唇舌,笑道:“你再咬。”
让他咬,他就咬,岂不是特别丢人现眼?
洛月明偏偏不咬,又急又怕。
急的是,大师兄的心魔又卷土重来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恐怕这次不出点血,不好糊弄过去。
怕的是,裴玄度,越清规,还有小师姐都在旁边昏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醒转,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那自己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他也说不清楚啊!
他是年下攻,年、下、攻,是攻,是攻,是攻啊!怎么能屈服在一个小小的心魔之下?
年下攻永不认输,他还能再挣扎挣扎。
于是洛月明挣扎着,往后又蹭了蹭,与地面一擦,臀腿火辣辣的疼,差点掉下几滴生理性的盐水。
他决定同谢霜华讲道理,于是好言相劝道:“大师兄,您老人家且稍等!这里又脏又乱的,还有闲杂人等,并不合适,倘若他们中途醒了,那多……多难为情啊!”
谢霜华听罢,抬手一挥,便见那三个人就跟小皮球似的,被他一阵掌风打了出去,之后,一挟洛月明的腰,二人翻身入了棺材。
待洛月明反应过来时,棺材板都合上了,这下几乎没有让他躲避的空间,双腕一痛,就被钧天紧紧缠绕住,吊悬在棺材板上。
洛月明吓得要死,赶紧双腿齐蹬,而后下一瞬,脚底板就贴在了棺材板上。
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平躺着的,为何会踩在棺材板上,下一刻,他就明白了,这腰也太柔韧了,直接被谢霜华拦腰一折,大腿几乎要和上身紧贴。
如此一来,他便是案上鱼肉,而刀俎偏偏就是大师兄啊!
不是说好了,清心寡欲大师兄,苦修多年无情道,勘破红尘,无欲无求,高岭之花,就这,就这?
洛月明油然而生一种,自己看了假书的错觉,此刻脑子里空空荡荡,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誓死捍卫贞洁,保卫菊花!
狠了狠心,还是咬舌自尽吧。谢霜华有什么好的,也许下一个任务目标是谢冰雹呢。
他刚要咬舌,下巴便又被人钳住,受迫龇牙咧嘴,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竟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而后,他就不想用语言描述了。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脸皮胀胀得疼,让他有一刻,想到了生前养的小仓鼠。
明明嘴巴看起来那么小,可却能塞进去花生,核桃,杏仁,小饼干,磨牙棒等等,要是一提溜着仓鼠的小尾巴,倒啊倒的,能倒出一大堆东西来。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喉咙有点痛,脸皮撑得狠。
原来这就是年下攻应该受的罪。
正当他几度欲生欲死,分不清楚过了多久时,便听见身下轰隆一声,棺材终于不堪重负摇摇欲坠起来。
洛月明赶紧挣扎着道:“大师兄!你醒一醒啊,现在不是玩我的时候啊!快醒一醒,救人要紧!”
话音未落,地面彻底塌陷了,二人同卧在棺椁里,一阵天旋地转,外头轰鸣声不断,待彻底停稳时,已不知何为东南西北。
也出了奇了,大师兄被这么三颠两撞的,竟然恢复了些许神志,甚至还问他:“月明,你这是做什么?何故要摆出这种姿势?”
洛月明:“……”
他知道这事不能责怪大师兄,要怪只能怪心魔不好,于是,他含着艰辛的老泪,故作镇定道:“没什么,这样比较舒服。”
“那钧天……”
“嗯,钧天绑起来特别舒服。”
谢霜华:“……”
洛月明淡定地提醒他:“大师兄,要不然,先把钧天收了?”
谢霜华点了点头,随手将钧天收了,见衣衫颇为凌乱,二人腰带还不知何时系在了一处儿。他红了脸,抿唇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少年。
洛月明:“……”
他有些崩溃地想,自己年少有为,又如此风华绝代,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年下攻。
不就是吃了个小小的大师兄,这有什么的?
而且……而且吃与被吃,二人属性上下立辨啊,就跟猎人与猎物一样,吃人的都是爹,被吃的都是儿子。
虽然……虽然这事儿是大师兄主动的,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师兄对他情深似海,已经无法自持,主动送媚了。
他心里有了些慰藉,大着舌头,断断续续的字眼从破碎的唇角里吐出:“这事我回头解释,先离开此地。”
谢霜华点了点头,抬手一推,棺材板飞了,自棺材里一跃而出,正欲搀扶洛月明。
哪知洛月明竟然浑身一个哆嗦。
谢霜华神色一黯,抿着薄唇,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僵持着。
洛月明见他如此,又想,放才大师兄泄了元阳,身体正虚弱着,还能想着回头搀扶他,实属过来讨好的。
鬼使神差地往他跟前一凑,轻声道:“大师兄,你太瘦了,等离开此地,我一定给大师兄整两斤二锅头,再炖一锅红烧猪腰,好好给你补补。”
第23章 我乃年下攻届的翘楚
现在地面塌陷了,二人便又与裴玄度三人分开,周围黑漆漆的,洛月明随手贴了明火符,这才瞧清左右的情形。
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一跳,便见眼前有一副玉床,不大不小,约莫可以并排躺三个成年男子。
洛月明捏着下巴,仔细揣摩,觉得这床不对劲儿,问题肯定在这张床上,左思右想,左想右思,他决定爬床上试试。
当然,肯定自己不能去啊,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年下攻的尊严,全指着他捍卫了,绝对不能成为年下攻界的耻辱。
于是乎,洛月明一本正经,且满脸浩然正气地指了指玉床:“大师兄,这床肯定有问题,我赌两碗二锅头!”
谢霜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依你看来,要如何?”
“要不然,请大师兄纡尊降贵,上去躺一躺?”
洛月明谨慎地同他商量,心想,倘若大师兄等会儿躺上去,万一发生点什么,自己立马出手救人,来一招英雄救美。
作为年下攻界的翘楚,他要高贵冷艳,风度翩翩,独领风骚,成为无数男修女修们心中高不可攀的翩翩公子。
要以无敌的人格魅力取悦大师兄。
谢霜华道:“月明,十丈之内有张床,除了上去躺一躺,你就没别的想法了么?”
洛月明想了想,其实床也不是一定得躺,坐着也行,跪趴着也是可以的。如果臂力允许,倒立也不是不行。
但表面上却是万万不敢说的,洛月明略显羞赧道:“既然大师兄不愿,那便算了。”
谢霜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缓步绕着玉床走了一圈,伸手轻轻抚过玉床上雕刻着的繁复花纹,之后便在洛月明的目光中,缓缓坐至床沿。
时间缓缓流逝,什么动静都没有。洛月明感到惊奇无比,难道说,一定得躺下才行?
洛月明道:“大师兄,你躺躺看!”
谢霜华瞥他一眼,果真躺了下来,一切如旧,风平浪静。
不一会儿他起了身,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
顿了顿,他抬眸:“什么是二锅头?”
“……”洛月明觉得牙疼,该怎么跟大师兄解释呢,他这个人天生不擅长撒谎,于是便道,“所谓二锅头,其实就是两口锅焊在一起,中间放个羊头。”
谢霜华:“……”
“大师兄,要不然你再躺躺?也许有什么机关呢?”
谢霜华摇头:“不躺,要躺你自己躺。”
洛月明狐疑,心道,这事儿不太对头儿,于是凑了过去,也学着谢霜华的样子坐在床沿上,哪知他的臀腿才一沾上,那玉床竟轰隆一声,往下塌陷。
他再想跳开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顺势仰倒,腰间一阵剧痛,便听咔擦一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铁环,死死箍紧他的腰肢。
一阵天旋地转,洛月明便头朝下吊悬在半空中,他惊慌失措,忙伸手召剑,手腕和脚腕立马被铁链紧紧束缚住。
如此一来,他就似那献祭的羔羊,竟然动弹不得。洛月明眼冒金星的,等想起来出声喊救命时,几乎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盐水。
像条咸鱼一般,什么高贵冷艳,风度翩翩,全毁了,全他娘毁了,挣扎着道:“大师兄,救命!”
谢霜华也未曾料到,此玉床竟然真的另藏玄机。
可不知为何,明明方才他坐了,也躺了,什么事也没有,偏偏洛月明的屁股才一沾上,便成了眼下这般光景。
谢霜华刚欲抽剑,忽瞥见玉床上竟缓缓浮现出了法阵,宛如鲜血般蜿蜒流动,他细细瞧了几眼,神色凝重起来了。
“大师兄,这……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洛月明想开了,年下攻的尊严不尊严,等事后消停了再说。
眼下,他只想守住名节啊!
“月明,你可知这玉床上,是何等咒法?”
“唔,眼花头晕,看……看不清!”
被倒吊起来,委实眼冒金星,难受得紧,浑身的血液都一股脑地冲到了脑壳,洛月明面红耳赤起来,因为姿势的原因,衣衫垂下遮掩住了面容。
他不得不一边吹气,把衣衫吹开,一边断断续续道:“大师兄,先别管什么劳什子法咒了,快点放我下来吧!”
这样被吊起来,一点都不风度翩翩,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洛月明满脸郁闷的想,自己可不能给年下攻抹黑,一定一定不能成为师弟界的耻辱。
谢霜华沉沉叹了口气:“此咒乃修真界的禁术,名唤百子千孙咒,极阴邪淫艳,非……非……非双修不可解。”
洛月明一听此话,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原文本来就是本不可描述的炉鼎文,里头涉及的各种人物,设定,情节等乱七八糟的一堆。
全部都是为了啪啪啪服务的,全程走肾不走心的。试问一下,谁看炉鼎文带脑子呢,坐上云霄飞车爽爽不就完事了?
所谓百子千孙咒,其实说白了,就是身处在阵眼中央的人,被锁链束缚,非双修不得解,而且一定得将人折磨到神志不清,灵力溃散,几乎半身不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