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无罪释放 第67章

作者:Aunovo 标签: 甜文 快穿 HE 穿越重生

  “殿下快回答,好不好看?!”

  俞璟眸光微闪,一双狭长的浅褐色眼眸里,复杂的情绪交替,最后化为一声轻笑。

  “天姿绝色。”

  一堆军官听完后都躁动了起来,有些许还兴奋的在叫喊,一瞬间就和返祖了似的,像一堆猴子在叫。

  俞璟看着他们的样子觉得好笑,心里有升起了一股微妙的感觉,话里话外都是炫耀:“京城里最好看的人罢了,也就走出去众人的眼光都会飘到他身上。”

  军官们表情僵住,开始噫嘘。

  随即俞璟心里悄然的想。

  但是自己似乎,把他弄丢了。

  就在热闹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众人越玩越欢的时候,骤然,营帐的门帘被掀开,跑进了一个人半跪在地上,举着拳对着主位上的俞璟急声道:“报!京城来报,大皇子撺掇三皇子逼宫谋反!!”

  陈康猛地站了起来,怒吼道:“什么?!”

  简直是气的陈康上气不接下气,这敌军还未打退,自家里先内讧出起了事,简直是让人焦头烂额。

  俞璟眉骨一跳,心里一紧,攥着酒杯指尖泛白沉声道:“你先退下。”

  营帐里的都是平日里讨论战术军事的军官,这会儿出事了都不用换地或者寻人,众人望着眼前的酒肉,一个个心情都压抑低落,更多的也是气愤。

  “我带兵回京城。”

  “绝对不行!殿下三思!”陈康立马出声驳回,又道:“殿下如果这个时候带兵回去,敌军必定会乘人之危,更别说赶回京城。不停不歇的骑马三天三夜或许能赶到,可殿下毕竟是人肉之身,再强也受不住的,到了也帮不了忙!”

  俞璟蹙眉烦躁的抓了抓头,这种事情似乎层出不穷,无止尽的发生。

  让俞璟暂时有些失去判断能力。

  小伴读失踪,二哥被害,敌军来犯,大皇子和三皇子逼宫谋反,皇宫里的每一位都存在着未知的危险,包括父皇和母妃。

  俞璟在想,这可能是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俞璟前半生过的顺风顺水,好运连连,但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就要拿走你什么,那后半生的好运,似乎昙花一现。

第108章 天姿绝色(30)

  “逼宫谋反?!”

  宋云晟艳色瞳孔微震,望着王弈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神情,一时哑然。

  宋云晟当时只想到了俞璟,殿下本就在军营里受苦,自己不见了,最崇拜的二哥还被害,现在在京城最疼爱他的母妃和父皇还不知道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宋云晟能感同身受,殿下现在一定很焦虑急切,说不定还抓着脑袋不知道怎么办。

  他的小殿下哪里受过这些,宋云晟心里无止休的蔓延着酸疼感,心疼着急都在心头交织着。

  那大皇子,简直可恨。

  为了万人之上的位置破了头也要继续抢,不惜一切代价,连自己亲生血脉的父皇也为之逼宫。

  气的宋云晟上气不接下气,喉间紧绷干涩,细微的弥漫着一股很淡的铁锈味,躬背咳了几声,白的如雪般的肌肤就晕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陈霖赶紧抬手拍了拍宋云晟的后背,端了杯清水递给宋云晟。

  宋云晟接过时,两人指尖相触,陈霖倏地皱起了眉头。

  一阵心惊,太冰凉了,就像没有了人的体温。即使现在正好是严寒的冬日,也太过不正常了。这又是在屋内,烧着暖碳,宋云晟抱着汤婆子,穿的也厚。天生体寒的人这样了多少也会暖点,可宋云晟没有,整个人像个小冰人一样,尤其是他自己还浑然不觉。

  明明最清楚宋云晟身体是什么情况的医者陈霖皱着眉问:“怎的手这么冷?”

  宋云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反倒是觉得陈霖太敏感担心自己了,有些小题大做,上扬着眼尾轻笑道:“从小就这样,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罢了。”

  宋云晟又想起了,殿下每次到了夏日就格外黏着自己,尤其是小一点的时候,小小一只,嘟着脸蹭来蹭去,抱着自己的脖子,脸贴在自己脸上,不愿意撒手。

  很快愣了一下,无奈的轻笑。和俞璟分开的时间越长,宋云晟便越容易想起和俞璟在一起的种种往事。

  也许,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很快就能再见到殿下的,这是宋云晟每次想到殿下就会对自己说的话。

  见陈霖垂着眼眸不再说话,又继续和王弈继续说,精致的眉间绕着淡淡的担忧。

  “现在如何了?”因为他们几人并不在京城,得知京城的事一般都会有时差。

  王弈吐了口气,他看着宋云晟这样子自己也很难受,因为他们什么都帮不了,尤其是宋云晟,他那般疼爱那个九皇子,心里的愧疚心疼肯定只多不少。

  “事实上等我们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过去四五日了,我大胆猜测一下,至少大皇子目前尚未逼宫成功,但人手也不少。”

  “我那消息灵通的线人说,这一次谋反不只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丞相也参与在其中,人手肯定不少。虽说军队都调遣去了边境支援战事,可二皇子的伤也已好大半,皇家的护卫队和禁军也不是吃素的,二皇子本就是将门出身,他们祖上是被允许了可以养私军的。”

  宋云晟稍微松了口气,这就说明,至少互相还能僵持牵制,边境的战事也持续了几个月了,燕国说小不小,但也不大。

  二皇子那能为俞璟多争取点时间是最好的,现在最安全的办法也只有牵制住大皇子那边,好让俞璟赶紧打赢带兵救驾。

  “我哥哥......”

  燕国攻打边境时,许悦臻按理本该去边境参战,却被俞帝下命留在京城,留在皇宫保护重伤的二皇子,有备无患,这一手留到现在倒是又让俞帝那边多了帮手。

  “你哥哥没事,国公大人和夫人都没有大碍,目前两边还在僵持但都无一伤亡,倒是气氛被弄的人心惶惶的,有些乌烟瘴气。”

  宋云晟呼了口气,现在这个局势,最至关重要,能打破僵局的便是俞璟了。

  希望那个大皇子,再蠢一点。

  ·

  俞帝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纸信,轻叹了一声。

  榆妃担忧的牵住了俞帝的手:“陛下......”俞帝那双狭长的眼眸望着榆妃,眼里有着揉不开的忧郁困惑,声音仿佛一夜间变得更沧桑低沉。

  “是朕错了吗?”

  “养不教,父之过。”

  榆妃咬了咬唇,心疼的回道:“陛下没有错,错的是大皇子,被猪油蒙了心。”

  俞帝合上眼没再说话,那封信是自己第一个儿子,自己的大儿子亲笔写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威胁,让自己退位让贤,而这个贤是俞兆。

  俞帝不蠢,知道榆妃是在安慰自己。怎么可能没有错呢?一开始的疏忽大意,对九儿子的偏爱,也许早就成了一颗疙瘩种子,大儿子心里扎根发芽,直到现在,逐渐失去了理智,丢了人心。

  但时间不是留给人自哀自怨的,俞帝再次睁开眼时,眼里依旧是往日天子该有的威严稳重的样子。

  沉声问道:“鹫儿还要多久?”

  二皇子身体素质本就极好,这会儿伤势几乎已好全,身板挺拔,有力的站在一旁,身边是同样高大的许悦臻。

  “回父皇,九弟那已经很快了,燕国被打退了大半,首领也受重伤,不出三日便能功成身退。”

  俞帝抬手揉了揉眉头,望着金碧辉煌却空荡的大殿:“护卫队和禁军还能撑多久?”

  这一次回答的是许悦臻:“回陛下,还能撑足足七日。”

  俞帝这才放心,现在就等他最疼爱的鹫儿——

  凯旋而归了。

  ·

  “往回逃?”俞璟听完陈康的话挑了挑眉。

  “那就赶尽杀绝,必须要让他们元气大伤,不敢再侵犯我国边土。”

  燕国的首领重伤,军队大损,现在是落荒而逃的要跑回燕国的领土,俞璟也确认过了他们身后没有半点余力相助。

  陈康就喜欢俞璟身上这股劲,不是残忍,而是杀伐果断,不带半点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笑了笑,懒散随意的打趣道:“听见没,大将军都下令了,还不赶紧准备,把那群鳖孙子给拦住,尤其是他们那首领,活捉,有用。”声音苍老却有力。

  他们回燕国的路,只有一条,堵住了,便是插翅难飞。

  那军官正经的行了个军礼,转而又笑嘻嘻的走出了。

  夜晚冷冽的风吹地地上飞沙卷卷,马蹄踏地的声音阵阵轰响。

  俞璟和陈康一群人夜晚回到阵地时,还拖了还几个陌生的面孔,营帐里出来迎接的几行身材高大的粗汉笑容灿烂,站在不远处又是吹口哨,又是大喊。

  “恭喜九皇子——凯旋而归!”

第109章 天姿绝色(31)

  太和殿月台前,三层汉白玉石雕作基座,有石雕螭首,下有辽阔的地面。

  此时却压抑无声,黑鸦鸦的人头排列整齐的包围着宏伟辉煌的太和殿,两大‘波人相对而视。

  俞兆望着眼前向自己大门敞开的太和殿,那是历代帝王上朝的地方,那金碧辉煌的殿里有一把九龙金漆的宝座,是人撞破脑袋都想要坐上的位置。

  很快,那宝座上坐的人,便会是自己。

  太和殿金砖铺地,彩画浮雕镌刻十分华丽,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俞帝坐在那皇座上,神色凝重,最后轻叹。

  俞兆睨这坐在皇座上的俞帝,自己的父皇,没有半点要行礼的意思,还扬着眉轻笑,笑中蕴含得意。

  护卫队围着俞帝一行人,在宝座前和俞兆分割开来。

  俞兆耷拉眼皮,模样极为嚣张:“你们可小心点,别碰坏了这太和殿,到时候本太子坐上那皇位有你们好受的。”

  俞帝听到俞兆还称自己为太子时蹙起了眉,很快又摊平开来。

  “你这又是何必。”俞帝的语气里带着太多无奈。

  只要一开始俞兆不曾干出这些种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太子的位置完全坐的稳。

  俞兆听到俞帝这句话,原本神情嚣张的脸都僵裂了几分,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在俞兆心里,二皇子迟早会取代他的位置,而所谓的父皇就算把皇位给他那宠爱却懒散至极的九儿子,也不会给自己。

  只觉得俞帝说话可笑至极,神经质的大笑了几声,转而道:“父皇当真要和儿臣硬碰硬吗?父皇在京城的护卫队和禁军加起来可才堪堪有儿臣手下的军队一半多。”

  “那么多日了,儿臣大可以直接带兵攻进来,但儿臣没有,这是在给父皇时间啊,父皇若是自己写旨下位,儿臣作了皇帝还可以给父皇个太上皇当当。”

  “在那后宫颐养天年。”

  在场俞帝那边的人听俞兆说话只觉恶心,尤其是那父皇儿臣的,着实令人作呕。

  俞帝早在俞兆说父皇二字时便合上了眼,等俞兆说完也一言不发。

  俞兆看着俞帝一言不发,无视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姿态,表情一狠,抬手让人端来了一白瓷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