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迟情
玄琛轻声道。
到什么时间了?
季裴两眼雾水,然后自己的耳边覆盖上了两只手,手指轻盖在他的耳朵上,触感有一丝冰冷。
“咚!”
“咚!”
“咚!”
镇魔钟的钟声一声比一声也浓厚剧烈,甚至荡出了金色的波纹。沾染了仙气的鸟雀也应声嘶鸣,整个天玄宗一下热闹了起来。
但是这些季裴统统听不见,因为他的听感被封闭了。
季裴的喉咙轻耸了耸,虽然他的听感被封住了,但是他还是能听到一声声的心跳声。
他知道那不是钟的声音。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比敲钟地声音要剧烈多了。
“还好吗?”玄琛皱眉微低下一点头,松开了手,问怀中的少年。
镇魔钟在日出这个时间点的法力是最强的,因为是天地正气最盛的时候,所以给季裴这样的魔修造成的刺激也是最强的。
“甚好。”季裴哼道。
他算是明白自己那几千年,碰到那么多勾引蛊惑为什么没有移情别恋了。
你说魔域怎么可能有这么知己儿的甜心,那些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季裴微微眯起了眼,突然对本来不放在心上的事,较起了真。
“我一定会争个头筹回来。”
“好。”
第11章
在季裴练功的这个把月。
玄琛也深居简出了起来。
上次去追季裴所受的伤一直迟迟未好,他不得不时刻注意养伤。
季裴也没有麻烦师尊每日都给自己堵耳朵,他直接了当的告诉了玄琛,自己可以关闭五感,不用麻烦他。
太缠人了总不好,况且他的师尊伤还未愈。
季裴这几日总是穿着白衣,坐在房檐上,吸着半条腿往下看。
看那些白菜丁在那里舞剑,舞阵法,顺道偷师一下....那些道修是怎么给这些小萝卜丁的人洗脑的。
这个经验确实非常需要。
魔修每一个人拉出来,硬实力都在道修之上,但是每年死的魔修都和道修差不多,这绝对跟实力无关,而是跟目标一致有关。
换言之。
道修关键时候总会合作,魔修总是各自为营,谁也不服谁。
偶尔孤立无援的感觉真令人脑壳一痛。
不过要真的让他们和其他魔宗联盟,脑壳更痛。
前世月刹宗的宗主时阡和他关系还可以,算是历任关系最好的。
一般情况下,对方算是个能信任的同盟。但是如果他受伤了,第一个背后补刀的人一定就是这个同盟。
此类事件在前世层出不穷,他都被背叛的皮了,一点都不介意月刹宗宗主时阡给他背后捅刀子的举动。
反正都是哥们,这次你捅我,只要下次我还活着,肯定会补回来的嘛。对方似乎也乐此不疲的再找法子整自己。
季裴手撑着打了个哈欠。
可惜了。这些洗脑的功夫学回去也没用。
不是他偏见,魔域那些妖邪诡诈之徒,要是能这么容易洗脑就见了鬼了。
道修可靠一张嘴,魔修不行,不把其他宗门的人全都打服了,他们才不听你的。
想通没用之后,季裴的手搭在膝盖上,不再撑着下巴往下看,心里起了其他注意。
无量是月刹宗的长老...他的魂魄或许能跟时阡谈一场交易也说不一定,他记得这个时候,时阡应该混的挺惨的。
想着想着季裴就睡了过去。
不是他故意要睡。
自从完成了系统布置的任务,他的身体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修为上升飞速,元婴期触手可及,但是同时,使用了天魔血脉之后的后作用渐渐显现了出来。
他变得愈加奢睡。
他本来就是懒得抽筋儿的个性,到处倒了就睡,也没人发现异常。
修仙人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可能因为从高处摔下来摔死的。
所以想在那里睡,都无所谓。
“季裴。你个大懒虫。”
熟悉的少女从红菱飞下来,照季裴的脑门上,想拍西瓜一样的拍了一下。
季裴被拍的往后仰了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
他支着手,脸庞清俊,容色姣好昳丽,肌肤近乎透明,带着些怠懒。
林心雨看了也觉得异常。
他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季裴的眼半眯着,音色慵懒地问。“怎么了?”
“跟你打听个事儿。”
林心雨少女作态的扭捏了一下。
“有话说话,母老虎。”
季裴的脑门上又被拍出了一个红掌印。
“好好说话行不。”
“......”
季裴顶着两个红印子,无语地看着她。
你不是也叫我大懒虫。
咱们俩明明半斤八两。本尊的头也是你这小丫头可打的?
“你师尊是不是在宗门大比之后,就要闭关了。”
林心雨紧蹙着眉心,神情非常焦灼。
“嗯。”季裴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对师尊要闭关这件事还是挺满意地,等师尊一闭关,他就回趟天魔宗,把该继承的宗主之位给继承了,虽然得重新料理那些心怀不轨的元老有点麻烦。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前世的经历。
季裴收回出走的思绪,看向眼前的少女,却发现她已经改了几次神色,手也不停地揪着衣摆,看起来扭扭捏捏的。
一看就是少女心思.....
季裴眼里闪过趣味,一副看戏的模样。
林心雨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
因为父亲是掌门,自己本身天资也高。
所以来求娶她的人,排起队来几乎可以围起整个天玄宗...要是她直接言名了说自己不想结道侣还好,问题是她没有。
这就导致每天门童的八卦都会换新的。
今天哪个人又求娶林心雨了,明天哪个人又又求娶林心雨了。
估计没准哪天掌门烦了,真的会择个佳婿也说不定。季裴腹诽。
“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少女像蚊子叮咬一样地嗡嗡了一句。
“没有。”季裴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说什么了吗!你答得这么快?!”什么脸红,什么扭捏,全都没了,林心雨插着腰问。
“反正就是没有。”季裴又重复了一边。
身侧霎时竖过一道剑光,他轻而易举地御剑躲过,微微挑眉。
“怎么,还打人啊?”
少年的语气中自带着三分的邪气,显得有些不正经还有调笑,气的林心雨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季裴你个混蛋,有本事不要溜!我问问你,怎么就不可能了?你气死我算了!”
季裴轻笑了一声,“那等你先追上我再说吧。”
说罢,踩着无殇剑便不见了人影。
林心雨追季裴追了十几里路都没把他追上。总是好像要追上的时候,又被季裴遥遥闪开。
她暗恨。
怎么以前没有看出来季裴御剑的本领这么强。果然跟他师尊共乘一柄剑是在撒娇!
经过他们这回打闹。
门童那儿新的流言又传了出来。
林心雨师姐早就心里有人了,那个人是季裴,信的人很多,毕竟青梅竹马...从小打到大的感情。
但是有的人听了这个传闻,却不觉得有多高兴。
将林心雨在后山禁制的地方甩下,季裴神情气爽的回了灵犀宫,师尊就在殿中央等着,神色却像是被冰寒冬了整个一月的霜雪,冷成了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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