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迟情
“血藤,你吞噬那女人的时候,她元神在吗?”
【不...不在。】
季裴的眉头微微皱起,等山体滑坡而致的烟尘渐渐褪去,季裴与一直等候他的长老等人汇合。
“少宗主。”
“她只是肉身死了,元神可能还在图谋着夺舍别人呢。”
化神以上的修士都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杀了他们可能还有元神,还有各种保命的法宝,还有各种清奇的保命法术,死了可能都不会死全了,过几年又复活的比比皆是。
季裴想起了有一个人可能提供线索,转过头问道。
“时阡,你对月爻熟悉一点,你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中,哪个可能是月爻可能会夺舍的类型吗?没准现在某人已经变成了月爻了。”
季裴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答案,在时阡眼前晃了晃。
‘时阡?”
“怎么了?你也吃撑了?”
季裴话音刚落,时阡身上便漫出了紫色的雾气。
看到痛苦挣扎、脸上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时阡,季裴有些匪夷所思。
月爻夺舍了时阡?
这是在搞什么,如果夺舍成功,就算原主人的意志还能留下来,也一定会大受损伤,她不是喜欢时阡吗?
那她夺舍时阡做什么?难道这就是另一种升华版的,得不到你的人我也要得到你的身?
季裴看着时阡苦苦挣扎,只能干瞪眼。
强行将月爻的神魂从时阡身上扒出来,倒不是不可以,之前他随便那么一扒,何元河的儿子何元书到现在还躺着呢。
时阡头上的青筋猛地冒了出来,青紫又凸出,看着格外渗人。
苦苦挣扎,一直挣扎到,跪在了地上。
久而久之,季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起来。
按理说,时阡是元婴期的修士,月爻是炼虚期的修士,两个人相差悬殊,月爻想要得手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
怎么两个人竟然僵持了这么久都没有分出胜负。
“少宗主,这场元神博弈,时阡必输,我们不如趁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前,杀了他,免得等会儿还要多费功夫。”忠仆出现谏言道。
“着什么急。”
“她炼虚肉身还在的时候,我都能杀了她,还会害怕她夺舍一个人威胁到我吗?”季裴驳回了忠仆的提议。
静待事情发展。
他确实有点好奇,时阡是怎么做到的?他身上是不是有对抗高阶修士夺舍的宝物,他怎么做到和一个高他两阶的对手对抗这么久也不求救的?季裴眼中带着探究得看向时阡。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时阡终于恢复了平静。
时阡的气息驳杂到季裴根本感受不出来他到底是月爻还是时阡的程度。
季裴抓紧了手里的无殇剑,嘴角还是笑着的。
不管时阡有什么异动,他会一件剑斩了他。
可是眼前的异象还是让季裴微微睁大了眼。
他在见时阡第一面的时候就感慨过,时阡的发色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
如今。
看着时阡那白到发梢的长发,季裴终于没有了违和感。
“原来你的白发是这么来的。”
“时阡。”
他们天魔血脉果然尽出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2004:51:22~2020-01-2112:51: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陆烟行9瓶;月色临风7瓶;零零零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时阡手指颤抖地抬了起来,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从未感受过这么强大的自己。
“季裴。”
“刚刚发生了什么?”
身旁有忠仆阻拦,季裴还是正常回答了时阡的问题。“你被月爻夺舍了。”
时阡紧抿住了唇。“是吗?”
季裴点头间打趣儿道,“是,你没听错,现在大家都怀疑你是个女人。”
时阡:“......”
场面并没有因为季裴的打趣儿而轻松多少,常戚云站了出来,眼含敌意地看着时阡,“少宗主,此人可能现在已经被夺舍了,是在装疯卖傻,不可轻信。”
季裴手往外轻挥了挥,常戚云还有话要说,看到季裴执意如此,也只能猛地憋住话头。
他们少宗主和他爹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同样的倔脾气。
季裴伸手扶时阡起来,时阡目光有些复杂。
“你信我是时阡?”
“我信。”
季裴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但是时阡觉得他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时阡翕动了唇,他们默契地都选择了没有主动戳破这一点。
而他也因为震惊不知道该对此时的情况说些什么。
他竟然因祸得福,不仅通过月爻的元神得到了月爻的修为,还通过月爻了解了自己的能力。
他也是第一次得知,天魔阳脉竟然拥有反向夺舍的能力。
在他的灵台内,他可以反向夺舍任何入侵他的元神,无论对方比他强大多少,在他的灵台都毫无胜算。
因为吞噬了月爻的元神,他现在只要稳固心境就能达到炼虚境。
季裴看到他还没有缓过来的复杂神色,眼中盛满思索。
他突然明白前世的时阡是怎么当上月刹之主的了。
如果时阡一直被收养他的魔族长老养着,按他们打算,等到他们寿限将至夺舍时阡的身体,时阡肯定早就能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了,根本等不到今天。
前世他没有跟玄琛回天玄宗,时阡自然也从未在天玄宗遇上自己,他应该很快就会被那几个长老夺舍了,按他猜想,天魔阳脉只要使用天魔阳脉的这个能力头发就会变白,所以前世他遇到的是已经反夺舍过其他人、很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的时阡。
而那个时阡利用天魔阳脉的这个特性,一步步谋划爬上高位,才成了他认识的白发月刹宗主。
这么算起来,反而是他的出现干扰了时阡的机缘。季裴没心没肺的想着。
不知道季裴在想什么的时阡,微微眯起了桃花眼,想起了一事。
“我战胜了月爻的元神之后看到了她的元神记忆。”
“你的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就被她哄骗地走下了魂川。从此一去无回。”
季裴敛了嘴角的笑容,过了好久都没说话。
“果然是这样。”
他母亲果然是她害的,他算是猜到了。
那他父亲呢?
“她到底知道我父亲的什么消息?为何确定我父亲没死?我父亲在哪?”季裴一连三问,时阡又半阖起眼,仔细回忆了其中的细节,片刻后睁了开来。
“她深爱着季鹤,在她还喜欢季鹤的时候,曾经给季鹤做了一盏魂灯,魂灯自始至终都没有灭,所以她知道季鹤没有死.....”
“我大概知道她把魂灯扔在哪里了,等我回了月刹,就把灯给你。”
正在季裴与时阡谈论魂灯的时候,远方天边来了一队月刹宗的魔修。
他们浩浩荡荡地踩着飞缎,穿着白衣带月牙图形的宗门外袍。
时阡一眼就认出了领队者的身份,全是老宗主的弟子。
季鹤虽然不认得他们是谁,但是他刚刚杀了对方宗门的一个长老,不戒备是不可能的,而他手中的的无殇剑也早已饥/渴/难耐。
月刹的人目光从时阡身上经过,先对着季裴等人鞠了一躬。
“季魔主,宗内长老跟您添麻烦了。”
“.......”
季裴微微皱眉。
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月刹宗人没有在意季裴的态度,继续道。“我们奉宗主之命,迎少宗主回宗。”
“少宗主?”季裴眉头皱的更深了,转头看向时阡,但是在时阡那张不容易看出破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茫然。
这月刹宗老宗主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
方府
方家的闹剧刚刚收场,办寿宴的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墩摔在地上彻底爬不起来
一直打坐的于清终于醒了过来,眨巴了一下眼睛,发现诺大的宅院空荡荡的、已经人去楼空,他奇怪的蹙起眉,踉跄的站了起来。
第一个问题便问那逆徒。
“季裴呢?”
方砚声被自己的侍者搀扶起来,拄着拐着勉强站直了,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走了。”
上一篇:不当替身后我成了万人迷
下一篇:穿成蜗牛后我把毁容大佬的脸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