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时砚躺在按摩椅上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点头:“嗯。”
“她的合同从我朋友公司转到了志远文化,一个小时前正式走完合同,是年庭沛在中间牵线搭桥。”年希宇说的心口一痛。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白忙活一场,还有可能得罪汤时诚,年希宇觉得改天或许真要去山上拜一拜去去晦气,最近委实过于倒霉了些。
时砚知道,志远文化,是年庭沛以个人名义和朋友合伙儿开的工作室,挂靠在年父的娱乐公司旗下,利用挂靠之名使用年家娱乐公司的内部资源,对外宣称是不靠家里,和朋友打拼出来的事业,往不要脸方向说,年庭沛就是事业有成型的富家子弟。
成功人士的人设的立的坚固的很,足够粉丝挺胸抬头骄傲的俯视一堆人。
因此云忆安的合同若是转到志远文化,这一局他年希宇就输的彻彻底底。
时砚轻描淡写,连眼睛都没睁开:“转就转呗,花了公司那么多钱,用了公司那么多资源,这都大半年了,还没扑腾出点儿水花,说不定就是个扑街命,红不了呢?
现在转手,及时止损。”
年希宇又一次被噎的说不出话,心说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来气我的吗?我是想说之前谈好的和云忆安的分成合同要变了啊,若是志远文化往后愿意给云忆安资源的话,我们前期提供的资源就有可能打水漂有去无回了啊!到底能不能抓住重点?
他觉得自从时砚遇到云忆安后,整个人都变了,说话这叫一个气人,以前完全不这样啊。
莫非云忆安真和汤家有什么关系才叫这小子这般暴躁,阴晴不定?不应该啊。不,这事儿还是要留心些,万一呢,那跟着云忆安转走的分成合同就不能随意放弃,还应该再坚持一下,自己私人和云忆安的关系,也应该更进一步。
时砚不用看就知道年希宇在想什么,懒得搭理,催促对方:“别磨蹭了,先去对接一下我接下来的工作吧!趁着这几天我能提起工作的性质,先抓紧把工作完成了。”
年希宇憋屈的打开门后,刚好和在门口踟蹰许久,举起手准备敲门的秦晓昊面对面碰上。
年希宇眼神一厉,声音却温和,如他一向对外的表现:“有事?”
心里则想的是:“你是这里的学员?不懂规矩,不知道避嫌吗?大中午来敲导师门,故意给我们路老师找麻烦是不是?
知不知道给路时砚找麻烦就等于给我找麻烦,他的麻烦最后都会转嫁成我一个人的麻烦!我一个人!”
秦晓昊眨眨眼,他总觉得透过这位传说中的年总的眼睛,看到了一丝无形的杀气。
奇了怪了,之前自己亲眼所见那么多想通过这位年总和路老师搭上关系的,这位的态度都始终如一,温和又有礼。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哪儿来的杀气?
“我找路老师有事。”秦晓昊礼貌道。
年希宇守在门边没有一点儿让开的意思:“路老师午休时间不喜欢人打扰,有事可以等下午工作时间找他说。”
秦晓昊心里犹豫要不要现在转身离开,房间内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老年,让他进来吧。”
年希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年哥变成了老年,但有什么办法呢?别看时砚说的随意,他敢打赌,要是他今天提出不同意见,时砚能让他当场下不来台,只能打开房门请这个可能随时都会给自己惹来一屁股麻烦的小子进屋。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习惯了这份改变呢?
就在年希宇思考人生的时候,房间内秦晓昊跟扯闲篇儿似的问时砚:“我没理解错的话,路老师您给我名片,不是让我卖身的意思吧?”
时砚心说,你倒是想卖身,我也不能要啊,什么样的身我找不着,要你这整天净会扯犊子的身?偶尔放在身边逗趣还行,买回去叽叽喳喳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太不划算了。
这位也是能屈能伸,时砚还懒洋洋的躺按摩椅上呢,直接拎个小凳子做坐旁边给时砚手动按摩腿,别说,手法还真可以。
大概看出时砚的享受,还喜滋滋的解释:“以前我在按摩城打过工,这一套是跟里面的老师傅学的,那老头子没别的爱好,就爱打牌,哎哟为了糊弄那老头子,我愣是自学了出老千的手段。
您说咱们这些打工人是不是特不容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不易,多才多艺,艺多不压身嘛!”
这人说着说着就凑近时砚小声问:“路总,您给小的透个底儿,小的这么多才艺,您到底看上了哪一条,小的这就卖给您,回头还能好好学习,加强个人才艺修养,保证让您买的舒心,买的放心,买的不亏心!”
时砚摆摆手,秦晓昊立马结束按摩,从旁边桌子上端过一杯年希宇准备好的温水递到时砚手里,看时砚喝完,转身放下杯子,这才继续给时砚捏腿。
时砚心说,这小子确实多才多艺,就凭这察言观色的眼力劲儿,很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人都不一定能有,就为这,回头让人每月多给他开两百块的工资吧。
“不打算继续混男团了?”时砚问。
秦晓昊一副“别提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嘛”的表情:“嗨别提了,我当初因为在酒店和客人唠嗑儿太上头,一唠就是两小时,耽搁了传菜时间。
我都做好了扣工资接受批评准备,结果被人在后面告了一状,经理生气之下就将我给开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拿到手就失业了。
这失业了不得继续找工作吗?我这一找就找到那海选现场被人拉去临时组织场外纪律,阴差阳错之下捡了不知道谁扔在地上的入场牌子,问了半天也没人要,我寻思要不我进去见见世面也行,万一现场的导师是什么明星,那可就赚大了。
结果迷迷糊糊的一路走到现在,别说看见我的观众咋想的,反正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您说我一起早贪黑到处给人打工的,第一次站在那舞台上,现在想起来还是感觉不真实。
我这么说您可能不太理解,但我真就觉得自己天生适合默默无闻的站在聚光灯背后,看着别人发光发热,让我自己上,真不行,没那个命。
打第一轮儿我就寻思该淘汰了,赶快淘汰,我还要回去找工作呢,结果老天眷顾,愣是给我坚持到现在,我有预感,这场比赛应该就是我的极限,这次真能回去找工作。”
秦晓昊是真能说,说着还饶有兴趣的问时砚:“路总您能给我提供什么工作岗位?要不要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工作经历?”
时砚摆手,没必要,真没必要,没那个时间。
“想过认认真真讲一个故事给观众听吗?”
秦晓昊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您也觉得我能扯闲篇儿是不?其实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这样,我还当过一阵子高冷校草呢,就一天到晚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的那种。
这不是后来日子实在苦,家里老人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医生说尽量说说话,万一哪一句就被听见能给个反应呢?
后来慢慢的就成了习惯。”
时砚也不细究人家的生活,继续道:“你想吗?”
“我想。”
时砚摆手:“回头记得打电话。”这就把人往外打发。
他倒是一分多余的心都不操,另一头的杨助理不得不开始延展不属于他业务范围,也不在他理解范围内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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