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云上
于是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出寝宫,站在台阶之上,看着远方,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道:“即日起,魔教便由我宗时砚接管了。”
寝宫内外之人,顿时齐声高呼:“参见教主!”
时砚又道:“用我魔教教主的名义,放出消息,即日起,我宗时砚,和折剑山庄不死不休!!”
所有人齐声道:“誓与教主共进退!”
消息一经传出,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等众人知晓杭远圣竟然已经死在了时砚手下,而杭远圣的儿子杭云散,心甘情愿唯时砚马首是瞻,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副教主,帮忙打理教中事务后,外界对魔教这场震荡的猜测便更多了。
亲眼所见之人,没有时砚开口允许,谁都不敢将那日场景说与旁人听,不知内情之人只能凭借想象瞎猜,一时之间,乌兰山上那场动荡,就被传的更加神秘莫测。
野米镇,南北武林交汇之地,还是那个茶寮,一碗面收十两银子,先给钱后上菜的茶寮,生意一如既往的红红火火。
茶寮内人满为患,南来北往的客人最为关注的,还是当下被人热议的一件事。
“我听说,杭云散早就有弑父的心思,和宗时砚一拍即合。就连宗时砚给杭远圣做女婿这事儿,都是杭云散这个当儿子的暗中牵线,目的就是为了让杭远圣放松警惕。果然两人在暗中合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杭远圣给拿下,魔教不知不觉便换了天!”
“哈哈哈,果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杭远圣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必自毙,被亲儿子所杀便是报应!”
“死得好!当年我师父被大魔头杭远圣所害,奈何我人微言轻,学艺不精,无法为他老人家报仇,十几年来内心煎熬无人得知!得知此事后的第一时间,便去师父坟头上一炷香,望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安息!”
众人争相谈论魔教换天的时候,竟然诡异的撇开魔教新任教主宗时砚,这个非常敏感之人的存在,委实不太正常。
有人就看不下去这些人的虚伪做作,一拍桌子,喝的醉醺醺的站在椅子上大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如今宗时砚要和折剑山庄不死不休,便是整个北方魔教和折剑山庄不死不休!
谁知道他迁怒的只是折剑山庄,还是要和咱们整个南方武林为敌?
南北武林之间才堪堪平静了五年而已,若是因为他们折剑山庄的私事再起波澜,即便是折剑山庄,也要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才行!”
有人小声辩解:“这也不单是折剑山庄的事啊!当日那宗时砚要杀的可不止是折剑山庄之人,去参加庄主之位交接仪式的掌门们可都被他给下药了,要不是……”
旁边顿时有人嗤笑出声:“别他娘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以前听人说那宗持剑要心甘情愿,开开心心的,将折剑山庄诺大的产业和权利交回小侄子手中,我就觉得好笑的很,他宗持剑又不是圣人,还真能毫无芥蒂?
现如今,便是杭云散和乌兰山上五百高手二话不说将宗时砚奉为教主的行为,别的不敢说,那宗时砚的武功,肯定是在那些人之上的。
尤其是四大护法,四人合力出击,我们南方武林几个顶尖高手最多也是和他们打个平手而已,那样的人都不是宗时砚的对手。
再想想那日折剑山庄传出来的消息,宗时砚对付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还要磨磨唧唧的先下药,再联合几十个高手,才能勉强压制。最后竟然被一个武学废物宗持剑反压制住,岂不是搞笑?”
这人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就着手里的酒坛子猛灌了一口,晃晃脑袋,醉醺醺道:“再说,就算大家以前真什么都没怀疑,但折剑山庄那件事是在二十三日发生的,宗时砚二十八日便成了魔教新任教主。
诸位大侠,你们摸着良心说,从折剑山庄到乌兰山,不眠不休,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是不是最快也要十二日功夫?他宗时砚是能□□不成?
他娘的要么折剑山庄的宗时砚是假的,要么乌兰山顶的宗时砚不是真的!”
茶寮内顿时一惊,连上菜的小二动作都静止了一般,看着这位敢说实话的老兄。
但凡在江湖上混久了,谁不知道折剑山庄的事情有猫腻啊?可人宗时砚的亲生母亲都站出来给亲儿子头顶扣屎盆子了,旁人非亲非故的,除了看热闹还能怎么办?
说实话?
那不是上赶着得罪折剑山庄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脖子可没那般硬,能抗住折剑山庄的打击。
顺着折剑山庄的意思来,还能给对方卖一个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反正刀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无所谓了。
说破天,这只不过是折剑山庄内部的事情,影响不到旁人头上,甚至很多人乐见其成。
这件事中唯一的关键点,便是时砚真的被宗持剑打压的一口气上不来,从此在武林中再也抬不起头。但谁都想不到,他们都低估了那人的实力,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可能牵连到自身。
齐刷刷几十双眼睛将这人看的酒醒了大半儿,顿时脑门儿上惊出一头的冷汗,灰溜溜假装醉酒,晕倒在同伴怀里,被同伴慌慌张张的扶着离开。
有人小声嘟囔:“折剑山庄之事就算破绽百出,那也是人家庄内之事,跟咱们能有什么关系?魔教新教主继位,内部肯定不稳,应该不会有闲心对付整个南方武林吧!南北武林战争掀起来容易,要停下可就难了。”
这人说的十分没有自信。
但周围很多人都开始应和这人的话。
众人嘴上说的厉害,其实一个个心里十分没底。一切都源于他们对时砚为人的不了解,他的脾气,性格,长相,爱好,年龄,全都是通过旁人听来的,绕了一大圈儿,他们知道有关时砚的一切,似乎都是从折剑山庄内传出来的。
谁都不想随意开战,太平日子才过了五六年,几年前的事儿众人历历在目,并不想重温那段艰苦的时光,一觉醒来,便会听到师门内谁谁又被魔教之人杀死了,师门内谁谁又杀死了魔教的谁,永无止境的杀戮,只有天真不懂事的孩子才会觉得打打杀杀来的热闹。
有人小声提议:“要不,咱们都散了吧?既然是来这里打听消息的,魔教又没什么动静,留在这里被魔教认为咱们寻衅滋事,故意挑衅,反而不美?”
说起来,自从时砚放出话一个月过去了,魔教之人争着在新任教主面前表现,已经造成了好几起魔教大战折剑山庄弟子的事件,大型械斗场面,十分凶残。
虽然时砚说他本人和折剑山庄不死不休,并未将整个魔教牵扯进来,但这话听在魔教众人耳里,就只有一个意思——教主的私事,便是整个魔教的大事!
南方武林人人自危,生怕时砚一言不合搞牵连,不得不前往南北交会地,野米镇,打探消息。
野米镇的客流量比往常多了好几成,当地商家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心里对新任大魔头的观感十分不错。
而角落里一身衣着低调华贵,气质不凡,身边跟着一个娇俏可爱小姑娘,身后有几个武功不凡的下人伺候的男子,听到众人的谈话,眉头不自觉轻轻一皱。
身边一个持剑男子低声询问:“五,五公子,现在那边形势不明。保险起见,咱们还是等派去探查情况之人回来再做定夺吧?”
被称为五公子的男人轻轻点头,小声道:“此处人多口杂,且是魔教的一处据点,有什么话,回咱们自己的居处再说。”
那人后退一步,站在一个十分巧妙的位置,随时都能替五公子挡住来自某方向来的偷袭。
可爱姑娘被他们这般隐晦的对方说的云里雾里,不过她的心神也不在两人的对话上,听着茶寮内众人的讨论,嘴巴不高兴的撅起。
十分不满的对新认识的朋友五公子道:“打小我就说时砚是个卑鄙小人,心机深沉的很,果不其然,不知用什么手段得了魔教教主的位置。
哼,宗时砚和魔教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般配的很。他想自甘堕落我自是不管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刻意打压我折剑山庄,踩着我折剑山庄的名声为自己扬名。
他眼里还有没有将我爹放在眼里?枉费我爹娘对他比对我这亲生女儿都好,一片好心都喂了狗!白眼儿狼,小人行径!无耻!”
五公子眨眨眼,面上带出一丝十分温和的笑:“莫非时香姑娘之前说的要回家看看,便是回折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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