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吹子
皇帝竟让他做了万川县的县令。虽然好好做,升迁不算难事,但官职不高,比起他前世初始职位来说,低了太多。而且这份差事比较远,来回要一个多礼拜。到时候比试是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到京城。
而且时间紧急,即刻就要出发。
封赢只知道是王尚书帮他打点来的差事,别的一概不知。封赢只想再拖延拖延,哪知道自己是硬被人赶着出了京城。
更不凑巧。他还没走到要去的万川县呢,中途就被山贼打劫了。
匆匆出门的他根本没有好好做过调查。被打劫了一顿以后,全身上下空无一物,连他穿的一双官靴官服官帽都被脱了,甚至连调令也被抢了。
其他东西丢了也就丢了,这几样可是丢不得啊!这他还怎么去当差!怎么跟皇上交代!搞不好还是要掉脑袋的。
也就只有陪同他的家丁多了个戒心,在袜子里塞了一张银票。虽然钱熏得奇臭无比,但好歹还有钱。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终于从老板娘那里得知真`相。
“哎哟,客官您是外地人吧。客官,您不知道,我们这里没人走官道上的!”
“为什么?”封赢前世从未关心过万川县,自然无从得知其中秘密。正常人都是走官道吧,谁有大路不走,非要走小路。
“官道上有山贼呗。那边的伏牛山,是有名的贼窝。专抢走官道上的外地人。外地人不知道,总以为官道会比小路安全。但我们万川县的本地人从来都是绕小路的。客官,您不会刚从官道上来的吧……”
老板娘早就注意到封赢连鞋子外衣都没有穿了。
封赢那叫一个气!这帮该死的山贼。他调令书没有了,如何去万川县衙报道。况且,这东西全丢了,皇帝知道肯定要责罚他们的。
果然,封赢去了万川县衙,衙役根本不相信他就是新来的县令。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衙役暂时相信了他。
接着就要想想,如何才能把他的东西拿回来了。上折子进京恐怕反而会惹恼皇上,可能招来雷霆之怒。
若是山贼的问题没处理好,别说升迁了,兴许还要掉脑袋。
封赢满心怨恨,觉得这恐怕是王尚书的奸计。估计将自己调到这个鬼地方来,恐怕是要弄死自己。
弄死自己的理由自然是有很多的。最大的理由就是他的女儿。
王千金如今是三皇子的侧妃,地位不同从前,肚子里还怀着龙子。虽然名字已经改了,但确实是王尚书的女儿。
但王千金之前嫁给了他,后来才跟三皇子苟合到一起。若是被揭穿了,那就是一桩宫廷丑闻。王尚书一家也要遭殃的!
那么要灭他的口就很正常了。
王千金快要生了,把他弄死堵嘴,她才能高枕无忧地做三皇子侧妃。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救命
第54章
总之, 封赢是赶不回参加比试了。
到了月底,果然就如同方渺渺想的那样,皇帝突然说要考验一下众王孙子弟的才学, 加了一场考试。
武安侯一边可惜于二子不在京城, 不能参加,一边又为老三、老四取得不错的成绩而骄傲。
老三、老四年纪还小, 皇帝笑着问了两句学业的事,听到回答,颇为满意, 连连说:“后生可畏。”
两人忙谦虚应答,皇帝又说:“尔等自当勤勉好学。”
于是当天比试优胜者, 大多都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做做, 若是年纪再小些的,便赏赐了一些文房四宝之类的奖赏。
三子、四子回到家中, 颇为光荣, 自觉走起路来也响亮许多。武安侯这时, 也不得不多看老三、老四几眼。
心里难免嘀咕,三子、四子也是如此优秀, 还得了皇帝的青眼相看,这可是他们祖坟上冒的青烟。
想想另外两个儿子, 格外糟心。
比如老大。好好的世子不做, 非要入赘到安顺侯府。气煞他也!这样好的比试机会,老大也不参加。
整日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老二又运气不好。先遭了大病,突然成了不举,此后子嗣都不成了。又是莫名其妙地被调到了万川县做县令。
这个万川县穷得鸟不拉`屎,可不算是个好差事。
今天皇帝赏赐的众人,哪一个得的差事不必万川县做县令好。也不知道王尚书好端端地为什么会举荐封赢做这样一个小县令。要不是他突然举荐的这破地方, 哪会把封赢送到这种地方去。
今日比试,王尚书自己的一个远方亲戚都在比试后,拿了高分,而后得到在大理寺做个文书的机会。
岂不是比在万川县做什么县令要好上十倍!
而且王尚书那个远方亲戚根本就是不学无术的家伙!有何德何能拿到高分?
武安侯越想越觉得蹊跷,越发怀疑是王尚书要害他,还怀疑王尚书泄题了。否则王尚书的笨蛋亲戚怎么得的高分。王尚书是礼部的,专管这些东西。很难不怀疑没有他从中作梗。
他一气之下,就上了奏折举报了比试有人泄题,暗指礼部疏于管理,将矛头对准了王尚书。
皇帝收到这折子,哑口无言。那题目都是他出的,怎么泄题?武安侯的脑子能不能去治治。
这是说谁泄题呢?难道朕会泄题吗?
皇帝气得把武安侯上的折子直接摔了。太子去御书房撞见这事,回来就把这件事跟方渺渺一说。
方渺渺磕着西瓜子的动作一顿,有些一言难尽:“……”
说来有些心虚,他这算泄题了吧……万幸,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相信会有人泄题。这都是皇帝自己想的题目,之前可没人知道。最多也就当他押题押中了!
封弄莲淡定地说:“人年纪大了,难免会犯糊涂。建议多打马吊治治脑子。”
太子深以为然。如今后宫的几位娘娘就迷上了打马吊的爱好,天天都能听到噼噼啪啪的摔马吊牌的声音。
民间的马吊牌是纸做的。宫里娘娘们玩的就要金贵些,银制镀金,花色则是红翡和绿翠镶嵌的。整副牌金灿灿的,非常晃眼。
只有荣贵妃因为刚有了小公主,平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不跟别的娘娘们玩在一起。别的娘娘们却是日日玩的,时常能在御花园见到娘娘们打牌的声音。
御医说,这是民间治年老记忆里下降变痴`呆的法子。
。
说是常打马吊不容易变傻。
皇帝倒是挺乐意见这些娘娘们打牌的。打牌好,这些人光惦记着打牌,就能少来烦他,让他清净些。
就是民间也流行起了打马吊,尤其是那些有钱有闲的官家太太们。
武安侯夫人一大早就带着丫环到隔壁文忠公府上打牌了。
几个夫人一边打马吊,一边唠嗑。继夫人手气不好,今儿总是输,难免脸色不大好看。
文忠公夫人赢得多,便笑着说:“哎呀,武安侯夫人,可不能总是拧着个眉,容易老得快。”
“真、真的吗?”继夫人摸着脸,颇是惶恐。
她近来,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上了年纪,眼角的细纹也多了起来。
二姨娘和三姨娘是后`进门的,又生得十分美貌,让她很有几分危机感。
就是府里的丫头片子,也个个长得水灵。她干脆把那些长得标致的丫环,全部打发到后院干粗活。端茶递水的只留了几个长得平平无奇,和年纪大的老嬷嬷。
“那是自然。你看我,笑口常开,天天开心,我看起来是不是年轻多了。”文忠公夫人笑着和她说。
继夫人打量了几眼文忠公夫人。确实眉眼看不出皱眉,皮肤也是水灵水灵的。
文忠公夫人她是知道的。当年跟她一起嫁的,两人当年都是侧室,后来转正的。
所不同的是,她是明媒正娶,而且是原配去世后才转正的。
文忠公夫人却是个不同寻常人,
当年是十里长街有名的歌伎,素有艳名,从良嫁进文忠公府已是难得。进门以后不久,原配就被休了妻。最晚进门的她挺着肚子,直接就越过另外几个姨娘,扶正了。
外人多骂文忠公好色,宠妾灭妻,有违人伦。
也是因着这层相似的转正经历,两人才格外亲厚。
许多侯夫人是看不上她们这种续弦的,尤其是文忠公夫人,自觉身份高贵着。文忠公夫人没什么可以交往的官太太,也只有武安侯夫人才愿和她交往。
总之两人年纪差不多,对方却看着比她要年轻十来岁。而且据说文忠公十年如一日地对她极度宠爱。反观自己的那位老不死的!嗐,不说也罢。
桌上的其他两位小官的夫人也一起夸着文忠公夫人。
“敢问夫人有什么保养身体的秘方吗?”继夫人悄悄地问。
文忠公夫人神秘地对她一笑,却不直说。等其他两位夫人走了,文忠公夫人才神神秘秘地将她留下,开口就是让她羞耻的内容。
“这……”继夫人小声地回答,“不多,一月不过一二次圆房。”
文忠公夫人极度夸张地哎哟一声。
“这、这也太少了吧。怪不得呢,看你模样就是缺少fu爱和滋润。咱们可还年轻呢。”夫人殷`红的手指掩唇一笑,“不过,我倒可以传授你一些经验,你过来,听我说来……”
继夫人俯身过去倾听,越听脸越红。文忠公夫人最后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
“这是好东西,养颜美容,能够助兴,增加快乐,让男人乐不思蜀,最重要的是,还能增加受`孕机会……”文忠公夫人压低声音说,“我当你是我的好姐妹,才送给你的。”
继夫人羞着脸拿着东西回家,也不知是要用还是不要用。她犹豫地站在门外,忽听到房内侯爷自言自语的声音。
侯爷上奏不成,反受气,正是怨愤的时候。他思来想去,觉得二儿子恐怕是废了。
“要不还是考虑老三或者老四吧……老二着实是废了。”
继夫人捏着拳头,心道不能如此。她当晚就服用了文忠公夫人给她的药丸。
夜里照镜子,果然感觉自己似乎变得皮肤水润许多,只是莫名很是空虚寂寞。
武安侯没想到自己的老妻忽然这么热情,他有心拒绝,却觉得金夜的妻子似乎比往常更加妩媚,身上更有一阵幽香……
二姨娘和三姨娘扒着墙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主母的院子,接着两人都看到扒着墙头的对方了。
尴尬地对视一眼后,两人各自哼了一声,下了梯`子,攥着手指骂道:“老妖妇!到老还这么sao,不要脸!呸!幸好我儿子比她儿子出息!如今可得了圣上的赏!前途无限!”
武安侯府的事情,对面的安顺侯府就知道了。方渺渺正愁着儿子的名字了。
这,转眼就三个月了,都满一百天了,小花的大名还没想出来呢。
“方小花!我看你以后就叫这个吧!”方渺渺摔了《尔雅》,决定放弃查字!
小花多好,好听好记朗朗上口。
方小花坐在地毯上玩着封弄莲给他做的小玩具,理都不想理方渺渺一下。最多也就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旁若无人地玩起了小人偶。
方渺渺就很没面子。连儿子都懒得搭理他这个爹!父亲的颜面何在!
方渺渺扭头去跟封弄莲告状,封弄莲忙着画图纸,敷衍地回答,也没有抬起头。
估计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就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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