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安衾
可是,这是男主啊,他本该讨厌的男主,怎么就站在一条线上了?
他看了一眼柏心宇,柏心宇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
好像也不是非常讨厌的样子?
柏心宇:“我跟你说,有好多公司都在联系我的!”
“行行行,签签签!”
“啊home,你太好了!我爱你!”
殷漠殊闻言抬起眼。
柏心宇顿觉被危险笼罩,强烈的求生之下,“home,你太好了,我敬爱您!”
顾锦眠:“???”
杜白安很开心的样子,举起手里的橙汁,说:“恭喜呀。”
顾锦眠举着牛奶站起来,“这是我们公司的第一次团建!”
说完看了一眼殷漠殊,殷漠殊没反对,也举起手中的西瓜汁。
顾锦眠便开心的笑了。
“既然是一家公司,就没必要分那么清楚,柏心宇去演《时光的礼物》吧。”殷漠殊说。
“哎!”柏心宇立即应下,开心得不行。
见顾锦眠要说话,殷漠殊说:“我档期可能排不开,刘导说一定要我去试镜他的电影《雪上》。”
最近忙昏头的顾锦眠一下想起来,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帮殷漠殊拉资源,主要是两部电影,一部是林导的大制作电影,还有一部是原本一个小制作电影,因为知道会爆红,顾锦眠直接投了八千万,让导演好好准备。
他不仅说让殷漠殊演男主,当时为了补偿杜白安,还提了杜白安。
顾锦眠看向杜白安。
杜白安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刘导也让我去了,谢谢老板。”
柏心宇:“……?”
啪,快乐没了。
他加入这个家庭,加入了个寂寞是吗?
顾锦眠倒是挺开心。
他其实很想常常见到殷漠殊,但是去林导的剧组,要演戏给剧组的人看,很不方便。
《时光的礼物》剧组误会他和柏心宇的关系,想必也麻烦。
《雪上》新筹备的剧组,不知道他和殷漠殊的关系,不用演戏,他在剧组那边清白自在。
美滋滋。
不过,首先要拍完林导剩下的戏份。
顾锦眠又愁了起来,愁殷漠殊额头上的伤。
虽然医生让他不要担心,应该不会留下很明显的伤疤。
可他是艺人啊。
不说电影,明天的时尚晚宴怎么办。
顾锦眠没心思再理那些粉丝,也不打算放过他们。
他把这件事交给万能的顾秘书去办了,他恶狠狠地说:“不要他们赔偿,就告他们,他们要是学生,一定给他们留档!”
顾秘书做事牢靠,没搞律师函那些虚的。
他找到了当时路边的监控视频,不仅发在微博上又给殷漠殊一个热搜,还把视频发到了几个粉丝的学校,学校领导那里一份,学校论坛和贴吧一份,同时把他们告上法庭,要他们实名公开道歉。
前一秒还在网上说着“来给我律师函啊”的粉丝,后一秒就收到学校和法院通知,被同学议论纷纷的粉丝们脸都白了。
不知道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反正几每个人都在微博上发了实名露面道歉视频,那之后他们的微博再也没更新过,沉寂不久就注销了。
这一行为震慑到了很多疯狂粉丝,在好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出现过粉丝的过分行为,不只是针对殷漠殊。
这些顾锦眠只是看了一眼,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他着急的是殷漠殊参加时尚晚宴的事。
施仪的时尚晚宴,不只有s城的人参加,虽然她一开始只请了s城的朋友。
她在国外时尚圈内都举足轻重,更不要说在国内,听说她要举办一时尚晚宴,时尚圈和娱乐圈的人纷纷想要来参加。
于是,场地一再扩大,而这种私人性质的晚宴,施仪又不想搞得太商业化,就把他们家的会客别墅从一层用到四层。
这里有最好的造型师,正在房间给殷漠殊化妆。
顾锦眠正在等待,这是殷漠殊第一次在很多时尚大佬面前露脸,要是没能留下好的印象可太亏了。
顾锦眠正担忧等待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他一抬头就愣了。
殷漠殊右额最后还是进行了缝合,不过是用美容针美容缝合,缝合张力小,伤疤细致,即便这才第二天,也只有一条红红的细疤从右额延伸到到右眼角。
这条红色伤疤,造型师完全没遮掩,而是以它为主题给殷漠殊做的造型。
主题是凌厉与野性。
他的头发被剪短了一点,正好在红疤的最上面,而眉毛被拉高拉长和疤痕下面几乎相交,眼尾加深加重,眼裂显得更长,眼神更锐利。
本就高挺的鼻梁因阴影更高更具有情侵略性,薄唇天生带凉薄的弧度。
不像其他的野性造型会故意给皮肤化黑一度,殷漠殊的白皮肤一点没动,冷白的肤色又让他有了几分吸血鬼家族的气质。
顾锦眠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忘记在哪里看到的词,野兽绅士。
他觉得这个造型一定是最适合殷漠殊的,有多适合,适合到让顾锦眠觉得殷漠殊骨子里就是这样。
顾锦眠看得忘了呼吸,面容呆滞,眼睛水亮。
而殷漠殊也在打量着他。
顾锦眠的造型是完全由施仪操刀的。
施仪的想法一目了然,小王子。
顾锦眠原本就软中带微卷的头发,被吹得更软更蓬,仔细看,额头中间的头发被吹成了一颗不明显的心形。
脸上没有明显的妆容,五官更为立体,睫毛被夹过,又卷又长。
唯一能看出一点妆的地方,是眼尾与眉峰之间的细白眼皮上,有一层微微闪,像是揉碎了的星子。
殷漠殊知道那是眼影中的细闪。
那盘眼影他也知道,因为是施仪亲自来这里跟化妆师要的。
pillow talk——枕边话。
顾锦眠从殷漠殊的美颜中回过神,察觉到他也在看自己,眼里像是笼罩了夜色。
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顾锦眠变得很奇怪。
他耳根有点发热,那点烫意丝丝缕缕蔓延,身体像是被温柔而暧昧的夜色包围,变软变轻。
“殷漠殊,你、你今天好好看。”顾锦眠稳定心神说。
“你也一样。”殷漠殊看着他说,声音在夜色中显得低沉。
顾锦眠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发烫发麻的耳朵,微微侧开眼。
殷漠殊注意到后,移开视线,笑道:“我们走吧。”
顾锦眠“嗯”了一声,两人一起走出门。
门外远看灯火通明,在花园的一段小路上,还是有些暗。
“眠眠。”殷漠殊忽然叫。
顾锦眠耳朵一颤,好多人都叫他眠眠,这是殷漠殊第一次这么叫他。
在灯光黯淡的花园小路中,顾锦眠借着清浅的月光回头看向他。
黯淡的光影中,殷漠殊靠近他,低头,将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下的坦尼克白玫瑰,放在他左胸上的手巾袋里。
很快他就移开了,两人安静地继续走。
顾锦眠昂首挺胸走得非常地淡定,每一步好像都被精确地量过。
白玫瑰贴着的心脏,嘭嘭的跳动声,在一边喧嚣一边寂静的夜里,清晰地随着脉动传到了耳朵里。
在即将步入璀璨的灯光中时,顾锦眠一直抬着的头终于快速地垂了一下。
看了一眼那朵白玫瑰。
坦尼克白玫瑰层层叠叠的花瓣如裙摆展开,最下面一曾纤薄的白花瓣上有一滴鲜红的血。
不知道是不是玫瑰的刺刺进指腹里留下的。
顾锦眠睁大眼睛,呼吸一滞,血管中的血液流动速度缓缓加快了。
施仪的晚宴,果然圈内有名的,甚至神隐好多年的大佬都出现了。
杭苑廷非常开心,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他让季南帮定的最难定的高定西服,今天第一次穿上身。
项链,胸针,腕表,袖口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可以进展厅的奢侈之作。
参加晚宴的人中,他最怕对上殷漠殊,可他听说殷漠殊脸上受伤了。
今晚大概没几个人能抢他的风头了。
盛装打扮的他自信满满地从劳斯莱斯上下来,在身着黑色西装的帅气小哥哥的引导下,和季南一起朝着那个灯光璀璨的别墅走去。
“我觉得不对劲。”季南皱眉说。
“哪里不对劲?”杭苑廷只有兴奋,根本听不出他的担忧。
“施姨说不要再见我了,这次怎么还愿意让我来?”
杭苑廷被兴奋冲得头脑发热,“顾家和季家是世交啊,何况,施仪不是说愿意帮我牵线搭桥的吗?请我来还能拒绝你?”
季南依然觉得不对劲,但他一进门还是立即展现出一副最佳状态。
他自小在豪门中长大,见惯了大场面,姿态轻松,优雅得体,一副由内而外的气定神闲,不免让人多看几眼。
而杭苑廷在看到房间的景象时,紧张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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