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遍布修真界/全修真界为我火葬场 第50章

作者:薄夭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耳畔低笑不止,林秋白目不能视物,眼前一片密不透光的漆黑,视觉被剥夺之后听觉和触觉就格外敏感,他能感觉到云流玅沁凉的指尖在他眼眶描摹流连,尤其是单薄脆弱的眼睑处徘徊:“秋秋,你看的人多了选择也就多了,如果你的眼睛看不见其他人,是不是也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眼睑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林秋白控制不住淌下眼泪,夺眶而出的眼泪打湿了白绫,他忍不住提起一口气,云流玅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实则经常发疯,说话喜欢虚虚实实叫人琢磨不透,过了一会儿林秋白笑了一下:“师尊也怕争不过别人么。”

  云流玅也笑了。

  他笑着把人揽得更紧了一些,衔住怀里人的耳尖,低柔平静的声音很容易引起酥麻:“怎会?方才为师不过是在与秋秋开一个玩笑而已。”

  林秋白心想我可没有看出来。

  他转过身,依赖地把脸埋在云流玅怀里,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徒儿想看着师尊。”

  闻言,云流玅唇角微微牵起,却没有解开他的白绫,只用指尖捏住青年下颔把小脸强行起来,气息纠缠之间俯身吻住微阖的唇,眼见着白绫上沁出星星泪斑,不由逐步加深攫取,唇间溢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叹息。

  林秋白被吻得头晕目眩,气喘吁吁。

  门半开阖,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乐沐瞠大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情不自禁后退两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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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素衣人手里捧着干净换洗的衣衫, 面无表情守在厢房门外,乐沐摔坐在他的脚边,仰起白皙震惊的脸:“里面的人是云药祖吗?”

  素衣人毫无反应。

  “难怪云药祖青睐秋白,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乐沐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泪光莹莹,他缓缓扭过头说道:“我了解秋白,他肯定不是自愿的。”

  素衣人依旧无动于衷。

  手背抹了抹眼角泪痕, 乐沐咬住下唇:“秋白待我恩重如山, 如果我这个时候退却未免太过白眼狼, 我一定要阻止云药祖, 拯救秋白于水火。”

  说着,他义愤填膺地就要冲进去。

  素衣人横迈一步拦在门前, 乐沐瞪着通红的眼睛:“让开!”

  面前两人脸白如纸,像两尊门神一样挡在前面。

  乐沐眼里泪光闪动, 倔强地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板:“我从未想过秋白竟每日过着这样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日子, 可就算是药祖也不该强迫于人!放我进去, 我要好好和他理论一番!”他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保证里面的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一墙之隔。

  林秋白趴在云流玅怀里,被吻得头晕目眩只能不停喘息, 云流玅看似清瘦双臂却非常有力, 轻而易举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半身陷入柔软丝滑的床垫, 林秋白睁开晕红迷离的双眼, 云流玅摩挲着他的鬓角:“抱住我。”

  林秋白被吻的大脑缺氧,腮颊酡红下意识就照他说的做了。

  和自己柔软的腰不同,云流玅腰部精干一摸就非常有力,林秋白还没恢复过来, 就被擒住双腕压在被褥里衔住嘴唇,既是难受又是痛快。

  等结束之后,林秋白侧过身子双眼放空,连皱巴巴亵衣被脱下来换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云流玅挥手设下一层隔音结界,任凭外面乐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激动演说嗓子冒烟,都被结界阻隔在外,他帮林秋白褪去靴袜,又换了一身干净亵衣,这才把人放回被褥里。

  刚落到被褥里,林秋白就自己卷成了一个白团。

  云流玅也脱却外衫躺在他的身边,气氛难得安安静静,林秋白翻了个身忽然说:“在三十三天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

  他强调道:“记忆里我们是真正的师徒关系。”

  师徒关系四个字咬得极重。

  三十三是是林秋白初次穿越的世界。

  那时候这具身体才刚刚会下地走路,陆停汐抱着他上街,结果被陆家仇人偷走试图毒死,林秋白奄奄一息时碰上了三十三天出来采买的热心药童,于是就被带了回去,从此养在云流玅膝下,云流玅善良耐心柔和,待他有如亲子,一养就是百余年。

  从未有什么逾矩的地方,就是很和谐的师徒关系。

  记忆回拢后,林秋白沉默许久。

  云流玅盯着他半响,轻柔抚摸着林秋白的发顶,笑容柔和:“秋秋说得不错,为师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作弟子,从前是往后也是,只是仙侣和师徒并不冲突,秋秋只是多了一重身份罢了。”

  林秋白听他说得轻巧,似乎结为仙侣就像交个朋友一样简单,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没想到时隔多年,纯洁的师徒终究也变了质。

  林秋白不想交流,找回三十三天的记忆他胆子大了许多,挪动身体别过脸,慢腾腾将白团子转个身,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鼻端萦绕着佛手药香,一觉醒到午时天光大亮。

  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睡眼,云流玅早已出远门,身侧被褥平平整整,林秋白刚刚套上衣物洗漱完毕,就迎来一众不速之客。

  这些人是来送琴的。

  为了促进群音大会竞争,组办方提供灵器暂借服务,毕竟对于音修而言,重要的一是修为,二是心境,三就是灵器,如果有一柄趁手灵器可比随处可见的法器赢面大上许多。由于灵器有限,所以秉持着租借者价高者得,当然只是暂时租借,待到大会落幕就要归还,如有损坏还要照价赔偿。

  之前两个月组办方就派人来过几次,可惜被阵法挡在门外。

  屡屡碰壁,加上漫天飞的绯闻,这些人对林秋白颇为轻视:“现在天阶灵琴都已经被人预定光了,还有些地品灵琴尚在竞价中,林仙友如果想要在群音会一展头脚可就不能错过。”

  这话潜台词无非就是认为林秋白没有本事,只能靠灵琴拉拔一二。

  林秋白啃着干果当早餐,闻言问道:“可有名册方便一览?”

  组办方人员递来一张玉简,玉简描金留白,往里面灌入灵气眼前就会呈现出一张张待租借的灵琴,果不其然天阶灵琴早就标红借出,剩下的只有地品灵琴还在待售架上。

  群音盛会是一展雄技的地方,名头响亮,谁人不想拔得头筹,一展风采?那些世家旁枝弟子早早就预定了灵琴,余下全是有瑕疵的地品,但即使如此也远比普通法器胜上一筹,竞价者多如繁星。

  吃饭不积极,作风有问题。

  林秋白啃完干果吐掉骨核,继续啃甜饼,边吃边看半点也不急躁。

  组办方人员却有些不耐烦,他们身着光鲜亮丽,常年接触权势滔天的世家望族,和大宗门人打交道,见多了传闻和实物不符的事情,根本不信这样一个空有美貌又贪口腹之欲的青年能受老祖青睬,只以为是以讹传讹,言过其实,何况就连平时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名门全都对他们笑脸相迎,日久九天长他们也自认高人一等,难免有些倨傲自恃,于是等了一柱香后便催促道:“林仙友可决定好了?”

  林秋白问:“这里面没有我想要的。”

  “不可能!”组办方人员一口咬定:“我们灵器网罗很全,有长琴短琴五弦琴七弦琴,古筝长笛玉箫琵琶都能在玉简里找到……”

  “可有二胡?”

  组办方人员:“……”

  顿了顿,他才问:“您说什么?”

  林秋白:“二胡。”

  众人:“……”

  音修向来附庸风雅,追求的是曲高和寡阳春白雪,一袭白衣身负长琴,或是腰间别一把玉箫风逸雅致,这样的打扮一向为人推崇,而二胡又被称为奚琴,常在勾栏瓦舍戏曲舞台上多见,况且单论音色琴箫胜之二胡太多,正常人没人会把二胡选作灵器。

  更没有炼器师会炼制二胡。

  就是见多识广的组办方人员也面面相觑,这让他们愈发肯定传闻都是空穴来风,眼神不由自主流露出讽刺和鄙夷,嘴上却仍劝着:“没有二胡,要不您再看看别的?地品灵琴虽在外观上略有瑕疵,弹奏时和天阶差不厘多少,就比如这尊七羽七弦琴虽是地品但人气不比天阶低,十分抢手。”

  林秋白眉心皱了皱:“我只会二胡。”

  说罢就将人请了出去。

  被毫不留情赶到门外的众人互视一眼,脸色都很难看,他们察言观色都是一流,当然也注意到林秋白听说没有二胡表情有微妙的嫌弃。

  他们还未讥讽嘲笑他修习瓦舍乐器,竟然反过头来被嫌弃一顿?除却外表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这些人回到阁里就同其他人添油加醋说了经过,大家都当笑话来听反应都很一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传闻,这样的也能被老祖看中,简直是白日里做春千大梦。”

  “传闻就是虚虚实实虚虚虚虚虚虚。”

  “那林秋白长得如何?不会也是夸大其词罢?”

  正刻薄讥讽的几人顿时像掐了嗓子,不情不愿:“倒的确挺好看。”

  众人一静。

  良久才有人说:“老祖才不会以貌取人。”

  在修真界修士约定俗成看来,辟谷象征脱离凡胎有别于凡人,重口腹之欲是不成器的表现,修习二胡更是末流之举,上不得台面。

  林秋白二者都占,放到哪里都让人瞧不上眼。

  “也不知道林秋白还会不会参加群音大会,毕竟灵器里没有二胡,他只能使用法器或普通凡器,起点就比旁人低一筹,不过我还真挺想看看他拉奏二胡,那些音修们会是怎样一个反应?”

  “不堪入耳,当即离场?”

  “呔,说不准会导致修为倒退。”

  众人大惊失色,“什么?不会罢。”

  话虽如此,嚼舌根的人多了这件事还是瞒不住,在群音大会尚未开始林秋白修习二胡的事情就在阁里悄悄流开来。

  送走不速之客后,林秋白喂完金尾鱼又解决完自己的午饭,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乐沐直挺挺在门口站了整整一宿。

  他握着拳头慷慨陈词劝说云流玅回头是岸,强扭的瓜不甜,恳请他放过林秋白,口若悬河地说了整整一宿,期间喝了十几杯凉茶,但里面一直没有回应,他直说得唇舌焦干双眼发黑,等到天光微亮,外面鸟鸣鱼跃,这才看到白袖云澜般荡开,云流玅瞥了一眼站在那里摇摇欲坠,表情激动的青年,嗓音温和道:“你是?”

第52章

  眼前人白衣飘渺清雅温和, 乐沐脸颊泛着红晕,心情愈发激动。

  尤其是云流玅嗓音温和,更是迫不及待自报家门:“晚辈名叫乐沐, 乐仙宗弟子。”

  云流玅唇角挂着浅淡笑意:“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乐沐顿时如同受到了激励, 将规劝的话浓缩再浓缩说了一箩筐,他资质不佳,最擅长的就是嘴皮子功夫, 舌灿莲花, 虽说是劝导可还穿插着不少恭维云流玅的马屁, 叫人听上去不会动怒反倒会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

  “秋白救我三次, 恩重如山,我不可能视之不见。”这就是解释原由。

  说完之后, 他静立在原地期待云流玅反应。

  按照他的预期,云流玅对他的感官应该不错。

  乐沐当然不可能对林秋白有什么恩情, 就连上次的小药瓶都被他当了换钱, 这次因为林秋白横插一脚错失了俞宗主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又亲眼见到云流玅和林秋白是这样的关系, 心里酸涩极度不平衡。外面有关林秋白的事迹传得天下尽知,他也非常羡慕嫉妒, 但平时只能自我安慰谁让人家命好有个好师尊, 但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还有肮脏的py交易。

  既然是同样的人,林秋白就更应该理解他, 凭什么搅黄他和俞宗主?

  乐沐不啬于用最阴险的想法去揣测。

  转念一想, 既然林秋白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违心说那些规劝的话时,乐沐其实情绪激动的在心里嘶吼看看我呀,我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