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萝
白酒,果然如同梁烈所说,是烈酒啊。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纪越伸手去摸,刚想打电话问问梁烈,正好这时外面有人敲门,于是他不得不忍着屁屁的疼痛开门。
一开门就是哭得梨花带雨的糯糯,保姆抱着她有些为难:“先生,糯糯小姐想您了。”
小家伙看见他便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要抱抱,“爸爸,抱抱!”
“哦,糯糯,乖,不哭不哭。”纪越心疼得不行,抱起她在怀里上下颠簸,糯糯顿时就止住眼泪,小手搂着他的脖颈笑咯咯。
糯糯是开心了,这个姿势却疼得他想龇牙咧嘴,顾念着形象问题,这才忍住。
喵的,昨晚到底干什么了?总不能是梁烈把自己吃干抹净不认人,然后自己一个人拖着残缺的躯壳扶着墙慢慢走回来……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手里捧着窝窝头……
纪越的内心独角戏没能演多久就被糯糯打断,小家伙揪着他的衣襟,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次!次饭饭!”
好的,看来糯糯是饿了。
“乖,爸爸先去洗漱再吃饭。”纪越一边哄着糯糯,一边示意佣人先下去。
“哎,等下。”他突然想起些事情,叫住佣人。
“怎么了先生?”
“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与其打电话问梁烈可能又要引起社死,不如先问别人探听清楚情况。
“是您的助理阿飞先生。”
阿飞?怎么会是阿飞?难道是阿飞在路边发现了自己,然后把自己送回家的?
想象一下,自己被梁烈这样那样,完事以后梁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而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路边……
渣男!
纪越已经在心中脑补了自己被梁烈吃干抹净不认人的故事。
于是他决定先给阿飞打电话。
“总裁,怎么了?是不是要我做什么?”电话那头的阿飞声音依旧像打了鸡血似的,大概是觉得纪越要给自己派活干,已经随时做好准备。
“昨天晚上怎么是你送我回来的?”
“啊?哦,是您自己打电话过来的,不过是梁先生让我送您回家的。”
阿飞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纪越知道,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在乎地是……自己打电话?
所以梁烈让醉酒的自己打电话,让阿飞送自己回来的?
从阿飞的话里大概可以判断出来。
“那我的睡衣……”
“是我给您换的。”
阿飞开始滔滔不绝地吐槽:“您不知道啊,我过去的时候,您身上衣服乱七八糟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纪越也有点紧张。难道是梁烈干的?不过很快纪越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梁老板比您还要惨。脸上有巴掌印不说,还有指甲痕,身上还有被吐过的痕迹……我猜是总裁您干的。”
“哈哈哈!”纪越干巴巴笑了一声,默默在心中唾弃自己。
完了,看这样子,自己肯定是撒酒疯了。
“老板,我看您还是要给梁老板道谢?他又要照顾糯糯小姐,又要照顾您,这相当于两个孩子呢。”
纪越低头瞄了一眼糯糯,小家伙正好也在看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明亮又澄澈,仿佛能将世间所有污秽之物照射的无所遁形。
“额,是该道谢……”
纪越话音未落,阿飞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到他耳朵,“那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为您办理地妥妥当当!”
阿飞!加班到底有什么好的?赚这点钱难道就比得上周末的时间吗?你周末都不睡懒觉,也不和女朋友一起玩吗?再不济去找个电子厂打零工也好啊?
纪越十动然拒,“不用,我自己来。”说完也不给阿飞机会,迅速掐断电话。
电话挂断的纪越只觉得内心一片空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轻轻捏捏糯糯可爱的小脸蛋,纪越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走,洗漱吃饭,去找你梁爸爸。”
总是要问清楚吧?还有……道谢。阿飞说的那么惨烈,总觉得在自己醉酒的期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本想拖到晚上梁烈下班再去找他,可屁股的疼痛时刻在提醒着他,该去找梁烈了。
虽然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想想能见到喜欢的人,那么坏事也会变成好事。
今日心情雨,但一见到你,就是雨转晴。
很少在这个时间来找梁烈,即便是周六日,怕打扰梁烈工作也是在下午去找他。
一到梁烈的小店,外面的小黑板上居然是“今日休息”。
梁烈正在整理桌子,白色背心一如他们初见那般。
为了可以吹空调安装的玻璃门也是打开的,不至于让纪越一头撞上去。
没等他开口,梁烈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转过头。
那一刻,纪越好像明白梁烈为什么今天不开业了?
这脸上的惨烈情况,不知道还以为他被家暴了呢。
要是让客人看到肯定要多问两句,以梁烈的性格又不会解释,可内心难免不会觉得烦躁,还是不开业比较好。
看见他以后,梁烈三步并作两步,不过一瞬便来到他跟前。
“酒醒了?不多休息一会儿?”靠近看更惨,左眼好像有点淤青,而且不仅脸上有抓痕,胳膊上面也有。
到底自己喝醉的时候做了什么啊?
纪越尴尬地挠头直笑:“哈哈哈,你,你脸上该不会是我弄的吧?”
“你说呢?”梁烈挑眉轻笑,招呼着他坐下,等给他和糯糯都上了杯水以后,这次坐到他对面,慢慢悠悠地说:“怎么?都想起来了?”
“没有。”纪越有些羞愧地垂眸,而后又小小声说:“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梁烈单手支着下巴,“回忆片刻后说:也没啥,就是自己脱裤子,又要脱我的裤子……”
!!!纪越瞳孔放大,这叫什么事情啊?
纪越你可真行,喜欢人家偷偷喜欢就算了,还脱人家裤子?
“还……还有吗?”
“我要帮你穿裤子,你不肯。但是糯糯还在这里,我只能追着你……”
在梁烈的描述之下,昨晚的一切仿佛情景再现,浮现在纪越眼前。
发现纪越那啥以后,梁烈就知道他是在装醉。他本想用这个事情做文章,顺便揩油之类的。
毕竟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嘛。
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看见他可爱的一幕。
可当纪越开始脱ku子的时候,梁烈就知道,事情开始朝着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以他对纪越了解,就算他再想逗自己,也不会以这样羞耻的方法来折腾。
果然后面他的行为证实了梁烈的猜想。
纪越不知道,当时他那个姿势有多么的适合从背后来点不可描述。可惜没等梁烈好好欣赏,他保持这这个姿势就要跑开……当然他没能成功,要不是梁烈即使伸出脚支撑着,他挺拔的鼻梁可能都要遭殃。
不好好穿裤子怎么可能不摔倒啊?
手上还抱着个糯糯,梁烈也深知今晚是不可能了。
他也不是那种非要霸王硬上弓的人。好吧主要是怕纪越以后不理他,加上纪越现在这样子也不像是有喜欢的人,不然哪天逼急了他可能还真会这么做。
反正晋江不允许的事情是先不要想了,给纪越把裤子穿上才是正经事。
梁烈身手了得,可纪越也不赖啊。梁烈只来得及给纪越把胖次穿上,某个撒酒疯的人突然跳起来,抓住梁烈的裤子就往下扯。
“有虫子啊啊啊!”纪越一边跑一边尖叫,“啊啊啊你也有虫!”
虫,哪来的虫?梁烈思考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虫子,大概是那个大虫子。
这就被吓到了吗?
梁烈哭笑不得拉起裤子,单手抱娃,灵活地追在纪越身后。
醉酒的纪越破坏能力极强,一会儿把椅子踢倒,一会儿把整张桌子掀开。梁烈又要护着糯糯,又要防止纪越受伤,可谓是忙得不行。
糯糯还以为爸爸们在跟自己玩游戏,空气中回荡着糯糯银铃般的笑声,还有纪越的各种惨叫声。
可怜的屁屁,一会儿碰到桌角,一会儿摔个屁股墩,这能不疼吗?
到最后梁烈好不容易把纪越制服,把他抵在桌上,看着自己脱到只剩一条胖次的男人,他勾勾唇角,眼底是不易察觉的兴奋。
“就在这里好不好?待会大声点,我不介意。嗯?”喑哑晦涩的嗓音,呼吸打在他的耳根上,就算纪越醉醺醺,也依旧被这勾人的嗓音弄得浑身一颤。
糯糯被放到婴儿车上,背对着他们,隔绝了小家伙的所有视线。
纪越其实也没做什么,可梁烈就是被他勾得浑身冒火。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前面说的那些话通通作废,今晚就想霸王硬上弓。
就算纪越是个直男,以后他会习惯的。当时的梁烈心中这样想着。
被日久了,也许就习惯了呢?何况是你自己勾引我的。
这要放平时梁烈绝对不会这么做,他想要纪越全身心爱上自己,而不是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
可是酒精上头,加上纪越自己的所作所为,梁烈的大脑一时间被冲动所支配。
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梁烈眼神愈发幽暗。
手下的肌肤感觉很细腻,和自己的粗糙完全不一样,想必平时经常保养。
纪越的皮肤颜色处于白皙和小麦色之间,比梁烈要白一些。颜色对比算不上多么的强烈,可在的眼里,处处都是令他兴奋的点。
手指停留在他的薄唇上,这张嘴,让他又爱又恨。
每当他误以为纪越可能对自己有点意思时,他又会说出一些让自己失望的话。
不过没关心,今晚,你是我的猎物。
上一篇: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
下一篇:我是弱受,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