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泸酒
尧垣:“......”
还能因为啥,因为你们光顾着秀恩爱看不见我啊!!
尧垣心里哔哔完面上恭敬:“小殿下和主上议事,属下自当等待。”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江乾北将时然搂在怀里,慵懒的看着尧垣。
尧垣面色红润,原本的寒毒症状现在已经彻底根除,找不出任何痕迹,想来肖晏修也是花了大手笔的。
“启禀主上,东西已经交给老...肖神医的手中。”默默把老王八憋回嘴里,尧垣光速改口。
江乾北忽然笑容邪肆:“孤倒是不知道,原来城郊离得这般远,送个东西竟然要两天。”
尧垣面上一惊,旋即将头贴在地上:“属下该死,主上赎罪。”
“慌什么,孤像是在问罪?倒是你和肖晏修,那家伙未免太不知收敛。”江乾北看着尧垣脖子上隐隐露出来的红痕,勾了勾唇角。
时然顺着江乾北的目光看去,看见尧垣红红的耳朵也笑了起来,戳着自己的小脸蛋在旁边起哄:“小叔叔,羞羞大米粥,不吃馒头光喝粥!”
尧垣:“......”
这老王八啥时候整的啊?!他他妈还要不要脸了!他指定是故意的!
眼看着尧垣脸色越来越红,隐隐有着要羞愤欲死的表情,江乾北终于下了逐客令。
“下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孤准你去找他报私仇。”
尧垣又是拜了一拜:“谢主上!”
转过身的那一瞬,尧垣面色疯狂扭曲,老王八,咱们俩不死不休!!
“小哥哥,刚刚小叔叔脖子上的是什么呀?”想起尧垣转身时脖子上的红痕,时然有些好奇。
不过小叔叔肯定是尿床被人发现了,不然为什么耳朵红红的?
“乖崽想要吗?”江乾北忽然笑的有些邪肆。
时然一脸懵懂,他歪了歪头,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乾北:“要什么呀?”
【然然别要!!不能让他给你种小草莓,那不学坏了吗!】
霸天炸了,妈的教坏我儿,爷和你拼了!拼了!!
一听见小草莓,时然眼睛顿时亮极了,他挥舞着小手满脸的兴奋:“然然要,要小草莓!快给然然整一个!”
“小草莓?”江乾北勾起唇角,眼底划过兴味,三个字在唇中缓缓吐出,带了抹深意,最后,他点了点头:“这说法确实不错。”
说着,江乾北附身,将时然脖子上的软肉轻轻含住。
酥酥麻麻还带着些热意,时然有些不舒服地想躲,却被江乾北死死扣住。
“小哥哥...小草莓呢?”时然推不动江乾北,只能颤着小奶音问着他。
江乾北松开嘴,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时然脖子上殷红的那一块痕迹。
“这不是在乖崽身上吗?孤亲自种下的。”
作者有话说
江哥:“给乖崽吃草莓。”
然然:“小哥哥是个大骗纸!”
今日份甜糖收好!!
第16章 狠戾陛下的怀中宠(十六)
时然看不见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大眼里沁着水雾,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狠了。
“小哥哥骗人,然然怎么没看见草莓在哪?!”
【然然你这是上赶着被吃啊!!】
霸天老父亲绝望了,他该怎么制止自己儿子主动送上门给大反派吃?!
江乾北勾唇,眼底笑意渐浓,笑容也越发肆意:“原来乖崽是想看见?既如此,孤定当满足。”
说着,江乾北抬起时然白皙的腿,在大腿内侧印下痕迹。
酥酥麻麻,还带着痒意,时然不舒服地蹬了蹬腿:“小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松开嘴,江乾北看着上面通红的一道小印子:“自然是给乖崽种草莓。”
时然摸了摸自己大腿上的红印子,瘪了瘪嘴,小声撒娇:“然然想吃红彤彤的草莓,不要这种!”
“只有给乖崽种了草莓,孤才能给你吃草莓啊。”江乾北嘴角漾着笑容好看极了,哪怕他在说谎,那目光也毫不躲闪。
时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那小哥哥快给然然多种几个,然然要吃好多草莓!”
【然然快别瞎说了!!你想吃我给你买,别听他忽悠你!!】
霸天已经傻了,死命嘶吼却唤不回儿子的神智。
“霸天叔叔你瞎说!小哥哥才不会骗我呢!”时然噘噘嘴,傲娇的扭着小脑瓜。
儿子又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呜呜呜他这个老父亲真的好累!
“乖崽可别后悔。”江乾北眸色渐深,他看着时然,缓缓抬起他的胳膊,热气喷洒在皮肤上。
时然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小哥哥不是说有草莓吃吗?为什么要后悔?”
江乾北轻笑一声,直接将人搂在怀里,肆意欺负起来。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胳膊和肚子上,又麻又疼,时然眼睛通红,鼻尖也哭红了。
他不停摇头,抬手抹着眼泪:“小哥哥然然错了,然然不要草莓了...”
江乾北揽着时然的腰,声音低沉沙哑:“乖崽既然答应了,怎么能不要?”
说着,硬是在时然身上又吻了几口,小家伙委屈地直往自己怀里钻,脑袋不停地蹭着自己胸口,又撒娇又求饶。
最后江乾北终于肯放过时然时,低下头才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小泪珠,惨兮兮的模样怜人极了。
将人圈在怀里,江乾北吻了吻时然的发旋,朝着外面喊道:“尧垣。”
原本蹲在房顶值夜班的尧垣听见传唤,迅速出现在江乾北的寝殿内,单膝跪下:“属下在,主上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今夜快马加鞭将临城草莓园新摘下来的草莓明早交到王府。”江乾北的声音平淡,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时然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的更沉。
尧垣不敢迟疑,低头应下:“属下遵命。”
领了命后,尧垣退了出去。
坐在房顶,尧垣看着头顶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他自幼跟着主子,至今已有近十年,这十年他是主子手里最强的兵器,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如今爬上侍卫长的位置,更是主上的心腹。
现在,作为主子的心腹,一个核心人物,他居然被派出去买草莓,还得是快马加鞭吃隔壁最大草莓园新摘下来的那种,明早就得送到。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想想自己脖子上还没淡下去的红痕,尧垣面色铁青。
他好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蹦下去了,而这个刨坑的怂恿者,就是肖晏修。
越想越气,尧垣抿着嘴直接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行,爷今天没的睡老王八也甭想睡了,反正主子给了假允许他公报私仇,那他就找个拉个垫背和他一起去。
肖晏修躺在床上陷入浅眠,与其说是浅眠,更不如说是在闭目养神。
他不需要睡觉,因为睡熟后的自己会做梦,梦中的一切都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东西,做梦除了逼迫自己看见那些东西外,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他不睡也不会死,于是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不睡觉的习惯。
窗口细微的开窗声肖晏修听的一清二楚,他闭着眼睛不动声色,鼻尖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尧垣。
他身上的味道是自己曾经做出来的药丸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虽然浅淡,但肖晏修还是闻得出来。
尧垣轻手轻脚地走到肖晏修床边,打量着他。
男人闭上眼睛熟睡的模样倒是少了些白日机关算尽的危险和妖冶,多了分平和。
他掏出一根羽毛,准备在肖晏修的脸上瘙痒。
手刚刚伸出来,就被一股力道甩到床榻上,尧垣一蒙,看着自己身上笑意吟吟地肖晏修,面色黑如锅底:“你故意的?”
肖晏修摸了摸尧垣的脸,他看着尧垣脖子上的吻痕,笑容戏谑:“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我这里偷东西,不成想竟是个偷心小贼。”
尧垣面色一红,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少在这里油嘴滑舌,快放开我!”
“油嘴滑舌?”肖晏修挑眉,他拉着尧垣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膛,目光灼灼,盯着尧垣的眼神一眨不眨:“感受到了吗?这颗心,可是为你跳的。”
尧垣瞳仁开始细微颤抖,连带着整个人都在无所适从。
他原来的心脏不会跳动,哪怕被剑刺穿,也会瞬间愈合,那现在呢?
“你说的想真正活一次,是想像正常人那样死去吗?”尧垣抿着嘴唇,他抬着眸子,认真的回望肖晏修。
肖晏修没有否认,低着头,长发散落在尧垣的脸上,同他的头发交缠在一起。
“我活了太久了,没有会跳动的心,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尧垣,我这颗心是你的,只有你能帮我。”
爱上他,和他执手并肩,当他们彻底和他融为一体时,他也就回归成了正常人,开始经历生老病死。
尧垣与他错开目光:“我的剑只杀主上的仇人和那些该死的人,我不会收你的命。既然你想活成正常人,那么...就让这颗心继续跳下去吧。”
他愿意成为让他那颗心继续跳动下去的支柱,也愿意逐渐尝试着接纳。
肖晏修低声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小侍卫,你可真值得让人心动。”
低下头,肖晏修毫不犹豫地吻上尧垣的嘴唇。
两人的手紧紧交握,衣袍也叠交在一起,尧垣闭上眼睛没再回答,通红的耳尖和狂跳的心脏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松开嘴,尧垣微微调整呼吸,目光不自觉的向下移动,忽然发现肖晏修腹部的位置有一块疤痕。
“你那里,怎么搞的?”尧垣看着那道凸起的疤,微微蹙眉。
能将他伤到的人,究竟是何等高手?
肖晏修看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中露出的疤痕,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