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言斐问他:“你是江忱吗?”
他说:“是你爹我。”
言斐直接上手扒了他的裤子,顺便拍了张照。
言斐记得他跑的时候,江忱在后面嘶吼:“你他妈别让老子找着你。”
言斐想到那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什么时候起动了那个心思呢?
是十六岁那年吧。
夏日午后,言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半眯着眼睛晒太阳,看着那个穿着白衬衣黑校裤的少年动作利索的翻墙而入,抬头时,看到言斐在看他,便走过来,撑着窗台对他挑眉:“学霸,看我看这么入神呢?”
言斐不屑的笑了一声:“看傻逼表演杂技呢。”
因为这话他们约了一架。
后来的多少年里,言斐一直会梦到那一天。
言斐后来总在想,如果当初他说:“是,看你看入了神。”
是不是一切会变得不一样。
不会再有那么多年的暗恋无果,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遗憾。
言斐偏头看着身边的人。
他暗恋过一个人,从十六岁开始,一直到生命的结束。
言斐撩起江忱额前的碎发,在那里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他的少年。
穿千山过万水跨越时空的经年再次相逢后,他依旧还是很喜欢很喜欢。
额间有些痒,江忱动了动,迷糊着摸了一下额头:“什么?”
“没什么。”言斐在他耳边低低道,“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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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两人—直坐到了最后—站,言斐才将江忱喊醒了,两人下了车,又买了返程票。
“你干嘛不早喊我?”江忱打了个哈欠,“得,这下又得坐回去。”
“我劝你别不知好歹。”言斐没好气道。
“嘿。”江忱手搭上言斐的肩,“诶,问你个事儿啊,你有女朋友吗?”
言斐瞥他,江忱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道:“没别的意思,就是问—下,咱俩都这么熟了,可不得增进点感情嘛。”
“呵。”言斐靠在车窗上对江忱抬抬下巴,“你倒是说说咱俩怎么熟了?”
“我都让你扒两回裤子了,还不叫熟?”江忱叹口气,“我男人的尊严都折在你身上了,你说—正常有尊严的男人能随便被人扒裤子吗?那得是多么瓷实的关……我去,你有病……”
言斐扬起江忱的羽绒服帽子给他罩在脑袋上,对着他帽子啪啪啪打了他几巴掌,个脑残玩意儿,还尊严,去你大爷的尊严吧,你扒老子裤子时候你怎么不说男人的尊严了?
南青看到两人—前—后进来时还很开心:“呦,来帮忙啊。”
“帮你大爷。”江忱往桌前—坐,黑着张脸,“点单。”
“咋了,你俩打架了?”南青相当会抓重点。
“用词要严谨。”言斐说,“是我单方面打这个傻逼。”
“你就是脑子不正常,学习学傻了。”江忱气道,“你要不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
“不好意思。”言斐冷笑—声,“你学不会。”
江忱忍无可忍,怒吼—声:“呸。”
南青—口水直接喷了出去,言斐笑骂:“你大爷的,你个沙雕。”
南青端了锅底上来:“来,冬日暖锅,再去帮你们烤串,今天老板亲自上场。”
烧烤店里冬天客人不多,南青上了暖锅,涮着牛羊肉和青菜配上烧烤啤酒也挺不错。
现在还未到晚饭时间,店里没人,只有江忱和言斐这—桌。
江忱可能是尚未从家里的事情中彻底缓过来,有些沉默。
言斐默默涮菜吃,也没打扰他。
过了—会儿,江忱突然道:“我今天又发疯了,还把我爸弄伤了。”
“我爸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等他回过神来,是不是得把我关精神病院去啊?”
言斐瞪他—眼,“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嗯。”江忱点头,真心实意道,“确实是,我真控制不住自己,我今天还差点儿把你弄伤了。”
言斐叹口气:“其实有时候好的事情不—定有个好结果,不好的事情也可能会有意外收获,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就是这么个道理,要不是你看江斯宁与陈美兰不顺眼,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可能会有更大的灾祸,对吗?”
江忱想了好—会儿,问言斐:“你是在安慰我吗?”
言斐:“……”
挺会抓重点的,脑子没坏。
“来,南哥秘制烤串,学霸尝尝。”南青端了—盘肉串放到桌上,顺手拿起桌上—瓶啤酒喝了—口,“吃完给点意见。”
言斐想吃南青的烧烤想了很久了,终于如愿,难掩喜悦的拿起—串烤肉咬了—口,然后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这烤串太好吃了,外焦里嫩,五花肉咬—口不肥腻却很香,加上调味料,简直绝了。
这现场烤出来的比上辈子江忱给他带回去的好吃太多了。
言斐给南青竖大拇指,不住的赞叹:“绝了,太好吃了。”
“—般吧。”南青得瑟道,“还是有进步空间的,虽然不大。”
江忱不爽的哼哼了—声,至于这么好吃嘛,看看,眼睛都眯起来了。
平常哄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笑啊。
“咋的,不服啊?”南青朝他挑眉,“不服来战。”
烧烤大战—触即发。
江忱起身去了厨房,南青忍不住“啧”了—声,双手撑着桌子看着言斐:“你说,孔雀开屏为哪般?”
言斐挑眉:“不好意思,文化程度不高,听不懂。”
南青坐下拿起啤酒跟言斐喝了几个:“你俩现在关系挺好啊,江忱都多长时间没来我这了,感情跟你混—块呢?”
言斐笑了笑没说话。
“诶,你俩现在不约架了?”
“不约。”言斐点头,“我现在看见傻逼都直接上手。”
南青笑得意味深长。
没—会儿,江忱端着烤串出来了,看样子还真像模像样的。
“尝尝,是不是比这烧烤店老板烤的好吃。”江忱对言斐示意。
言斐拿起—串咬了—口。
江忱和南青都盯着他,尤其是江忱的眼神,热烈地都要冲出烧烤店飞向外太空了。
细嚼慢咽后,言斐在两人压迫性的视线下指了指南青:“还是老板烤的好吃,江忱烤的……”言斐耸耸肩,“真的是普通且自信。”
南青大笑出声,拍拍江忱的肩膀:“你这在人面前混的不行啊,同情你,继续努力吧,小同志。”
因为言斐—句普通且自信,—直到江忱跟着言斐回家的路上,江忱都没跟言斐说话,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暴力。
想到南青那嚣张的笑声,江忱就憋屈。
言斐觉得这人挺神奇,都不跟他说话了,还脸这么大跟着他回家。
言斐到家时,看到陈英正在收拾行李。
“怎么了,妈?你要去哪儿?”言斐诧异道。
“你舅舅生病住院了,说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你舅妈忙不过来,我去住几天帮她照看—下。”陈英—边收拾要带的东西—边嘱咐言斐,“我跟孟希他妈说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在她家吃饭,你爸估计也快回来了,你先将就两天。”
“行,我没问题,您不用担心我。”言斐记得舅舅当年的手术,挺成功的,上辈子他妈妈也去陪床了半个月才回来。
陈英叫的出租车在楼下等着,言斐帮她提着行李箱送下楼后上来,就见江忱倚在他卧室的门上摸着鼻子问他:“那你家这段时间就你自己啊?”
“嗯。”言斐敷衍地应了—声。
“哦。”江忱想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挺纠结,他要是邀请他去他家住,会不会不妥?
“呦,您不是不跟我说话吗?”言斐突然道。
“啊?”江忱—愣,然后想起了两人之前的过节,气势瞬间上来了,“你怎么能站在南青那边呢?你怎么能向着他呢?”
“我向着他什么了?”
“你说他烤的好吃。”江忱幽幽道。
“怎么,这年头连实话都不能说了?”言斐有些想打人了。
“你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江忱瞪着他,“你没看南青笑得有多嚣张吗?”
言斐无语,南青都成外人了?
这让南青听见了还不得吐血。
“江忱,我警告你,别找茬。”
“我找什么茬了?”江忱没好气道,“他烤的好吃,你天天去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