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江忱,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言斐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晃着他的肩膀,“江忱,你看看我,我是言斐……”
江忱猛地甩开言斐的手,往陈美兰的方向跑去。
陈美兰被江忱从栅栏上拖了下来,直接就踹了上去。
因为江忱出现的太突然,江斯宁起初没反应过来,但等他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扑在陈美兰身上为她挡住了江忱的一脚,然后便爬起来与江忱扭打在了一起。
“江忱,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又打我妈。”
让他暴怒的声音,让他烦躁的气息,江忱凭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本能一拳一拳砸了上去,他整个世界都陷在赤红的火焰中,灼烧的他快要炸了。
言斐和莫白川跑了过来,试图分开两人,慌乱中,莫白川挨了一下直接仰倒在了一旁,南青忙将他拖出了战场。
这边言斐也被不知道谁的拳头揍了两下,而陈美兰也扑上去想要打江忱和言斐,柳凤瞅见了,情急之下,冲上来对着陈美兰的脸就挠了下去,刚做的指甲劈了三个,在陈美兰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就在陈美兰打算反手打她时,柳凤忙跑回了自己家还将大铁门关了上。
陈美兰追过来冲着柳凤骂。
“妈妈,妈妈,给。”江果拎着他平日里用来挖土的红色小水桶递给柳凤。
“什么?”柳凤看过去,一阵恶臭传来,差点儿被熏死。
“爸爸吃的臭豆腐,我全倒里面了。”江果捏着鼻子说。
柳凤觉得她儿子真的是个天才。
柳凤将水桶里的汤水全数泼了出去,陈美兰不防备被泼了个正常,一滴也没浪费。
“呕……”陈美兰差点儿吐出来。
南青看的一愣一愣的。
牛逼啊。
“干嘛呢,干嘛呢……都松开,松开……”警察终于来了,过来将几人分开,但江忱一直处于极度的凌乱之中,警察上前制止时要不是言斐拦着他连警察都要打。
言斐用力抱住江忱往院中拖:“江忱,你清醒一下……”
江忱用力想要挣脱,言斐对他吼了一声:“江忱,你特么看着我,冷静一下。”
江忱被吼得愣了一瞬,言斐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将他带进了江家的院子来到了墙角处隔绝了外面众人的视线。
“诶,你俩别走……”有警察喊。
“没事儿,哥们儿……”莫白川捂着小腹站起来,白着脸对那个警察道,“他俩不跑,就是平静一下心情。”
莫白川这段时间特别出名,警校学生拯救落难姑娘被捅一刀,公安局里都当事迹报道过了,不说所有人都认识他吧,但今天来这位恰好就知道他。
见到莫白川,小警察还挺开心,见他这么说,便没急着上前逮那俩,先解决眼前这一群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人。
而墙后的拐角处,言斐将江忱压在墙上,双手用力抱着他,轻声哄着:“江忱,你看看我,我是言斐。”
远离了陈美兰与江斯宁,江忱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只是急促的喘息着,通红着眼睛看着言斐,脑中一片空白,似是不知身在何处。
“镇定点儿。”言斐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别怕,我在呢。”
江忱喉头动了动,好半天,才低声道:“言斐,我难受。”
“我好难受……”江忱抱住他,呢喃着,“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我心里太难受了,难受到我觉得我都快窒息了……”
“言斐,我为什么这么难受啊?”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言斐听着江忱一声一声的,心都疼的滴血了。
江忱用力抱紧了言斐,头埋在他脖颈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
江忱明显有些不对劲,柳凤怕江忱出什么事儿,绕过去打算瞅一眼,刚转过半个身体就看到言斐捧着江忱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
!!!!
柳凤募得瞪大了眼睛猛地缩回了自己的身体,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她才不到三十岁啊,就老花眼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柳凤扒着墙又看了过去,这次换成了江忱,他也去亲言斐……
哇……哦……
柳凤觉得自己三观都炸裂了……
他俩……他俩不会谈恋爱了吧?
这老江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房子给点了。
柳凤心怦怦跳着,她现在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啊。
江忱要真是喜欢男人,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后不会生孩子了?
那岂不是整个江家都是她果果的了?
而且江忱老了以后,还得指望果果的孩子给他养老呢……
柳凤激动了起来。
人生真是的处处是惊喜,就像现在,她转角就遇见了果果光明而充满铜臭味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启禀皇上,启禀太后,那个想争皇位的王爷已经被贬往边疆,而且还被一个男人给迷住了。
太后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感谢在2021-08-31 22:31:51~2021-09-01 14:2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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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警察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陈美兰这时候也不闹了,抽抽噎噎开始小声的哭,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柳凤哪管她哭不哭,直接对警察道:“她私闯民宅,意欲抢劫谋杀,我要告她。”
陈美兰倏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谁抢劫了?谁谋杀了?”
柳凤指着围观群众:“大家都看到了,你爬我家墙头,还喊着要杀了我,这不是谋杀吗?”
“警察同志,你没看到刚才的情形,她像个丧尸似的趴在我家墙上,吓得我儿子哇哇大哭,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入室杀人,要不是你们来的快,今天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的。”柳凤继续道。
“柳凤,你别胡说八道。”陈美兰顾不得哭了,要上前扑打柳凤,警察想上前拦,但陈美兰身上全是臭豆腐的汤水,熏得人直作呕,多亏江斯宁一把拽住了她。
陈美兰指着柳凤吼:“是江忱先动手打人的,警察同志,我要告江忱打人,你看看我儿子身上的伤,还有我的脸,都是他们家打的。”
“我呸。”柳凤啐了一口,“你都要杀人了,还不许我们自保啊?把脑袋伸过来让你砍好不好?”
“你少血口喷人,谁要杀你了?”陈美兰急了。
“你,就是你要杀我。”柳凤指着周围的人,“他们都听见了呢。”
围观群众都是邻居,平日里江果跟他们家孩子都在一起玩,大家都认识,这时候也挺给力:“刚才可太吓人了,这个女人趴人家墙头上不下来,家里还有孩子呢,可不是害怕嘛。”
警察看了看几人的伤,都是些皮外伤,倒也不是很严重,但现在关键的是柳凤一口咬定陈美兰要入室伤人,所以只要柳凤不松口,陈美兰就得再进一次局子。
江斯宁来到柳凤面前,涨红着一张脸小声道:“二婶,我妈她……”江斯宁话说了半句,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你,您能,能不能……”
看江斯宁那副磕磕巴巴羞耻到说不出话的样子,柳凤也于心不忍,这要今天只有陈美兰自己,她怎么着也得让她好看,但江斯宁还是个孩子,有这么个妈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好了,别说了。”柳凤一摆手,没好气道,“快带你妈走吧,好好看着她,别让她随便出来发疯,脑子有病。”
“谢谢二婶。”江斯宁松了口气,又看向警察。
没发生什么大事儿,柳凤既然不追究,警察自然也不会激化矛盾,又告诫了陈美兰几句便让他们母子离开。
陈美兰这时候倒是老实了,也不骂也不打了,见好就收,跟着江斯宁走了。
只不过走之前狠狠瞪了柳凤一眼,柳凤旋即高声道:“警察同志,你们看好了,我们江家人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用查,直接去找这个疯婆子就行,肯定就是她干的。”
陈美兰想回头骂,被江斯宁用力扯着胳膊拽走了。
柳凤呸了一口,换了副笑脸过来感谢警察同志。
言斐听见陈美兰和江斯宁走了,摸摸江忱的脸:“好些了吗?”
“不好。”江忱摇头,“我头晕,难受……”
言斐忙扶着他往屋内走,南青过来说:“莫白川的伤口有些裂了,我带他去趟医院。”
“严重吗?”言斐问。
“应该没什么事儿,没出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带他去看看吧。”
“我们和你一块去。”江忱说。
南青:“不用,不用,我看你脸色也不好,你歇着吧,去了医院有什么事儿我给你们打电话。”
江忱给家里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了南青和莫白川送去医院。
家里人都散了,也安静了下来,保姆去冲刷大门,臭豆腐那个味真的是太难闻了。
南青和莫白川来到医院找了医生重新检查了一下,好在没什么大事儿,医生把莫白川骂了顿后又嘱咐他这几天要小心伤口,不要劳累。
从医院里出来,江家的司机还等在那里,送南青和莫白川一起去了莫白川的出租屋里。
老旧的居民楼二楼,五十多平的小房子,一室一厅,里面的摆设很简单。
“你自己住?”南青在屋内转了一圈。
“当然自己住了,不然还能跟谁住。”莫白川往床上一躺,长长舒了口气,“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医院里可太难受了。”
南青咬着烟进了厨房翻了一下,煤气灶一看就是多年不用的,都没通气,旁边有个电磁炉,看样子平日里伙食都用这个来解决。
过的够糙的。
“你也不怕饿死。”南青转回来倚在卧室门口道。
“马上就开学了,这里也住不了几天,租这里图便宜,也图平日里放假有个去处。”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南青直起身往外走。
“诶……”莫白川忙撑起身体,“你这就走啊,没事儿聊两句呗。”
“话不投机半个字都多。”南青背对着他摆摆手,“这两天你不用开火了,我给你送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