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果突然说了句,然后将头埋进了柳凤脖颈间。
柳凤忙安抚:“没事儿,果果别害怕,妈妈在呢。”
警察继续说:“江果口中那个原承是罗大光的儿子。”
跟着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斯宁抬眼看了过来。
“罗大光当年出狱后结婚了,结婚后生了个儿子,原承跟他妈妈姓,一个月前,原承的妈妈喝农药自杀了。”
“结婚?”柳凤忍不住提高声音,“他一个强.奸犯,为什么还会有人要嫁给他?”
“这个情况还需要调查。”警察道。
“这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江天茂问。
“红烧肉里掺了大量农药,王长斌吃的比较多已经死了,罗大光和原承已经洗过胃,但因为时间过长,两人的脏器已经开始衰竭。”
“原承吃的比较少,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警察顿了顿,“不过医生说之前有人给他催吐过,吐出不少东西,但孩子体质太弱……”警察后面的话没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这孩子跟着这么个爸爸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柳凤抱紧了江果。
可能是因为江果口中的“小承”这个亲切的称呼,让大家对原承这个本属于绑匪一伙的孩子有了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江果对江忱伸手:“小忱,你抱我。”
江忱难得没拒绝,伸手把江果接了过来,江果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去抱言斐,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宁哥哥,你也来了。”江果对江斯宁招手。
江斯宁犹豫一瞬,走了过去,江果在江忱怀里探身勾住江斯宁的脖子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窝回江忱怀里,老老实实的。
江忱忍不住用力搂了搂怀里小屁孩。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半夜了,江天茂先带大家先去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从江果失踪开始大家就都没睡好,柳凤早就支撑不住了。
江天茂单独给莫白川还有江斯宁订了房间,自己一家则订了个家庭套房,江果洗完澡后先跑到了江忱和言斐这屋里赖在床上不肯走。
看江果的精神状态并没有被这次绑架所吓倒,大家也都松了口气,但江果手上的伤口却挺深的,估计得留疤。
“他为什么要咬你?”言斐问。
“不知道。”江果撅嘴,“他可太坏了,比小忱都坏,我好疼。”
言斐拿起他的小手给他吹了吹,然后问道:“那果果能不能说说你这两天都见到了什么?”
江忱听到言斐这么问,也坐到他身边盯着江果看。
绑架事情最后解决的很让人诧异,绑匪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打就因为喝了农药被送进了医院,未免也太巧了。
如果说是内部争斗,怎么着也得见着钱之后才能争,现在可是连钱的影子都没见着呢。
江果认字多,小孩子记忆力也好,真就从头到尾开始说他发生的事情:“小忱说要来接我,外公就收拾了书包带我出去等你们,书包里还塞了一袋烤鱼片,说是给小忱吃的,我在超市门口跟朵朵还有鹏鹏玩,就有一辆车停了下来把我带上了车,我想哭来着,就睡着了。”
江忱和言斐都耐着性子听江果絮絮叨叨的说话,江果把脚架江忱腿上江忱都没给他扔出去。
“……红烧肉是小承做的,他说他叫原承,他还告诉我那里是宁北镇李家村,还问我记不记的家里的电话,我把你们的电话都背给他听了,但他咬了我……”
江果将手伸出来,一瞬间眼泪汪汪:“他咬的我好疼,他太坏了。”
言斐和江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不可思议的想法。
江忱一把捞起江果放在怀里:“这些话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江果看着他,突然问他:“哥哥,小承是不是要死了?”
“不知道。”江忱说,“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他。”
“我不想他死。”江果拽着江忱的手,“他虽然很坏,但我也不想他死。”
言斐摸了摸他的头,江果已经很累了,在江忱怀里迷迷糊糊,江忱要把他放在床上让他睡,江果迷瞪着喊:“我要找妈妈。”
柳凤从江忱这里接过江果时感动到不行,果然,在她果果心里,还是妈妈最重要。
柳凤抱着江果又开始忍不住哭。
她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但这两天怎么也忍不住。
江忱关门前凶狠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又老又丑,到时候出门别人得说你是江果他奶奶。
柳凤:“……”气死她了,她好想在江忱脸上挠两下。
关上房门,江忱一把拽住言斐抱了上去,两人没说话,就静静的抱了一会儿,让一直处于悬空的心脏缓缓坠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觉得可能只是一个读者看错了,后来我发现并非一个读者错了,而是好几个读者都看错了,所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要来碎碎念一番。
是言斐,不是言裴,是言斐,斐,斐!!!
来,复习一下前段时间的重点,江忱(chen)!!!江斯宁,宁宁宁……
我想我以后的主角要不要叫,丁一,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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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江忱和言斐极度疲惫,但精神还处在找到江果的亢奋和后怕中,两人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也没能睡着。
隔壁屋内江天茂和柳凤也睡不着,时不时听到两人小声的交谈。
江忱翻了个身将言斐搂进怀里,把他当个人形娃娃似的抱住,终于有了些困意。
恍惚间,周围环境迅速退散,又是那个熟悉的墓地。
果果的墓?
果果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他会在墓地?
又是梦吗?
江忱不安的搂紧了怀里的人,言斐被勒的有些难受,推了他一把,却换来更迫切的束缚。
山间阴雨蒙蒙,草色皆暗,少年身形单薄,撑着一柄黑伞,一道浅色的疤痕从耳根绵延至下颌骨处,看面相有些凶,但眉眼很帅气。
“江总,我需要您帮我拿到精神病院的内部构造图。”
江忱阴沉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叫原承。”少年并不畏惧,“我可以给你一个完美的作案现场。”
少年将怀里的栀子花放到了墓碑前,低声道:“答应送你一盆栀子花的,没来得及,现在补上不知道算不算食言。”照片上的小少年笑嘻嘻的没有任何反应。
少年直起身,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江忱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总,这是我的电话,您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少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最好快点,来得及的话,江果可能还没喝孟婆汤,还能看到那个女人凄惨的下场。”少年脸上露出一个阴狠可怖的笑来。
……
江忱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言斐也跟着他坐起身,打开台灯:“怎么了?”
江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才道:“我做了个梦,竟然梦到了果果口中的那个原承。”
言斐眼皮一跳:“梦到了什么?”
江忱把梦里的情景说了一遍,还摸了摸心口:“我觉得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我觉得我听到他说的话时特别心动,我觉得就应该这样,就应该这么疯狂……”
言斐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心里却不能平静。
江忱的梦绝不是单纯的梦。
上辈子江果死后,陈美兰被带回了精神病院看管起来,陈美兰当初并没有精神病,是被江忱用手段关进去的。
而陈美兰故意将江果推下水导致他溺水而亡,却又因为精神病的原因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那段时间江忱痛苦至极。
言斐一点不怀疑,江忱会用极致的手段去对付陈美兰。
后来,陈美兰死在了精神病院的病床上,死因是吞服大量安眠药造成死亡。
警察当时重点调查了江忱,但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精神病院也不是江忱能进的去的。
后来案件被定义为自杀。
言斐心知此事一定有内情,但是江忱不说,言斐便也从来没问过,只当不知道。
原承?
言斐记忆中江果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原承的人。
三年间,江果跟言斐相处的时间要比跟江忱相处的时间还要长,江果会跟言斐说他学校里的事情,跟江果要好的几个朋友言斐连他们屁股上长了几颗痣都清楚。
如果江果认识原承,言斐不可能不知道。
江忱的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被江果绑架的事刺激后的产物?
……
江天茂本来打算第二天便带一家人回家,江果已经找到,其他的便是警察的事情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江果不肯走,他非要见原承。
罗大光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虽然人很虚弱,但他确确实实从死亡线上被扯回来了。
而原承晚上时休克了一次,但最后有惊无险也与死亡擦肩而过。
两个人现在算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而且两人现在极度虚弱,也不适合见人,所以江果未能如愿见到原承。
江忱他们回到家后的第三天接到了莫白川的电话,说罗大光和原承都已经清醒,已经转到了他们所在市的市医院。
江忱和言斐带江果去了医院,莫白川在那里等着他们。
莫白川比他们更便利一些,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罗大光指控原承下毒杀人。”莫白川说。
言斐与江忱对视一眼,然后言斐问:“调查结果呢?”
“罗大光出狱后,认识了原承的妈妈,罗大光这个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不可否认,他长得不错。”莫白川说,“原承的外公外婆不同意女儿跟他交往,所以原承他妈就跟他私奔了。”
江忱皱了皱眉:“恋爱脑。”
莫白川也叹了口气:“两人结婚后,原承他妈怀孕,罗大光便开始露出了本性,但她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亲人,跟罗大光住在偏远的农村,罗大光看她也看的紧,多年磋磨,最后受不了就喝农药自杀了,这是上个月的事儿。”
“原承是有杀人动机的,但他毕竟只有十岁,而且证据不足,罗大光指控原承,只是因为那盘红烧肉是原承做的,而原承承认红烧肉是他做的,但不承认他用过这瓶酱油,因为灶台上有两瓶一模一样的酱油,酱油瓶上不止有原承的指纹,还有王长斌与另外两枚陌生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