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 第35章

作者:图南鲸 标签: HE 年上 ABO 穿越重生

  白糖满心焦急都被这一句话给浇灭了,他奇异地冷静下来,又问了一遍:“蒋医生,你能自己洗澡吗?还是我帮”

  蒋云书说着往楼梯走:“我可以自己洗,别担心。”

  白糖看他还能走直线,稍稍放下心来,跟在后头看着alpha有条不紊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门外,准确打开第二个衣柜拿出干净的衣物,表情稳重步伐平稳地走进浴室。

  他趁着这段时间赶紧下到厨房熟练地煮了一个醒酒汤,开到小火后,又跑上楼候在浴室门外,就怕alpha摔倒或者晕过去。

  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大概十分钟,蒋云书穿着整齐的睡衣出来了,扣子还很严谨地扣到了最上一颗。

  只是白糖被浴室的一团糟给惊到了,一般alpha洗澡完是会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镜子、地板和置物架都很干净,而现在,满地的水,几坨泡泡还粘在墙上。

  白糖也管不着那么多了,他下楼把快放凉了的醒酒汤端上来,一进门就看到蒋云书在挠脸,脖子和锁骨比之前更红了,上边被挠得破了点皮,还有些小血点。

  “别挠!”白糖抓住alpha,把碗放到他手心里,顺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给他擦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可谓是忙得晕头转向,“你先忍忍,把汤喝了不然明早起来头痛胃痛。”

  幸亏醉酒了的蒋云书不会发酒疯,不然白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都不知道该怎么强硬地灌一个身强力壮的alpha喝解酒汤。

  可没忍多久,alpha又开始挠了起来,被白糖再次捉住手时,还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痒。”

  “知道了,来上药好不好?”白糖用夹子把alpha的刘海都夹起来,他半蹲在蒋云书面前,指尖摸上alpha的衣领时有一丝的犹豫,虽然客观来说,这具身体他早已不知看过多少遍,但主观意识上,现在他觉得这就是蒋云书的身体。

  白糖不敢看alpha的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嘴唇被无意识地抿得很红,假装专心致志地解扣子,精壮的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蒋云书就这样垂着眼,安静地看着他动作。

  等脱完了,白糖后知后觉发现,他为什么要帮蒋云书脱衣服,还一颗一颗扣子解开,搞得这么暧昧!明明alpha自己举起手就能一下子脱掉!

  过敏的红斑几乎遍布了上半身的一半,锁骨、胸前、腰侧和后颈,看得白糖触目惊心,心里泛酸,可他看着alpha的裤腰,犯了难,这要飞霞一般的艳丽迅速染上了脸颊,他莫名地咽了咽口水,做足了心理准备,试探地说:“蒋医生,你要不脱一下”

  蒋云书悠悠地打断:“下半身没有过敏现象。”

  长达十几秒的安静。

  白糖眼睛瞪大,总觉得alpha是故意的,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前后为难、进退两难地害臊了几十秒!他气愤地抬起头,对上蒋云书的脸。

  蒋云书低头同他对视。

  仅仅3秒钟,白糖就败下阵来,他猛地低下头,掩饰般地用力上下摇晃炉甘石洗剂,殊不知脚趾都羞得蜷起来了。

  他脑子发热,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肯定如同煮熟的虾一般红,特别是眼尾和鼻尖,自己害羞的时候,这两个部位简直像充了血。

  蒋云书还不嫌事大,看着白糖的耳朵尖好一会,突然用指节从耳廓摸到了耳垂,“怎么这么红?”

  白糖哼叫一声,身子彻底软到在alpha身上,他实在招架不住这样的蒋云书,闭紧了眼睛大声喊道:“蒋医生!你、你以后别喝酒了!”

第56章 “双向脱敏。”

  白糖一通忙活,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好不容易把alpha锁骨以上的皮肤铺上药水,正想涂胸口时,发现蒋云书把脖子上的药水挠掉了,指甲一片粉白。

  “别挠!”白糖赶忙捉住alpha的手腕,用湿巾擦干净指尖,“都花掉了!指甲脏,有细菌。”

  “有细菌”三个字让蒋云书动作一顿,听话地放下手。

  可没安分多久,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问了进门时的第一个问题:“你怎么还不睡?”

  手里的棉签在蒋云书的身体上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形,白糖愣愣道:“我这不是在给你上药吗?”

  蒋云书摇了摇头,往外走。

  “不是,”白糖下意识反驳,他两手都拿着东西,只能用手肘和身体挡住alpha,“你干嘛?别出去!药还没上完呢!”

  蒋云书大步来到书房门前,看着桌子上亮堂的台灯和大敞的书本,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又不睡觉在熬夜学习。”

  “没有!”白糖冤枉死了,“我是睡不着”

  蒋云书又摇了摇头,“等我明天清醒了再和你好好聊一聊。”

  一副“我醉了说不过你”的模样。

  白糖“噗”地笑出声,好笑地去拉他:“你明天记得再说吧!回来擦药!”

  当时针准确指向3这个数字,在第不知道几次alpha挠花药水时,白糖容忍度告罄,他环顾四周,找到一条领带,站在床边,拉高alpha的胳膊,想把alpha的手绑起来。

  要是在平时,白糖可万万不敢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万般尊敬的蒋医生做出这等放肆之事。

  由于床头柜杆子的角度和领带不够长的原因,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绑好,一低头,和alpha直直对上了眼。

  白糖这才意识到,蒋云书从头到尾主动抬着手,好让他绑得轻松点。

  两人距离很近,一个弯腰,一个平躺,蒋云书安安静静地望进他的眼睛里,说:“看你累。”

  暴击。

  白糖差点又晕在alpha身上。

  缓了好一会,他定了定心,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蛋,一心一意地给蒋云书上药,坚决不看脖子往上的地方。

  然而,涂着涂着,他的视线总会游移到其他地方,例如向上伸展的手臂肌肉,形状明显的腹肌,线条流畅的锁骨。脸是越看越红,到后来,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在向两边喷气。

  白糖是知道蒋云书有在锻炼身体保持身材的,好几次他看到alpha听着英语听力在做平板支撑和举铁。

  一直不出声的蒋云书突然说:“炼乳的甜味飘出来了。”

  白糖猛地捂住alpha的嘴,棉签差点戳进后者鼻孔里,恼羞成怒道:“你、你别说了!别说话!”

  alpha眨了一下眼睛。

  白糖羞愤欲死,快马加鞭,关闭自己的情感装置,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涂药机器。他涂好后一看,蒋云书已经侧着脸睡着了。

  他放轻力度把alpha绑在床头柜上的手解救下来,又掖好被子。怕alpha醉酒后有什么事,便打算等对方睡熟后再走。结果等着等着,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一点一点的。

  最后,白糖就这么趴在蒋云书的床边睡着了,竟睡得比在自己床上躺着还好。

  第二天蒋云书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温度早已消失。

  头有些钝痛,他动了动身体,手腕上霎时传来了束缚感,他困惑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领带绑了起来。

  蒋云书有点懵,本来他起床到清醒那段缓冲期就长,这下足足在床上躺了快十五分钟,昨晚发生的记忆才一段不缺地全涌进脑子里。

  随即他猛地坐起来,喊了一声,声音粗砺沙哑:“白糖!”

  没人答应,只传来了狗爪子“哒哒哒”跑上楼梯的声响,紧接着,门就被刨了。

  今天是白糖的散学典礼,外头日光照射,时间绝对不早了,那白糖呢?去学校了,那是怎么去的?是否安全?

  他摸索过床头柜上充满了电的手机,注意到旁边放着一杯水,屏幕上有两条消息。

  7:55,白糖:蒋医生我出门啦,拜托了如云来接我,别担心!厨房有瘦肉皮蛋粥和温牛奶,记得要吃完,昨天喝酒太伤胃了,牛奶可以保护我们的胃!

  8:17,白糖:安全到达学校!

  蒋云书这才放松下来,他靠在床头柜上,用力地挣了挣,领带随之脱落。

  想到昨晚的事,他扭过头去,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下。

  行为轻浮,不稳重,像个登徒子。

  可无法否认,昨晚喝醉了的自己,做了他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像虽然他知道人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害羞时大量血液涌向大脑,又由于面部毛细血管丰富加上皮肤薄,但他还是很疑惑,是怎么能做到这么红的?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只怕吓到了白糖。

  镜子中的皮肤依旧红得宣扬着存在感,他忍住痒意给自己上了一遍药,按照白糖的指示吃完粥喝完牛奶后,吞了一颗氯雷他定。

  接着,他就去书房刷题了,现在的他进入了最后的冲刺和巩固阶段,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过敏和宿醉并不能阻止一个考研人一心向学的灵魂!

  下午5:00,他去接白糖放学。

  omega见到了他,首先是一边招手一边笑着朝他小跑过来,柔软的发丝一颠一颠的,书包上一黑一白两个玩偶乱飞着,结果快到的时候,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忽然放慢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他小声喊:“蒋医生”

  蒋云书:“嗯。”

  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白糖看蒋云书的态度仍旧和以前一样,便渐渐放松下来,话也多了,开始讲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蒋云书问:“昨晚怎么那么晚都不睡?”

  白糖瞬间呛咳起来,“咳咳……你、你记得?!”

  蒋云书抽了一张纸巾过去,“嗯。”

  等白糖冷静下来,他继续道,“我不仅记得,还记得昨晚凌晨2点多的时候,书房开着灯,桌上摆着打开的书。”

  “我咳,我没有又熬夜学习,”白糖讷讷地说,“我是、睡不着”

  “为什么?”

  白糖小声说:“因为我害怕,总是能想起那天的训练内容”

  蒋云书沉默下来,那天的训练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所以是连续两个星期都没有睡好的意思,是吗。

  晚上临睡前,他走到白糖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和我睡会让你有安全感一点吗?”

  已经一只膝盖跪上了床的白糖动作一顿,缓慢地眨了下眼,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alpha还站在门口等他的答案。

  “会,”白糖小巧的喉结动了下,他说,“会的。”

  蒋云书绷着的肩膀松了点,他说:“来吧。”

  紧张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白糖下地穿拖鞋时差点被绊倒,他拿上自己的枕头,乖乖地跟在后边。

  蒋云书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另一边,床上有两床被子,一床是新的。

  他说:“睡吧。”

  白糖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躺上了床。

  蒋云书替omega拢了拢散开的衣服领子,做得很自然,仿佛做过千万遍一般。

  这放在原来世界的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蒋云书垂眼,说是白糖的脱敏训练,但何尝又不是对他的脱敏呢?

  他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不要像失眠了两个星期了还憋着那样。

  是还不相信我吗。

  房间里若有若无地飘着蒋云书信息素的味道,而现在,这种信息素是能让白糖感到安心的存在,他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紧绷了两个星期的精神慢慢松懈下来,顿时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