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图南鲸
白糖快丢脸死了,装死不说话。
晚上11:00。
“白糖,”蒋云书靠在书房门框上,敲了敲门,“该睡觉了。”
白糖眼神都没分过来一点,手指敲着键盘,“嗯嗯,你先躺床上,我待会就来了。”
蒋云书莫名有种他和白糖的角色换过来的感觉,像在吃软饭,他正想开口———
“真的,”白糖看他,眼里带着狡黠的笑,“5分钟,我不是你,我会说话算话的。”
蒋云书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被内涵到了,只好说:“……好。”
果然,4分钟后,白糖来到了卧室的洗手间,开始刷牙。
alpha从身后抱着他,时不时啃咬白皙的侧颈,白糖嘴里的泡沫快掉下来了,但又被叼着脖子所以没法弯腰吐掉,只好去推自己肩膀上埋着的脑袋,着急道:“唔唔唔要掉!”
蒋云书松了嘴,看到上面红红的齿印以及腺体上层层叠叠的疤痕。
“呃!”白糖堪堪洗漱好,顿时腰一软,炼乳的味道受不住勾引般地冒出来,“别……别舔!”
白糖现在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不给看了,但蒋云书知道,这一根刺仍旧横亘在omega的心头,时不时就会自卑一番。
alpha抱着omega的腰不让他逃掉,舌尖狠狠刮过腺体,留下一串水渍。
白糖双手撑着洗手台,有点站不住,他肩膀都缩起来了,徒劳地躲着,拖鞋被踩掉,脚尖不受控地蹭了几下alpha的小腿。
蒋云书吻住omega的唇,带着白糖往床那边走。
白糖的脸被压在床上,后脖子被人又含又咬,好几次他都能感受到蒋云书的虎牙极具倾略性地要刺进肉里了,omega对alpha的臣服与生俱来,他一动不敢动,又怕又乖地等着被标记,但下一秒又变成温柔的舔舐。
蒋云书看起来好像没有要标记他的意思,此时此刻正一下又一下亲着他耳朵尖。他最上的一个扣子解开了一个,家居服被alpha往后扯,因此整个丑陋的腺体都暴露在了alpha的眼皮底下。
白糖小声说:“是不是很丑……”
“不丑,”蒋云书把唇印在上面,“我是在心疼。”
白糖吸了下鼻子,甩了甩头缓缓地坐起来。今晚蒋云书没有吃安眠药,他得帮他快点睡着,上一次alpha睡得又快又沉是因为……omega咬下了嘴唇。
而且他也……有点想吃。
却不料,蒋云书卡住了白糖要低头的动作,反过来把人一推,手放在了omega的裤腰上。
白糖瞪大了眼睛,很快就挣扎了起来,他慌张道:“蒋、蒋医生!我不行的……别!”
蒋云书亲了他一口,强硬地摁着他,“白糖,你忘了医生怎么说了吗?你的是心理性ed,alpha可以帮忙的。”
……(弄了很久)
白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闭着红透的眼睛,无力地躺在床上。
蒋云书把舌头搅进omega的嘴里,霎时一股淡淡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白糖呜呜地不让亲。
蒋云书笑道:“这不是行的吗?”
白糖梗着快烧出血来的脖子,不想说话,不想理他,也不想哄alpha睡觉了,只想自己先晕过去。
蒋云书又亲了亲他,“白糖,等下次发情期来了,我们去检查生殖腔,好不好?”
白糖能说出一个不字吗,他现在都快被蒋云书勾得成昏君了。
毕竟“被吃人嘴短”。
第90章 “不是梦。”
虽然心里赌气说着不要哄alpha睡觉了,但实际上他做得比沈婷说得还要好。
白糖忍着羞耻,用手给蒋云书泻了两次,手心都磨红了,alpha那打在他耳旁低沉的呼吸声听得他脸颊发烫。
……好性感。
蒋云书没有用安眠药的第一晚,入睡得异常艰难。omega的屁股、后腰和肚子都已经被他揉红了,胸前也被他咬得突起,湿漉漉的,但他躺在白糖怀里,感受着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仍然难以控制地焦躁起来,连带着信息素都溢出了许多。
牺牲了许多色相的白糖也跟着释放信息素,尽量让蒋云书沉浸在一个感到放松的环境,他不再轻拍alpha的后背,而是把手伸进了alpha的衣服里。
蒋云书以为omega只是想摸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没一会,他就感觉出不对劲了。白糖的右手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向上捏着,左手也从他的肩膀和枕头之间的缝隙穿过去,正不轻不重地摁着他的后颈,双手按捏的节奏配合得非常好,舒服得很。
与其说在揩油,不如说是在按摩。
“蒋医生,”白糖的嘴唇抵着alpha的额头,小声说,“没事的,睡吧。”
蒋云书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两人靠得极近,他的鼻尖贴着omega的家居服,整个人都被炼乳的甜味包裹着。他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去做按摩了,也知道白糖为什么总被自己揉得昏昏欲睡了,因为真的很放松很舒服。
白糖在心里打着拍子,这套方法,是他跟着视频学来的,重要的并不是按摩的手法,而是按摩的节奏。
足足大半个小时过去,蒋云书的呼吸终于变得绵长而平稳。
白糖咬着的牙猛地松开,再也撑不住,双手酸软地耷拉在床上,指尖发着抖。再晚五分钟,他都要坚持不下来了。
周围一片漆黑,蒋云书不知怎么的睡到中途醒了,他眼睛半闭,习惯性微抬起下巴,要去亲omega的心口,动作却蓦地顿住。
蒋云书立刻睁开眼,身旁没有人,也没有第二个枕头。
冷清、毫无装扮的房间,灰色的窗帘,周围的一切摆设,与死前自己一人居住的那个家一模一样。
蒋云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在做梦,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不过没关系,白糖会喊醒自己。
他下了床,往客厅的方向走。仅仅离开了快三年,这个居住了7年的房子却已经变得那么陌生了。
或许,换一种说法,是这冷清的氛围让他感到陌生。
他住在28层,客厅有一面全是单向透视玻璃,在没猝死之前,他每天晚上最常做的就是拿着一杯红酒坐在这面玻璃前,垂头望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夜景。他想,远处高速公路上接连赶路的汽车里,应该坐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吧,母亲与父亲轮流开车,孩子在后座睡得酣甜。远处那一层还亮灯的卧室,应该有一对感情很好的恋人吧,两人依偎在一起看一部念了许久的电影。
蒋云书轻车熟路地坐在窗边的高脚凳上,身体之后全是黑暗,唯有玻璃外的光线微微照亮了他的脸,椅子腿在木地板上拉长了影子。
他经常这样,仿佛只要感受到了别人的温暖,他就能稍稍减弱一点自己的孤独感一样。
蒋云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触上了玻璃,紧接着,他猛地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贴上玻璃的手指,久久未回神。
……这冰凉冷硬的触感真实得让人可怕。
他曾经几千个夜晚都抚摸过的触感。
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闪过大脑,他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在做梦吗?
又或者说,他做的哪一个是梦?
未给他思考的时间,画面一转,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林柏舟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后者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怎么能一天之内做18小时的手术?好在你是在手术室晕倒的。好在是低血糖,睡了三天了都!”
蒋云书一脸懵:“……什么?白糖呢?”
“什么白糖,想吃甜的?你倒是打着葡萄糖,别是晕倒的时候磕到仪器撞傻了吧?”
蒋云书愣住了,久久无法理解,这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凑合到了一起,怎么就……他用力抓住林柏舟的袖子,表情荒唐,“不是,omega……我的omega!”
林柏舟疑惑:“omega?加权平均数的权值?权向量?质量分数?还是那个钟表品牌?”
蒋云书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神色惶然地往外走去,试着释放信息素,却什么都没感受到。心悸,像是快速跑完1500米的剧烈心跳,虚汗一阵又一阵往外淌。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跑了起来,但医院的走廊像是永无尽头,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人们没有五官,正奇怪地看着他。
蒋云书越跑越快,瞳孔缩到极致,一滴冷汗滴进眼睛里。
一股绝望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要回去,他要回去……他不要在这里,他要见到白糖,他只想在有白糖的世界里。
“蒋医生?”
“云书,蒋云书!”
医院走廊的地板忽然坍塌,他猝不及防掉了下去,强烈的离心力抓紧了他的心脏。
“蒋天使!”
天使……?
蒋云书被梦魔死死地缠着,他眉毛紧皱,用尽了力气,才猛地睁开了眼,终于逃离了这个噩梦。
他的表情有些狰狞,泪水打湿了下睫毛。
“云书?”白糖担忧地看着他,摸了摸他满是冷汗的脸,“怎么……”
蒋云书的眼珠子倒映出omega的身影,他反应极大,几乎是扑过来勒住了白糖的腰,用上了死力气,抓着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声声喊着:“白糖,宝宝……宝宝……”
白糖被痛得倒吸几口冷气,闻言听到称呼一愣,但他都没来得及管,只反复搓着alpha冰凉的脸,“诶,在呢,没事没事,在这里,做噩梦了是不是?”
蒋云书的心还在颤,呼吸粗重。
白糖用力搓着alpha的后背,“不怕不怕,吓不着,云书不怕。”
蒋云书埋在柔软的小腹里,疯狂嗅着omega的味道。
白糖把指尖的冷汗蹭在衣服上,低头看了一会,突然抬起alpha的头,凑过去咬了一口蒋云书的嘴唇,“疼吗?”
蒋云书紧紧盯着omega的脸,声音沙哑:“……疼。”
白糖重新把蒋云书的脑袋揽进怀里,“所以不是梦,我在这里哦。”
凌晨4点,两人换了套新的衣服,但无论白糖再怎么哄,alpha都睡不着了,潜意识地不敢再睡,怕又做噩梦,只沉默地盯着omega的脸看。
今天是周六,白糖可以不睡,但alpha晚上要值夜班,怎么能又熬?白糖好哄歹哄,终于在早上7点的时候,蒋云书进入了浅眠。
白糖也疲惫地合上了眼。
仅仅过一个多小时,alpha又悠悠转醒,白糖本来也没睡沉,他顿时心一凉,蒋云书就没睡过回笼觉,他不抱希望地轻拍alpha的后背,哄道:“我在,不怕,再睡一会好不好?”
却不料蒋云书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后,往前躺了些,把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再次安静地闭上了眼。
好似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好好地躺在自己身边一样。
白糖一阵恍然,后知后觉这样的蒋医生可爱得紧,他想亲一亲alpha,但又怕吵醒后者,只好在心里亲了亲。
十点多,白糖是真的清醒了,他惊诧地发现,蒋云书竟然还躺在自己怀里,甚至睡得很沉。
黑糖被教得很好,只要主人没出房间,就不会来挠房门。
白糖心想,看来蒋医生是真的放下了点心理枷锁了!他开心起来,为了让蒋云书睡久一些,硬生生地又躺了大半小时,姿势没带一点挪的,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个15分钟。
只是alpha没给他这个机会,刚想完,蒋云书就心有灵犀地动了动,睁开的眸子里是睡足了的餍足。白糖便知道这次是真的哄不成了,他低头吻上了alpha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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