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古穿今]/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第29章

作者:马儿跑 标签: 甜文 系统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他走到一处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顿住脚步,片刻后,有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男子迎在他面前,虎背熊腰的,腰间绑着长鞭,光头上还有黑色的纹路,脸像是被人打过留下了疤痕,面目格外狰狞。

  相比之下,迟应简直斯文到像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

  约莫是最近两天迟应“娇弱”的形象实在烙的太深,沈妄还以为迟应遇到了凶悍绑匪,心中一阵激奋,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却见那光头突然毫无征兆对着迟应点头哈腰了起来,可怕的面容陡然变得谄媚非常,场面分外违和诡异。

  他听到那人喊迟应,喊的是“应哥”。

  迟应半个人没在阴影里,面无表情朝光头抬了抬手,光头这才直起腰杆,笑呵呵把迟应迎了进去。

  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周遭是浓重的汽油味,甚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汗渍感。

  沈妄微微一愣,忙轻手轻脚跟上去。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却没有多少车停在这,越往里走,灯光越微弱,空气潮湿又闷热,多待一刻都是煎熬,周遭一丁点人声都没有,黑暗中衬出了无限的寂寥荒芜。

  若不是在埋骨峰待的心志坚定,换做其他任何人,此刻都得临阵退缩。

  迟应和光头走了几分钟,拐入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黑洞洞的隧道中,尽头是一张布满斑斑锈迹的铁门,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开门时,铁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像是二胡的弦被孩童拉了一下,头皮发麻的回声不断萦绕,更渗的人起鸡皮疙瘩。

  而就在这一瞬间,安静的地下停车场突然出现了一声沉闷的斥呵。

  他甚至已经听到了埋没在深处的嘈杂声,有人的低吼,还有重物砸地的动静,以及一阵又一阵听不清的口号。

  而迟应由人领着,大喇喇走了进去,没有半分犹豫退缩,好像他已经来了这千万次。门上用黑色的墨喷出潦草的两个字——武馆。

  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地下武场”。

  沈妄震惊了。

  从那回放学路上被堵,那个壮汉面对他时神色古怪,沈妄就基本猜出迟应和地下武场关系匪浅,并且也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但他着实没想到迟应还貌似是个人物,一个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中年大汉,居然对他临近卑躬屈膝。

  “嗤,还问我的过往。”沈妄轻舔后槽牙,心道,“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坦诚人,不是吗?”

  这么一想,心怀不甘,他跟着两人的步伐走了进去,一路小心翼翼,偶尔碰到人,见到他这副生面孔,居然也没拦着他。

  沈妄很顺利地浑水摸鱼溜到了观众席,只不过旁边都是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的彪形大汉,这么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人挤进来便显得格外扎眼,没办法,沈妄只能再次忍着口恶气,缩在了拐角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若是在他们那……非得把迟应吊起来挂在太阳底下晒个三天三夜,他才能把这口气出了。

  那边,迟应被光头领着走到了擂台边,台上打着好几道刺眼的聚光灯,迟应抬手遮在帽檐旁,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约莫是这里汗味重,神色还带着几分嫌弃。正好有一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以周遭黑暗为衬托,好像成了光照的源头。

  有那么一瞬间,沈妄是有些晃神的。

  迟应这个人,但凡低调下来,在哪都不那么显眼,但只要他愿意,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能不约而同聚在他身上。

  他是天生的焦点。

  光头把他安顿好,又去和坐在一旁叼着烟的黑西装男人窃窃私语,男人穿的还挺隆重,戴了一副墨镜,和迟应一样,一眼就看出是属于同这里违和的人。

  商量了一阵,光头朝迟应比出一个“八”的手势。

  “八千?”迟应放下手,挑了挑眉,故作沉吟,“我千里迢迢到这来,只给四位数?太不厚道。”

  光头:“……”

  若没记错,您老人家从放学走到这只需要十五分钟。

  西装男子抖抖烟灰,嗓音略有些沙哑,却也算得上口齿清晰:“算啦,老熟人嘛,开一万,可以了吗?”

  “行。”迟应轻笑,将起了雾气的眼镜扶正,“那挑个时间。”

  男子却突然摘下墨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眼窝很深,鹰钩鼻,一时有种阴郁的深邃。

  “如果说,现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俩崽老底都要空了,甜甜的恋爱现在开始

第32章 晋江独发

  话音刚落,迟应本怠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来的时候,可没告诉我是今晚的‘活’。”

  男人笑了笑,又吐出一口烟圈:“迟早都是要打,早一天晚一天又怎么了?小少主啊,人家都来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再干等两天对不对?”

  迟应冷冷看着男子,眸中像是藏了看不清的利刃,语调却很轻柔:“但是,我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远处的沈妄呼吸一滞,继而有些心虚。

  他并没有等他,而是直接跟过来了。

  第一排座位突然有个光着臂膀的人站了起来,一张口就唾沫横飞:“哪那么多废话啊,我说赵天磊,你们的人都被我们这打遍了,还不出‘镇场’,搁这弄个小白脸来挨揍,你这是瞧不起我们黑虎哥?”

  赵天磊,也就是刚刚戴着墨镜的黑西装男子,仍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他极轻地对那人笑了笑,竟带着丝嘲弄的意味。

  “这就是我们的‘镇场’。”

  他张开手掌,指尖对向迟应。

  那人一愣,继而大笑:“哈哈哈,就他?啧,细皮嫩肉的,一拳就倒了吧?不过说来,这模样和身子骨可不应该待在这,而是应该……”

  说着手就朝迟应胸口伸了过去。

  武馆里的本地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想吃少主豆腐……这是在找死?

  顷刻间,那人只感觉到手臂被人抓住,连反抗的本能都还没来得及,刚察觉到“嘎达”的脆响,一声嚎叫便已经撕心裂肺,让地都抖了三抖。

  迟应风轻云淡折了他的手腕,神色未变,好像刚刚只是掰了个炸鸡翅。

  有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迟应的狠手,有的人呆愣得不敢发声,一时间场内只剩了低嚎。迟应依旧是一副戴着眼镜的斯文学生模样,却再也没人敢看低他。

  沈妄也跟着愣了一两秒。

  他自然注意到了赵天磊对迟应的“少主”称呼,还有什么“镇场”的名词,种种含糊其辞,却又能推断出,迟应何止是不简单,那简直是大大的不简单。

  赵天磊看起来是这里的头头,但迟应并没有对他阿谀奉承,只是给予了平等的尊重,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打手和老板。

  沈妄差不多看明白了,迟应就是打手,而且是顶尖打手,甚至,他是这里所有人中,仅次于赵天磊这个金主的老大。

  怪不得那天被拦,那个地下武场的人看清他的模样后,神色有些古怪。

  合着是见到大哥了!

  一旁手臂上纹着黑虎的男人,大约就是刚刚被称作的“黑虎哥”,黑虎见自己手下受了欺负,反倒是鼓起了掌,饶有兴致地盯着迟应:“不孬啊,小屁孩,果然我没来错,这样,现在,你和我来一场,无论输赢,我给你……”

  黑虎比了个数字:“三万。”

  迟应顿住离开的脚步,回过头,给了赵天磊一个眼神,两人相顾沉默片刻,迟应突然转身走到了擂台上:“那么,请。”

  沈妄:“……”

  真是,一加钱,什么都能解决。

  黑虎嗤笑一声,偏头对赵天磊阴阳怪气:“哎呀,你们少主真是没有原则,为了钱,连人都不等了。”

  迟应不动声色泼了个冰水:“不为了钱,为人?你有媳妇?”

  黑虎:“……”

  噎了片刻,黑虎哼哼两声,将椅子踢开,走到了擂台上。

  他膀大腰不圆,肌肉狰狞,手腕青筋明显,身上坑坑洼洼都是疤痕,一看就能瞧出是“武场”的常客。

  迟应和他站在一起,分明是一米八几的个子,却还是被黑虎压了将近一头,这种天大的差距,哪怕本地人都知道他不孬,却还是不由自主捏了把汗。

  黑虎是外地来的打手,而且是那种打遍自家无敌手的刺头,怀着独孤求败的心才来了这里找赵天磊。

  这是两个“镇场”的对决,数年难得一见,很多外地人都想来凑热闹,因此沈妄今天才得以顺利混入。

  赵天磊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给了个应付性的笑:“都谈妥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迟应只穿了件薄外套,一开始他没打算脱衣服,但是一摸口袋,除了手机,还有那被他掐断联系的铜镜。

  想了想,他还是将外套裹好放到了一边,眼镜架在上面,用帽子扣住。

  由于嫌弃汗味重,迟应没摘口罩。

  待到两人都准备完毕,哨声响,裁判连忙后退,以免殃及池鱼——这种对战,还是能躲远点尽量躲远点好。

  “地下”终究比不上正规,没有规矩,没有点到即止,谁爬不起来了谁就算输,这种湮灭人性的判胜机制,别说断手断脚,就是把命丧在这擂台上都算不得稀奇。

  从走上这里的一刻开始,小命就已经随时悬在刀尖上了。

  两人连表面礼都没做,黑虎直接出手,朝迟应脖颈处抓了过去,迟应侧身避开,反擒住黑虎的手臂,右手成拳,平日里握笔看书的手,此时以一招致死的力度狠狠击向黑虎的腹部。

  对手反应也很快,立刻挣脱桎梏,依靠体型优势,活生生用近乎莽撞的打法压着迟应难以还击。

  黑虎不愧是其他地的老大,出手狠厉,动作迅猛,只让人感觉一拳下去迟应就要休克。这种强制性体格压迫,迟应面对起来确实有些吃力,但也算不上应接不暇。

  他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没必要端得起一声“少主”。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快一分钟,死水一样的观众席逐渐沸腾起来,开始为这场难得的场面喝彩。迟应主一个“快”字,步法利落,发招迅速,但手上力气也绝对不小,黑虎从一开始就没有轻敌,到了现在更为谨慎。

  相互试探下,这两人居然称得上势均力敌。

  但由于体格形象差别,大部分人打心底还是站在黑虎那边,这一轮押,黑虎比迟应所占多了近乎两倍。

  沈妄在台下看着,手里紧攥铜镜,这种打法他太熟悉了——两人不顾一切的相互撕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连傻子都能看出这两人不相上下,谁都瞧不出胜负,这么打下去,最终就会演变为比拼谁的心理防线率先崩溃的持久战。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种地方的“脏”。

  就在迟应侧身避招的瞬间,黑虎手心处突然一亮,往迟应腹部像是抹了一下,迟应整个人顿了顿,下一刻,干净白衬衫突然晕上了红色,再逐渐扩大。

  这么一瞬间的停顿,让黑虎找到了机会,他立刻用肘部撞向迟应的胸口,不过幸好他还是手下留情了些,没有当场撞断肋骨,迟应闷哼一声,摔在擂台拐角,又触动了几日前的崴伤,半天没站起来。

  观众都怔住了。

  黑虎手里藏了刀?

  “这是什么意思?”赵天磊的神色冷冷的,半点不见刚刚的笑意,“真是可笑,拳脚比拼的擂台,阁下动刀?”

  “啊,我上台之前,有说只能用拳脚吗?”黑虎擦掉额头上的汗,将沾血的刀片丢在地上,“我们那可没这么多规矩啊,你怎么不和我说清楚呢?”

  偏偏又没人能反驳他的耍赖。

  之前投给黑虎的人现在表情就像被喂了牛粪——这种钻空子的赢法实在恶心,拿钱了都觉得咬手。

  可是,无论如何,今天这事传出去后,也只会有“黑虎赢了迟应”这一种说法。

  迟应感觉腹部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果然是满身鲜血,也就幸好这个刀片很小,只划破了表皮,否则今天怕是得开膛破肚。

  他没料到还会有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拳脚擂台藏刀,这才导致没做防备,果然,许久没站在这,松懈的结果最终遭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