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儿跑
期末考试临近,迟应已经放弃了上课听课,专心致志给沈妄讲题,沈妄听的很认真,一直在点头。两人靠得极近,沈妄甚至半依偎在迟应肩头。
“嗤。”辰华暗笑,“小狼崽,专拱我家白菜,真希望这回……你俩不要再折腾得天翻地覆了。”
就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辰华接通电话,不出所料是公安局打来的。
“辰先生,关于未成年人王某某寻衅滋事的案件,他的家长想要协商解决,还得麻烦问问事主的想法。”
…
中午放学的时候,迟应一道题刚好给沈妄讲了一半,他俩一致准备讲完了再走,然而放学铃刚刚响起,突然有人站在走廊处敲了敲窗户,继而就是一阵小躁动,迟应侧头,就透过玻璃看到了辰华的脸。
迟应现在对辰华保持着一种本能的警惕,沈妄身为皇帝,防备心更重,见到辰华,沈妄立刻将双臂撑在迟应身侧,几乎把和他身形差不多的迟应抱在了怀里,然后抬眼,冷冷的看着辰华。
辰华:“……”
神经病啊。
“迟应,你和我去下公安局,王正超的事。”
说到王正超,两人就差不多明白是什么事了,迟应一皱眉:“录像录音都有,还找我做什么?想协商解决?”
“哎,说对了。”辰华转身,“走吧,放心,我不会让他讨到好处。”
“等等,我也……”
“你留着写题吧,别浪费珍贵的学习时光,还有半个月就考试了哦,有我在,你家阿应不会被欺负的。”辰华揉了揉手腕,“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是谁胆敢让我家宝……让迟应委屈了十几年。”
到公安局的时候,王正超,王芹,迟淮三人早已在大厅里等待多时,王正超垮着一张脸,看到迟应出现,一个激灵,差点就骂出了声。
迟应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神情,淡淡说:“看来协商解决是假的,那走吧。”
“哎哎,别!孩子小不懂事!”迟淮连忙出来打圆场。
寻衅滋事甚至是因为未成年而从轻处理的结果,王正超有意无意把迟应拉倒玻璃栈道边缘往下推的动作,视频里拍的一清二楚,如果迟应深究起来,判个杀人未遂都不是没可能。
他本来不想再闹,可王芹非得说无论判什么都得留案底,既然如此,还不如协商一下,给点钱,看看能不能算了。
这是个拿钱办事的世道。
可惜,王芹压根不了解他那不像儿子的亲儿子,脾气倔的像驴似的,连他当年开的二十万海口都能兑现,真会因为这点打发就不计较?
事关儿子案底,王芹终于不敢再嚣张跋扈,一反常态腆着脸对着迟应谄媚地说:“小应,你看要不这事就算了,我儿子也没伤到你是不是?”
迟应冷冷一笑:“哦,那是得伤到,我才能被打发是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迟应根本懒得看王芹,仿佛多靠近一点都会给身上沾脏东西,“我过来就是和你们说一声,我确实不想计较,以后也不想再和你们沾上任何事,我嫌晦气。”
“你……”王芹瞪大了眼,被噎的说不出话。
“怎么,我不想和你吵,你反而还追着我咬?”迟应微微弯腰,讥讽道,“只要我愿意,迟淮干的事,我也能让他留案底,我不想这么做,就是以后也不想和你们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们非得赶趟黏上来,别管我不顾往日情谊。”
迟应威胁起人的时候,眉宇冷漠却又好像藏着狠厉的情绪,语气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王芹生生被他吓住了,王正超也愣了愣。
他知道迟应是武场少主后,其实有过不少的怀疑,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小白脸会有这种身份,而现在他却不得不信了。
“我是来协商的,但我不同意协商,就这样。”迟应冷笑,“给他多关关,省的跑我面前碍眼。”
协商彻底失败,王芹绝望地坐在地上,迟淮把他拉了起来,看着迟应,眼里带着一丝落寞。
“做这幅样子给我看,是想让我想起你当年推开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迟应拿出手机,翻开备忘录,接着说,“哦,下个月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笔账结完,从此以后,你要是再联系我,别怪我无情。”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徒留几个不明所以的警察呆在原地,压根没明白这些哑谜是什么事。
迟淮叹了口气,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就在他准备嘱咐王正超几句时,突然有人开口。
“你叹什么气?不是你把他丢弃的吗?不是你不管不顾他的吗?”
迟淮回头,发现在说话的正是报警的那个年轻男子,而现在,那个一直笑脸示人的年轻男子此时整个人好像蒙着一层阴霾:“我是迟应的语文老师,跟我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被戳中心事,迟淮多多少少有些心虚,不由自主跟了过去,两人一同离开公安局,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公园旁。
突然间,辰华一拳砸向了迟淮的脑袋,迟淮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这么一打,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就是你让他过委屈的是吧?”辰华颠覆往日文绉绉的形象,拎着迟淮的衣领,直接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老子把他放在心窝窝里,呵护了那么久,把他当亲儿子来对待,那么多年了,我真的是一点苦都舍不得让他吃,当年出了那种事,我心疼了好久好久,现在机缘巧合,你幸运的当了他的父亲,可是,你就这么对他?”
辰华的手劲很大,才几下就给迟淮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他还不解气,接着骂:“你奶奶的,越想越气,老子心尖尖上的宝贝因为你委屈了那么多年,性格和当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妈的……”
“等……等等。”迟淮把手挡在身前,止住了辰华的话,他弱弱问,“你在说什么?机缘巧合?我幸运的……”
辰华又是一拳:“说了你也不知道,还不如打你一顿。”
“不不,等一下,是不是……你是不是和十七年前那个占卜师有关?”
辰华手一顿:“什么占卜师?”
“我忘了他具体什么模样,可是我记得,他说……他叫风烬尘。”
作者有话要说: 复杂起来了(狗头)
节奏会不会有点快...
第66章 晋江独发
“风……风烬尘?”
辰华愣住,举起的手放了下来,时隔数年,他陡然间听到这个名字,一时不由自主有些发懵。
如果迟应或沈妄在这,就可以立刻意识到,这是国师的名字。
迟淮从地上爬了起来,龇牙咧嘴的说:“你认识吗?不该啊,那是十八年前的事,在小应刚出生的时候,你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啊。”
“你甭管。”辰华立刻说,“你现在告诉我,他当时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小应出生时便带着不详……”
“放屁!堂堂神……不是,他说了你就信了?”
“我一开始当然是不信。”迟淮苦笑着,拍掉了身上的灰,“但是他出生之后是不会哭的,就像死胎一样你知道吗!那个风烬尘说,他先天不足,而且十八岁时会遭受一场大难,还说会牵连我们身边的所有人,我当时……害怕,就……”
“就为了这些话,你那么早就开始对他不管不顾?”辰华冷笑,“说好听点,你这是让他学会独立,说难听点,你怕你的亲生儿子因为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话惹得你引火烧身。”
迟淮大吼:“可他不是空穴来风!没多久他的亲生母亲就得了癌症!我当时是真的怕了,提了离婚,可是法院判的抚养权给我,我慌得要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告诉我,只要不和他太亲近,就会平安无事。”
辰华皱着眉,暗自心惊风烬尘居然来的比他要早太多,可同时又疑惑风烬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都找到人了,还不告诉他?有什么可瞒的。
迟淮不知道他的心思,还在那自顾自地讲,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解释:“我其实很愧疚……真的,我开口要二十万,本意是想让他对我彻底失望,从此离我远远的,可他居然真的把钱还上了,然后我又开始贪……不要白不要嘛不是,但我保证,这些钱我至今一分没花。”
“你还真是纠结啊。”辰华说,“我最后两个问题,你是怎么见到他的?他是什么模样?”
“怎么见到……哦是!我都是做梦梦到他的!所以一开始特别不信。”
“……”
还挺保险。
“梦中他一身深紫色的长袍,有点像古代的那种打扮,然后带着帽子,遮住了脸,看不清具体什么面容,但我隐约记得他的头发好像是白色,眼睛是紫色的!。”
“行,我知道了。”
辰华好像把迟淮当成了机器,可以打可以问问题,就是没当成人,然而临走前,他还是撂了点话。
“今天的事不许往外说,想必你也看出我不是什么普通人,最后,我告诉你,你嫌弃厌恶的人,是我宠了不知道多久的宝贝徒弟,你不要,我还要呢。”
然后他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同一时间,迟淮也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的神色有种明显的迷惘,在原地坐了半天,才自言自语:“我被打晕了?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篡改。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辰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玉石一样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而后,他的掌心居然泛着微弱的光芒,连带着玉石也开始隐隐发光。
可是没多久,他莫名感觉到了凝滞,手里的光也开始明灭不定,最后彻底熄灭。
“见鬼了?”
辰华还没放弃,他将玉石放到一边,突然双手结了个只在仙侠剧里才能看到的手势,而后闭上了眼,下一刻,辰华的眉心处居然发着金色的光,光芒褪去后,留下了一个金色的印记。
就在这时,辰华睁眼了,瞳孔居然也变成了金色,他唇齿微启,声音音色一如既往,却好像拉满了延长音似的。
“神主令出,众神归位,召占星师风烬尘。”半晌无回音。
“风烬尘!”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答复。
“反了?”辰华咬咬牙,又联系了另一个人。
“神主。”耳畔里传来一个女声。
辰华问:“风烬尘呢?”
“嗯?占星师吗?已经有些年没有见到他了,不过占星师平日里行踪不定,见不到也是正常。”
“本君刚刚用了神主令,你也知道,这可以强制召唤神君,但是,本君依旧没联系上风烬尘,所以,尹笑寒,你是司凡神君,掌管凡间事物,你查一下他在不在凡间。”
“这……神主你也知道,神仙本不属于凡人,他们下界我查不了的。”尹笑寒沉思,“不过我猜测,连神主令都联系不上的话,他肯定不在神界,也不在神主你那的世界。”
那就是……古代了。
辰华蹙眉:“好我知道了,不过他既然藏着身份不告诉我,想必也有缘由,等麻烦过去,如果他还不出现,我再问问吧。”
…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考试月考试周,所有人都在紧张忙碌的学习状态,就连平日里上课摸鱼划水的混混们也开始拿起课本临时抱佛脚。
这是这学期最后一天的课,意味着马上就可以拥有几乎一个月的假期,已经有人开始讨论考完去哪吃饭,今年寒假去哪玩,哪里适合冬天旅游,以及过年陪伴家人,放炮,看烟花。
一派充满向往的其乐融融。
与全班或紧张或喜悦的氛围相比,坐在最后一排最拐角的迟应和沈妄显得格外不合群。
临近考试这几日,沈妄的话越来越少,好像从朝气蓬勃的少年变成了整日垂头丧气的老头,迟应也变回了往常沉默寡言的模样,整日的话题只有题目,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压抑。
“你们俩最近怎么了?”
翟仁单是他们的前桌,这几日把两人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这俩人是吵架了。闻言,迟应缓缓抬眸:“没什么,今天周五,周日就考试了,我紧张。”
翟仁单:“……”
他根本没见过这个学神学习的样子,然而人就是莫名其妙的成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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