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寻香踪
大家都嘻嘻哈哈,说:“你先给大家唱一个吧。”
这时从门口进来了一群精心打扮过的女同学,郎俊亮顿时来了精神,赶紧直起腰抬手打招呼:“美女,过来一起玩啊。”
为首的是白璧,她一眼就看见了秦镜,眼睛一亮,笑着朝这边走来。
高悬一把拉起秦镜,说:“我们倒台上去玩。”
秦镜一时间有些愣神,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被高悬拖着上了舞台,他才傻傻地问:“来这里做什么?”他一不会唱歌,二不会乐器。
高悬笑着说:“我弹琴,你跳舞。”
“啊?!”秦镜被吓了一跳,“我不会跳舞啊。”
高悬说:“怎么不会?你小时候还跳过踢踏舞。”
秦镜想了想,那都是小学儿童节的事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居然还记得:“可我都忘光了啊。”
“算了,你不愿意表演,就给我翻乐谱吧,我来弹琴。”高悬的目的也不真是让他表演,只是想把他带离白璧的范围。
高悬在电子琴前站定了,看了一下乐谱,没有翻到自己满意的,便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找到一首歌,开始弹奏电子琴。
秦镜站在一旁,想说这么小的屏幕你也看得清?不过他还没说,熟悉的音乐流淌了出来,台下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有人还主动跑到了麦克风前,随着音乐唱起来:“又到凤凰花开的时候,想起某个好久不见老朋友……”
台下的同学们也慢慢跟着哼唱起来。
秦镜站在高悬身边,跟随着节拍,也开始哼唱起来。
这首歌是他们第二次全班合唱,当初在谢师宴上大家齐唱过,当时是唱得大家热泪盈眶,因为当时吃完那顿饭就要各奔东西了。
如今重聚首,再次唱起这首歌,意义就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唱的离别,现在唱的是重逢,所以大家的声音也比以前要亢奋一些。
一曲毕,秦镜带头鼓起了掌:“哇,没想到你还真能弹,真棒,还弹一首吗?”
高悬看着他,微微笑着点头,直接弹《朋友》的高潮部分,自己还开口唱: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这歌会唱的人不少,有不少人也跟着唱了起来。
等到这两首歌唱完,大家还想让高悬继续弹唱,但是高悬却放弃了电子琴,去放音乐了,而且一放就是迪斯科舞曲。有人将舞池上方的旋转灯打开了,于是整个酒吧里氛围就变了,这样的天时地利,不跳舞怎么对得起青春?
不少人涌进舞池,开始跳舞,秦镜兴奋地看着台下,说:“都在跳舞了,咱们也去吧。”
高悬看了一眼,凑到他耳边说:“你还嫌自己招惹的桃花不够多呢,你要是去我就当大家的面亲你。”
秦镜听见这话,脸有些发热,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拉着自己上舞台了,这家伙真是个醋坛子,他凑到高悬耳边:“你难道没看出来,狼蛛在追白璧?”
高悬看了一眼,说:“没有。而且我也不看好,不尴尬吗?”
秦镜耸肩,这事不受他控制,反正他没有对不起过郎俊亮和白璧。
于是大家都在喝酒跳舞,高悬便和秦镜两人在舞台上当DJ,陆续有不少人跑到舞台上来找他们玩。但白璧始终都没上去过,这让高悬放心了不少。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徐蔚然将音乐停了,宣布了聚餐地点。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开往饭店吃饭。
聚餐地点离酒吧不算远,走过去需要十几分钟,当然,如果不愿意走路,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秦镜和小伙伴们步行去饭店,等他们到的时候,王建元和谭立志以及另外几位科任老师几乎全到齐了。
秦镜一见王建元,就忍不住过去抱了他一把:“王老师,我想死你了!”
王建元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呢?”
作者有话要说:聚会没写完,明天继续。
第九十八章 礼物
秦镜放开王建元,嘿嘿笑着说:“王老师,您今天真帅!”
王建元今天穿了套西装,跟他平时总穿个夹克衫的形象大为不同,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王建元笑得满脸灿烂:“油嘴滑舌,上大学了还是这样。”
秦镜摇头否认:“没有,我在大学可稳重了,就是见到你们才这样,跟你们在一起,感到亲切放松,最本真的自我就出来了。谭老师好,刘老师好,曾老师好,何老师好!”
他挨个跟老师们打招呼。
谭立志调侃他:“哟呵,见到校长就是一顿拥抱,见到我们就只剩下老师好了。”
秦镜笑嘻嘻地朝他张开双臂:“那要不我也拥抱一下您?”
谭立志笑着连连摆手:“一边去一边去,太肉麻了。”
王建元说:“老谭,这可就是你不对了,秦镜不抱你,你说他厚此薄彼,要抱你,你又嫌肉麻,你说你难不难伺候?”
徐蔚然在一旁笑着说:“谭老师那是不好意思了。”
旁边几个老师也过来打趣,大家笑闹起来,秦镜挽着老王和老谭的胳膊,将他们送到了中间的桌子旁,开始闲话家常。
菜上来之前,大家围着老师们叽叽喳喳地聊天。王建元非常关切地问候每个学生的情况,让大家惊奇的是,七班这些同学,他不仅叫得出名字来,还都能说上他们的学校来。
秦镜忍不住感叹:“王老师您记性可真好,我们这么多人您都记得。”
王建元感慨地说:“教了这么多年书,你们就是我最大的骄傲,怎么能不记得?看你们一个个都出息了,是我们老师最大的欣慰。”
秦镜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王老师,我们下一届的学弟学妹情况怎么样?”
王建元摇头叹息:“自然是没法跟你们这届比。”
这点倒是秦镜意料之中的事,毕竟生源在那摆着,而且他们也再没有像他这样有人带头。
秦镜说:“那总比我们之前的学长学姐好呗。”
王建元笑着说:“这倒是,你们这一届做了好榜样,带着学校的风气好多了。学校现在也抓得严,太调皮捣蛋的学生我们惩罚得很严厉。学校教师绩效也有奖励机制,浑水摸鱼的老师们会有惩罚措施,水平实在太差,就给转到后勤去,不让参与教学工作。”
秦镜听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校长,有魄力啊!可这样容易得罪人吧。”
王建元说:“得罪人又怎么样,我反正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得罪人总比误人子弟好吧。”
“那咱们学校这届高一新生的生源怎么样?”这才是秦镜最关心的。
王建元笑了:“还行。今年市里改革,将中考志愿填报时间挪到考试后了,填志愿的时候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咱们学校出了你和高悬两个北大生,有一些成绩还不错的孩子报考了咱们九中,反正要比往年情况改善多了。”
秦镜听到这里,止不住开心,这正是他想看到的:“那就挺好啊,这样的话,咱们学校以后的升学率会慢慢拉上来。”
王建元点头:“对的。谭老师今年带高一,他班上就有一个相当聪明的孩子,就是有点骄傲。”
谭立志满面笑容说:“那孩子成绩很不错,参加中考的时候拉肚子虚脱,英语只考了半场,离一中的录取线差了十分。他家长原本打算花钱送他去一中的,他死活不愿意,主动来了咱们学校。就是有点傲气,尾巴翘天上了。我经常拿你和高悬来敲打他,让他别太骄傲。”
秦镜笑着看向高悬:“真的啊?那跟高悬有点像啊。”
高悬抗议:“我尾巴可没翘天上。”
大家都笑了起来,高沛提议:“什么时候镜子和高悬回咱学校给学弟学妹们做个报告呗,正好也刺激刺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这话一出口,老师们都觉得这意见相当不错:“对啊,你俩什么时候有空,来学校给学弟学妹们做个报告吧。”
王建元也点头附议:“这个主意相当不错,我也曾想过。你们认真考虑一下吧,你们几号开学?”
秦镜看他们的架势好像还当真了,他和高悬对视一眼,说:“我们3月2号开学。”
王建元皱眉:“这跟我们学校是同一天啊,真是不凑巧。”
谭立志在一旁出主意:“要不这样,校长,咱们给学生另行发通知,要求他们早一天开学呗。2号秦镜和高悬做完报告再返校,校长你给他俩报销返校的机票。”
王建元看着秦镜:“可以吗?”
秦镜说:“这样临时改通知不太好吧,我跟高悬商量一下。”
秦镜叫过高悬,两人到一边聊了一下。
秦镜说,咱们可以跟班主任请个假,晚一天去上学。
高悬不太愿意,他们2号报到,3号就该正式上课了,他自己缺一天课不打紧,秦镜的课不能缺,他提议换个方案。
于是最后秦镜跟老师们说:“我和高悬尽量买2号晚上的机票去北京。王老师你让学生尽量上午报到,下午留校听报告,我们做完报告就走。”
王建元猛拍大腿:“当然可以,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学校给你俩报销去北京的机票。”
秦镜笑嘻嘻地说:“真的啊?那就谢谢王老师了。”
当场很多同学表示到时候也回学校去看看。
菜上来了,大家便分散开来,围桌而坐,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还不忘去敬老师们的酒。
这顿饭吃得和乐融融,比暑假的谢师宴更开心,毕竟那个时候刚考完考试,前途未卜,不少人心怀忐忑,今天这个时候就真是老友相聚,能开怀畅饮。
临时接了个报告,还得打乱开学计划,但秦镜毫无怨言。
虽然只是大一学生,跟成功人士相去甚远,但秦镜愿意去做这个报告,因为可能激励一些学弟学妹努力学习,以考取好大学为目标,振兴九中。
高悬是典型的夫唱夫随,他虽然对振兴九中没有执念,但作为九中的一份子,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母校拉胯,而是希望它越来越好。
更何况这是秦镜的夙愿,他当然要尽自己所能帮他实现愿望。
整个寒假里,高悬多数时间都住在自家的老房子里,他们并不在高悬家里给郎俊亮和熊凯讲高数,而是在秦镜家里。
有时秦镜父母白天会在家休息,但他们人少,进秦镜房间将门一关,基本上就不会影响到长辈休息了。
高悬的家,已经成为了两人约会的秘密基地。只要时间合适,两人都躲在里面过幸福的二人世界。
为安全起见,高悬甚至还换了把锁,以防于婉芳突然哪天心血来潮突然杀过来,万一不巧恰好碰上他们俩在为爱鼓掌,那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局面。
高悬一直在这边待到快过年才回去,引起于婉芳很大的不满。
高悬任她唠叨,并不开口,他对母亲其实已经不太抱希望,她想要幸福安稳的生活,而自己没法为她的幸福蓝图增色添彩。
他将来会履行一个儿子的义务,为她养老,别的,恐怕做不到。
过年期间,高悬在他妈那儿待了好几天,终于,在他快要崩溃失控的时候,他妈上班了,他从那个家逃离了出来,回到自己家中。
秦镜也走完了所有亲戚,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们俩便结伴过了几天清净日子,今年过年非常迟,天气也算暖和,所以他们又去了一趟丹香山,这次终于有了漫山的桃花迎接他们。
秦镜开心至极,说:“咱们看桃花的经历是不是像极了我们俩的关系?第一次说要看桃花,结果没能成行,那时候我们关系蒙昧,一片模糊;去年一起看桃花,当时咱们的关系也快明朗了吧,至少咱们能够确定自己的心意了,桃花全是花骨朵,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枝开的;今年咱们过来,便赶上了漫山遍野的桃花。”
高悬闻言也止不住泛出笑意:“还真是。”
两人在桃花林里流连忘返,直到不得不返回才下山来。
回到市区,秦镜拉着高悬上了一辆公交车,高悬有些意外:“去哪儿?咱们家不是这路车。”
秦镜说:“去个地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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