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戏问
但凡牵扯到有关搞钱的事情,时闵的脑子总是转得特别快。
面前这个老东西的情况他还是很清楚的,老东西毛病多得很,如今根本赚不动钱了,那么时慕的学费还能是从哪来的?
他可没忘记时霜当年嫁给了谁。
虽然时霜的alha当年背后捅了时家一刀。
但他毕竟是天晟集团的总裁,作为他的oga,时霜怎么可能连一点钱都搞不到?
想到这,时闵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神色,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他将收据捏成一团当作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快步走入了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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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面,人声鼎沸,趁着周末,许多小孩子正在草坪上踢球。
时闵站在单元楼的台阶旁,脚忽然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个滚过来的小皮球。
“哥哥,哥哥,能帮忙捡下球吗?”远处有小孩冲他大喊。
时闵看了眼小孩,又看了眼球,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下一秒,他一脚把球给踢飞了。
小皮球没了,小孩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时闵却笑意更甚,随即他拿出手机,望着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时霜就算不在意任何人也不可能不在意自己宝贝妹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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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别墅内,
时霜坐在宽敞的饭桌前,
耳边忽然响起“嗡!嗡!嗡!”的声音,有一个东西撞上了他的脚。
他低头一看,发现那是正在运作的扫地机器人。
于是时霜抬起脚,扫地机器人便“嗡”的一下过去了,所经之处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别墅酒红色的地板亮得发光,可以像镜子一样照出人影。
本来这栋别墅里有很多佣人,打扫屋子也是他们的工作,当然他们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时刻监视着时霜,确保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贺恒”的掌控之中。
只是,自从一个月前他跑到天晟大楼顶楼被带回来之后,贺恒好像变了。
他先是以“做饭难吃,差点食物中毒”为由换掉了原本的几个厨师,再是以“效率低下,我还不如买几个机器人”作为理由换掉了几个家佣,最后以“我对你假发的材质过敏”为由请走了管家。
然后现在的情况就是,每天都会有厨师和佣人来家里做饭打扫,但是到点就走,也没有人再监视他了。
时霜每天早上都会和贺恒一起去公司,美名其曰“我不养闲人,你不会觉得oga就不用工作吧?”
而他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贺恒也确实兑现了,对方当时脸上摆着一副“呵,不就一千万,我差那点钱吗?”的表情,直接让人把钱给汇到了时霜的账户里。
只是时霜并不知道,贺恒特意让人在汇款前反复检查过汇出去的金额到底有多少个零。
他生怕自己手一抖,千万直接变一亿。
时霜工作得很认真,学得比谁都起劲,即使从年少起他的梦想一直是成为一个钢琴演奏者,但他知道就像人生不能重来一样,有些机会一旦没掌握住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不知道贺恒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改变心意,所以他必须抓住每一次能让自己寻求独立、逃脱对方掌控的机会。
有了钱以后,他偷偷地给妹妹汇了几次学费和生活费,贺恒并没有阻拦,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提。
不知从何时起,原来那条禁锢着他的边界线正在潜移默化地向外扩张,对方给了他越来越多的自由。
每天到了下班的点,司机会先来接他回家,回了家之后厨师已经做好了饭,而alha总是很忙,毕竟他有开不完的会和谈不完的项目。
贺恒饭点之前一般回不来,通常是晚上十一点以后,有时候是凌晨,偶尔不回来,直接在外面过夜,所以时霜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
今天也是如此,他吃完饭以后把几个盘子放到了洗碗机里,把多余的剩菜放进了冰箱。
而就在这时,时霜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时霜第一时间有些诧异,因为很少有人会给他打电话,迟疑了一秒,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时霜的瞳孔蓦地紧缩,指尖下意识地攥紧,微微泛白,好看的眉眼压得很低,眸中带着怒气。
他没等对方说第二句,就直接把电话给摁断了。
下一秒,屏幕又突然亮了起来,上面弹出好几条短信,
“我知道你在看。”
“你敢挂我电话,你会后悔的。”
“你说现在这么晚了,时慕应该在学校上晚自习吧?也不知道他们学校的治安好不好”
看到“时慕”两个字的时候,好像心脏某处被人刺了一下,时霜立即拿起手机拨了回去,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屏幕捏碎,“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对她做什么,我”
“你?”电话那头传来时闵的低笑,“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别急,我现在没把你的宝贝妹妹怎么样,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问题,需要一点钱。”
“时家还不够你败的吗?”时霜冷笑。
十八岁那年他分化成oga之后,他父亲时绍文突然将时闵这个私生子给带回了时家,那一天他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