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戏问
闻言,符韫维却有些不放心,“你这药效到底有多强?别到时候把他变成一条死鱼了。”
自从那日李俞告诉他贺恒在临渊阁内圈养了条瞎眼的银尾鲛人并且还宝贝得很之后,符韫维一下子就悟了
原来贺恒是在玩人鱼情未了的把戏。
如果贺恒喜欢这条鲛人的话,那么那天他对自己仇视的态度也就有了解释,毕竟是他把鲛人的眼睛给挖掉的。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符韫维立即就将目标放到了乔然身上。
对方越是宝贝那条鲛人,他就越是想要贺恒体验一下痛苦的滋味。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拿这条鲛人来要挟对方的话,贺恒会作何反应呢?
上次他一拳把墙给砸裂了,那这次是不是要把墙给打穿了?
一想到乔然不见之后对方或许会产生的各种暴跳如雷的反应,符韫维就控制不住地兴奋了起来。
就在这时,张三——也就是符韫维刚才投放迷药的下属,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不会的,您放心。这迷药只会让他不省人事,并不会要人性命,我们只需在这门外等到迷药的劲退去,便可进去。”
闻言,符韫维点点头,和身边的几人一起退到了某处隐蔽的角落等着迷药的劲道过去。
·
几人在门外等了许久,
约莫一个时辰后,符韫维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扭头催道:“张三,你这迷药的药效现在算是散了吗?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
“散了,散了,现在应该是没问题了。” 张三一脸陪笑地看向符韫维,说罢他轻轻地推开了临渊阁的殿门
而此时的临渊阁内,小鲛人正熟睡在贺恒特意命人给他做的蚌床上,对刚才殿内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可就在这时,有一个触感粗糙且尖尖的物体碰了碰乔然的手臂,引得他在睡梦中轻哼了一声。
乔然不太想理会这令人烦躁的移动,又把脸埋到蚌里准备接着睡,
紧接着手臂又被碰了一下、两下、三下
见状,小鲛人烦躁地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咬着他的鱼尾想把他叫醒。
这回,乔然彻底睡不着了,他困倦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从蚌床上起身,出声问道:“怎么了?”
下一秒,刚才那种熟悉的触感再次一前一后地碰了碰他的后背和鱼尾,似乎是想把他推开这个地方。
乔然伸手一摸,便摸到了鳄鱼粗糙的吻部和颗粒状的鳞片。
“小鱼,怎么了?” 乔然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养得好好的宠物鳄鱼怎么今天夜里会一反常态地把他吵醒。
可紧接着,殿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嘀嗒!嘀嗒!”的脚步声,见状,小鲛人立即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他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陌生人的脚步声,并且对方的人数还不少。
殿内发出了如此明显的动静可却没有引来任何下人的查看,这个奇怪的现象不禁让小鲛人眉头一皱,他不难推测出此时的临渊阁内可能出现了一些状况。
想到这他伸手搂着两条湾鳄缓缓地潜到了一堆莲叶下面,准备静观其便。
这两条湾鳄原本是皇帝命人送到贺恒后厨那里赏给他吃的奇珍佳肴,但是这件事被乔然知道了之后,他就跑过去找贺恒商量说能不能不要把它们给吃了,可以把它们当宠物养起来,毕竟贺恒之前就说过要找几个宠物来陪他的,现在这不是正好吗?都不需要再去海鲜市场买了。
贺恒一听,当即摇了摇头,“这么危险的鳄鱼怎么能用来养啊?你就不怕你睡着的时候被他们撕成碎片?”
可乔然却再三和他保证那些海里还有河里的动物都非常听他的话,以前他在海里的时候大鲨鱼都是他的好朋友呢,就两条湾鳄而已,一点都不危险的。
紧接着,小鲛人又拉了拉贺恒的衣摆,用撒娇的语气“耍赖”道:“小鱼和小鳄很乖的,它们不会咬人的。”
贺恒一听,好家伙,连名字都取好了,还叫“小鱼”和“小鳄”,那自己能不让他养吗?
于是这两条湾鳄便被放到了临渊阁的人造河渠,从此和乔然待在了一块。
只不过,保险起见贺恒还是和他约法三章,如果小鱼和小鳄一旦出现了咬人的行为,立即就要被处理掉。
乔然听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即便在贺恒震惊的目光下拿大鳄鱼当起了枕头。
结果事情倒真如乔然所说的一样,那两条湾鳄竟真变成了乖乖的宠物,贺恒每天早晚派人给它们喂两桶鱼,其余的时间鳄鱼不是在打盹就是安静的呆着乔然旁边,也从来没有咬过人。
到了晚上它们一向很安静,从来不会在乔然睡觉的时候将他吵醒,可今日小鱼、小鄂却一反常态地把他给叫醒了
没想到竟然是府邸里来了不速之客。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有人点燃了油烛。
并且似乎是因为知晓此时的府邸中并不会有人来阻拦他们的行动,他们的脚步听起来很放肆,交谈声也毫无遮掩。
乔然只听一声音粗旷的男人率先开口道:“殿下,那条鱼就在这个池子里,估计现在已经晕过去了,我们只要把他给捞起来就行。”
乔然:“”
他大概能猜出男人口中的那条鱼就是自己,并且他们极有可能用了点手段让府邸中的下人都晕了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水下的生物却没有产生作用。
下一秒,
另一道男声响起,“我怎么没看到?鱼晕过去了,不应该浮在水面上才对嘛?”
“啊,这?” 张三挠了挠头,“也许他比较沉呢?”
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