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戏问
好像自己伤得多严重一样。
不就是被人偷袭,嘴角破了点皮吗?
“要,”想到这,贺恒低下头,故作严肃道:“那得赶紧了,我怕去的再晚一点,伤口就直接自动愈合了。”
见对方还愣在原地,他回过头又对时霜说了一句,“我没事,回家吧。”
两人从警局走到时霜位于花园小区的房子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本来时间就不早了,再加上碰上了李大壮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将近十一点了。
一回到那套小公寓,贺恒便见oga急匆匆地换了鞋,一边跑进屋子一边回头对他说了句,“你等一下,我帮你上点药。”随后便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医药箱。
客厅里的暖橘色灯光有些昏暗,时霜拉着贺恒坐到并不宽敞的小沙发上,伸手打开了茶几上的小台灯,他用棉签沾了点碘酒,在手指搭上男人下巴的那一瞬,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块,
时霜感觉指尖仿佛有一阵细微的电流跃过,
他们的肢体接触并不多,所以这让时霜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目光也变得有些局促。
只是为了上药,只是为了上药
他在心中不停地反复这句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随即时霜伸手扳过贺恒的下巴,让他侧脸偏向自己。
alha的五官在暖橘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方是微抿的薄唇,嘴角的淤青并没有削弱这张脸的协调性,反而平添了几分立体感。
“可能会有点疼。”时霜在上药前,提醒了他一声。
贺恒不屑。
就这么个小口子,他怎么可能会疼?
下一秒,伤口沾上碘酒,微凉中又夹杂着些许刺痛的触感让贺恒忍不住“嘶!”了一声。
时霜放缓了动作,抬眸看向他,“疼?”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疼?
“不疼,就是”
“嘶!”棉签再次沾上伤口,贺恒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是不疼嘛?”时霜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手上的动作却是放得更轻了。
因着上药的缘故,oga凑到了贺恒面前,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无限拉近,近到贺恒几乎可以可以数得清对方根根分明的长睫,时霜细腻瓷白的肌肤在暖橘色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柔和,微翘的唇角还藏着浅浅的笑意。
贺恒微怔了一下,他低垂着眼眸,任由对方扳着自己的下巴给他上药,不忘轻声反驳道:“我不疼,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一点也不疼”
“嘶!”
就是有点痛。
上完药,时霜收起药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好像开会开到很晚,下了班之后就径直跑来墓园接他,随后又把他送回了这套小公寓,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多还没有吃饭。
于是趁着贺恒去洗澡的间隙,时霜跑去厨房弄了点吃的。
冰箱里的食材并不多,只有几个鸡蛋和一些面条。
时霜小的时候家里都是佣人管家做饭,他从来不会自己动手,上了大学之后基本就在食堂吃,可以说下厨的经历几乎为零。
他看着寥寥可数的食材陷入了沉思
贺恒洗完澡出来,便闻到了客厅里传来的阵阵香味。
“我煮了点面条,来吃点东西。”时霜拿着两双筷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好。”贺恒随着他在客厅的桌子上坐下,只见上面放着两碗清汤面,而上面有煎蛋的那碗被推到了自己面前。
鸡蛋看上去煎得很不错,最外沿是一圈淡褐色的卷边,中间呈微焦的金黄色,色泽十分诱人。
他倒是没有想到时霜还会下厨。
只是贺恒瞥了眼对方略显空荡的碗,疑惑道:“你不吃鸡蛋吗?”
想起刚才那两个被自己煎坏此时正躺在垃圾桶里的失败品,时霜又不好意思告诉对方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他没煎坏的鸡蛋,所以自己的碗里才没有这个事实。
于是他踌躇了片刻,摇了摇头,
时霜微垂着眼眸,和贺恒撒了个慌,“我不喜欢吃鸡蛋。”
贺恒看着昏黄光影下时霜消瘦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身,他抿了抿嘴角。
这个oga怎么这么挑食,怪不得这么瘦,明明自己养了那么久,身上还是一点肉都没有。
这一个月他让厨师天天变着花样烧了那么多菜,时霜却一点都没见胖,想来想去就是因为他挑食。
抱着要把对方养胖的决心,贺恒用筷子夹了一半的鸡蛋放到对方的碗里,“不要挑食。”
“啊?”时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意识到是对方误会自己挑食了之后,只好将错就错的轻轻“哦”了一声,随即他慢条斯理地夹起鸡蛋,小口小口地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真像个小松鼠,
看着oga吃饭的模样,贺恒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两人吃完饭洗漱完已将近十二点了,贺恒拿着一根毯子熟练地走向沙发,思忖着自己到底是把腿横在外面还是把脑袋横在外面时,
“沙发太小了,你要不要进来睡。”
时霜抱着一个很大的软枕倚在门前,洗完澡后的黑发显得柔软而蓬松,他微垂着眼眸,静静地看向站在沙发旁的贺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