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戏问
见状,温良瑜有些愣住了。
这不是平时宫里人用来斗猫的那种棒子吗?
贺恒拿这个要用来做什么?
“你们先去吧。”
贺恒在接过逗猫棒的下一瞬,直接挥手喝退了所有下人,并叫人在离开时把寝宫的门给死死地关上。
“哐!”的一声,厚重门板被关上的一瞬间,
温良瑜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撑起身子不断地往床榻边缘缩,但无奈脚上拴了根链子,逃也逃不开。
而就在这是,他又见贺恒将手中的逗猫棒拍得“啪!啪!”作响,目色沉沉地朝自己走来。
眼看对方朝自己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在床边笼下一道阴影。
小皇帝啥时候见过这种场面,直接就慌了。
下一秒,对方温热的手掌抓住了他细白的脚踝。
贺恒没有给小皇帝一点准备时间,直接提着他的脚踝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拿起逗猫棒对着他脚底心就是一阵挠。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贺恒知道他怕痒怕得要命,一挠他身上敏感的部位他就完全受不了,首当其冲的就是脚底心,其次是脖子,然后是腰间的软肉,再后面是
“咯咯咯!”
鹅毛不断划过脚底心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抓心挠肺的冲动,温良瑜当即笑出了声。
他知道自己不该笑,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拿逗猫棒挠人脚底心,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他整个人几乎在床上扭成一条蛆,眼泪也流了出来。
只是一想到自己作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形象全无的姿态?
想到这,耻辱心将他的仅存的一点神智拉了回来。
“唔!你哈,你别挠了!”
温良瑜出声向贺恒抗议道,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在对方的“酷刑”折磨之下,他的声音完全变了调,语音微微上扬,还夹杂一丝极尽克制的喘息,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见状,贺恒嘴角微勾,但却仍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沉声问道:
“那你还听不听话?”
“嗯?吃不吃饭,喝不喝药?”
说完这句话,他才拿开了逗猫棒。
“呼,呼”
温良瑜终于得到了喘歇的机会,他靠着床沿费劲地喘了几口气,却没有正面地回答贺恒的问题。
下一秒,眼看对方拿着逗猫棒又要往自己脚底招呼,
“我吃!”
小皇帝终于不堪受辱地屈服了,他整个人缩在墙角,嘴唇眼眶都红红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
“行,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臣自然相信陛下会说到做到,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
闻言,贺恒爽快地撤回了逗猫棒,嘴角还挂着未消的笑意。
见小皇帝将脸埋在胸前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他嘴角笑意更甚,直接将逗猫棒搁置在桌角,朝寝宫的大门走去。
事实上,温良瑜并非那种一直养尊处优、没吃过任何苦,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少年帝王,相反他这一生过得及其坎坷。
他生于动荡的年代,在这巍峨的皇城中,年幼时母妃早逝,少年时兄弟阋墙,未及弱冠父皇便也撒手人寰,将这风雨飘摇大魏江山托付于他。
内有外戚干政,外有强敌环伺,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帝王戴上了沉重的冠冕,坐上了高堂上孤独的龙椅。
温良瑜勤政,他比自大魏建朝以来的任何一任帝王都要勤勉,除了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都用在治理国家上,他拼尽了全力想守住大魏的江山,想还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然而上天留给他用做准备的时间还是太少,两年的时间不够他完全拔除在朝中扎根已久的摄政王。
一个月前,敌寇入侵边境,温良瑜深知如果贸然调动驻守皇城的禁卫军会引狼入穴,但考虑到对他威胁最大的摄政王“贺恒”当时正带领手下的军队在平定燕地的暴乱,他还是选择毅然决然地调走了军队。
只是没有人料到这个时候摄政王全然不顾大局,直接召集手下人马,打了个迂回,直奔京城而去,发动了宫廷兵变,也就有了后面那一系列的剧情。
名义上,大魏的江山并没有易主,但掌权者已全然变了。
或许这就是命,温良瑜认了。
但是他可以认命,却不能认输、不能服软,因为他仍旧是大魏的天子。
天子可以丢命,但不能丢骨气。
所以当原主拿滚烫的铁烙烫上他后背肌肤的时候,他都没有朝对方露出一个屈服的神情。
这一个月来,原主用了很多酷刑,但都没能让温良瑜失控。